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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元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容:“我随便走走,怎么了?”
  那人才要说话,余光窥见朝这边走来的人,还未来得及下拜,楚驭已负手站到他们面前:“何事?”
  亲卫恭敬道:“回王爷,大王请您和小公子过去。”元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楚驭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冲着亲卫一颔首:“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元景半点瓜葛也不愿跟他扯上,听他自作主张地替自己答应,心里大为不快,重重地哼了一声,自己先一步而去了。亲卫见过他不少次,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他阴沉沉的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目光还没收回来,便听一个森冷的声音响起:“你看什么!”亲卫一看他的神情,登时心中悚然,哆哆嗦嗦地垂下了头。楚驭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这才离去。
  临进帐门之际,元景遇到了赫齐王军的副统领哈赤,他与此人是知交熟识,兹一见面,脸上郁郁一扫而空,只见洋洋喜色。哈赤亦是十分欢喜,展臂抱了抱他,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道:“哥哥那里新得了十坛好酒,上回没能喝倒你,改日我做请,敢不敢来了?”元景笑道:“如何不敢了,只等哥哥开口便是。”微一颔首,朝里面望去:“哥哥可知大王找我何事?”
  哈赤摇头道:“适才兄弟俩吵了一场,我估摸着又是来找你劝架的,待会儿你小心些。”
  元景颔首道:“我省的。”听见远处有人叫了哈赤一声,不敢耽误他的正事,道了句别便要进去,哈赤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今晚怕是要出些乱子,你没事就别乱跑了,哄好了人,就快些回行帐休息。”元景有些惊讶,才要问上一问,哈赤已经讳莫如深地摇摇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把他送进去不提。
  楚驭遥遥听见了他们的话,倒也不觉意外,这一路走来,他见暗藏着的护卫、影人比平时多出几倍,心中已有些计较,脑海中转过几个念头,最后那个还是落到元景身上:“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刚才宴席之上,他看着元景喝了不少,却无半点醉态,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遥想他从前酒醉不支时的黏人模样,不由一阵恍惚,继而想到,他这个样子也不知有多少人见过了,心里闷闷一痛,再没什么心情细想,低着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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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刺杀(二)
  入内一看, 侍卫婢女一概皆无,一盏孤灯微明, 元景与乌善并肩而坐,乌善攥着他冰凉的手, 正低声同他说话, 听见脚步声, 元景头也没抬, 懒懒地拢了拢肩头新披的外衣。乌什图正等得不耐烦,一见到楚驭,即道:“坐。”话不多说,便将手中那封揉的不成样子的密信交予他看。
  原来自冉洪战败的消息传出, 魏主震怒,连下三道诏书斥责于他, 又将先前被他调走的龙驹将军秦雁锋派派了回去,名为副将,但若战事之中, 将领各有争执,则三军以他的号令为尊。冉洪身为太子, 却给外臣压了一头,自是不快。乌什图派出去的探子查到,他雪耻心切, 已命人潜入赫齐王宫,欲加行刺。众宾客欢宴之时,刀剑已暗悬于头顶。
  楚驭嘲道;“这位殿下打仗的本事不佳, 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倒是好手,身为储君,未免有失大国风范。”目光在密信上停留了一瞬,又问:“当日带五千人马奇袭齐门关的将领,可是这个秦雁锋?”
  思及当日旧事,乌什图狠狠地剜了乌善一眼,后者自知理亏,倒也没敢吭声。乌什图道:“是这小子不错,说起来,他同你们楚家也有些怨仇,神武将军杀了他老子,秦老将军一死,他们家就成了个空壳子,这次他自己请缨过来,一为国仇,二便是为私恨了,只是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冉洪,先前一场胜仗打下来,有功无赏,反倒被发送去了个边陲小塞。如今魏主开了口,他也算有了靠山,你少不得要与他战场相见了。”
  楚驭不以为意,道:“明刀明枪也好,暗箭伤人也罢,由他们来便是,我就在这里等着。”
  乌什图愁眉苦脸道:“这群人要真是冲你来的,我倒不担心了。”
  楚驭见他一个劲儿地往元景那边看,生硬道:“有话就说。”
  乌什图道:“你来我这次数也不在少数,西魏的刺客偏选了今日来,若是为刺杀大燕将领,以振其威倒还好说,怕只怕他们已经知道了……”目光在元景脸上一扫而过,缄口不言了。
  周遭一时间静谧异常,只闻灯烛炸响,元景抬起头,冷静道:“大王担心那伙人是冲我而来的?”
  乌善如遭雷击,头一个跳出来道:“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小九的身份!”忽起一念,冲着楚驭发难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乌什图听他言语大胆,生怕他惹恼了旁边这位,忙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事儿捅出去对他……对谁都不好!要我说,就算真被人看出来,也都怪你!陛下是来咱们这里休养的,你手下那些混蛋不懂事,三天两头地去打扰人家,今岁秋猎第一箭都去请他开,他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被你和你那帮部下弄得人人皆知,西魏人想要去查,有什么奇怪?”
  元景眉头微皱,起身道:“大王不要怪阿善,是我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乌善拽坐下,他听哥哥含沙射影,字字句句都冲着元景来,怒气冲冲道:“你少说风凉话,小九为什么来你心里清楚,他既来了我这里,你就别想让我像有些人那样再束着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同谁交朋友就同谁交朋友!西魏的人想查就查,他们有胆来,我叫他们没命回去!”
  乌什图被他气得青筋乱跳,要不是碍着有外人在场,非把这小子抓过来狠捶一顿,牙根咬了又咬,指着他骂道:“你懂个屁!西魏的人要真查到什么,麻烦可大着呢!”
  元景忽的开了口:“那就试试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便是了。”
  乌什图正愁没有由头,此刻听他主动开口,忙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需得陛下冒个险。”
  楚驭脸色一寒,不等他自述大计,便道:“不行!”乌善被他抢先一步,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应和也不是,不应和也不是,憋了一会儿,别别扭扭道:“不能让他冒险。”
  乌什图眼睛看着楚驭:“知道你心疼你们家小皇帝……”一句话说出,连遭了三对白眼,他怔了一下,怒而拍案道:“妇人之仁!要不搞清楚他们到底冲谁来的,日后后患无穷!”
  楚驭道:“找个身形相仿的人替他便是了,天色已晚,刺客们摸黑行事,辨不明白。”
  乌什图还有些不放心:“话虽如此说,可万一被人看出来了……”
  元景漠然道:“不必麻烦了,我自去引他们出来,横竖会有侍卫暗中保护,总不至于真让他们杀了我。”
  乌什图见他如此顾全大局,拍腿大喜,不想楚驭冷冷地抛过来一句:“我说不行就不行。”也不看他,自将方青召进来,安排起一应事宜去了。元景冷笑了一声,全然不领他的情,只想:“诱饵罢了,老子又不是没做过,谁要你摆出这副假模假样的做派?”乌善见他脸色不佳,小声安慰道:“小九,你别生气,这姓楚的虽然不是东西,但事关你的安危,咱们就听他一回好了。”
  不一刻楚驭交代完毕,方青领命而来,要带元景去安全之处躲藏,楚驭还在同乌什图商量一些琐事,目光不曾落向旁边半刻。倒是乌善,一见元景要走,立刻跟了上去,乌什图抬手将他提了过来:“你跑什么,谁不知道你与他一向同进同出的,你不在,待会儿谁来陪着做戏?”乌善不情不愿道:“那也不该让他的人保护小九。”乌什图抬手给他顺了两下毛,漫不经心地哄道:“这事儿不分你我,要真跟他有关系,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俄而进来个小兵,身形打扮瞧着跟元景已有三四分像,暗夜之中,若只看背影,的确有惑人耳目之用,乌善瘪瘪嘴,嘀咕道:“腿可比小九短多了。”说归说,也知不可误了大事,将元景留在这里的外衣丢给他,让他自己披了,这才同他并肩而去,只是大约心中有些不乐意,姿势也不如往常亲密。
  众人走后,楚驭才抬起头,先前那个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时不时就朝帐外看一眼,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乌什图恨铁不成钢道:“刚才多好的机会,你既想对人家好,态度也该温和些,一张口就凶煞个人,现在人家跑了,你又巴巴地看,还能把人看回来不成?”见他眉头深锁,似乎听进去了,凑近道:“待会儿大事定了,我把阿善拖住,你去哄上一哄,给老婆服软又不丢人。”
  楚驭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道:“如今只怕我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乐意,总归有人照顾他,我又何必去碍他的眼。”摇了摇头,只道:“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了。”
  乌什图知他还是拉不下面子,恨恨道:“你呀,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自出帐门布置人手不提。
  今夜气氛酣然,大半的赫齐士兵都被叫去喝酒了,待到午夜时分,帐外只剩下几个倚门打瞌睡的侍卫。楚驭命人点亮灯烛,捧了一本兵书,坐在灯下发呆,只是这一晚心神不宁,眼睛落在书上,却看不进去,不放心地朝外头看了一眼,暗想:刚才当着元景的面,他只让方青多派人手保护,细枝末节之事,不知他晓不晓得。
  好不容易翻过一页,见一只红额黑甲的小虫顺着桌脚爬上来,不耐烦地拂开了。这须臾之间,他心头忽起一股异样之感,将落未落的手顺势按上佩刀。只听一阵刀剑惊鸣,一个黑衣刺客挥舞长剑,直冲他而来,但见寒光如雪,落地无声,然剑锋过处,一应物什尽数碎裂。楚驭挥刀一扫,平地掀起一股疾风,风息未止,便拔足而上,兹一交手,手中长刀便没入他的胸膛。帐顶破开一线,月光之下,但见刺客死死地抓住刀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楚驭抽刀而出,只见刀柄上竟无半点血光,他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尖锐的笛声响起,早已埋伏在周围的赫齐侍卫闻声而动,立刻追过去拿人。然而笛声过后,那个已死透的刺客竟无声的站了起来,他眼中荧光涌动,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他身上传出。楚驭见他身体骤然前扑,手腕一转,挑过旁边的盾牌,挡在身前,只听一声巨响,无数蛊虫从这活死人的胸前伤口中涌了出来。
  乌什图带着人提刀而入,正看到黑虫乱爬的景象,当中那具尸体,已被吃的只剩一副残缺的白骨。楚驭将酒坛摔倒毡毯之上,刀尖挑飞一线火光,毡毯落地,顿时烧了起来,空气中满是腐臭之气。楚驭喝道:“去拿酒来!”
  乌什图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抬来百余坛烈酒,尽数浇到这座大帐上,不一刻火光冲天,烈焰之中,似乎还能听到诡异的惨叫声。赤珠闻讯而来,一嗅到这气味,便惊声道:“是魇尸蛊。”见楚驭神色严肃,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翻了翻身上的褡裢,取出一枚丸药送了过去:“主人先服药,万一被咬伤可糟了。”
  楚驭闻言,脸色更差了几分,命道:“跟我来。”步伐如飞,朝元景所住行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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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别怨
  先前楚驭只交代了“好生保护”四个字, 方青自作主张,将元景带到楚驭所住的行帐里。入内一看, 一应布置极其朴素,全无赫齐纸醉金迷的风气。团桌上散着一局残棋, 半杯冷茶, 似乎主人还在独坐之时, 便被人急急忙忙拉走了。
  方青道:“天色不早了, 陛下若是累了,属下先伺候您休息。”
  元景不置可否,随他往寝帐走去,还未进门, 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格外熟悉, 细想之下,竟是自己从前常用的凝神之物。先帝刚过世那阵子,他夜夜难眠, 楚驭便让赤珠制了香囊,悬于床帐上。他一眼望去, 果然见到旧物。床头还放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小像,元景目光落下,便久久定住不动了。
  方青在一旁低声道:”自从您走后, 王爷便一直寝食不安,宫里也不常过去了。他生性骄傲,一向都要强, 心里难过也从不与人说,但属下知道,他没有一日不在思念您。从前那些事他一直很后悔,如今形势迫人,弥补也非朝夕可成,只是王爷待您一片真心,必不会让您长久留在这里受苦。”·
  听见元景忽然冷笑一声,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自行退了出去。这一晚风声愈急,后半夜时,王帐附近火光冲天,继而士兵惊呼、影卫追赶之声不断。方青心下一凛,立刻派了两个机灵的小兵过去打探消息,自己恪尽职责,守的寸步不离。然而士卒未归,自家公子倒先一步归来了。
  就见他疾步来到帐门边,张口便问:“他人呢?”
  方青见他神色异常紧张,再看时,赤珠还满头大汗地跟在他身后,不敢怠慢,忙道:“陛下在里面,他进去得早,许是已经睡了。”
  楚驭一语不发地走了进去,动作却比刚才轻了许多。赤珠跟着他紧赶慢赶了一路,此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被方青瞪了一眼,才气喘吁吁地跟着进去了。寝殿内灯火通明,他入门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一片狼藉,柜子长椅倒的倒,歪的歪,茶具、花瓶更是碎了一地,主君大人常用的长弓也被人绞断了弦,丢在火盆里。那里火焰熊熊,早已烧了一物,赤珠眯着眼睛打量了会儿,依稀辨出是个画轴。始作俑者全无羞愧之态,此刻面若冰霜地坐在床上,他身上衣服乱糟糟的,袖子都卷了起来,脚边还散落着不少撕碎的书页,见楚驭归来,挑衅般地将最后一枚铜印砸在地上,阴沉沉地朝他望去。
  楚驭对周遭种种全然看不见,望着元景时,眼睛里只有紧张之色。甚至还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一下,手都抬起来了,被他一瞪,硬生生转过方向,冲赤珠招手:“你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异常。”
  赤珠观他的态度,仿佛这一通打砸过后,受到惊吓的是元景一般,他忍着腹诽,四下查看了一番,很肯定地说:“主人,这里无事。”
  楚驭轻轻地松了口气了,这才低头冲元景道:“没事了,今夜的刺客不是冲你来的。”
  元景谁也不看,眼望前方道:“我能走了么?”
  楚驭指尖轻轻一颤,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方青觉察出气氛有异,硬拖着赤珠出去了,帐门一关,周遭静默异常,只闻火花爆裂之声。元景久等不见回答,索性起身自行离去。才走了两步,便被楚驭拉住了。楚驭迎着他眼睛里的厌憎,艰难道:“外面还很乱,现在出去不安全,待会儿……他们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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