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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这话元景先前也听他说过,然而此刻听他话语缠绵怜惜,心中也并无不快之感,像小兽撒娇般抱着他的大手,啃着他的手指玩:“我才不干呢,我最讨厌被关起来。”
  楚驭嗯了一声,与他耳鬓相贴,温声道:“那你告诉我,喜欢如何?”
  元景想了想,伸手在空中一抓:“我要做一缕风,天南地北,海角天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院墙都关不住我。遇到不喜欢的地方,我就呆一天,遇到喜欢的地方,我就呆一辈子。”
  楚驭素来不喜这些天马行空之事,此刻听他说的欢喜,语气不由宠溺起来:“那我只好做你的天空,你的太阳,守着你,照耀着你,不然你飞远了,我找不到你,可就要难过了。”握住他捕风的手,炙热的气息随之而下。元景心跳快了起来,闭着眼睛,在昏昧的珠光下,与他接个温柔缠绵的吻。分开时楚驭眼神愈发温柔,抚摸着他脸颊边的碎发,低声道:“天亮还早,再睡一会?”
  元景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地说:“大哥,父皇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怕他会罚你。”
  楚驭一笑道:“我把他唯一的儿子拐走了,他怪我也在情理之中,随他罚吧,大哥不会记恨他的。”
  元景把脸靠在他掌心里,带着一点鼻音道:“可我害怕。”
  楚驭看着他鼓鼓的侧脸,心中柔软之极,望他如视珍宝,简直不知该怎么爱他好了:“这么喜欢我?”
  元景温热的鼻息落在他掌心里:“嗯。”
  楚驭道:“好吧,都听你的,若他问起来,我否认便是。不想这些了,乖乖睡吧。”元景被他温声细语地哄了许久,确有些困乏,在身边拍了拍,示意他上来。楚驭喉头一动,在他嘴角边亲了亲:“你带着伤,不方便,大哥坐在这里守着你就行,睡吧。”
  天明之后,医官过来侍奉汤药。元景昨晚是心神不定,才肯乖乖喝光。今日有个可撒娇的,一见这苦药,眉头都皱起来了,小柳将蜜饯果子堆的如山高,才哄着他喝了大半碗,剩下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喝。小柳为难地看着楚驭,楚驭从前最爱逗他,如今莫说主动欺负,就是看他皱皱眉都心疼不已,比了个“无法可想”的手势,随他去了。
  其间元惜也来看过他几次,碍于楚驭站在旁边,统共也没说上几句体己话。到了深秋之际,他的伤终于好清,只是因处理不及时,他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他本人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男人嘛,留点疤算什么。
  没过几日,又有军报传来。渠犁王听闻爱子身死异国,毒发不治,国内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几方将领争权夺位,无心作战,国势危矣。便是在此时,燕帝一道圣旨下来,封太子为监军,不日便要赶赴边关。
 
 
第69章 烽火(二)
  元景倒是记得他说过要赏自己一件美差, 却不想是去这么远的地方。听闻此时边关已是极冷,他又到了最不能受冻的时候, 军中苦寒,多有不便。更何况神武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朝廷还是头一回派个监军过去。那边是出了名不服管的, 真要有什么需协理督查之事, 也不会听他一个小孩子的。
  难得能离开京城, 元景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蔫蔫地趴在楚驭胸口,愁的眉头都蹙到一起了。楚驭哄道:“这可是件好差事,渠犁如今是强弩之末, 撑不了几天的,皇上派你过去, 也不是真要你过问什么,到时你只管做些场面活即。待战事平定,皇上论功行赏, 你自有一番功劳。”
  元景愁眉苦脸道:“我知道父皇的心思,这不就是叫我跟他们争功么?人家拼死拼活了这么久, 我去走一趟便把功劳抢来了,他们岂能咽下这口气?”
  楚驭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要把功劳分给谁, 都是应当的,更何况你是太子,日后也是他们要效忠的君王, 如今只当是提前与他们君臣同乐。”
  元景揉着自己的脸,闷闷道:“说是这么说,可神武将军怕是要不高兴了……”
  楚驭捏了捏他的屁股,故意道:“不高兴又如何?他还能对太子殿下不敬不成?”
  元景被他捏的“呜”了一声,很不乐意地瞪着他,只可惜他被人抱着揉弄爱抚了许久,一双眼睛满含水色,瞪也瞪不出几分狠意,反引得罪魁祸首大笑了一场,索性把他抱过来好一通亲热。
  元景把他推开时,嘴唇已被亲得红红的:“我跟你说真的!父皇忌惮他许久,战事若定,万一他……”话说到一半,看了看楚驭,又止住了。
  楚驭微微一笑:“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他若不是功高盖主,我又怎么会入京?”
  元景想起当初赤霄说的话,声音很小地问:“大哥,我听人说,你父亲和父皇关系不一般,是这样么?”
  楚驭道:“这我便不清楚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元景还从未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道:“你们……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楚驭拨弄着他脖子上的小玉锁:“还好。”元景听他语气淡漠懒散,一点也不像好的样子,当下也没敢多问,埋在他胸前,重重地叹了口气。楚驭见他愁得厉害,也无法置之不理。捧起他的脸,安慰道:“皇上既然敢把你送过去,必然是笃定了他不会对你如何,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叫方青陪着你,你就当是去玩的。”
  元景犹豫再三,小声问:“你说…他有反心么……”
  楚驭记得他以前对此并不在意,不想他会问出这种话,料是小孩子长大了,也知道该攥紧什么了。顿了一下,淡淡道:“我离家日久,如今也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谁不知人间富贵尽在帝王家,就算他垂涎此道,亦非奇事。”
  元景神色愈发忧郁,声音更小了:“你也想么?”
  楚驭看着他,神色温柔道:“你说呢?”
  元景想起太一楼那晚的事,心里一慌,才要说话,又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明白过来,立刻就不高兴了,故作凶狠之态地瞪着他:“你敢!”
  楚驭笑了起来,握住他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我说的是实话,太子殿下若要让我不想,倒也简单。”头一低,附耳道:“你想法子把我这颗心填满,它自然就无暇思量其他的事了。”
  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孔中,元景只觉浑身一酥,软糯道:“怎么填满……”
  楚驭抵着他的额头:“你不知道?”元景垂着长长的睫毛,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感觉他粗硬的手指顺着腰窝往腿间滑去,身体一僵,咬着嘴唇乖乖地没动。只是心中难掩紧张,被异物入侵之际的不适感愈发强烈,腿根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周围一片昏暗,他的忐忑在这寂静中似微不可察。楚驭一笑,止住了动作:“算了,等你回来再说。”从枕边拿过一个盒子:“此去不比在京城,大哥送你件东西。”
  元景知道他在体贴自己,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十分感动,娇气道:“是什么?”说话间,自己就把盒子打开了。那里躺着一把黑玉短刀,元景比划了几下,寒芒微闪,却是触手生温,亦十分轻巧,便是他这种半点武功也不会的人带着,也不觉得负累。
  楚驭道:“这刀锋利的很,你小心点。”顿了顿,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只愿你没有机会用到。”
  未几日,燕帝亲点御林卫三千人,随太子星夜离京,方青乔装打扮,亦在其列。临行之日,京中微雨,元惜称自己偶感风寒,不能前去送行。楚驭于府中听闻这个消息,便是一声冷笑,思忖多半是他也看出燕帝将他召回京中的真实用意,如今自知承继无望,心有不甘,需防着他趁机暗害太子。
  当夜即将手下影人派出,到顺安侯府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想过不多时,影人却是铩羽而归,称侯府周围已伏有数名武功高强的暗卫,里面也是戒备重重,难以靠得太近。楚驭心中雪亮,知道这必定是燕帝派去的人。此番他送太子离京,除了建功,恐怕另有深意。元景不在,元惜失去庇佑,本是除了他的最好时机。只是他谨小慎微多年,如今觉察到危机,更是连门都不出了,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楚驭想了几日,还没等他琢磨出法子,赤珠又跑过来讨嫌,他自请离开京城,也去保护太子。楚驭哪能不知他的心思——方青一离开,无人日日给他塞些私藏好酒,他无事可做,无酒可等,自然呆不住。赤珠得方青指点,很知道怎么说服他,一张口,先将元景搬了出来。称渠犁近于西魏,九黎尚有一小支遗民隐居在那里,他此去也可以暗访一番,没准能找到解太子身上所中之蛊的办法。
  楚驭听到西魏二字,拨云见日般想到一桩大事——太子中毒之时,元惜年纪尚轻,又一直养在宫里,根底党羽一概都没有,这种杀千百人而一味的蛊毒,绝不是他想找就能找的到的。燕帝当年怕也是因这点考量,才没对他赶尽杀绝。可若是他私下里勾结西魏,情况便大有不同了。
  许是因国内争嫡之事未定,大燕攻打渠犁以来,西魏一直按兵不动。燕帝本还暗自庆幸,如今看来,或许另有一番缘由。
  楚驭深思片刻,摸出一枚令牌,抛到赤珠怀中,语气森严道:“你即刻离京,去替我办件事情。”
  元景自出京城起,便暴雨不止,道路泥泞,每日行不过二三十里。昨日一场冰雹来的急,砸伤了好些人。此刻他披着厚厚的裘衣坐在车中,听着外头寒风呼啸,车顶都被砸的咣咣作响,很有些惊惧,忍不住想看看外面的情况。车窗才开了一道缝,刺骨的寒风便涌了进来,疾风卷了枯叶,吹得人睁不开眼。
  方青得了吩咐,一路上格外小心,生怕他磕了碰了的,回去无法交代。一听见声音就凑过来了:“殿下,这里风太大,您还是进去吧。”
  话一出口,便被寒风撕的支离破碎。元景只好关上车窗,隔着一层厚毡问:“还有多远?”
  方青看了看天色,估算道:“还得走个十几日。”
  他们上路之后,又有捷报传来:渠犁四方守军已破其三,国灭只在眼前。照这个速度,只怕他们人未到,仗就打完了。当下一声苦笑,令他告知马统领,今日不赶路了,先去最近的驿馆休息。
  饶是如此交代,他们赶到驿馆之时,天地间也已无一丝亮色。驿馆门口挂着的灯笼随风飘摇,二十余名驿吏候在门前,诚惶诚恐的将太子迎了进去。元景枯坐一日,下车时腿都僵了,被曹如意扶着,跌跌撞撞往里去。随行的医官照例来给他请脉,御寒的汤药还没送上,他就支撑不住睡过去了。方青见他睡着了还不忘攥着自家公子送他的刀,叹了口气,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连同七八个御林卫守在门外。
  长夜幽静,连雨也停了下来。他们行了一日,都有些困乏,曹如意年纪最小,一会儿功夫打了个好几个哈欠。方青见他困的直晃悠,低声道:“不如你先去睡一会儿,过两个时辰换班时再来?”
  曹如意手里攥着他的宝贝玉佩,连连摇头:“没事,我不累,我刚才看见虫子了,太子向来讨厌这些,万一给它们跑进去就糟了,还是守着他吧。”
  方青笑道:“你困糊涂了?这种鬼天气,连狼都不肯出来,哪来的虫子?”推了他一下,催促他去休息。
  曹如意道:“真的有!”低头找了一番,以剑尖挑起一物:“你看。”
  雪白的剑尖上果然有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虫,触角微颤,像是还未死透。方青定睛望了许久,总觉得这虫子有点眼熟,未等他想明白,只听得身边几声闷响,数名御林卫皆昏迷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这个月浇灌营养液的欣宝,二水,盏楹,江城子,
  6月份遇到好几个小天使,超级开心,龟速的我七月份也会努力的!
 
 
第70章 暗算
  方青大骇, 忙上前查看了一番,这些人身上并无伤痕, 脉息也甚为平和,唯脖子上多了个小红点, 像是被什么冲东西叮咬过。这场面他倒也不陌生, 往日赤珠在随崖乱放蛊虫, 中蛊者中便有这个模样的。他总跟在后头收拾烂摊子, 日久天长,一般的蛊毒已奈何他不得。
  此刻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嘱咐曹如意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自己冲入太子房中。里头安静如常, 他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便去扯床帐, 仓促间连上头的玉带扣都给碰掉了。玉碎声一响,元景便给他吵醒了,眼睛半睁半闭, 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方青还未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厮杀呐喊之声。这声音在静夜中分外惊心, 元景尤以为在梦里,愣坐在床上道:“这是什么声音?”
  曹如意携两名御林卫,去而复返:“殿下, 外头来了一群山贼,马指挥使正带人抵抗,请您准备一下, 待形势平息些,属下便要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元景听他这意思,估计外头一时难以太平,他年纪见长,胆气也大了许多,闻言不觉害怕,只有些不满道:“山贼能成什么气候?何至于就要走!”掀被下床,便要往门口查看情况。才走了几步,一只冷箭飞射而来,正钉在门框边。曹如意赶紧过去关上了门,回禀道:“殿下,咱们的人着了人家的道,就连水里也被人下了毒,现在还能持兵抵抗的不到两成,情势危急,殿下万金之躯,不可有损,唯有先离开此地,再作打算。”
  元景这时候倒不迷糊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既非朝贺的使团,又没带押运之物,就算白天给他们看到了行踪,也不至晚上就杀过来!”
  方青立在一旁,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临行之际,他见自家公子对太子殿下百般温柔体贴,言语间似有不舍,私下劝道:“战场艰苦危险,太子又是没吃过苦的,您既然舍不得,何不想个法子把他留下来?”当时楚驭眼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口中却道:“上次的事情过后,元惜便不敢再有异动,此人断不能留,不把太子送出京,他那些手段就无用武之地。你跟着去吧,小心照看,别再让他受伤即可。”
  方青小声道:“送太子出去,顺安侯也未必敢动手。”
  却见楚驭无声一笑,声音冷若寒冰:“那就由不得他了。”
  方青听他这个意思,似不止要拿太子当饵,有些惶恐道:“此计甚险,旁的不说,万一叫太子和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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