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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Imladris(魔戒同人)——未知/译者:LetzteSiebte

时间:2022-01-28 09:57:14  作者:未知/译者:LetzteSiebte
 
 
 
波罗米尔的笑容消失了。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刚铎的摄政王,他只信任自己的长子,他要他从瑞文戴尔为他带回一个伟大的礼物……却拒绝给他的小儿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回想起上一次……
 
 
 
强风吹过奥斯吉力亚斯的石墙,刚铎的旗帜在风中高高飘荡。城市在安度因河畔建成已久,它不断地在刚铎和索伦的势力范围里来回轮转。无数战士覆亡于城墙之内,无数孩童失去了他们誓死保卫家园不受魔多侵犯的父亲。然而今天,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奥斯吉力亚斯终于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中,刚铎所有自由的人民都为之雀跃。
 
 
 
两兄弟在战士们的簇拥下相互庆贺,享受来之不易的胜利。城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啤酒四处传递,阳光时不时地冲破云层,照耀在满是污点的白色石砖上,染血的盔甲反射着光辉。军队的首领从一个小队挪到另一个小队,给予祝贺,给予问候,接受他们的感谢,而这些历经无数奋战的勇士才是真正值得感谢的人。此刻,波罗米尔和法拉米尔共同欢庆胜利。然而,一个他们都心心相牵的人却投下了一道阴影。
 
 
 
几周后,波罗米尔在瑞文戴尔洒满阳光的阶梯上,无比清晰地回忆起了自己父亲拉过自己时,脸上露出的兴奋之情……
 
 
 
“敌人的武器已经被找到了……伊西尔多的克星……刚铎必须得到它!”
 
 
 
……他父亲紧紧捏着他的双手……
 
 
 
“是我们在流血,我们的人民在牺牲!”
 
 
 
……他自己的声音,在断壁残垣中沉沉回响……
 
 
 
“我要和我的人民待在一起!”
 
 
 
……听到他父亲接下来说出的谴责的话语,内疚席卷了他的心头……
 
 
 
“你要反抗你的父亲吗?”
 
 
 
……他弟弟的声音安静,又充满希冀……
 
 
 
“我可以代替他去。”
 
 
 
……他父亲怨毒地瞪向他的小儿子,然后又骄傲地看向波罗米尔……
 
 
 
“这个任务我只信任你的哥哥。他才是不会辜负我的那个。”
 
 
 
波罗米尔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些不快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袋。沉浸在过去没有任何好处。最好先别想这些了,等他回到米纳斯提里斯后,可以再和父亲和法拉米尔好好谈谈。在那之前,他得专心手头的任务。
 
 
 
既然下定了决定,波罗米尔接着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景色上,但他楞了一下。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露出一脸疑惑。他太过分神,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条路来的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去。两条路都郁郁葱葱,哪里都没有建筑物的影子。树木中央各处都散落着扭曲的立柱和半遮半掩的栅栏,它们是除了精灵和其他动植物以外的另一种存在。右边有一条看不见的小溪在流淌,淙淙水声与鸟鸣交相辉映。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波罗米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往原先的石子路走了回去,这应该是个有效的策略……但他却只找到一处露天平台。波罗米尔扭了扭脖子,决意不让类似迷失在由树木、拱门、小道和植被构成的精灵迷宫里这种小事情令自己烦心。他挑了个方向,然后继续前进。
 
 
 
——————————————————————————————
 
 
 
太阳已经落到西边时,波罗米尔听到一阵悦耳的精灵说话声。他一下子振奋起来,兴许终于能碰上可以为他指路的人了,哪怕这个指路的是有些令人不安的精灵,波罗米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他来到一片开阔地,箭靶在空地一端一字排开,一群精灵聚在另一端。波罗米尔深吸一口气,享受空气中弥漫的沃草清新。虽然白城也非常美丽,但米纳斯提里斯没有多少绿色,当他偶尔离开白城,也都是为了打仗。他太清楚战争的硝烟味能够如何将自然的芳香从世间抹去。
 
 
 
他再次吸了一口气,然后惊讶地发现空气中还略带了些烟草味,这让他想起黑色的土壤和舒适的壁炉。欢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惊愕地发现,那一小撮精灵中有一个人类,他正是前一天早上在摆放纳西尔圣剑的地方与自己说过话的人。那个男人正激烈地对一个金发精灵比划各种手势,旁边有两个黑发精灵在围观。波罗米尔好奇那男人是谁,居然能这样随意地与头生子们交流。他先前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游侠,是米斯兰迪尔的朋友。波罗米尔看着那个小圈子里仅有的人类推了旁边的精灵一下,他想,也许他只是看着普通,实际上他是重要人物。
 
 
 
“不好意思,能别挡着吗?”
 
 
 
波罗米尔被一阵高亢、相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他转过身,发现面前有两个小小的人影,身高都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他们的脚很大,长满了毛,卷曲的头发十分茂密,几乎快要遮住耳朵,波罗米尔好奇地观察到,他们的耳朵还有点点尖。他们伸着腿坐在他身后的草地上,两人都拿着一根长长的木头烟杆,烟圈缓缓往上飘去,显然,他们一直在看着练箭场中的动向。他不想表露自己的惊讶,同时在记忆里搜寻着信息,他突然想到,小波罗米尔曾激动地跟他讲起过这个种族,半身人。但他们很久没有在刚铎城中出现过了。他不禁想道,自己明天要参加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会议啊。
 
 
 
“我很抱歉……”他刚开口,但很快就发现半身人已经没再理睬自己了。其中一个从嘴里抽出烟管,朝他的同伴晃了晃,严厉地斥责道:
 
 
 
“皮平!你不能那么对他说话!”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位爵爷!”
 
 
 
“爵爷?”
 
 
 
“是的小皮,爵爷。你不能对爵爷说‘别挡着’。”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位爵爷?”
 
 
 
“很明显,不是么?我是说,你看看他呀。”
 
 
 
两个脑袋同时转向他,然后又转了回去,波罗米尔觉得这画面甚是有趣,忍不住有点想笑。
 
 
 
“我觉得你是对的,梅利,他看上去确实像一位爵爷。但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确实是一位爵爷呢?”
 
 
 
“嗯,我们可以问他。”
 
 
 
“还可以这样?问一位爵爷他是不是爵爷?”
 
 
 
“我觉得行。否则别人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爵爷。”
 
 
 
这番行云流水的对谈短暂地停了一下,皮平显然是在思考要不要听从同伴的建议,他的同伴在一旁不耐烦地咬着烟嘴。
 
 
 
“去问啊,皮平!”
 
 
 
“我?我才不要问,这是你的主意!”
 
 
 
“那个……是的……但你是想知道答案的那个。”
 
 
 
“你年纪大,这应该是你的责任。”
 
 
 
“那么作为长者,我认为应该由你去问,”梅利推了他一下,“去啊,问他。”
 
 
 
两个脑袋再次转向波罗米尔的方向。
 
 
 
“不好意思?”
 
 
 
“怎么?”
 
 
 
“我的表兄梅利想知道,你有没有可能刚好是一位爵爷?”
 
 
 
波罗米尔努力扳着脸,低头面对着两双单纯又好奇的眼睛,“我确有爵位在身,半身人老爷。我叫波罗米尔,迪耐瑟之子,他是摄政——”
 
 
 
但两个脑袋已经转了回去,刚铎摄政王迪耐瑟之子波罗米尔再次被抛在一边。
 
 
 
“看到没,小皮,我都跟你说了,他是一位爵爷。你不跟爵爷说他挡道了。这是不合礼仪的,而且这样说很粗鲁。”
 
 
 
“可你现在才是粗鲁的那个,”皮平谴责道。
 
 
 
“我才不是!”梅利反驳,显然受到了冒犯。确实,众所周知,至少愿意与半身人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霍比特人自视是非常注重礼仪的种族,无论在家还是在外,他们在招待客人上从不怠慢。
 
 
 
“你就是,”皮平说,“你甚至还没有对波罗米尔介绍自己呢。”
 
 
 
“波罗米尔大人。”
 
 
 
“没错,就他。”
 
 
 
“我正准备介绍,你就把我打断了,”梅利声称道。
 
 
 
“我打断你?是你打断我。而这一行为本身就十分粗鲁。更别提你到现在还没有介绍自己,”年轻的霍比特人抱起双臂,十分精妙地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对同伴投去期待的眼神。
 
 
 
“可以,”梅利道,“抱歉请原谅,我有一位爵爷要结识。”
 
 
 
年长一些的半身人站起身,然后面向波罗米尔,深深地鞠了一躬。“请您原谅,我的大人,我未能及早介绍自己。我叫梅里雅达克·烈酒鹿,巴克兰的萨拉多克老爷的儿子,”他指向比自己小一些的霍比特人,继续道,“这是我的表弟,帕拉丁之子皮瑞格林,似乎他忘记向您介绍自己,那么就由我代劳吧,”他挑衅地朝同伴笑了一下,“那边的是弗罗多和山姆,”他想了想,然后朝场地那边指了指。
 
 
 
波罗米尔看向半身人示意的方向,那边还有两个卷发的脑袋,一个是棕发,一个金发,两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一队精灵。
 
 
 
“他们也是你们的亲族?”波罗米尔好奇地问,不幸的是,他不知道,当有霍比特人在场时,这一提问会招致怎样的后果。
 
 
 
两个半身人立刻表情一亮,大人族对他们复杂而又有趣的亲戚关系感到好奇,这令他们十分满意。
 
 
 
“弗罗多是从他母亲那边算起,我隔了一代的二表兄,”皮平把烟管从嘴里抽出,他说道,“而他是从他父亲那边算起,跟我隔了两代的三表兄。”
 
 
 
看到男人迷惑的表情,梅利推搡了一下他的表弟,令他不情愿地闭上嘴巴,族谱上的亲戚他还没说几个呢。“让我来说明,”梅利说,“跟你相比,我与弗罗多更亲,”皮平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他继续道,“弗罗多是他母亲那边与我隔了一代的表兄。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我母亲的兄弟,而我的母亲是他的舅妈,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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