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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阮卿将一块饴糖塞进嘴里。拖着下巴,懒洋洋看这一群大老爷们乱斗在一起。
  最后当然是赵云赢了。
  众人哀叹赵云这实力未免太强,几个武将都压不下他,说着又问起赵云师从何处。
  “这还用说。”阮卿坐在台阶上,双腿大咧咧盘着,说,“我是他师叔,他自然跟我们桃源一门的。”
  曹仁忽然说,“虽说是同门,但你们二人到底差了一辈。看你俩平日常在一起,像是认识好久了吧。”
  阮卿笑道,“当然,自我记事起,就和子龙认识了。”
  赵云看着愈发眉清目秀,身姿修长,如柳条般已经长开的阮卿,忽然想到了对方小时候如糯米团子的模样。
  转眼间就十几年了。
  他与阮卿,相伴着走过彼此的少年时光。一起经历了人生最美好的景色,如今也共辅一主,将来,也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
  赵云第一次见阮卿是在十岁。那一年,阮卿四岁。
  赵云记着,初见阮卿时那天碧空万里如洗,春风十里,草长莺飞。
  他在山顶练了一下午的枪,拖着两条似灌了铅的腿回到半山腰,推开院落的大门时就见一个小娃娃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梧桐树上想要去掏鸟窝,然后看见自己推门,像是被吓到就掉了下来。
  赵云瞪大了眼,根本来不及多想,将手中长.枪一丢,扑了过去,好歹在那小子落地前接住。
  “哇!”赵云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孩子先吓哭了,他忙手忙脚的去哄。
  还没哄好,就见堂屋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他的师父童渊,还有一个人,生的仙风道骨,一身白衣,恍若仙人。
  看见这情景,童渊还以为是他欺负那孩子,二话不说让他去跪祠堂。
  真是……赵云莫名其妙,要给师父解释,结果师父一把抱住奶娃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走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师父把奶娃娃抱到那个客人身前,客人笑着把奶娃娃接过去,伸手抹着眼泪,哄着,“没事,没事。”
  赵云看了看被自己丢在一旁的长.枪,好不凄凉。
  “那是你师侄。”客人对小团子说。
  只见小团子抽噎着,打了个嗝,用红彤彤的眼睛看他。
  师侄?这小孩是他师叔?开什么玩笑?
  “你罚你徒弟做什么。”客人又对童渊说,“在桃源里,老夫可有罚你们跪过?”
  是没罚过跪,那罚的还不如跪着。
  童渊心里腹诽一句,也不敢说话,只把赵云拿出来挡枪,“师弟怎会平白无故哭了,定是受这小子欺负。”
  赵云想喊冤。
  “不是的。”只见小团子捏着客人的袖子,连话都说不全乎,通红着脸,奶里奶气说,“是我自己爬树,不小心掉下来,是,是惜,惜吉接的。”
  小团子话还说不清楚,师侄两个字硬生生靠自己的本事全喊错了。
  南华目光幽幽的瞥向童渊。
  “咳咳……”童渊摸着自己的胡子很尴尬,看赵云看自己,更尴尬了,一瞪眼,说,“呆看着什么,这是你师翁,这个是你师叔。还不叫人!”
  叫师翁,赵云认了。叫师叔,他真的不甘心。
  饭桌上,赵云看着连筷子都不会使,话都说不顺溜的娃娃,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以后真的要叫他小师叔么。
  师父和师翁聊的开心。小师叔拿筷子夹不稳菜,急的两眼通红,要哭出来,他看着小师叔两个腮帮上的奶膘鼓了鼓。竟一时手痒想去掐一把。
  不过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小师叔抬起头,眼巴巴瞧着他,可怜极了,“惜吉……”
  赵云忽然心里就软了一块,他想到了家里出生没多久的幼弟。
  不管赵云愿不愿意,以后喂阮卿饭的任务就给他了。
  赵云一直很奇怪四岁孩子到底会不会使筷子,但想到自己家中六岁的阿妹好像是会使筷子的……所以这娃娃绝对是被宠着长大的,赵云在阮卿的一举一动中得出结论,这么娇气,要是丢他们家,早被几个兄弟给揍改了。
  虽然娇气,但不得不感叹这娃娃真的很招人疼,冲你笑的时候就跟年画里的福娃娃,让人心软了一块,怪不得师翁这么疼他。
  第二日南华要走,说要四处游历,不方便照顾阮卿,桃源里又不剩活人,没人照顾,就让阮卿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阮卿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在老树上梳毛的山惊的扑棱棱着翅膀乱飞。
  看的赵云在一旁心尖颤抖,生怕师父这个暴脾气一巴掌拍上去。
  不过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只见师翁蹲下哄着小师叔,“听话,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阮卿不愿意,哭的更凶了。
  于是南华搬出了杀手锏。
  赵云只见师翁指着他对小师叔说,“你留在这里有师侄陪你。你师侄不好看吗?”
  小师叔开泪眼朦胧的眼,看着他,吸了吸鼻子,不哭了,张开胳膊,噔噔噔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死死不撒手。
  赵云都点手足无措。他茫然看看自己师父,只见师父像了却什么心头大事一样松了口气,而他的师翁,早不见人影了。
  从此赵云身后边跟了个小尾巴,简直无时无刻不跟着他。
  见自个师父走了,童渊又恢复平日端着的沉稳稳重的师长样子,看向赵云,“你百鸟朝凤第二式练得如何了?取枪来耍给我看。”
  “是。”赵云迈腿,才发现小团子还傻傻的抱着他的腿,脸上泪珠还没干,仰头望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盛着的泪水映着阳光,折射出璀璨,”惜,惜吉吉,豹豹。“
  “师,师父。”赵云看向童渊,示意对方快管管这个娇贵的小师叔。
  岂料童渊一瞪眼,“怎么,你师叔为了你才留下的,你哄一下怎么了!”然后又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说,“把你师叔哄好了来叫老夫。”
  赵云,“……”
  他任命的弯腰,把阮卿抱起来,小团子只是脸上带着肉肉的奶膘,体重却轻飘飘的,小小一团,让人几乎爱不释手。
  “小……师叔。”赵云一狠心,终于把这拗口的称呼叫了出来,他在对方纯洁又无辜好像小动物幼崽的无辜眼神中,硬着头皮,担心自己哪里说不对又把人惹哭的巨大压力下小心说,“我,我得去还师,你自己先玩一会?”
  只见小团子咧咧嘴。
  “别哭。”赵云小声哄着,“听话,就在院子里,不走远,你想看可以在一边看的。”
  “不。”小团子扒着赵云领口。
  “!”赵云瞪大眼睛,“你做什么!扒我衣服做什么!师父!!!”
  “我看看。”半道出现的师娘把眼泪汪汪的阮卿接了过去。赵云如释重负。
  “阿卿怎么啦?”师娘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手里轻轻颠着小团子哄道,“怎么又要哭鼻子啦。是阿云在欺负你吗?”
  可能真的是女孩子更有亲和力,小团子撅着嘴,指着赵云说,“要鸟,鸟。”
  赵云摸了摸自己领子,才想起来自己领子磨破,师娘给他补了只喜鹊说招好运的。
  他想到昨天见到阮卿的场面,于是说,“你想要树上的鸟儿么?”
  小团子委屈巴巴点头。
  赵云二话不说,来到树下,抱着那粗壮的树干,灵活的爬了上去。他在家中跟着同伴上过不少回,来到这里时师父的亲子也没有外出游学,他跟着对方把大山都玩遍了。像爬树这种小事自然拦不住他。
  只见赵云三两下,翻身坐到树干上,从鸟窝里掏出一只啾啾叫的幼崽,塞进自己衣襟里,又小心顺着树干滑下去。来到师娘身边,双手捧给阮卿。
  小团子现在开心了,咯咯笑起来,吵着要下地。
  “要小心些,不要伤到小动物。”师娘声音温柔的嘱咐,“玩够了就让阿云送回去,不然小鸟的父母也会担心的。”
  阮卿睁着懵懂的双眼,认真的点头,然后从赵云手里接过小鸟,笑着进屋了。
  看着阮卿娇小的身影,师娘失笑,又看向赵云,将手轻轻落到对方肩膀上,“山中人少,难有玩伴,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多多照看他了。”
  “是。”赵云点头,正色道,“师娘放心。”
  赵云将练过的招式演示给童渊,又得了指点,一天之中除了练武,便是在休息时带着阮卿玩耍,时间倒也充实又快速。
  夕阳落下,用过饭后,便到了安寝时间。小团子被童渊丢给了赵云。
  如今年少,还不懂乱七八糟的虚礼,两人褪了衣衫便盖进同一条被子下。
  小团子挪了挪身躯,靠近赵云,用小小的手抓住赵云的衣襟。
  “你做什么?”赵云被逗笑了,“还怕我半夜留你一个人睡么?”
  “不,不要,惜吉走……”小团子磕磕巴巴的说。
  “我不走。这是我的屋,走了我也没地方睡。”赵云解释。
  小团子依旧不松手,“
  小师叔晚上爱踢被子,赵云心细,虽说天气渐热,但晚上还是有凉气,他习武之身,身强体健是不怕什么的,但唯恐怕小师叔病了,晚上要醒三四次。
  生活中多了一个时时刻刻粘着自己的人,赵云既有觉得自己被需要的自豪,又有些许烦闷。
  这种日子过得很快,在两月后南华游历归来后被打破。
  阮卿被南华接走的时候嚎啕大哭,抱着赵云怎么都不撒手,直到得了南华还送他来的许诺才抽咽着离去。
  赵云是童渊的关门弟子,大山里只有他与师父师娘居住,正是少年,平时也没个玩伴,只能一日日习武。
  如今阮卿来了,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丝生气,他是真将阮卿当亲弟弟疼的。阮卿走的时候赵云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
  此后每年二三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阮卿就会被南华送来。
  除了每年腊月可以回家的时候,这个季节成了赵云一年最期盼的月份。
  在一起久了,赵云依稀察觉出阮卿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小时还不显,但年岁大了,阮卿却还是呆呆傻傻的,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连句话也说不准。
  他曾问过师父。
  师父说,这是魂魄不全导致,等时候到了,自然就好了。
  阮卿十岁那年,又爬上了院里的梧桐树去掏幼鸟。这事平日都是赵云去做的,抓来给他玩一会再送回去。
  不过这时候赵云外出砍柴,没有跟在身边,他整个直接一脚摔了下来。
  赵云回去时见阮卿昏迷着躺在床上,心都要吓的停止跳动。他不明白,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离开了一会就出了这事。
  这时的赵云还没有战场上见惯生死的淡漠,他只是个常年在深山里修习的少年郎。
  他这辈子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怕阮卿离开,去到一个他倾尽力量也到不了的远方。
  他守了阮卿三天,才见阮卿醒来。
  只是醒过来的阮卿好像不一样了。
  他看到那双睁开的眼睛不再如平时一般懵懂,而是变的明亮有神。
  阮卿见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笑起来,说,“师侄,你怎么丑了?”
  原本因为阮卿醒来欣喜万分的赵云忽然茫然起来,也没有注意到阮卿吐词清晰的称呼。
  他摸摸自己因守着阮卿多日而变的憔悴的脸颊。却惹来阮卿的大笑。
  只见阮卿一边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边说,“不过我还是喜欢。”
  同阮卿厮混多年的赵云,忽的因为这一句话,第一次红起脸来。
  人醒了后,头上的伤口也好的飞快。阮卿不知又想到什么,硬要赵云带着自己去山下集市。
  之前阮卿活的不大聪慧,赵云又年少,童渊唯恐将人弄丢了,从不肯他轻易将阮卿带下山。
  这次醒过来的小师叔变聪明了,不过依旧胆小,喜欢到处粘着他,甚至比以前还要严重,动不动就要背要抱。
  这次好不容易两人下了山,在集市上一顿好逛,阮卿一副见什么都新奇的模样,每个摊位都会驻足停留,或又穿梭在人群中。赵云跟的提心吊胆,生怕对方走丢,最后一把拉住对方手掌。
  阮卿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向他。原本十分平常的动作在阮卿不解的目光中,使他不知为何瞬间觉得好像身体的所有血液都涌向大脑,脸颊滚烫。
  已过志学之年的赵云磕巴着说,“人那么多,走丢了怎么好。”
  “师侄说的是。”阮卿笑起来,一双鹿眸里流淌着春日清水的清澈与灵动,脸庞如盛开的白色芙蓉。虽带着稚气,却让人依稀窥见往后的清姿。
  在一起这么多年,赵云头一回发觉阮卿原来长的这么好看,他觉得自己心跳的更快了。耳旁全是砰砰声要冲破耳膜,什么熙熙攘攘的声音,全都听不到。
  最后阮卿停在卖树苗的摊前,对赵云说,“我们买一棵树苗回去吧。”
  “山里不全都是么?”赵云不解。
  说实话,自从阮卿再醒过来,他已察觉出阮卿似乎和之前有着变化,他有时搞不清楚对方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原本两人间做惯的动作。也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眼里也好像变得奇怪起来。
  “回去就告诉你。”
  小师叔轻轻摇着他的手臂,声音软软的撒娇,“师侄,买吧。”
  赵云觉得自己耳朵有些发烫,身旁的小师叔好像春节时才会有的白色软糕,看着白白软软,可其实还带着几分甜。
  然后赵云就鬼使神差的买了下来,回去的路上他扛着树时还在想,他大约有些明白帝辛对苏妲己时的心情了。
  回去后肯定要被童渊大笑一顿。
  零花钱既然发下去,就该有自己支配,童渊不会气急败坏的去呵斥赵云买这满山都是的寻常东西,他只是被两人的憨气逗的发笑。
  “师兄,你不懂。这是我要和师侄一起种的。”阮卿一本正经的解释。
  从仓库里拿出工具的赵云就听到阮卿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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