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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刷拉——”一声,两把木剑互撞滑开,少危险险避开飞至眼角的剑刃,反身一掌劈向玄武手腕,被玄武错手化开劲道,少危顿感手筋微麻,心中暗恼又被抓了一招,立刻调整内力回剑点对方的肩骨,又点了个空。玄武的动作实在太快,每每被他捕捉到的都是一片残影,且内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无比,只要被她的剑或手掌碰到身体,无一不是被冲散气劲,简单几下便把他的招式拆得七零八落,再没有还手之力。
  少危连连败退,最后被玄武一掌劈飞手中木剑,喘气站在雪里低头看自己空空的手掌,仿佛还不能相信自己练了这些天,依旧不能与个女子一战。
  玄武收了木剑,漠然道:“心浮气躁,一击即溃,再练一百回也没用。”
  少危攥拳,皱眉自言自语:“为什么与你过招时感受不一样?”
  玄武答:“我与花架子自然不同。”
  一旁边剥橘子吃边观战的郑舀歌开口,“玄武可是很厉害的,不过少危也很棒,已经不会再被玄武扔进雪里啦。”
  少危狠狠瞪他一眼,捡起木剑走了,郑舀歌忙抱起橘子追上去哄。
  这时苍蓝的天空中一只鹰盘旋而下,玄武抬手让鹰落下,取出信筒,展开信仔细阅读。
  信带来了离开的消息。
  “我要出巴蜀办些事。”玄武对郑舀歌和少危二人说,“开春前能归。”
  玄武常出门办事,郑舀歌已经习惯,点头。接着玄武转头对少危,“你留下来照顾小少爷,直到我回来。”
  郑舀歌忙说,“我能照顾好自己,不麻烦少危。”
  玄武摇头。从前有屈河尘在,两人即使有事也是轮流走,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约,无论何时都不能让郑舀歌落单。
  “我会沿路寻找先生的下落。”玄武对郑舀歌说。“先生”就是指屈河尘,在少危面前他们不便谈论真名。
  少危在一旁沉默听着,没有表态。他抬头见玄武看向自己,开口,“你就不担心我心怀不轨?”
  玄武平静道:“如果你敢动小少爷,我们会追杀你直到你死,若你逃跑,就替你清理师门。”
  郑舀歌一脸心累的表情,显然对自家护卫的铁直性子无可奈何,刚想转头和少危说让他别当真,谁知少年听完后却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头,“我明白了。”
  郑舀歌动作一顿。
  “帮我去封信到伏山。”少危对玄武说,“我须告知师父现状。”
  两人对视。那一刻少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玄武的目光镇静冰凉,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他面色不变顶上这审视的眼神,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玄武说,“可以。”
  少危留了下来。
  护卫带着信整装待发,郑舀歌送她到下山路口,一路雪地漫漫,天地上下一白。
  郑舀歌问玄武,“为什么让他留下来?”
  玄武答:“小少爷一个人在山上怕有差池。”
  “可你明明不放心他。”
  “他家世不明,但武技尚可,没杀过人。”玄武认真回答,“朱雀与白龙都有要事在身,除了我们和先生没人知道这里。现下大雪封山,其他人上不来,便托他照顾小少爷周全。”
  郑舀歌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没杀过人?”
  “他身上没有血气。”
  玄武离开后没过几日,鹅毛大雪落下掩埋山口。绵延青山银装素裹,山林间鸟兽尽藏。
  院里覆上厚厚一层雪。少危捡了根树杈站在雪里琢磨比划,自从他的伤势在精心照料下痊愈,练武时动作便一日比一日流畅。
  少危正练着,就听后院传来一阵呼,“少危——”
  流畅动作停住。少危深吸一口气,毛躁扔了树杈转身往后院走。
  “又怎么了!”
  一团紫绒毛蹲在后院的小池塘边,像雪地里冒出来的毛绒蘑菇。郑舀歌裹着绛紫大衣趴在池边,手边放着一把沾满冰渣的小锥,“快快,有一条好肥的鱼在水里头。”
  少危差点气坏:“我在练武!你喊我来就为了捉鱼?”
  “真的很肥很肥,我保证它一定好吃!”
  少危一眼就看到郑舀歌冻得通红的手指,细白的手缩在袖子里直哆嗦,少危一脑门火气莫名不知往哪去,只得过来一脚踹碎了冰封的水面,蹲在地上伸手进水里抓鱼。
  “你不会用网兜来捞?”
  “我怕等拿网过来,鱼就跑了。”
  “刚才你喊那么大声,鱼就不会跑么!”
  “哗啦”一声,少危利落从池塘里拽出一条水淋淋的鱼,鱼果真肥,鱼鳞上还挂一串冰碴子。郑舀歌欢呼爬起来,自然地把手往少危怀里一塞,“太好了,我就知道这鱼跑不了,冰面一凿开它铁定就要上来透气,这回咱们有鱼汤喝了。”
  他叭叭说一堆,少危听得头疼,怒道,“把手给我撒开。”
  “可是我的手好冷。”郑舀歌捂着他不放,把他当个大暖炉子,“刚才我想自己抓来着,可把我冻坏了,少危身上真暖和。”
  郑舀歌推着少危小跑到厨房,挽起袖子开始烧柴准备弄鱼。少危杵在灶前看他忙来忙去,“烧鱼汤做什么?麻烦得很。”
  郑舀歌抱着手呼气,微凉的白雾上升,闻言转过头冲少危一笑。
  “今天过年呀,少危。”
  深山被雪掩埋,木屋中亮起暖黄的光。
  热气腾腾的鱼汤端上桌,配几盘比平时丰富一些的荤素菜,郑舀歌不知从哪挖出他师父藏起来的屠苏酒,给两人各倒了一小杯。
  少危疑惑:“你会喝酒?”
  “喝一点,暖和。”郑舀歌做贼似的抱着酒坛,“不能喝多,不然被家里人发现可不好。”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屋里光亮温暖,窗外漆黑,落着雪。
  少危越吃碗里菜越多,终于忍不住喊停,“别夹了!吃你自己的。”
  “我怕你吃不好。”郑舀歌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本可以回家过年的。”
  “我没有爹娘,回什么家。”
  “你还有师父呀。”
  少危沉默片刻,过会儿才开口:“无所谓,反正我也很少过年。”
  郑舀歌看着不吭声埋头吃饭的少危,忽然放下筷子,“好,那我们就来放鞭炮。”
  少危:“?”
  他看着郑舀歌跑进里屋,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后,再出来时人手里多了一串灰扑扑的鞭炮,“幸好去年的鞭还有剩下,走,我们玩去。”
  “饭还没吃完!”
  郑舀歌被提回来接着吃饭。将一大锅鱼汤分食干净后,少危百般不情愿被兴冲冲的郑舀歌拖出门,放鞭炮。
  “好了没有呀。”
  郑舀歌怕鞭炮炸到自己,躲在院门后面伸着脑袋看。不远处少危蹲在地上捣鼓半天,闻言不耐回道:“什么破火石,根本打不出火。”
  夜里到处黑漆漆的,只见少危话音刚落,面前就忽地窜起火光出来。他利索点了火往后退,郑舀歌忙凑过去躲在他后面,“点着了?”
  “点着了。”
  “怎么没响呀。”
  “我就说去年的鞭炮点不燃,你还不信。”
  郑舀歌有点失落,不死心还想上去看两眼。他刚往前走两步,哑火的鞭炮就突然劈里啪啦爆炸开来,响彻整个寂静的山谷。郑舀歌吓得转头抱住少危,雀跃道,“响了响了,少危!”
  少危对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往人身上窜的野孩子行为感到非常不适应,立刻把郑舀歌后领一抓,“放个鞭炮而已,至于这么激动。”
  郑舀歌双手合在面前闭眼,对着落雪的群山默念,随后睁开眼看向少危,笑着说,“鞭炮响,晦气除,来年我们都会万事顺遂,平安健康。”
  两人目光碰上。郑舀歌的眼睛温润,明亮,眼中的光像林间溪边盈盈的萤火,天生温软没有攻击性,里面只有他的倒影。
  少危移开目光,看着雪地。踩出的脚印又快被雪覆盖,只剩一串浅浅的小坑。
  他转过身往院里走,“无趣。回去睡觉。”
  郑舀歌踩着雪跟上来,“好的。”
  少危警告他,“你不要挤过来睡。”
  “嗯嗯嗯。”
  夜里郑舀歌抱着被子跑过来,少危十分麻木,这人怎么说都不听,一到睡觉时间就准点推门,第二天连人带被子扔出去,晚上就继续连人带被子滚回来。
  少危说,“你觉得你像比我大三岁的样子吗?”
  “可是今天过年,我怕少危一个人睡孤单。”
  郑舀歌转个身,出身望着头顶,“说起来,三年前我也曾遇到过一个人,那时他也受了伤,躺在山洞里,怪可怜的。不过没少危伤得那样重就是。”
  少危头一次听他提起这事,不禁微微皱起眉:“然后你救了他?”
  “当然要救呀。我还记得他比少危年纪大许多,一个人在山里头练功夫,练了很久呢。他受伤以后,我还让他来家里住了一阵。”
  “后来呢?”
  “后来......”郑舀歌停顿一会儿,说,“后来他就走了,我再没有见过他。”
  少危明显听出郑舀歌有些话没说。他莫名觉得不快,翻个身灭了灯火躺下。
  今天郑舀歌没有熄灯后还拉着他说个不停,讲些奇奇怪怪的药草花木和不知从哪看来的江湖怪谈。少危觉得清净不少,过会儿转头看一眼,就着窗外一点点朦胧的月色和雪光,看到郑舀歌已经睡熟的脸庞。
  他喝了点酒,白净的脸庞带一点淡淡的红,落下的睫毛纤长,呼吸安宁清浅,柔软长发埋进被子,额头靠着他的手臂,模样像只酣睡天然的小猫。
  少危的手指握紧又松开,他深深呼吸,闭上眼睛。
  不同于从前冰冷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多日以来的浅淡药香,总是随着某个人的体温浸入感官,苦味里带着令人清醒的温暖。
  那是对聂少危来说陌生的感受。
  作者有话说:
  气血旺盛的小孩真的很好攻略呢
  新的一年又来了~大宝贝们新年快乐!
 
 
第6章 封枝雪(六)
  新年过后,雪势渐停。太阳难得出来,雪地一片金色光点,天空旷远。
  山间林木被绵延的雪覆盖,白如勾笔画。画里万物静止,只有一处雪丛里冒出两个身影,一个裹着厚厚的绛紫绒袍,一个身穿白色干练短袄,手里提个铁锹。
  隆冬的天里,少危出了一身汗,恼火把锹往地上一杵:“还挖?!”
  一旁扶着树的郑舀歌也累得直喘气,“这次一定......一定对。”
  “从太阳出来挖到现在,未时都过了,还吃不吃饭?”
  “最后一处,这次再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少危简直觉得昨晚答应郑舀歌上山找所谓“非常厉害的药材”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结果两人一大早背着干粮和铁锹离开家,从山的东头跑到西头,山上跑到山下,差点没把整座山挖出条地道,也没找到郑舀歌描述的那种“紫色小花,特别可爱”的植物。
  “我要回去吃饭。”少危发脾气。
  郑舀歌抓着他不撒手,“最后一次,我保证!”
  “哪有花是长在地底下的!”
  “就是这种花,真的,它就是特别难找,几十年来没有一个人找到过,我每次让玄武找她都找不到,她又不肯带我一起上山。你看这块地,土地湿润紫黑,四周生参天巨木,中间花草多颜色鲜艳,一看就是灵气聚集之地......”
  少危觉得郑舀歌特别像发了病的神棍,他不想和神棍说话,于是撸起袖子开始铲土。
  郑舀歌就蹲在一边紧张看着,他这大半天在山里跑来跑去已经耗尽体力,脸苍白没有血色,这会儿完全靠一股不罢休的劲撑着。
  少危看他这副模样就十分烦躁,开口,“这次再挖不到就真的回去了,不然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山上。”
  郑舀歌使劲点头,少危便加快动作,很快挖出个坑,坑里出了泥土和石块什么也没有。就在郑舀歌都露出失望的表情决定放弃的时候,铁锹忽然在坑底又敲出一个洞来。
  两人都是一惊,郑舀歌忙喊停,他摸到洞边隐隐伸出的植物根茎,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少危则是没想到地底下还真能长花,也有些好奇起来。郑舀歌担心铁锹铲坏了花,便用手一点点往外挖。
  “少危,你看!”
  “看到了。”
  两个小孩蹲在洞前,那洞口被挖到半开,凑近了仔细往里面看,会发现洞里是个空心,里面一臂长的深处赫然盛着一朵紫花。
  然而再往下一看,洞底却不是泥土,而是一片奇异泛着光泽的东西,看起来分明是块巨大的鳞片。
  郑舀歌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不确定地问:“少危,底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少危仔细观察,冷静判断:“好像是蛇。”
  两人沉默。郑舀歌战战兢兢:“不会吧,这个鳞片都比我手掌还大了,什么蛇能长这么大?难不成是吃了长仙,活了上百年长成这样……”
  少危怒:“管那么多!”
  又过了一会儿,郑舀歌开始打哆嗦:“它它它好像在动。”
  “把它的窝都挖开了,它能不醒吗!”
  “怎么办?”
  “赶紧把花拿出来走啊,不然等它爬出来吃你?!”
  “可我不敢!”
  少危也被这地底下会动的大蛇鳞吓得心里没谱,但他硬作出一副冷静的模样,气沉丹田运足内劲,飞快伸手往洞里一探,二指准确掐住花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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