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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作者有话说:
  这篇主要讲小可爱弟弟,小雪和小沈作为全文武力天花板(不是)会在后面出场
  总之两对都会HE的~
 
 
第2章 封枝雪(二)
  聂少危在混沌中闻到淡淡的丁香味,渐渐意识才清醒过来。
  “醒了。”一个掩饰不住惊喜的声音响起。他转过视线,一张白净温润的脸靠近,眼睛清亮圆翘如小鹿眸子,盛着高兴和关切。
  郑舀歌把看到一半的书放到一边站起身,他看上去有些疲倦,声音也略微沙哑,却仍是一副笑的模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哎,别乱动。”
  他见少年竟是撑起胳膊要坐起来,连忙伸手去扶,却冷不丁“啪”的一声,手被拍开。
  聂少危强忍住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冷冷瞥他一眼:“别碰我。”
  郑舀歌愣愣站在床边,半晌无措收回手,“我、我不碰,你小心些,别扯到伤口。”
  气氛一时僵住。聂少危不说话,也不看人,漆黑头发落下,遮住他的神情。郑舀歌本想询问几句,这样一来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说:“我去看看药,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聂少危这才转过头,漆黑瞳孔中映着那清瘦浅白的背影,目光复杂冰冷,夹杂着厌恶,杀机,以及恨意。
  从还未见过这个人时,他就憎恨着他,郑家遗落的独子,小白梅的亲生弟弟,他刻在心上的仇人。他的爹娘因郑家人而死,家族因郑家而四分五裂,而他因为郑家,从出生起注定了永不安宁的一生。
  “总有一天,你会见到郑家的血脉。”
  师父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到那个时候,你无须动手杀他。死亡不过头点地,活着才是无尽的折磨。”
  “危儿,你要诛他的心。”
  郑舀歌挽起袖子低头切人参,放进瓦罐里煮。玄武在院子里练完剑过来,见他煮人参汤,说,“小少爷病了,我来煮。”
  “受了点寒而已,吃药睡一觉就好。”郑舀歌轻轻搅弄药汤,“他醒了。”
  玄武“哦”一声,毫无兴趣。郑舀歌有些发愁:“他好像不喜欢我。”
  玄武撸起袖子就往屋里走,郑舀歌忙拉住她,“算了算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下了毒,一定很不好过,心情不好也是自然。”
  浓浓的参汤煮好,郑舀歌盛进碗端到屋里,看见那少年沉默靠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强烈生人勿近的气息。
  郑舀歌端着碗站在床边一步远的距离,“我......我给你熬了碗参汤。”
  聂少危漠然看过来,见他一副温温软软的好脾气模样,身后的姑娘倒是一脸提防,抱着把剑冷冷盯着他。
  他知道郑家的小少爷身边常年守着人,皆是小白梅当年留下的亲信,一个个武艺高强,不可轻易试探。
  聂少危转过头,不搭理人。
  玄武立刻拧起眉,郑舀歌示意她不要揍伤患,把参汤放到床边小桌上,“我放在这里,记得趁热喝。”
  说完和玄武一同离开了房间。
  “你救了他的命,他就这么对你。”
  玄武对那少年十分不满,郑舀歌倒很理解,“他的身世一定不普通,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见陌生面孔当然会不安。”
  他转头去煮饭,顾及少年的伤势,只简单熬了一锅肉粥,把玄武从山里不知何处掐来的野菜炒了鸡蛋,几盘小菜,各一份装进小碗,端出厨房。
  少年暂时被安置在师父的房里。郑舀歌进屋时见参汤碗见了底,松一口气。他把小木桌放在床上,说:“吃饭吧。”
  聂少危坐在床上不说话。郑舀歌哄小孩一般哄他,“吃饱了身体才好得快呀。”
  玄武站在郑舀歌身后盯着聂少危,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冷冷扫她一眼,那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他冷不丁看向郑舀歌,忽然问出一模一样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郑舀歌怔住,与少年漆黑的双眼对视,开口:“……你可以叫我舀歌。”
  “舀水捉鱼的舀,行云停歌的歌。”郑舀歌对聂少危一笑,圆润的双眸弯起月牙弧度,“她叫玄武,我姐。”
  少年的目光沉沉钉在他的身上,那感觉莫名像黑暗中蛰伏的狼。郑舀歌有些茫然。
  他总觉得这个少年讨厌自己。
  “少危。”
  聂少危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没有再多介绍一句的打算。玄武听了却微微皱眉,冷声道:“报上师门。”
  “伏山阿勒真。”
  两人的表情都出现变化。郑舀歌曾听师父提起过这个名号,据他老人家曾经信口开河,说当年除了首屈一指的江北郑家小白梅,往下便是他草原飞鹰屈河尘,江南医仙孟先生,再一个近些年才起来的伏山刀阿勒家。除了这几个名号,说起正邪两派其他世家时,师父都嫌弃说就是群凑数的。至于那远在关外还令所有人胆寒的邪派第一聂家,师父更是烦得不行,认为不过是些只会下毒的阴人,不值一提。
  那伏山的阿勒真据说是个混血儿,生得人高马大,舞得一手精妙绝伦的刀法。因常年独居,少与人来往,故而没什么名气。
  玄武继续问:“为何受伤?”
  少危漠然答:“仇家陷害。”
  年纪轻轻就遭仇家下此毒手,也不知在这之前受到了怎样的折磨。郑舀歌心感不忍,安慰道:“别担心,这里很安全,你就安心休养,等身体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少危不再说话了。
  他的敌意太深,令郑舀歌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把热饭放下,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两人穿过走廊回到正屋,郑舀歌询问玄武:“需要给阿勒家送信过去,让他们来接人吗?”
  玄武答:“阿勒真其人不知善伪,不可轻易告知住处。”
  “嗯。”
  郑舀歌拿过水壶,给院子里种的药草浇水,低头垂眸,看上去有心事。玄武守在旁边,像只沉默忠实的犬。
  郑舀歌浇了一会儿水,还是忍不住叹口气,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会喜欢我们呢。”
  玄武望着他,想了想,说:“带小少爷去摘菇子玩?”
  郑舀歌被逗笑:“算了,这么冷的天,把我冻病了可麻烦。”
  他知道玄武想让他开心,可惜他身子差,经不起冻,多跑几步就累得喘气,实在不是能进山撒欢的料。他不想让玄武担心自己,便说:“帮我去镇上看看师父来信没有。”
  玄武点头,提着剑转身走了。郑舀歌进屋从药柜取出几份药材,倒进药钵里捣碎,煮成汤药,再把纱布这些拿好,慢吞吞摸到隔壁屋子,站在门口犹豫半晌,才抬手敲了敲门,“少危,我进来了。”
  他推门进去,探出脑袋看一眼,见少年靠在床头闭目休息,桌上的饭菜都空了碗。郑舀歌提着东西刚走到床边,少年就无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锁定他。
  郑舀歌下意识停住脚步,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望着他,“我给你熬了点祛毒的药,好把你身体里剩下的毒素清干净。”
  少危与他对视一阵,脸上的表情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冰冷不近人情,他抬手接过碗,默不作声喝下。
  郑舀歌取出纱布和小剪刀,示意他解开衣服。少危这回倒没有那么充满抗拒,他抬手解开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部的纱布。
  郑舀歌埋头认真给他解开纱布清理伤口,少危垂眸看着他低头的模样,面容白皙洁净,带着常年气血不足的淡淡病容,落下的睫毛纤长清浅,从淡色的嘴唇到清瘦的手腕,无一不显示着孱弱与无能。对待他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武人像对待一个受伤的小孩,还放软声音一边念不痛,一边轻手轻脚帮他换药。
  兄长聂隐不止一次告诉他,“郑听雪的确天生奇才,自十七岁起便再无敌手,连你大伯二伯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亲弟弟却连凡人都不如,要不是姓郑的护着他,那废物早就活不过今日。”
  “待开春过后,你必须把他带到我们面前来。”
  少危注视着郑舀歌的脸,忽然开口:“之前是我唐突。”
  郑舀歌抬起头时的神色像只突然被惊吓到的鹿,“啊?......没关系。”
  “恩人看起来与我一般大。”
  “我今年十九。”郑舀歌抿嘴笑笑,“不要这样叫我,叫我舀歌就好。”
  “比我大三岁。”少危始终默不作声观察他的神态,客客气气地说:“原来是哥哥。”
  郑舀歌明显渐渐开心起来。少危继续与他说话,“我刚醒来那时很急躁......”
  “别在意。”郑舀歌表示理解。
  “这里是山上?”
  “这里是绵州青山,我在溪边遇到昏迷的你,你中了毒,腹部受重伤,我差点以为救不回来。”郑舀歌专心给他换好纱布,拢起衣襟,“幸好你身子骨好,这么重的伤也扛下来了。”
  “这么大的屋子,再没有别人了吗?”
  “还有一个家里人在外头没回。”郑舀歌低头想了想,轻声说,“剩下就没别人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半晌,郑舀歌忽然用力一拍自己的脸,把少危弄得莫名其妙。他呼出一口气,顶着红红的面颊站起身,“做正事。”
  他一溜烟从房里跑出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堆书跑回来,在少危古怪的目光中把书放在床上,“少危要看书吗?我有注解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当然你觉得乏味的话,我还拿了《冤魂志》和《游仙窟》......”
  原来这叫正事。
  郑舀歌一本一本拿给少危看,少危原本丝毫不感兴趣,见了那几本小说,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怎么全是志怪?”
  “我喜欢看这些神神怪怪的。”郑舀歌拿起其中一本翻开给他看,“你看这本还有配图,里面画的鬼魂可传神了,听说画师是江南的徐启仙大师,我托玄武四处去找才搜来这一版。”
  少危不耐挡开书,“我不看。”
  “看看嘛。”
  “不看。”
  “少危,你怕鬼吗?”
  少危转头认真说:“我不怕。”
  两人对视良久,郑舀歌忽然笑出声。少危莫名皱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怪人。郑舀歌笑得一双眸子弯起,“少危,你真有趣。明明连画都不敢看,还说自己不怕鬼。”
  少危无言瞪他半晌,郑舀歌却不似之前那样紧张了,还坐在床边理直气壮和他望着,一脸“我说得不对吗”的表情。
  少危目光一闪,沉默移开视线。他的眉头始终皱着,眸子漆黑深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郑舀歌只当他是受了伤有心事,便不再逗他,乖乖挪到一边去给暖炉添火,之后又给香炉加上香料,依旧是淡淡的丁香味。
  “睡会儿吧。”郑舀歌坐到床边温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桌上看书,陪着你。”
  他试探着去扶少危的肩膀,少危默许了这个靠近的动作,手臂撑住床慢慢往下靠。郑舀歌小心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角,问,“还冷吗?要不要把帐子放下来。”
  “不冷。”
  郑舀歌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他的手背,果真是温热的,还反倒显得自己手脚冰凉。他抽出手整理好被子,抬眼注意到少危的目光,有些好奇,“少危,怎么这样看我?”
  少危说,“你与我素不相识,却这么照顾我。”
  郑舀歌一笑,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
  “我很久没有与外人说话了。”他这么说,接着很是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让你很烦?”
  屋里被暖炉熏得十分温暖,但郑舀歌放在腿上的手指却依旧透出青白的冷。十九岁正是少年生机蓬勃的大好年华,眼前这个人却清瘦、孱弱,被厚厚的绛色袍子裹着,连声音都清软如水珠。
  脆弱,天真,毫无警惕。
  果真是个废物。
  少危将视线从郑舀歌身上移开,语气平静无波,“没有。”
  “我不觉得烦。”
  作者有话说:
  目前聂家就剩三个,老大沈湛,老二聂隐,老三聂少危
  郑家只有两个,郑听雪和郑舀歌
  再说一下,这部就是讲弟弟组和哥哥组,只不过哥哥组在后面出场,是两对CP!两对!没死!HE!
  别再担心啦
 
 
第3章 封枝雪(三)
  “少危!”
  房门被忽地推开,伴随一阵寒风。少危见郑舀歌披着一身厚厚的大氅跑过来,“看。”
  他变戏法般从怀里抱出一只灰兔,一看便是山里的野兔,此时却乖乖被郑舀歌抱着,冲着他耸鼻子。
  “我在附近采药遇到它。”郑舀歌抱着兔子小心放进少危怀里,“是不是很可爱。”
  少危很怀疑:“你能追上兔子?”
  “它见到我就过来啦。”
  野兔子一进少危怀里就不安生,蹭一下蹿到了地上。郑舀歌忙蹲下去抚摸,兔子又平静下来,被他重新抱起。
  “少危午饭想吃什么?”
  “与你们一样。”
  郑舀歌出门,在院子门口把兔子放了,回厨房做饭。玄武刚练完剑,穿着短袍出一身汗,见郑舀歌往厨房走,收了剑亦步亦趋跟上去。
  家里的食材都是师父和玄武上山下河掏来的,野菜,菌菇,地上的兔子,水里的鱼,有时候还有野鸟蛋,郑舀歌只负责掌勺。
  做饭时,忽然天上一声清远的鸣叫由远及近,灰鹰在天上盘旋数周,落下。玄武扔下开膛破肚的鱼,在裤腿边上揩揩手,接住落下的鹰,拆掉鹰脚上系的信筒翻出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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