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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片刻后,力士退出门外,冉驰起身道:“你们的皇帝已经广下告示,寻找你了,今夜还得请殿下再受一番奔波之苦,等到了西魏,我再为你接风。”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揪过年纪最大的那个少年,抚摸爱犬一般揉着他的头发,温声道:“去,照你的样子,为太子殿下好好打扮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  元景知道真相之后:我要再信你,我就是个瓜娃子!
 
 
第71章 暗算(二)
  元景听了这话, 哗的一下站起身,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冉驰踹了被自己当做脚凳的少年一下, 示意他也过去帮忙:“太子殿下不要误会,你身份尊贵, 不给你乔装打扮一番, 本王也难把你带出城。”话虽如此说, 可他懒洋洋往后一躺时, 眼中却充满了玩味,摆明就是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纱衣珠带很快便被人送来,几个少年一拥而上,将他按住。元景整个人动弹不得, 正是恼怒之时,只觉脖颈一凉, 上衣已被人剥开,藏在胸前的短刀随之落到地上。他本就气得脸色通红,一见有人去捡自己的刀, 头皮一炸,高声吼道:“别碰我的东西!”
  他一路被打被绑, 到了这里又屡遭屈辱,却也未动过这么大的火气。冉驰好奇地走过来,接过那把短刀看了看。元景看见东西被他拿到, 愈发怒不可遏,左边的少年一时没抱住,还被他挣脱了些:“还给我!”
  冉驰看着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 薄唇一勾,调侃道:“情哥哥送的?”
  元景浑身一怔,强自道:“你胡说什么!”
  冉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将元景的手脚抓牢,自己拔刀出鞘,在他面前比了比,刀尖缓缓而下,将他的衣服尽数破开。他落刀的手法甚是随意,刀锋过处,衣衫大敞,锁骨自胸前,更是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刀刃行至他腰下时,元景想起刚进门时看到的场面,再无法维持平静的假象,拼命挣扎起来。
  冉驰似乎对他这个样子很是满意,手腕不停,一双鹰眼贪婪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待元景终于不着寸缕被按在他面前时,他还命人移来红烛,凑近观赏。只见暧昧的暖光之下,元景双目紧闭,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冉驰看着他白皙的好似能发光的身体,喉头一滚,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纤细的腰身,叹息般道:“本王赎金要少了。”元景给他碰到,身体剧烈一震,眼睛也睁开了。冉驰看着他怒目以示的眼神和微湿的睫毛,不禁一笑。示意其余几人将那身虽有如无的脔宠衣衫为他穿上,还亲自为他套了一副金澄澄的足镣:“殿下不必急着否认,是也好不是也罢,我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就是。只是若你父皇不肯来赎你,本王倒是真得给你寻一个情哥哥了。”
  元景听他语气轻佻,哪能猜不出他脑子里那点龌龊的想法。房中暖旭如春日,他却是遍体生寒,一被人放开,便气急败坏地去扯身上的薄衫。冉驰在一旁道:“太子殿下若想赤身裸体出城,尽管脱便是。”回到座上,捧着美酒,欣赏着他可怜又动人的表情。
  元景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他攥紧了拳头,一字字道:“我的刀,还给我!”
  冉驰举刀晃了晃:“这刀锋利的很,本王可不敢还给你。万一太子殿下高风亮节,为保国土不失而自尽,本王可就白忙了。”
  他的无心之言却跟楚驭临走前的交代如出一辙,元景鼻子一酸,像是寻求最后的仰仗般,目光愈发离不开那柄短刀,他咬紧牙关,竭力让声音平静下来:“我岂是会为死的东西葬送自己性命的蠢人!况且若是我真想不开,没有刀我也有别的法子。”
  冉驰盯着他看了片刻,似在斟酌利害,过了一会儿,示意身边娈宠将酒杯送了过去:“刚才我敬了殿下一杯酒,殿下还没喝。”元景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接过来一口饮尽。西魏烈酒如火,烧得他肚腹一阵难受,却听上首那人又笑了一声,如猫逗鼠一般,声音愈发愉悦:“现在该殿下过来敬我了。”
  夜幕降临之际,一名亲卫进门禀告,正看见六王子脚下跪着个面生的少年,低垂着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颌和挺翘的鼻梁,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与肩膀布满了指印,似被人揉捏所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酒,将他长密的睫毛一并打湿,如同在流泪一般。
  冉驰欣赏了一下午他的惨状,神情分外愉悦,拍了拍他的脑袋:“太子殿下,你可别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要折一折你的威风。”语罢,才看向亲卫:“何事?”
  那名亲卫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王子,一切已打点妥当,可以出发了。”
  冉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门一关,他的目光又落到元景身上,伸手欲碰他沾满水珠的脸庞,元景偏头躲过去了,冉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太子殿下总也学不会敬酒的规矩,看来你这杯酒我是喝不到了。”将短刀在他面前一晃,推开他便要出门。
  没走两步,元景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果然在身后响起:“六王子,请……请你再让我试一次。”冉驰轻蔑一笑,洋洋得意地坐了回去。
  当夜,一场大雪倏然降临。元景抱着短刀,神情麻木地坐在车中。车帘未完全掩上,他透过那一点缝隙窥看着外面。此番受辱之重,乃是他前半生从未有过的,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个开头,若是到了西魏,还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样的屈辱。若是放在以前,他对燕帝赎回自己的决心定无怀疑,可如今……元景思及这几个月来的遭遇,实在没有把握。
  低头看了看那柄短刀,喃喃道:“大哥……我好害怕。”
  却是在此时,车帘一动,一枚石子悄然击了进来。元景腿上一疼,低头望去,那竟是个卷作一团的字条。霎时间,他心头大震,手中弯刀咣当落地,拆信之时,身体不住发抖。
  借着昏暗的天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迹,竟是曹如意所书:殿下,我已去赫齐送了信,乌善王子允兵五千,迟则夜半即到!望殿下珍重!
  寥寥几字,元景看了足有一刻之久。他本已绝望的心在胸腔中砰砰乱跳,一时想到:不错,他们从这里出城,那是绕不开渠犁的。乌善……想到乌善他又是一阵激动:乌善既然答应来救自己,那一定不会失言。他希望复燃,重新打起了精神,连片刻后西魏的人将冉驰那几名娈宠一并塞进在自己身边也不在意了。
  行至城楼下,天色愈发阴冷,挂着的灯笼早已被风吹灭,光线昏昧,视物不清。燕帝的手令尚未送到此地,守城的仍是那几个老兵。他们与押送元景的商队首领是旧识,因西边的贵族素来喜欢中原柔弱娇嫩的少年少女,因而常派他们入关搜罗些“好货色”。
  商队首领像模像样地送上一封通关文书,闲聊道:“这么冷的天,官爷们辛苦了,我这里还有一壶好酒,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暖暖身子。”
  元景本欲呼救,一听这熟络的对话,心知他们是一伙的,这才明白冉驰没将自己弄晕的原因,只得把声音咽回肚子里。老兵推却道:“我们还在当职,怎能喝酒?”接过酒葫芦时,手臂一沉,他晃了晃,打开酒塞,果然看到一点金子的光芒。脸上随即多了一点笑容,将酒葫芦抛给身后的人:“那就留着以后再喝吧。”走到马车边,掀开毡毯向里望去,周围昏暗,只依稀得见几个挤在一起的瘦小身影,他们穿着薄纱织就的衣衫,被寒风一吹,一个个瑟瑟发抖,望之甚是可怜。最里面那个腿足赤-裸,脚上还扣着个金足镣,肌肤比白雪还要细上几分。老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才道:“这次是几只?”
  商队首领点头哈腰道:“八只,三男五女。”
  老兵拖长了语调:“八只?这可比上回多啊。”
  首领很是了解,握住他的手道:“官爷,现在天寒地冻的,路途又远,我们来回一趟不容易,这一去起码得半年才能再来,少不的得多备几个。”寒暄间,一锭金锭落入官兵袖袋之中,他掂了掂袖子,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一挥手,示意放行。
  便是在此时,两匹黑马如风雷一般飞奔入城中。当头之人身材极为高大,上半张脸覆着银面具,尤能看出他英俊不凡,路过之人见了,无不仰头侧目视之,有好奇之人,恨不能化作他行走时卷起的飞雪,追着他去。方青长鞭急挥,才勉力不落他太远,两人行至先前那座宅院,便看到人去楼空的场面。寒雪之夜,方青已出了一身热汗。那晚太子被带走后不久,他便被赤珠救起,两人遵令一把火烧了驿馆,又等了两日,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楚驭。两人日夜未休,不想还是迟了一步。方青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怕是已出关了。”
  楚驭神色未改,调转马头,冷声道:“追。”
  方青追过去提醒道:“再往前就出关了,我们没有出关文书!万一……”话说到一半,便看到楚驭森冷锐利的目光,他只愣怔了一下,自家公子的身影便已在数丈之外。这焦急担忧的模样与谈及送太子离开之时,判若两人,方青叹了口气,一勒缰绳,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江城子的营养液,林水、欣宝、22765012的地雷
  今天回来完啦,写的不多,周末会多更一点,应该能写到他俩开撕和开吃啦
 
 
第72章 拨云
  其时已是深夜, 雁州河上结了一层薄冰,皑皑白雪纷落不止, 放眼望去,素色千里, 好似一条凭空而落的白练。西魏八百护卫军持刀列阵于岸边, 不佩甲胄, 不立大纛, 沉默地注视着边关的方向。冉驰站在阵前,神色似有些不耐。他身上貂绒披风虽厚,但大半夜冷风吹下来,手足也有了些凉意。远方“商队”一路狂奔, 恨不得马生双翼,就此飞过去才好。饶是如此, 到了约定之处,还是迎头挨了一鞭子:“磨磨唧唧,竟敢叫王子等你们!”
  商队头领捂着脸, 唯唯诺诺道:“雪天,路不好走。”
  冉驰不欲多生事端, 打断道:“人呢?”
  头领亲自打开车厢木门,把挡在前头的几个少男少女一股脑提到旁边,将他要的人拽了出来。此处天寒地冻, 元景衣不蔽体地赤足站在地上,被带着冰棱子的风一吹,冷的脑中一片麻木, 牙关也不住打起颤来。绰仑将一件脏兮兮的棉衣丢到他身上,牵过一匹红棕马,瞪眼道:“你跟我一骑。”
  元景朝周遭望去,颤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冉驰道:“这是雁州河,我们如今已出了大燕,还望太子殿下把脾气收一收,我们也可各自安好。”这人质金贵的很,万不可又损伤,冉驰见他足上带镣,多有不便,打了个响指,命绰仑替他将冬衣套上。
  一路往西,便是数百里杳无人烟的黄沙大漠,若想找人,便难上加难。元景想到此一去,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大燕,不禁心急如焚,屡屡回头,寻找着救兵的身影。冉驰生性多疑,见了他这个样子,皱眉道:“你在看什么?”
  回答他的是尘土飞卷,铁蹄踏地的嘶喊声。不远处忽的地动山摇,数以千计的兵马一波接一波的涌来,当先一人身着重甲,手提重弓,于百步之外搭弓一射,将站在元景身边的绰仑一箭穿心。那人一击得手,朗声笑道:“元小九,我来救你啦!”
  这声音与记忆里相差甚远,细细听来却是如出一辙的轻快敞亮,元景一时间热血上涌,一把挥掉挂在身上的冬衣,高声喊道:“阿善!阿善是你么!”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
  那人以杀代答,一箭射死欲冲过来抢人的西魏士兵:“是我,你站着不要动,我这便带你回来!”
  探马眼神锐利,暗夜中亦看清了来人的打扮,惶恐道:“六王子,是赫齐的人!”
  冉驰未料会冒出这波人马,怒骂道:“赫齐的人怎么会来!”看见元景连滚带爬地往那边跑,戾气陡增,腰间匕首出鞘,振臂一掷,正钉死在他脚踝与金镣之间。元景不慎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就觉得脚上一疼,回头望去,小腿已被匕首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冉驰将刀鞘一丢,咬牙道:“把他给本王抓回来!”
  侍卫令出即行,其中一人手持套马索,遥遥一抛,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了回来。元景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的刀伤,血染红了一片土地。冉驰提着绳索,将他丢到马背上,上马欲逃。左右喝道:“保护王子离开!”
  乌善忙命人放箭,射住马蹄。西魏众多侍卫挥剑相护,箭雨如飞,受伤者十有六七。奈何冉驰所骑的乃是大宛良驹,须臾间已行至数十丈外。此时夜色深沉,两军相距又远,乌善比划了几下,实在无法保证能在不伤元景的情况下射中他们,恨骂一声:“众将士听令!护我杀过去!”
  话音未落,两道冷箭飕然有声,擦着他耳边而过,乌善眼前一片雪花生生被箭锋破开,心头大震,未及查看,便听到远方一阵人喊马嘶,似冉驰落了马。他堪堪一侧目,便看见一个黑影从旁边闪过。此人身材挺拔,同是坐在马上,却足足比乌善高了一个头,乌善在一看一仰之间,那人已挥舞一把夺来的斩马大刀,冲杀过去。刀锋过处,抵挡之人无不身首异处,轰然倒地。数道白光过后,他已冲出老远,地上血流成河,空气中满是血腥气。乌善见他以一己之力破开人墙,不及惊叹,忙勒紧缰绳,跟在他后头过去了。
  适才双箭正中马腿,战马吃不住疼,嘶鸣着将身上两人摔了出去。冉驰见机极快,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口气尚未喘匀,便将元景拽过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持长刀,自千万杀声中冲出一条血路,朝这里飞奔而来。元景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整个人都傻了,嘴唇一动,喃喃道:“大哥……”话一出口,委屈的眼泪随之而下,他不顾刀剑相胁,嘶声大喊:“大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此情此景,恰如当年相逢之时。楚驭脸色未改,可看到元景一身纱衣,腿上带血,被人搂在身前之时,眼神才变得森然可怕起来。他将大刀一放,反手取下身后铁弓。冉驰见势不妙,忙以元景为盾,手持一把匕首,牢牢抵在自己身前:“站住别动!你再敢过来,他就性命不保!”
  只听马蹄嘚嘚,那人果然止步不前。冉驰悄悄看了一眼,心中骇然:怎么是他!这片刻的功夫,侍卫已重整旗鼓,持刀团团护在他身前,冉驰隔着众人高声道:“世子居然违反禁令,跑这么远来救太子殿下,该说你是忠心护主,还是情深义重?”一手下移,揉弄起怀中人质纤细的腰身,元景先前被他百般轻薄凌辱,心中羞耻之感加起来也不如此刻,不顾刀刃横在脖颈上,挣扎道:“你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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