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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过来。”
  郁衍现在笃定自己是被骗来的,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很不动神色的来到男人榻边,表面上仍很恭敬的喊了声:“您找我?”
  宫里设有地暖,但幽冥府主仍坐在一张垫着绒绒狐皮毯子的长椅里,他今天没有束发,一头苍白银发披散在后,整个人山;与。彡;夕轻得没有重量。
  郁衍明显感觉到,随着越逼近祭祀的日子,男人的身体就越虚弱,需要的血液也就更多。
  ……他不懂,听说童子尿挺有用的,确不知道童子血也那么厉害。
  大概是祭祀各方面筹备很顺利,男人的心情似乎比往日要好了那么一些,郁衍注意到对方没带手套,那搭在椅把手上的修长手指居然是腐烂的。
  有好几根都烂到几乎见骨的程度。
  郁衍立刻撇开了视线,刚进来时,他看房里堆满了从各地出来的壁画、数不清的书籍、羊皮卷轴、书简……他原以为空气里这股腐朽的味道是来自这些古物,原来不是。
  “怎么,很怕么。”
  偏过来的脸上,错金面具眉尾上挑,双目斜长,眼下是左右对称的云气纹路,在光线不好的室内,看着就分外诡秘。
  怕倒不至于,郁衍只是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男人却能察觉到他每一个小动作、小表情下的心思。
  饮血后,男人的精神会稍微好上一两个时辰,这个时候,对方会带他在花园里散散步,甚至会主动同郁衍多说几句话。
  郁衍看男人膝上横放着一把剑,剑鞘古朴老旧,但轻轻一拔,出鞘的剑寒光四射,刷的照亮了他那张小小的巴掌脸。
  男人嗓音里意外的多了几分温柔。
  “这把飞霜剑,这是我朋友的。”
  郁衍还蛮惊讶对方居然,竟然还有朋友:“那你生病,他们不来看你么?”
  “看不了,他们都死了。”男人非常遗憾的补充一句:“被我杀的。”
  “……”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掉他们的么?”
  郁衍内心是拒绝的,听多了这些对小孩的身心成长非常不利,但碍于自己人小势弱,他勉强点了点头,决定今晚回去多练几副字洗涤心灵好了。
  对方伸来的手罩住他半张脸的时候,郁衍浑身鸡皮顿起,有种自己被蜘蛛层层绞缠住的感觉。
  “杀了他们太简单了,我要将他们最得意、最珍惜的东西,就像这样……一点点毁掉。”
  巫澜目光冷森的看着自己网中物,这也是他花费最长时间,也最得意的猎物。
  除了这把飞霜剑,灭掉七门时,他都会选出一样东西,当做纪念留在身边。
  毕竟他能有今天,全拜他这些好朋友所赐。
  千年前纣亡国灭,巫王南渡隐居的岛屿,后人呼之为蓬莱,作为后裔,他费劲半生精力,终于被他寻到了这份藏宝图。
  岛上危机四伏,考虑到自己势单力薄,巫澜找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个结拜兄弟,共同出海。
  很顺利的,一行人寻到了蓬莱岛,但回程途中,船遇到了大风暴。
  船只沉没,几个船员与他们冲散,巫澜与几个兄弟靠着个小筏子在在茫茫大海里,
  开始的头七天,没有淡水、食物、虽说习武的人体质精神强于常人,但人都不是铁打的,开始陆续有人生病。
  到了第九天,崇山剑派的少主,段飞霜率先提出现在能活下去的办法。
  段飞霜是里头最年长,平时也是最喜欢拿主意的那个,他认为杀了这几人里最孱弱的,以此充当食物,或许其他人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而巫澜就是里头武功最弱,病得也最严重的的那个。
  但一开始,不周宫主、千佛洞主这几人是拒绝的。
  然而随着灾难接踵而至,没有淡水、没有食物,那么多天又没有其他船只经过,大家有了妥协的迹象。
  段飞霜也不用其他人动手,其他人只要不阻止,保持沉默就足够了,很快,他用自己那把名动天下的飞霜剑分割了巫澜的血肉。
  一个人,六个人。
  但没人想到,巫澜在昏迷中是听到这个计划的,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服下了偷藏在身上的不死丹。
  所以被分食到只剩一小半时,他复活了。
  他趁着其他人睡觉时,翻倒下海。
  被割食过度的身体,已经恢复不了正常人的样子,他成了半骷半人的样子,在海面飘飘浮浮好多天才靠了岸。
  巫族传承下来的长生法,其实有两种,不死丹是其一,较为保险,是当时大巫专门炼制供奉给商王的,而移魂,则是禁术中的禁术。
  就像先祖留下的警告一样,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允许碰——为什么不能碰,现在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答案。
  就算换了躯体,但灵魂与**永远不能彻底融合,每天都身在地狱,还是没有止境的永生地狱。
  复仇,这个是唯一支撑巫澜从地狱爬回人间的理由。
  他手掌收紧,直到掌下的孩子的脸从涨红到发紫。
  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是他第二个容器,比起之前那个,这次维持的时间更短。
  使不太上力,这具身体也撑不到什么时候了,是时候该换了。
  郁衍结结实实又挨了一巴。
  对外面的仆人,男人处死一个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眉头都不会皱动一下,但到他这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对方身体里仅剩的喜怒无常,全部要撒在自己身上。
  有多疼也算不上,对方身体现在比较虚弱,一巴掌带不起多大力道。
  郁衍不疼,他觉得自己以前应该经常被打,早就练就了一副身心稳固的坚强。
  打吧,他不会再难过,他才不要为了不爱他的人难过。
  这点疼痛,根本不能伤害到他,有的是会心疼他的人。
  “可恶!你的脸谁打的,我,等我出去就替你教训他!给你出气!”
  ……已经用冷水消了好几次,但去到监狱里时,华小公子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他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生气,狠话放了一堆,郁衍都听笑了,但一笑又扯着脸痛。
  “我用鸡蛋滚过啦,没事的。”
  华公子十万个不解:“那滚过那为什么还会这样……你剥壳了么?”
  郁衍面上说肯定剥了啊,心里却想,什么,滚鸡蛋还需要剥壳么?
  难怪滚了好几个也没什么用。
  算了,天才也不是方方面面都知道的。
  郁衍每天是抓着守卫换班的时间来的,只能待一小会,华公子最后很认真地问了个问题:“救所有人很难的话,那你一个人,能跑么,能离开这里么?”
  如果说,在学堂时华公子对死这个字眼还认识不够深刻的话,那现在,在经历了大师兄、亲叔一个个的离开后,他已经明白了,死亡的含义。
  那就是长久的消失,永远永远的离开。
  自己不能回家的话,同窗能回去,也一样的啊。
  “……”
  一听这话,郁衍眉头就皱成一团,曲起手指弹了弹对方的小脑袋。华公子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郁衍又安抚似的,摸了摸被弹到的地方。
  他声音很轻,但很坚决:“别说胡话,这样的想法,有都不准有,你听着,我一个人走不了的。”
  “可是……”
  “我缺左右手,需要你一起才可以走,缺了谁都不行,知道么。”
  后一句是骗人,但前面是真的。
  能出宫的令牌,目前最容易拿到的就是南思思身上那块,正好,对方每天会准时会取血,房中,南思思抽出刀,往小孩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划过一刀。
  这血取的过程复杂,因为人的心头血上是最好的,也是药效最强的,所以每天都是南思思亲自来操刀。
  但郁衍今天不配合,扭成一团不说,只要南思思一举刀他就娇滴滴的哭上了。南思思举刀的手游移了半天,都找不着机会下手,关键不死丹现在还没人能炼制出来,郁衍的血就显得尤为重要,不容有闪失。
  她忍不住骂了句:“一把年纪别学人矫情,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小——”
  算了,南思思打住话头。她虽然不懂,府主为什么要把郁衍记忆洗去,还重新给他安了这样一个少主的身份,但他们没有质疑府主的命令的立场。
  被哭得烦躁,她去取了绳子,把小孩四仰八叉绑在石床上,在这过程中,一点没注意到自己腰带上那枚令牌一下消失了。
  血从纤薄的胸膛流出,南思思一用细口的瓷罐取好,刚封好口,就听廊道外几道匆匆脚步声。
  南思思府主喜静,最憎喧哗,她在这里待了十多年,还是头次听见外头喧哗成这样,她来到廊道上,拦住经过的仆人:“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乱。”
  话音未落,南思思眼瞳骤缩,看向那一片湖泽。
  薄雾迷离的海天尽头,十几艘大船出现在地平线上,桅杆高入云端,幡旗猎猎飞扬,为首的海船已穿开雾阵,破开海浪朝宫殿驶来。
  ——十二星宿旗,正是武林盟的标志。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现在的干爹跟以前是不太一样的,虽然被洗去了记忆,也没有武功,失去了身外的一切,但他的灵魂已经不会轻易被摧垮,爱已经不是他的软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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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的过去
  炼丹房内。
  因为没立刻止血, 伤口随着呼吸越扯越大,血也越流越多, 滴成长串, 沿着小孩发颤的白肚皮,顺石床边滴落地面。
  滴答, 滴答——
  第一滴血, 落在地砖纹路里。
  巫族自古奉蛇为先祖,宫殿里常见以蛇为图腾的纹饰, 这间炼丹房也是如此——
  地面中央的砖石的纹路组合在一起, 从高处看下, 就是一条完整的长蛇图, 顶端蛇口大张咬住自己的蛇尾, 头围相接象征着毁灭与新生同存。
  第一滴眨眼湮灭在蛇鳞里, 接着第二滴, 第三滴……
  如果这里还有第二人, 就会看到随着血越积越多,蛇鳞上渐渐绽出朦胧的红光,让图腾看起来如同有了生命活了一般, 比常人更粘稠的血液也在那股的光芒的催动下, 逐渐往前蔓延,从尾一路爬上蛇头。
  巨蛇仿佛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冬, 在血液的温暖下一点点苏醒,最后蛇瞳骤然睁开,迸射出的光芒完全笼罩住蛇身环绕中的一切——
  ……
  不知过了多久, 郁衍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神智,虽然只有一丁点。
  ……外头出什么事了?刚刚好像听到兵刃相接的声音,是开打了?
  ……是了,他在花船上中了幽冥府的计,需要立刻通知干儿子。
  ……但这里是哪里?
  郁衍实在搞不清现在自己在哪,眼前的情景让他怀疑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因为他感知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这里好像不是人间的任何一个地方,静谧的可怕,又奇异的漂亮——
  一道道光束裹住了这个奇妙的空间,他好像身处在一个由过去、现在、未来为经纬所构成的布卷里,光束在无形的力量操纵下穿梭往复、不断延伸,无穷多的现在未来,组成这样的一片令人战栗的虚无。
  在这里,郁衍有点明白了“岁月如梭”这个词真正的意思。
  时间在这里没有了明确的界限,历史成了现在,现在变成了过去,你可窥前后百年千年因果,弹指间可以让百年灰飞烟灭,什么都可以拥有,但又什么都不存在,因为个人的存在在这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重量。
  他被眼前的匪夷所思所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等等,巫族所谓能看到因果,就是用这种办法?
  那所谓人祭,其实只是巫族的一个骗局,一个幌子,祭祀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三百童男童女,需要的,是他这种身体里有不死丹的人啊。
  可郁衍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服过不死丹,他没有一点印象。
  忽然,他被一片熟悉的绿影吸引了过去——
  那是不周宫。
  光束留下的光影里,郁衍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那大概是真正六岁的那时候,那时不周宫还没有搬到高山之上,殿宇也远没有之后的华丽,是了,钱长老曾经说过,他小时候身体是很不好的。
  但郁衍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体,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小孩卧睡在床上,双脚跟没骨头似的瘫着,只有眼珠子尚算灵活,可以随意转动,靠自己是肯定下不了床的,所以平日大多时候都有仆人轮流守在一旁,给小孩念故事。
  这样,多少会让病榻上的日子过得稍微没那么乏味。
  不周宫离中原很有些距离,镇上的书铺里也没多少正经的书,但郁衍又很喜欢听故事,所以仆人奉命下了山,着实买不到合适的,就软硬兼施逼迫镇上的书生连夜写了几本话本。
  什么嫦娥追月杀吴刚、一应俱全,中原小孩能听到的,都统统写上去。
  病痛折磨得小孩浑身软绵绵的,终日昏睡的时间巨多,他本听得困乏了,但一听外头有响动,立刻又精神起来,软软喊了声阿爹。
  郁衍跟着小孩的视线往外看去。
  来的男人个子高挑,清瘦而俊美,姿容俨然,但眸中似有忧愁。当时宫里种植了很多花,又正逢春暖花开之际,郁北林走到这里时,衣袍上已沾满了一层草木花香。
  被抱起来时,小孩头依偎在男人怀里,闻着上头香香的气味,眼珠一个劲的往外头看。
  “阿爹,快快,外头有花花了,这就是春天么?”
  冬天外头会下雪,小孩眼馋也想去堆雪人,但父亲说外头太冷,要等春天才可以,他就一天天等着,直到等到窗外的树枝终于从光秃秃长出新芽。
  郁北林说好,他的声音也跟外头的花落的动静一样,浅淡又温柔。
  他的动作也轻柔细心的不像样,虽然现在外头春光明媚,是极好的天,但他仍怕出去会吹到风,小心翼翼的给小孩穿上薄夹小袄子,脑袋上系了顶虎头帽,接着是手套、鞋子、最后再套上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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