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虽然和诸葛瑾共事,但绝对不想和诸葛亮扯上关系啊!
天呀,有哪个好心人愿意来救救他呀!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看见有位小可爱说还不知道阮卿的技能。
南华说过,阮卿不适合修道,悟性不好,所以本身归纳的法力是很弱的,全靠他脖子里挂的那个灵器给他提供能量。
这感觉就跟内力一样。而且因为是天地之始,随三清而生,可以说灵气深厚,不会出现枯竭的情况。也滋养着阮卿容貌不衰。
至于阮卿的技能。他学的法术都是一个一个的,他学会什么法术,用灵气加持,就能使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开篇没几章他说自己在桃源里使法多半失败的原因,那时候南华没有给阮卿这么个宝贝。
至于都会什么技能,随剧情需要定吧。我写小说很随性,真是佛系,所以只设计个大框架,具体小细节全靠临场发挥。
这本来得在开篇文里写明白的,但一直没机会闲来一笔,就这么一直忘了。
第25章
这地也穷的很,达不到一人一间房的豪华程度。阮卿与孙权挤一间,其他家丁还得在外面支帐。
孙权被阮卿这惊天一哭搞的不知所措起来,他坐到土肧床上摇了摇盘着腿的阮卿。
阮卿张开湿漉漉的眼皮瞧了眼孙权,抽抽鼻子还要再嚎一声以示自己矜贵的地位,却不想他烧的温度太高,只轻轻咳一声脑子都得疼的抽抽,更别提现在还这么哑喉咙破嗓子的哭。他的调刚上去便转了个弯儿降下来,跟个狗崽子一样哼哼唧唧。
孙权瞧阮卿哭的这么费劲,既心疼又好笑,又见阮卿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副天要塌的模样,不觉让人心疼。忍着要上去把人一把抱住的冲动,温声哄道,“先生躺下歇歇吧,快到临海了,倒也不急着赶路,等先生养好了再上路。”
“我是不是要死了。”阮卿难过的说,“我还从来没有莫名其妙得过病。”
孙权被这话问的一愣,不知是笑出声还是继续安慰这人。你说阮卿幼稚吧,这处理事情的本事手段让人忍不住侧目,说他老成吧,他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孩子气。
“怎么算莫名其妙。”孙权说,“昨夜先生踢被子踢的可厉害了,权回回醒来先生都把被子踢开,盖都盖不及,大约是昨晚不小心着的凉。”
“那……”阮卿张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孙权双手撑在床上,探身过去,凑到阮卿面前,清楚看到对方眼中如食草幼兽般的软糯,还闻到因风寒而变得灼热撩人的檀香气。
阮卿一双漂亮清澈的眸子从围着膝盖的双臂里抬出,小声问道,“这么穷……落后的地方会有大夫吗?卿会不会英年早夭啊?”说着他又要哭了,他好可怜啊。
孙权又被阮卿的脑回路梗住了。英年早夭?他真想知道这人的启蒙是谁开的。
“不会,不会。”孙权伸出手指抹掉阮卿眼角的泪,“这里的人都有治风寒的草药,平日备着以防自己家有个头疼脑热。权已经让随从去熬药了。先生喝完睡一觉很快就能好的。”
阮卿看着孙权抽噎了两下,松开自己老老实实躺倒了床上,模样简直不要太乖。
孙权忙抱过一床被子盖在阮卿身上,带起的风微微吹动阮卿鬓角的碎发。他将阮卿整个人都塞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又坐下守在阮卿床边。
现在劈柴烧火都靠人力,煎药又得慢慢用文火煎,等将药端来时已经一个时辰之后了,阮卿已经睡熟,浑身热似火炭,却不见出半点汗。
孙权心里也提着,他接过药挥退仆从,端着药,在阮卿耳边轻轻唤道,“先生……”
阮卿浑身热的难受,他觉得耳边有人在模糊说话,费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只看见一个人影,他用力再想把眼睛睁大,却是在徒费力气。
有东西抵到他的唇边,他却懒得分神,使尽全部精力要去看眼前这人是什么模样,他方才不知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好像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狭长,如鹰隼般犀利。
唇边的硬物被撤走了,又贴上了一个更柔软的东西,用滑腻撬开他干涩紧闭的牙关,渡过一股苦涩的液体。他挣扎着要吐出来,却被人捏住下巴,强逼着咽下去。
他不喜欢吃苦的东西,每回吃药都要让赵云拿着饴糖哄好久,或者让那双眼睛的主人盯着到发毛,才不情不愿的咽一口。
如果用尽所有办法还不咽的话……他想了好久,直到身边的人把药全部给他灌完,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这么不听话的时候,而那双眼睛的主人,他也想起来究竟是谁。
他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要走,于是用手捏住那人袍角,望着那一双明亮锐利仿佛永远不会染任何灰败的眼睛,轻轻唤道,主公。
只一声叫出口,他的眼泪便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他说,“主公,卿卿疼,想回家,你来接卿卿好不好?”
孙权僵硬着全身,看到阮卿流下的泪落到鬓角里,打湿了枕头,嘴里叫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是兄长吗?孙权心里在问。
他知道自己的加冠礼那天孙策将阮卿叫了过去,然后第二天便允诺他带阮卿同行的要求。他不相信这其中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兄长那时候劝你不要来了吗?孙权心里问,既然放不下兄长为什么又要跟来呢?是想要给兄长排忧解难吗?
唇角的湿润还未散去,孙权心里却逐渐难受起来。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酸涩,仿佛被人一把紧紧攥住。
原来到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他想要离开,却没想到阮卿拽的那样用力,他扯了扯却微丝未动,抬头看向阮卿,哭的似乎更厉害了。
“别哭了。”孙权喉头发涩,沙哑说。
阮卿还在哭。他搁下陶碗又坐了回去,握住阮卿的手,低柔哄着,“别哭了,我带你回去。”
他还是很痛楚,甚至有些嫉妒自己的嫡亲兄长,他想要大步离开,给自己留些喘息的机会。可他更怕阮卿难过。
他大约是喜欢阮卿的吧。不是自欺欺人的贤士之间的赏识,而是身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慕。
阮卿烧糊涂了。他在梦里看到了燃着熊熊烈火的阮府,染红了半边天空,穿着玄赤色朝服的曹操俨俨站在院里,身后是开到极致,随热浪漫天飞舞的桃花。曹操面无表情,眯眼看着他,他知道对方现在一定是生气了,不敢上前,只能局促的站在那。
在他刚想开口求饶时,曹操却双眼一瞪,大声呵斥道,“孤待你如此,尔安肯欺孤!”神色怒不可遏。
他摇头刚要解释,却又见对方冷冷道,“既如此,汝便自去江东吧,你我生死不见。”
不,不。他看着曹操走向身后火海里,却怎么也追不过去,他仿佛被困在原地。就在他伏地痛哭时耳边响起愉悦的声音,“他不要你了,你便待在这吧,哪儿也不要去了。”
他抬头,却见孙策穿着红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他面前,正笑吟吟看着他,四周不知为何变成了他在江东的阮宅。
“不,不!”他愤怒尖叫,正在笑着的孙策身上忽的燃起大火,一把将他吞噬。他惊恐的大叫,向前扑去,却扑了个空。
他跌坐在地上,天空昏暗,曹操与孙策的声音自四面八方涌来,
“你我生死不见……”
“他不要你了,你便待在这吧……”
阮卿睁开酸涩的眼,屋外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他坐起来,额头上掉下一块早已干了的手帕,他发现了伏床而睡的孙权。
孙权一夜都守在这,现在才睡了,阮卿的声音未惊醒他。
阮卿看着孙权梢末泛着紫的头发,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一辈子那么长,主公,您怎好不再相见。
开始眼泪还是慢慢流着,到了后来便是不可遏制起来,脸颊上,下巴上,嘴唇上全都挂满水渍,擦拭不迭。
他也懒得去管,就这么让泪珠猖獗的流着,心里生出自暴自弃的念头。恨不得现在立马被呛死。
他哭的越来越凶了,继而大声哽咽起来,几乎喘不过气。
孙权被吵醒,他看到阮卿涕泣挂了一脸,梗的满脸通红,嘴角还有口涎咳了出来,宛如一个得了癫痫的疯子。
他也不嫌脏,扯过袖子就为阮卿擦拭起来,顺道贴了下额头,没之前烫了,看来再喝两贴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先生若想回去,等去了临海,过了风季,权便派人送先生从海路回去,这样也能少些险阻。”
阮卿抬眸看着眼前这人温和眉眼,抽噎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怎会?”孙权道,“这次本就是我执意要带先生来的,若非权,先生也不必道途艰辛。”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卿隐约觉出自己和孙权说的不是一个事,但具体是哪又说不上来,只能木讷道,“我没说要回去,”
“嗯,”孙权应了句,他只当是阮卿不好意思承认,不再往下深究。
屋外村里隐约传来喧闹声。
“我渴了。”阮卿说。
孙权起身去为阮卿倒水时,屋门被“哐当”推开,踉跄扑进一个家丁,神色焦急,音调略高,“公子,村里来山匪了。”
阮卿看到正在倾水的孙权身姿一僵,然后将陶罐放下,端着碗向阮卿走来,嘴里问着,“一共来了多少人?”
家丁道,“莫约不下三十人,现在已经把各个村口都围住了。正挨家挨户搜人呢。”
那别想着跑了。
孙权把碗搁进阮卿手里,示意他喝,又问道,“咱们的人呢?”
“现在守在院里,不过一会儿山匪便要搜到咱这了。”
“别让他们轻举妄动,一切都听我安排。”孙权下令。
“是。”家丁得了令下去了。
阮卿看到孙权打开行囊将一方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鞋底。
“你在做什么?”阮卿吸吸鼻子,歪头问道。
“兄长给的任命文书,若有机会也使得动各地军队。”
“你疯了?”阮卿惊道,“这若是被那群山匪瞧见了安肯放过你?”这种东西固然是证明身份的最好证据,但现在时局,留这东西不知是福是祸。
孙权对着阮卿安抚似的笑了笑,“我心里清楚。”
清楚你还……阮卿心里腹诽了一句。
二人正说间院外一阵吵杂,大喊屋里的人出来。是到他们这处了。
“劳烦先生移步。”孙权说。
这时间孙权还有这闲心讲究,阮卿不得不佩服对方心理素质的强大。
出了门,就主人家的一对夫妻并同行的五个家丁抱头蹲在小院里。空间拥挤。
阮卿被这几个壮硕汉子的憋屈样子逗的噗嗤一笑,很快又憋了回去,在山匪的推搡下也蹲了过去。
“去翻翻。”一个拿刀骑瘦马的山匪说。
余下的人中出来了两人去翻倒屋里。
院子总共就那么大,没多久就搜查完了。从阮卿那个屋里出来的山匪高兴的大喊了一声骑马的同伴,“头儿,你看。”
只见这人手里提着阮卿等人的包袱,另一只手里提着两柄宝剑。
阮卿瞧见了要起身去夺,却被孙权一把拉住,他望向对方,只见对方隐晦的冲他摇头。他不忿的白了孙权一眼。
匪头儿一眼就相中了阮卿那柄剑,一挥手,粗声道,“放车上去。”
“头,还有这个。”旁边又有人牵了两匹马来。
匪头儿大笑,“拉走拉走。得了这些好物件,回去大当家肯定高兴。”
阮卿看见清风被牵走,心里火的不行。兵器和马匹是将军的第二生命,战场上全靠这活下去,眼见自己最看重的东西都被人染指,他再也忍不下去,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腾”的起来往院门口奔去。
去他娘的万事隐忍,大局为重。他阮慕尔要是有这出息早带兵百万给曹操开疆拓土去了,谁搁这跟你们孙家啰啰这些窝里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卿,“我tm出门必须得出点事才行是吗?”
孙权,“为什么我老觉得先生和我大哥有一腿……”
孙策,“我总觉得慕尔和我二弟有一腿。”
阮卿,“不要急不要急,我和你们都会有一腿。”感谢在2021-01-03 10:52:24~2021-01-05 21:4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嗜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只见少年身形如电,一闪而过,右手一把握住山匪提剑的左手腕往外掰去,山匪出于本能去拽阮卿右臂。阮卿左手手掌翻动,指捏兰花,轻轻弹于山匪臂肘处。
酥麻攀上山匪臂膀,剑鞘脱手,阮卿空着的左手飞快接住宝剑,另只手松开抓扯物,腕子一翻,使了道家以柔克刚之术,并不硬退,而是贴着对方小臂转腕缠绕,对方未避免手臂掰断,只能松开,如此阮卿挣脱束缚,并不退缩,手掌一送,拍在山匪胸膛,震得对方后退两步。
而阮卿本手掌向上握着剑鞘,这时翻手以手背向上,剑柄在空中挥了个半圆,朝向他的右手,手执剑柄,寒刃出鞘。
这队的山贼烧杀抢掠多是平民,不料竟出了个难啃的骨头,余下几人围凑上来。
阮卿这一闹腾才如凉水倾头,熄了方才怒火,只省后悔,孙权这以待时机的主意虽然狗,但也是好的,就他们几个人对这些壮汉还不够塞牙缝的。现在慢说他个发烧的病人干不过这些人,就是干过了,他就能逃出外面的层层重围了?
阮卿啊阮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这一头热就闯祸的事又不是没挨过罚,怎么还是原来作死的样子。
阮卿心里骂着自己,手上也落了下风,眼见抵挡不住,背后有暗刀偷袭,只听有清朗之声喝道,“且慢!”
21/156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