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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你少偷换话题。”阮卿似反应过来,“你知道仲景师兄去帮我,你看了师父写给你的信?那之前的你也看见了?”
  华佗有些头疼的皱眉,“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比之前聪明了?”
  阮卿哼哼了两声,他虽记挂这华佗和张机之间的事,但更在意现在孙权的情况,于是问道,“这个匪寨到底是什么情况,里面的大当家人又怎样?”
  “?”华佗扯过阮卿继续帮他包扎,“你不说老夫还忘问了,你怎么到这来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仲景师兄什么情况。”事关他与孙权性命,虽然他小时候被华佗带着玩过,但多年未见,很多事并不是脱口就能说的。
  华佗也听明白了,他不咸不淡的笑了声,“罢了,我不问你的事,你也别问我的事。这山寨分立中外三部,里寨是屯兵之所,中寨住的事山匪亲属,还有些无家可去的流民,外寨你来时应该见了,为外部防御巡逻所用。至于大当家的人品……”
  说到这语气有所放缓,阮卿瞧得真切,他看见华佗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人还不错,有勇有谋,以一己之力创下如今基业,看到无家可归的百姓也会收回寨中,给予庇佑。不过……进了寨里的人,除了在编行伍之间的人得了令牌可以出去办事,其余人皆不可踏出山寨半步。”
  “可我听旁人说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阮卿觉到自己伤口被重重一按,疼的他倒吸口凉气。
  华佗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这都是旁人乱传的,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杀过一些贪官污吏,只不过手段残忍了些,像那种善良百姓,他倒不会害其性命。一个能庇佑一方乡民的人能坏到哪去。”
  所以刚才那领队才说‘没法活着走出大寨。’原来进来的人都不能再出去了,就是大当家没动杀心,他和孙权也得在这呆一辈子。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嘲讽道,“这处百姓贫苦,他下山掠夺了银钱粮食,其他百姓又如何过活?秋季还好,冬季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他若真慈悲,山寨足够自给自足,他又何必出去掠夺?”
  华佗虽年长许多,但大都行走在乡间医治疾病,现在还存了赤子之心。阮卿虽年少,但却是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阴谋阳谋,在某些方面倒比常人看的更透彻。
  他这话刚说完,伤口上又被人死命一按,顿时口中嘶叫犹如杀猪。
  阮卿生气了,他已经料到华佗和那个大当家可能有什么,但他没想到这个老男人能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野汉子要谋杀亲师弟。
  这别扭直到那传说中的大当家派人叫他前去都没解开。
  他又走上了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秋风萧萧,夕阳将沉,昏暗的光线投射在雄峙内寨门上,如一只蛰伏的巨大野兽,阴影笼罩了大片山地,肃穆非常。
  寨门被缓缓打开一条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整旅厉卒。
  内寨的岗哨果真比外面更为稠密,兵戈之气也更为浓重,这里已经点起了熊熊篝火,已近中秋季节,不少刚训练完的汉子赤着膀子,围在一起谈天说地,大口喝酒,属于男儿的荷尔蒙在这里充斥。
  随着这个陌生面孔的走进,众人的声音逐渐落下,都望了过去,有疑惑,有诧异,有轻蔑,还有让人感到恶心的垂涎。
  阮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下意识将脊梁挺的更直,硬撑住自己表面的从容。
  他接触的都是文雅之人,虽然也在军旅生活过,但迫于曹操的压力,不会有哪个兵痞敢这么瞧他。此时瘦弱的阮卿就好像误入狼窝的兔子,面对这些□□的目光毫无招架之力。
  孙权究竟去了哪里?
  山顶修了一座大殿,是大当家平日住所与发号司令的地方。
  殿外只有几个守卫而已,这和越往里戒备越森严的规律实在不符。
  迈上长长的阶梯,走到长廊下回身远眺,可一览山下景色,放眼望去,山外青山,层层叠叠。
  引阮卿来的汉子在走到长阶下时便走了。
  他推开殿门,里面已点了油盏,灯火通明,一人大咧咧坐在软榻上,擦拭着一柄长剑。
  听到声音,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五官清秀却透着一股悍气的脸庞,“我看到这柄宝剑便知是你来了。”
  “是你。”阮卿眉头轻蹙,倏忽想起自己第一次前往江东的场景。
 
 
第28章 
  他第一次来江东,是和曹操一起。
  那时曹营创业筚路蓝缕,万事不顺,甚至于他穷的只能将曹操和戏志才的棉衣请人改了再穿,可在他心里,却是最好的时光。那时没有人离开他,曹操虽阴鸷但还有着少年的热血与浪漫,远没有达到日后身为司空的猜忌多疑,冰冷疏离。那时曹营每个兄长都很宠他,尽心教着自己所会的知识。
  那时候一切才刚开始,未来可期。
  将张横关押后每天都是他去送饭,直到快靠岸时,张横仿佛察觉到危险的气味,于是在一个黑夜跳水而逃。人都以为是张横自己逃脱的。哪曾想是他故意放走。
  当年他傻白软的让现在的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于小黑屋里听了张横对未来的一番高谈阔论后便心动不已,在一次送饭后偷偷解开了捆绑的绳索,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当时眼光短浅的他对张横倾佩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是他的心软。也许至今曹操都不知道当年的阮卿心软的竟对一个送了几次饭食的盗匪产生怜悯之心。
  阮卿关闭了大门,走到空旷的大殿中央,在灯火灿烂中,神情寡淡道,“好久不见。”
  “看见熟人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呢。”张横大步走了过来,边说着,边打量着手中剑鞘,在将要靠近时目光一冽,但见寒光一闪,长剑便停到了阮卿的脖子旁。
  看阮卿平静的样子,他忽然哈哈笑着,收剑回鞘,双手奉上,口中道,“多年不见,阮小郎的风采更盛。”
  “我压根儿就没什么风采。”阮卿也轻轻笑着,双手接过自己的宝剑,口中客气道,“倒是张兄功成名就。”
  张横摆摆手,“怎么这些年不见,你也变得和他们一般虚伪了。”
  “那也是兄长有这本事,不然小弟又如何奉承?”
  “你这话我爱听。”张横大笑了两声,招呼着坐,又对殿外大叫,“快拿酒肉来,今日老子要与恩人不醉不归。”
  “兄长。”阮卿握住张横扯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臂,问道,“同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郎呢?”
  张横一愣,显然没想到阮卿还能想起这人,于是道,“我看见这剑便知是恩人,猜着那少年同恩人是一路,说完话后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了。”
  见张横停下,阮卿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张横怔怔看了阮卿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哦,那少年也问你了,我只说以被带下去休息了,不多时便让你俩相聚。”
  “兄长。”阮卿说,“我想先前见见我的同伴,然后再来与兄长痛饮三百杯如何?”
  张横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讳深莫测起来,他若有所指道,“必须现在见?”
  “必须现在见。”
  张横又问,“一刻都等不了?”
  阮卿点头,正色道,“一刻都等不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张横的眼中变得有光彩起来,神情比刚才又多了几分真意,一副好哥俩的模样拍拍阮卿肩膀,大笑着,“兄弟,我是真没想到……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哎呀呀,不多说了,你快见了那少年,我摆下酒宴等你。”
  阮卿突然觉得他好像知道张横在笑什么,也懒的解释,甚至觉得将错就错也挺好,于是道,“我很快回来。”
  “不急,不急!”张横伸手打断阮卿这不正确的念头,“咱不急,兄弟你先和那个小孩儿聊完。”
  说着他又忍不住打量阮卿,“哎呀,你这些年也没大变,和那小孩儿站一起。”说着竖起一个大拇哥,“配的很,配的很。”
  被人引着到了孙权所在的房间,进门便见这人坐立不安。
  孙权瞧见阮卿眼中一亮,脸上的欣喜之色掩饰不住,他一步冲上前,却又克制住要拥抱阮卿的动作,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先生可安好?”
  “好。”阮卿仰头看着这个高了他许多的少年,温和笑着,“这村里倒有位神医,一帖药下去,发了汗,现在一点儿也不烧了,肩膀的伤换了他的药,也没那么疼了。”
  “这便好。”孙权这一刻的放松不像演戏。
  “先生。”孙权说了句,见阮卿目不转睛看着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捏捏有些冒汗的掌心,轻轻搭在阮卿肩膀上,说,“我们可能要等几日才能离开。”
  “你能和我说说你和张横谈了些什么么?”
  孙权倒也不掖着,尽数对阮卿说了。阮卿眉头微皱,分析道,“所以公子是想收拢此山寨,将其中民众归编临海,精壮之士收编于军队中?”
  “是。”孙权承认。
  阮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除去重重困难,若此法真的实行,务农流民倒好说,有地有吃的很容易就满足,但这的士卒皆是盗匪出身,虽受过些训练,但其秉性脾气恐还是难以管理。而身为一寨之主的张横又如何处置?若他在,这些收编之士又岂肯听旁人的?若仍由张横管理,又恐拥兵自重,不受管制,到时候更上下两难。
  越想阮卿脑子里便越乱,一点头绪都没有,觉得这事简直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大工程,可他看到孙权年轻的面孔,那些顾忌又咽回了嘴里。
  他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其原因都是他想的太多可办法太少,到最后只能畏缩起来。但孙权今年才二十岁,他不能把他心里的枷锁压在这个青年身上。
  也许他思考的这些孙权已经有了主意,又或许没有主意,在他看来都不重要,他只要能陪在对方身边就好。孙权才二十岁,才刚成人,这个年纪允许他犯错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成长的时节。
  历史上的孙权十八岁掌印,一朝肩负重担,被迫成长,八年磨砺始有赤壁之战。
  现在孙策仍在,他也不需肩负长子重任,他可以慢慢的成长,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按照自己向往的人生轨迹前行。
  阮卿想,他会陪在这个年轻的公子身边,陪着对方一步步成熟起来,去弥补那些自己曾经无视与错过的时光。
  他问清了临海现在的情况,又说明了自己与张横的关系,与曹操一行来扬州则说成与本族叔父同来为曹公募兵,如此解释了自己为何对行旅之事如此熟悉,原是跟大人一起磨砺过的。
  交代完事宜后阮卿又要回见张横,孙权依旧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被阮卿好言安抚了一顿,互通了对未来的主意,这才分开。
  再回了殿里已准备停当,阮卿带伤不宜饮酒,可为了临海之事不得不硬着头皮硬咽下去。
  他头一次喝那么多黄汤。小时候酒量不好,却还非得顶着被罚抄书的风险从戏志才那顺两口,现在酒量好了,竟不再爱这喝了误事的东西,但再没人禁着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阮卿见张横兴致正高,便出声道,“兄长如今坐拥万山,麾下皆精兵强将,治下安定,可想过日后棋行何处?”
  张横打了个酒隔,虽有着醉意,但脑子还存这清醒,他道,“还能如何,自然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卿不信张横这话,觉得第一寨如今局面可不像想一步走一步做出来的。若真这么容易,那曹操孙策直接凭感觉走就行了呗,何须招贤纳士?
  但他不清楚的是这山寨真是人家张横一时开心就去干一个山头,以这闹着玩的思路打下来的。此地偏僻,读书的人甚少,有见解的盗匪更少,像张横这种曾经在繁华地方做过土匪见过世面的山大王稀少,占了这个便宜,才攒下的如此基业。
  阮卿道,“那兄长可知一人为寇入了官府档案,是要牵连全家的。”
  张横嗤笑一声,“老子自小没了爹娘,从不知家人为何物。”
  “那兄长就不为以后的子孙想想?”
  张横喝了口酒,摇摇头,“兄弟啊,俺这辈子估计是不会有儿孙喽,收养一两个说不定还使得。”
  阮卿愣了一下,忘记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问出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在兄长心里,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留下子嗣更重要么?”
  “自然。”张横斩钉截铁道,“若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因为不能留下子嗣而分开,那便不是真正的喜欢。”
  “话不能这么说。”阮卿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不能总为自己活着。”
  “这就是你们读书人迂腐。”张横说,“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现在快乐是现在,何必管他以后不以后。何况,俺那早死的娘说过,‘人生下来,这命就是自己的,是穷是富,是甜是苦,都是自己赚来的。’
  你说为别人活,俺且问你,假如你还有一百年能活,这时间是别人帮你过还是你自己过?你为别人活,旁人不说,就是父母给你拼下诺大家产,最后不也要分给你兄弟姐妹一半?这么说你父母也不是单为你自己。
  嘿,说是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看着多懂事无私,其实都是你们读书人自己懦弱没法子,给自己找的借口。”
  阮卿被张横的一番言论震撼住了,他没有想到,同样上过战场杀过人,这么一个草莽汉子竟比他这个读了许多道家典籍的道士看的洒脱。
  “那……”阮卿仿佛被蛊惑住,他的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紧张起来,“那若是先与旁人有了子嗣再在一起呢?如此也算两不相负。”
  “兄弟啊。”张横十分惋惜的摇头,“你这说的是最廉价的喜欢,比如说你养了一只鸟儿,后来你有了伴儿,这鸟还依旧喜欢粘着你,因为它本来就把你当主人又不是媳妇,你养它解闷,它靠你活命,各取所需而已。
  如果那鸟儿真嫉妒你媳妇儿,看见就啄她,你能把媳妇儿休了?肯定不会,这鸟在你眼里就是个玩意儿而已,怎么就到了为它休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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