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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待我不薄。”被酷刑折磨的早已奄奄一息的沅清忽然大笑起来,然后冲曹操不甘的嘶喊,“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沅清崩溃大叫,“我只是阮慕尔的一个影子,一个替身,我不仅要去学他的行为举止,包括名字,都要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曹操眼眸微眯,如冰冷的刀子,射出几道寒光,从人身上割下一刀刀的肉片,“能有几分像他,是你的荣幸。”
  “可我也是个人。”沅清痛哭道。
  到了现在,他终于能把自己所有的痛苦诉说给这个施加在他身上的男人。
  “是你自己存了肮脏的心思,想要把阮卿永远困在身边,可你舍不得,于是你把他捧到天下人面前,让他去享受功业彪炳,封将拜相,却让我去学他之前那些白痴的行径,永远被打上阮卿的烙印。
  你还记得当年我因为学不像阮卿而被你罚杖刑吗,还有我曾经不过在过门槛时未学阮卿一样轻提衣角,就被你无缘无故的喝退到院里罚跪。那天倾盆大雨,我背上伤口崩开,血水流了一地啊。
  你只要我像阮卿,却从来不顾我的死活。
  现在好了……”
  沅清咯咯笑起来,身体乱颤,“你最看重的阮卿死了,全天下都在笑他是畏罪自杀。你要为他证名,就要对天下人去承认是你错了,你堂堂魏王,也不过被我这个侍从玩弄在股掌间。”
  “你!”曹操捏紧拳头,一双眼中冰冷到极致,最深处有幽幽烈火跳动。
  “你在生气。”沅清戏谑的看着曹操,残忍说道,“知道吗,能杀死阮卿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曹操。
  所有人都能看明白阮卿有多爱你,只有你自己,为自己的私心一次又一次去冷阮卿的心。若不是之前这些年你让阮卿心灰意冷,区区他人假传的旨意,阮卿又为何轻易相信。
  你知道吗,回到邺城的这几天,阮卿两次向你求救,那种时候他还在信你,可是你,一直不去见他。他临死前,都在以为,你不信他,是你要他死。
  哦,你大约也不知道,建安十八年,阮卿听到过你和我上床的声音,这么多年啊,你猜,阮卿是怎么过的……”
  “你闭嘴。”曹操怒吼一声。他不敢再听下去。
  他不敢细想自己这些年是怎样一次次将阮卿推开,才让阮卿从最初热情的往他身边贴近到现在敏感的如只刺猬,冷漠的如块寒冰。
  他恍惚看到阮卿原本明亮的眼眸如璀璨明星,至黯淡最终损落的全过程。
  他不敢去想阮卿这些年究竟生活的怎样痛苦煎熬,才会使原本藏了盛开一树树繁华的温暖眼底,最终触目山川尽是萧条。
  他冷笑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老三?好的很,孤竟不知自己的儿子有这本事。”
  “你要做什么!”沅清惊恐道。
  “未来世子是谁,只能由孤来定。”曹操眼神锋利的好像能杀人,“孤不会让你死,这样太便宜你。孤会让你痛苦的活着,亲眼看到,未来究竟是哪个公子,来继承孤的位置,你机关算尽,到头也不过白忙一场。”
  说着,曹操大步离开。
  身后是沅清的尖厉嘲笑,“无论哪位公子,托孤大臣都不再是是阮卿。曹操,你敢为他正名么!阮卿为你机关算尽,以后地下见面,他问你为何要把他写尽污名,你又该以何面目瞧他?曹操,你自私至极,虚伪至极,阮卿如果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石壁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随着日影西斜,黑夜将至前的最后一束夕阳也落在了沅清脸颊上。那与阮卿多么相似的温润乖巧的鹿眸里,终究也只剩被残忍世事淬磨后的癫狂。
  沅清由幼时对阮卿的敬畏至现在痛恨与阮卿相近的容貌。他将一切的痛苦都追溯到曹操与阮卿身上。
  可他不知晓,当年徐州的瘟疫是于吉受司马徽指使才散布,而司马徽的靠山也正是紫微大帝。他因徐州大疫而家破人亡被卖到许昌,又得紫微安排,困顿曹操身边,痛苦数年。自己为紫微卖命半生。
  徐州大疫的真相,随着阮卿的死亡终将被彻底掩盖在岁月的洪流中,而沅清至死也不会知晓,他自以为救他逃出南风馆那个火坑,又为他提供多方助力的恩人紫微,才是他一切痛苦的起源。
  他与曹阮二人斡旋了多年,到底还是恨错了人。
  曹操面容冷峻,步履坚定,任由身后谩骂,他都未曾停顿。可藏在袖子里的指尖早已掐进掌心,浑不觉痛。
  沅清如此狂言,他没法去反驳。
  因为沅清说的对。如果为阮卿正名,便是向全天下宣布他堂堂魏王,听信谣言,逼死了替他一统天下的功臣。天下新定,朝中还有往日汉臣对他虎视眈眈。
  所以这个骂名只能让阮卿背负,永远留在史册。千年后,这个平定天下的功臣,在别人引经聚典中,也不过一句忘恩负义之辈。
  .
  阮卿下葬的日子很快定下。因有反叛的名声,无法厚葬,只是装进一口薄棺里,被一个板车悄无声息的拉出城去。
  曹彰领兵去乌桓平乱。他得到府中的下人回信,在平定后将大军抛给随自己出征的夏侯尚,连夜赶回,打马行过闹市,勒停坐骑,跳下骏马,扑着棺材放声痛哭,不顾行人异样眼光,亲自扶棺送行。
  墓地离邺城很远,只是孤零零的一个坟头一块墓碑。四周只有几个帮忙安葬的下人,再无亲朋好友,一时凄凉无比。
  曹彰跪在坟前哭的声嘶力竭,肝胆俱裂,一声声哀嚎着“先生。”
  那几个下人看了也不觉难过,好歹将曹彰拉了起来。
  曹彰看着孤寂的坟墓,一抹眼泪,跨上马背,往邺城奔驰。
  他一路开到曹丕府上,不顾下人阻拦,大声叫道,“曹丕呢,让他出来见我!”
  曹丕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猝及防上来被曹彰打了一拳。
  曹丕疼的弯下了腰,曹彰被五六个下人抱着才拦住。
  “二弟这是做什么?”曹丕痛苦的捂着脸颊开口。
  “你还装。”曹彰指着曹丕骂道,“先生受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如今先生下葬,你又为什么不去送行!兄弟三个,先生最疼你。可你却怕受到牵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任由先生冤屈死去,如今三弟倒台,你可满意了……”
  说着,曹彰又哽咽起来,“我知道先生只是用我和三弟抗衡,帮你得利。我认,我都认,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认他。可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曹子桓,你就继续藏着吧。先生没了,先生没了!先生用自己的命帮你扳倒沅清和三弟,我不同你抢,你就,抱着你那些冷冰冰的东西,自己过吧。”
  曹丕眼眶有些发烫,他咬牙,冷声说,“二弟吃醉酒了,嘴里的话当不得真,今日你们要是敢把醉话当真,我必不饶你们。”
  他又对曹彰道,“二弟匆匆赶回,可见过父亲了?”
  曹彰不可置信的看着曹丕,嗤笑摇头,“曹丕,我不如你,你好好过吧,可千万别辜负了,你藏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局势。你可千万,别被先生牵连了。”
  “这便不劳二弟费心了。”曹丕忍着疼笑道。
  大事已定,沅清也被捕。今日是阮卿下葬的日子,曹操不好露面,他独自一人来到阮府。看着旧日事物,桃花凋落,感慨万千。
  他一路行来,恍惚看到阮卿在府中时的景象。
  或在大堂接待客人,或披着半旧的衣裳走在廊下,或在凉亭下乘凉,又或者……在书房里读书写字。
  阳光从敞开的门扉中投射进去。曹操的影子走过一道又一道门框。府里寂静的让人恐惧,西落的太阳,为这座再也等不回主人的府邸添了几分暮气。
  .
  五月,赵云平定荆州,班师回朝。散落的九州大地终于重归一统。日后海晏河清,指日可待。百姓沿街焚香祷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然忘记阮卿的八卦。
  赵云在庆功宴上没有看到阮卿的身影,心中不免担忧。可四周飞觥献斝,觥筹交错,又无法多问。
  只待散了宴席,赵云随侍从出宫回到曹操给他准备的下榻处,骑马在街道上,他才问道,“怎么不见阮都督?”
  那侍从身体一僵,艰难对赵云笑着,“将军说的,是哪个阮都督?”
  赵云心里咯噔一下,一点酣意也抛到九霄云外,他心中不安起来,说道,“自然是阮卿,阮慕尔,之前任尚书令的那个都督。”
  “将军说他啊……他……”
  赵云见人吞吞吐吐,不由厉声道,“他怎么了?”
  “他,他死了。”
  死了……
  赵云在马上呆住。片刻才艰难收起心神,下马揪住侍从的领子,放低声音,狠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真的。”侍从被这人高马大,身经百战的将军恐吓,顿时两条腿打颤,“是死了,三月十五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赵云还是不信,他说,“他答应我要回去的,你休得胡言。”
  “真的。”侍从说,“邺城都传疯了,说他是畏罪自杀。”
  “你胡说!”赵云高声驳道,丝毫不在意行人的目光,“他有什么罪,他是平定江东的功臣!他有什么罪!”
  “什么功臣?大家都说他欲拥兵自立,多亏魏王将他捕回,他自知罪孽深重,便畏罪自杀了。”
  “他在哪?”
  “啊?”
  “我问他的墓地在哪!”
  “我,我听说是,是在邺城往西二十里外的丘陵上……”
  侍从刚说完,赵云就甩开他,上了马,往城西飞奔而去。
  侍从站在街道上惊魂未定,半晌才想起来去给曹操禀报。
  赵云赶在宵禁前出了城,一路狂奔。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阮卿又在骗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就是要他着急。他要挖开那个坟墓去看看,那里面埋的绝对不是阮卿。
  可到了地方,看着一座孤零零的坟头,他几乎不敢相信,阮卿家财万贯,功业彪炳,纵使骗人,也该立个好点的坟墓。
  他凑近坟前,看到了碑上刻着阮卿的名字。
  静静站了几秒,他就跪到土包上,用手挖起来。
  这里面埋的绝对不是阮卿,他告诉自己,绝对不是。阮卿不可能就那么死了。
  一下又一下,赵云机械的挖着,指尖被粗粝的泥土石子磨破,血肉模糊,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想把里面的棺材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阮卿。
  几道连串的马蹄打破宁静,停在坟前。
  “子龙!”
  曹仁惊呼一声,跳下马,要去将赵云拉开,却被赵云一把推的几步踉跄。
  “子龙,阮卿已经死了。你这样只会让他不得安生。”
  赵云不听,只是继续闷头挖着。
  “我们都见过他的尸体。”曹洪说,“是曹彰亲自扶棺下葬。”
  “他不会死。”赵云忽然看向他们,眼睛在月光下透着盈盈水意,他咬牙,一字一顿道,“他绝对不会死。”
  “子龙。”曹仁又要去拉人,曹洪道,“让他挖,我们都帮他挖,一起看看这里面埋的是不是阮卿。”说完,拔出挂在马鞍上的佩剑,也走了过去。
  “子廉,你胡闹!”曹仁说,“魏王是让我们来劝子龙回去的,你凑什么热闹。”
  “胡闹什么。”曹洪说,“你信阮卿会造反?总之我不信。埋这谁敢过来看他,死了也当孤魂野鬼,让子龙拉回阮卿家乡去。也省的被人骂了,死后还孤孤单单的。”
  曹仁长叹一口气,也蹲了下来,口中念叨,“走吧,你早就不欠我们家了。”
  三人合力把棺材挖出来,又用剑刃将棺盖撬开。
  曹仁曹洪倒吸了一口凉气。
  棺材中的尸体竟没有腐烂,保存的完好。
  赵云还抱着侥幸的期望瞬间崩溃,他觉得自己心神俱裂,早已没了任何知觉,四周也不存在任何事物,他抖着手摸上阮卿脸颊,说,“阿卿,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去了。”
  说着,眼眶的眼泪突然落下,他慌忙用袖子随意一擦,几乎说不出话来,沙哑着嗓子,哆嗦道,“别怕,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
  他伸手,将阮卿从棺材里抱出来。躯体冰凉,但还有着柔软。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将他们团团围住。
  人群闪开一条缝,曹操打马缓缓走出来,看到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坟墓,与赵云怀里抱的人,冷声道,“赵云,你好大的胆子。”
  “我要带阮卿离开。”阮卿眼神冰冷且陌生,他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道,“劳烦魏王准许。”
  “孤不准。”曹操说,“阮卿身怀重罪,只能葬在此间。”
  “身怀重罪。”赵云嗤笑一声,“阮卿到底有没有罪,你自己清楚。魏王,座椅下垫着的枯骨里又添一副,您还如之前坐的那般心安理得么。”
  这时候的赵云说话再没以前那么客气,都这种时候谁客气谁王八蛋。
  “把阮卿留下。”曹操说。
  “不可能。”赵云刚了回去。
  曹操一招手,所带铁骑蜂拥上前。
  赵云赤手空拳,又顾忌阮卿,几番打抖下来,很快被擒住。
  赵云把阮卿护在身下,脖间大动脉上抵着一根枪尖,赵云冷笑道,“魏王已杀王越,又杀阮卿,今日杀了赵云,日后千万要将我等同门杀尽,不留一人才好。各兄弟叔侄在九泉下聚在一起也热闹,也省的有人再费事祭奠。”
  曹操绷着的脸有片刻松动,“压回去。”
  赵云被押解至大牢,至于阮卿的尸体,则被曹操带回宫殿。
  一连多日,阮卿的身体竟都未腐坏。
  曹操便每日与阮卿尸体同床共枕,神情如常,竟也不渗得慌。见到此场景的仆从无不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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