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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楼遗事(古代架空)——-阮白卿-

时间:2022-02-11 21:48:09  作者:-阮白卿-
  “……饶了我,饶了我……景承,求你了!”
  嘉安快要哭了,汗湿的双手攥着他的头发拼命推搡他。景承抬起脸,殷切地问:“你喜欢的,对不对?这里仍然能觉得一点,是吗?”
  “对不起……”回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嘉安收回一只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颤抖着,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微弱地在他脑后压了一下。
  “求你……”
  景承安慰般地摸摸他的腿,微笑着道:“下次不要这样说了。你说,你想要,就好。”
  他埋下脸去,小心翼翼地含着那处阉割后的伤疤在口中爱抚,那是嘉安一辈子都没办法摆脱的痛苦,也是他们认识的开端。他实在自私到无耻的地步,直到刚才他都在高兴能得到嘉安这样好的一个人,却从未想过嘉安是接受了什么样的刑罚才来到他身边的。好像他总是在给嘉安制造苦难,想和他在一起,就不得不承受这样那样的折磨,身上的,心里的。嘉安哭了,在放浪的呻吟中因负罪感和羞耻而落泪。景承知道是为什么。嘉安很早就曾告诉过他的,宫里那一套调教奴才的训话,侍寝绝不准妄图自己舒服,那是不体面,下贱,丢了本分,要他们牢牢记着,刻在骨头里。嘉安压根就不懂得,欢好应该是两个人都享受的过程。自己明明是唯一能教会他这点的人……要是早用心告诉他知道就好了。
  此刻他自己只是一个最原始的男人,没有粉饰,没有无谓的尊严,他心甘情愿地埋低了自己趴在另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卖力地舔那残余的尿孔,仅仅希望唤醒对方也许所剩无几的感觉。两条细瘦的腿无措地拢着,把他的头夹在当中颤巍巍地绞,嘉安的身体泛着情欲的潮红,最初是颤抖,渐渐变成了控制不住的抽搐,后穴不断地翕动,把肉襞间淋满的精液一点一点挤出来,在身下流了一滩。床帐里充满了哭喘声,反反复复,只是叫他的名字,语无伦次地说些胡话,要景承饶了他,救救他,再后来嘉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嗯嗯啊啊的呻吟,扭着身子把那一无所有的荒原递到景承嘴里去。
  嘉安的眼泪流了一脸,突然像鱼似的挺着腰不动了,满身汗浸浸的,喘息几下小腹便痉挛般哆嗦一阵。景承从那颤动的软肉开始一路舔着吻上去,划过脖颈,轻咬在他耳垂上。
  嘉安不吭声,仿佛十分委屈般地伸出双臂要他。他这会儿才看见一只带着齿痕的手,是嘉安自己咬出来的,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接着滑到胸口、腰际、脊背。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做这样的事……我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对不对。”景承笑着吻他的鼻尖,“你听我说——欢好之事,是因为舒服才做的,不是一味地迁就谁。我想让你也能觉着舒服。”
  嘉安默然半晌,轻声问:“我那里……是不是很难看……”
  景承抱住他,柔声哄着他:“嗳,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早就什么都看过了对不对?嗯?没关系的。”不愿意敷衍地骗他,也不肯明白地说出来伤他的心。嘉安仰起脖颈,将脸扭到一边去,低声道:“有时候我真是恨……”他没再说下去,泪水涌出来堵住了喉咙。
  景承胸中翻滚着炽烈的情感,是一瞬间仿佛能够感同身受似的难过和疼惜,他连忙屏住呼吸,不想让嘉安听出他也哽咽了。
  嘉安并着两腿蹭了蹭他下面,羞涩道:“我可以用嘴的。”景承一挑眉道:“放着它,也放过你了。”嘉安十分抱歉地笑了笑,“这事我实在不大惯了……”
  景承道:“这都不要紧,别觉得自己有错。”
  嘉安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过了会儿又小声道:“我怎会变得这样……”
  景承压低自己抱紧了他,“听我说,这是你该有的,一个人想要得到愉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都是我不好……没什么不应该的……真的,我们好好地在一块,行不行?”
  他恨自己这么辞不达意,要说的话太多,迫不及待就跳过中间的很多铺垫,直奔向最要紧的那一句,但他觉得嘉安一定懂得他。嘉安看待他们之间的事,一直是很清醒的。他自己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了,可不这么着,他也不会认真起来喜欢什么人。他们面面相觑着,一切带着欲望、怨恨和爱意的冲动融化在拥抱里。这个时候,已经不必再说别的话了。
 
 
第94章 ……你再帮帮我(限)
  第二天早上嘉安睡得朦朦胧胧,听见窗下有一个女孩子卖花的声音,那短短的几句扬州话倒十分好懂,说的是清晨才开了剪下来的芍药,颜色和样子都新鲜,请小姐和少奶奶们带了回去簪在鬓上。她慢慢地从小巷子一头叫卖到另一头去,路上停下来,和人家宅子出来买花的丫头聊天,像是常来这里招徕生意,收了一把铜板,仔细数着,偶尔听见铜钱叮叮的响声。
  蛋壳青的纱帐外透来一片白亮,看天光约莫是巳时,水红色夏布薄被只在下腹搭了个角,一半横在景承身上,另外半边早踢到床下去了,两人都未着寸缕。昨夜倦得撑不住,草草擦了两把就安置了。吹了灯,光着身子搂抱在一块,枕在景承手臂里,交颈而卧,一想到明天早上醒来他们就真可以算是一对眷侣了,不免在黑暗里悄没声息地笑着。景承像察觉了似的,搂着他的手臂一紧,嘉安知道他一定也是微笑着。
  嘉安从他身上蹑手蹑脚地跨过去,从屏风后捡起衫子,胡乱掩了衣襟。下床才觉着浑身酸疼,弯腰时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昨夜翻云覆雨,简直觉得做梦一样,景承……竟然用舌头去碰他的……
  嘉安不觉把两腿拢了拢,身上似乎仍残留着酥痒的余韵,小腹下头有些发胀,连忙去取净桶。景承还没醒,现在他睡得倒又沉起来了,简直堪比当初做太子的时候,夜里他翻了几次身景承都没反应。嘉安解了手,绞了个湿帕子,将下面细细拭了一遍,这会儿才有些后怕,昨晚做那事,几次都以为要失禁了,到底没东西出来,否则他真想立时死在景承面前。
  外面卖花姑娘的声音远了,嘉安忙推开窗叫了一声:“姑娘慢走。”那女孩子循声回头,见他从二楼轩窗里探出半个身子,衣衫不整、发髻松散,不由笑道:“五枚大钱一支,正好给少奶奶梳头。”嘉安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我懒怠下楼了,就拿条裤带从这儿吊上来罢,恐怕唐突姑娘。”
  一条苍青色的长汗巾子,一头打了个结,串着十个铜板送下去,又系着两支开满的芍药摇摇晃晃拎上来,瓣尖粉红,像揉成团的霞彩。那姑娘挎着篮子走了,不忘回头道:“少奶奶一定喜欢。”
  “谁是少奶奶?”
  嘉安一回身便撞到景承怀里,衣裳没系,雪青长衫衬着细白皮肉,他撕了片花瓣贴在景承胸膛上,伸着一根指头轻轻地按着,低声笑,“她说你是我少奶奶呢,还叫我给你梳头画眉。”
  “像什么话,”景承揽着他的腰笑起来,“你头发都睡散了,过来我给你梳起来罢。”
  坐在镜台前才看见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一抬眼发现景承也在镜子里看着。在那亮堂堂的圆片里交换了眼神,知道此时都在回味前一夜的情事,发髻自然也不是睡散的。景承执着桃木梳子从他头顶一路顺到发梢,这场面倒真像“昨夜洞房停红烛”了,他实在羞于直视,便拿了剪灯花的剪子,把花修得只剩指节长短的枝条,笑道:“等会儿问伙计要一碗水,就浮在水里养着,可以多看几日。”
  “寿光殿那会儿也种了好多芍药,记不记得,当年咱们才刚认识。”
  “嘁,寿光殿那会儿我还伺候你梳头呢——头一遭就把你扯疼了,师傅把我拎到下房,搧了我十几个巴掌。”当然现在再提那些事,像百无聊赖中的谈资,他说完便笑笑,“我可最不会做这个,慢点别叫我给你梳头。”
  “不梳也好,就这么去逛青楼,才是个眠花宿柳的样子。”景承换了副声气,正色道:“说真的,我自己去罢。”
  “干嘛,怕我酸你跟人逢场作戏?”他朝镜子里一抬下巴颏,“左右没在我眼前颠鸾倒凤罢了,真有这么大气性我还活不活。”
  景承气得直笑,道:“你只管挤兑我罢。还不是怕你在那地方心里不舒服。”
  嘉安一怔,目光避开他,小声道:“不会。多谢你记着我。”
  要不是景承提起,他并不会特地想到这一茬,没想到景承是真的时时为他留心了。但这反倒令他别扭。他不愿意给对方平添什么负担,好像他心脏一戳就破,言谈交往都要人处处留意,日子久了景承一定也会累。然而这话又不知如何开口,难得景承现在愿意体贴他。犹豫了一会儿,他才又含糊地道:“也不必就……真这样记着我。”
  景承并没多想这话里的深意,只道:“等会儿你想上哪逛逛?青楼总归夜里才开门迎客,不见得大白天跑了去。”
  “我不想出门,”提到这个,嘉安声音一低,“老想着白四儿的事,觉得人家还在那里受苦,我倒像来踏青的,走去哪儿都是心猿意马。”
  他顿了顿,又道:“这事没了之前怕是没心思逛了,我心里有些乱,只想你陪陪我。”
  景承两手搭在他肩上,渐渐顺着锁骨滑到前面来,弯下腰,温热的掌心贴着胸口一路抚摸到肚子,又滑上来抱着他,揾着他的乳尖。“我的嘉安呐,”他柔声说,“这世上真没有比你再好的人了。”
  嘉安抬起脸,在镜子里望着景承,又望着自己胸膛上的手,一只手里还夹着梳子,他把梳子接下来搁着,轻声道:“别梳了……”景承问:“怎么?”嘉安突然觉得自己心口上慌得像敲着一面锣,嘈嘈杂杂地闹起来,他抓着景承的腕子一扭身,额头抵在他怀里。
  “景承……我今天不想出这间屋子,你陪着我,可以吗?”
  他恨自己拙嘴笨腮,实在是可气,怎么就讲不清楚他心里的那个意思。景承揉揉他的头发,笑道:“我自然跟你一起。”嘉安咬了咬嘴唇,嗫嚅几次,终于又道:“我……真不该说这个,你一定会觉得我怎么这么没脸……可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忍不住……”
  “不必做那么多铺垫。”他被勾着下颌仰起头,便看见景承笑着的面孔,他一时非常惊惶,不知景承是从哪句里看穿了他的。好像明明没提到那个。他想要景承明白他,又害怕景承明白他。
  “我知道你要说这话很难。但你该再理直气壮些,因为人就是这样,享受过了就会有索求。并不是割了下面,心里的情欲也一起被割掉了……这不是件可耻的事。”
  景承抚着他的面颊,轻轻地问:“你懂我在说什么吗,嘉安。”
  嘉安沉默半晌,终于颤声开口,“……景承,你再帮帮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抖着。他的耳尖烧得通红,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只是说出这句话就已经令他下身隐隐地发热。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真的开口要景承去满足他身上那点不能告人的欲望,并且他清楚自己是个填不满的深渊:他想要景承的唇舌,景承的手掌,景承的声音,景承的身体,想要景承在他身上施加疼痛和快乐;他想跟景承没完没了地做爱,帐子一拉,这世上谁都看不见他们;他要把压抑至今的性的渴求一股脑全都放出来;他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也是一个完整的人,哪怕身子已经不再完整了,可毕竟他也是跟别人一样的人。
  “这是白日里,”景承轻声笑着,“咱们可要悄悄的。”
  一枝芍药递到他唇边。嘉安噙住那寸余的花茎,像身体里的愉快生了根、抽了芽,藤藤蔓蔓伸到每个角落,溢满了,花结到外面。景承把他打横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去床边。“衔着别掉了,”景承笑道,“我其实挺爱听你叫出声儿,只是此刻轻些。”
  帐子掩住了,本就未着小衣的双腿从月白长衫里剥出来,露出他饱受摧残却初尝温柔的下体。景承温暖地含住他,舔吮他,承认他的残缺,也理解他的欲望,包容他一切难以启齿的要求,他听见自己餍足的呻吟穿过那朵芍药泻出齿缝,急促的鼻息喷在花瓣上。嘉安想,他这一生,终于也不算很差吧。
  ❈ 作者有话说:
  流泪祝贺安安终于获得了性解放!
  从容纳他人的需求,到承认自己的感受,再到说出自己的欲望,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非常艰难。他终于要从内心深处认识到,自己也是和别人一样的人,是一个“正常人”,不仅有独立的人格,也有正当的性的需求,而性的满足是不必以任何东西去交换的。
  从精神和人格的解放,到性解放,是相当漫长的过程。还好我让景承爱他到了愿意帮他走出这一步的程度。
  ps 一个🐦:由于存稿不多了,后面日更速度难以为继,大概会变成一周两更这样。春节前完结,谢谢大家(提小裙子
 
 
第95章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坐在凤栖馆里,整个人觉得不真实。秋棠的花船像小户人家赖以糊口的营生,譬如巷子口卖汤面的铺子,老板当街揉面下锅,一旦上了船,便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照不宣。这里则认真做着深宅大院的皮肉生意,甚至透出几分严肃来。
  门面是二层小青瓦翘角楼,不似想象里有个年轻女子倚着栏杆当街调笑,楼阁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好比戏台上的布景刻意留白,唱到沙场征战,不过是手执马鞭甩着一转,反倒令人生出无尽遐想。大门是民宅式样,先走过一条窄细的石子路,沿路黑漆漆的,只在脚边放了几盏玻璃罩子的油灯,倘若白天大概确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味,夜里只觉得阴森,连着引路的龟公都有种心怀不轨之嫌。
  来到店堂里眼前骤然一亮,当中一张高台,有个云鬓花颜的女子端坐在那里抚琴,下面一桌男人,眼珠子紧盯着胸脯转。四面走马楼,每间厢房紧闭着,偶尔一扇门开了,从里面鱼贯而出七八个年轻姑娘,袅袅婷婷踏在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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