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The Painful Truth 令人痛苦的真相
Chapter Summary
埃尔隆德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用一只手捂住了格洛芬德尔的嘴;他的眼睛因恐惧睁大,然后越过肩膀向后看,仿佛预期会受到攻击。
“看在你珍视和怀念的一切的份儿上,格洛芬德尔,不要让你自己说出这样不谨慎的话语!你永远不知道会有谁听到!”
书房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整理好了。格洛芬德尔和埃尔隆德快速且有条不紊的工作,避免仔细观察他们放到一边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埃尔隆德狠狠瞪着格洛芬德尔,格洛芬德尔也对埃尔隆德怒目而视。终于,格洛芬德尔将林迪尔的家庭账簿放回到架子上,埃尔隆德也把最后一台植物压榨机推到储藏柜里,然后他们都瘫坐在长塌上,各自靠着一端的扶手。
格洛芬德尔等了一会儿,但当埃尔隆德什么有意义的话也说不出来时,他伸出食指,戳了戳朋友的手臂。
“所以?”他问。
“他吻了我。”埃尔隆德脱口而出。
格洛芬德尔的眉毛扬得如此之高,几乎碰到了发际线。
“埃瑞斯托?”
“什么?不是!你失去理智了吗?居然出现这样的想法!”埃尔隆德哆嗦了一下,“林迪尔!”
“哦?”格洛芬德尔咧嘴笑了,“好吧,自古美人儿爱英雄,漂亮的半精灵也不会喜欢胆小鬼。那好极了,恭喜呀!”
“不,这一点儿也不好,”埃尔隆德哀叹,“他才一百一十六岁,格洛芬德尔,一百一十六!”
“他现在吗?”格洛芬德尔耸耸肩,“我还以为他到夏天就满一百一十七岁了呢。但别跑题。埃瑞斯托是谁,你为什么不想让林迪尔用他的书房?你们曾经是情人吗?他是你树林里的蕨类植物吗?而且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把林迪尔的书堆在门后的。我还没弄清楚这个把戏。”(金花那句原文是Was he the fern to your wood ?我不太明白,就照字面意思翻了。)
“情人?埃瑞斯托和我?”埃尔隆德看起来被激怒了。“我想我是他有过最接近朋友的人,但正如埃瑞斯托会说的:我们对彼此的吸引力就如同流浪汉和荨麻!而且你认为是我做了这些?你完全失去理智了吗?”
格洛芬德尔在空中挥动双手。
“那好吧,还有谁会这样做呢?还有谁能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溜进我的寝室?只有像你这样熟练的精灵。不过我看不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介意解释一下吗?”
埃尔隆德挺直了身子。
“正式通知,我从来没有踏进过你的寝室,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我也没有在林迪尔的书房搞过破坏。问题在于这不是林迪尔的书房,而是埃瑞斯托的,就是这样。”
格洛芬德尔眨眨眼睛。
“埃尔隆德,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埃尔隆德用手捋过他的头发,弄乱了精心梳理的发辫。
“我不喜欢谈起他,因为那会让我伤心。半精灵埃瑞斯托是来自埃瑞吉安的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他帮助建立了这个地方。他不是一个战士,而是痴迷于植物——一位植物学家。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支持,但性格不大随和。”
埃尔隆德叹息。
“埃瑞斯托从来没有接受在此地的生活。他想念他的家乡和白屈菜。埃瑞吉安的原野上有大片的白屈菜。他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寻求他人的陪伴。他不开心,格洛芬德尔。不,恐怕他是非常不开心。我猜他的植物就是他唯一的欢乐来源。”
“我很遗憾听到这些,”格洛芬德尔说,试图将笔记本中的埃瑞斯托和埃尔隆德所讲述的埃瑞斯托融合在一起。“那对所有人来说都一定是一段困难的时期。”
“那是一段完全不同的时期,你瞧。有一场战争,我也不是今天的这个人。对于埃瑞斯托,我本该成为一个更好的朋友,但我却辜负了他。也许我们全都辜负了他,但——我是伊姆拉缀斯的领主。我对此负有责任。”
格洛芬德尔将一只手放在埃尔隆德的肩膀上。
“你的判断不应该如此苛刻,亲爱的朋友。听起来不像是埃瑞斯托会允许友谊。”
“也许吧。但也无济于事。”
“但所有这些又和书房有什么关系?”
埃尔隆德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双手在背后紧紧握住。
“这也许是整个伊姆拉缀斯里他唯一能感觉到某种平静的地方。所以,尽管他已经离开,这也仍然是他的书房。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使用。”
格洛芬德尔翻了个白眼。
“哦,这真是荒唐,埃尔隆德。你那位好极了的植物学家一定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住在这儿的几百年里肯定是从来没见过他。保留他的书房、希望他总有一天能回来是毫无道理的。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寄给他,或者更好,给他写信,让他知道他可以取回他的东西。我倒是真的很想认识他一下。”
埃尔隆德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用一只手捂住了格洛芬德尔的嘴;他的眼睛因恐惧睁大,然后越过肩膀向后看,仿佛预期会受到攻击。
“看在你珍视和怀念的一切的份儿上,格洛芬德尔,不要让你自己说出这样不谨慎的话语!你永远不知道会有谁听到!一如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埃瑞斯托死了,格洛芬德尔!”
他们再一次坐在埃尔隆德书房的阳台上,但在今天,茶是不管用的。格洛芬德尔倒了两杯米茹沃,但直到第二次倒满后,埃尔隆德才能够谈起围绕半精灵埃瑞斯托失踪的事件。
“我那时刚刚被介绍给凯勒布理安,就像所有刚刚被迷恋之情冲昏头脑的人一样,除了追求她和计划我们的未来,我几乎没法想到多少别的事情。我疏忽了我的职责,没有关注到埃瑞斯托的痛苦。如果我不是如此自私,我本该注意到他在计划离开的。”
“原谅我,但那很荒谬。你不可能知道伊姆拉缀斯每一个精灵的人生计划!而且你有权去爱,正如凯勒布理安一样。埃瑞斯托已经不小了——我也可以说——完全知道他想要什么。你不对他的决定负有责任。你能怎么办——把他锁在他的书房里吗?”
“但我对他的安全负有责任!”埃尔隆德喊道,“而我却没能保证他的安全,就像我没能保证凯勒布理安的安全!”
格洛芬德尔在这一问题上有他自己的想法,但现在并不是讨论旧日分歧的时候。
“所以,发生了什么?”
埃尔隆德将杯子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他在一天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起初,我们以为他是找到了某种很有吸引力的新花卉或真菌——你瞧,他有时会在树林里待上一两天的时间,画下新发现的植物。但当他在三天后仍然失踪时,我们出发去寻找他。我们搜寻了每一个角落,翻动了每一块石头和每一片树叶,但我们却只找到了他的腰带,还有——在几天之后,找到了破损的植物采集箱。”
那个植物采集箱——所以那是属于埃瑞斯托的。
“那么——身体呢?”格洛芬德尔小心地问,担心会让他的朋友伤心。
“我们从来没找到过。”埃尔隆德说,看到他如此沮丧,深深刺痛了格洛芬德尔的心。
“但在那时……你们怎么能如此肯定他已经死了?也许他只是厌烦并离开了。这种事情在之前也发生过。”格洛芬德尔建议,但埃尔隆德摇摇头。
“我怀疑他是偏离了被守护的道路太远,遇上了一群奥克;他不是一个战士,不会有机会在战斗中幸存下来。我知道他死了,是因为他的灵魂又回来缠着我们。他的灵魂在四处行走,格洛芬德尔。埃瑞斯托仍然在他的书房里。”
埃尔隆德能够预料到来自格洛芬德尔的任何反应——恐惧、愤怒、惊讶,甚至是怀疑,但无疑不是他得到这一种:金发精灵瞪着他,双眼大睁,嘴巴半张如同在喘息,然后他爆发出一阵大笑。
第九章 The Nightly Ruckus 夜间喧嚣
Chapter Summary
“埃尔隆德!你要是死了,你就会前往等待大厅,也许费艾诺除外,有传言说他最终填满了纳牟桌子上的沙漏。我应该清楚,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经历过这个程序。”
Chapte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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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芬德尔,你真的不该这样做。”埃尔隆德第五次重复,试图抓着格洛芬德尔的袖子拦住他。唉,炎魔杀手完全不吃这一套,直直地走向那间不祥的书房。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事情,然后再想想他们称你为整个中州最智慧的精灵之一,”格洛芬德尔轻声抱怨。“一如救救我——埃瑞斯托大师,埃尔隆德领主的私人幽灵!”
“他不是一个幽灵,”埃尔隆德抗议,“埃瑞斯托是——不是邪恶的!”
格洛芬德尔在书房门前停下。
“埃尔隆德!你要是死了,你就会前往等待大厅,也许费艾诺除外,有传言说他最终填满了纳牟桌子上的沙漏。我应该清楚,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经历过这个程序。我不知道你听说或看到过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不是一个死去的精灵,也不是一个半精灵的亡灵!如果你问我的话,埃瑞斯托和一个巡林官私奔到了洛斯罗瑞恩,或是在洛汗一位可爱的持盾少女怀里找到了幸福。他现在还有可能正在幽暗密林数树呢!”
埃尔隆德将他自己插在格洛芬德尔和门之间。
“你死过一次并不意味着你现在具有了维拉的全部智慧!埃瑞斯托是半精灵,但不像我,他还没有做出归属首生子或人类的选择。凡人有时会被困在生者和亡者的世界之间。至少甘道夫是这样告诉我的。他们会变成鬼魂。”
“甘道夫?”格洛芬德尔咆哮,“那还真是解释了所有的一切!这个轻率的故事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精彩了,现在我们甚至牵扯进了一个巫师!”
埃尔隆德愤怒地抓住格洛芬德尔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朝着门上的痕迹做了个手势——格洛芬德尔和林迪尔曾认为那是划痕。
“这个——这些神圣的符文是甘道夫在埃瑞斯托毁了图书馆之后采用的。吉尔多愧疚了几十年;他相信埃瑞斯托是因悲痛消逝了,因为他拒绝了他的求爱。现在我们打破了封印,一如怜悯我们吧。”
“埃瑞斯托的——求爱?好吧。”
格洛芬德尔弹了弹舌头,温柔但坚定地把埃尔隆德推到一边,他打开门,进入书房。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林迪尔的书籍和卷轴都好好放在原处,植物压榨机也还在下午储存的地方。格洛芬德尔环顾四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腰带,举起来摇晃。扣环上各种各样的小工具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一种轻柔的叮当声,如同银铃一般。
“安息吧,埃瑞斯托大师。”格洛芬德尔说,将他的声音提高到一个戏剧性的程度,感觉相当可笑。“我是刚多林的格洛芬德尔,警卫队长,我来此通知你,你已就此被驱逐出这座建筑。倘若此地再发生进一步的混乱,我就会亲自把你这堆乱七八糟的杂草带到院子里,一把火烧个精光!”
他听到埃尔隆德在他身后呻吟,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声响,没有沙沙声。
“瞧?一切安好。”格洛芬德尔在身后关上门。然后他又想了想,再一次打开门大喊:“就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是真的讨厌白屈菜!”
他将钥匙转了两圈。埃尔隆德只是摇头,然后离开了。
“甘道夫。”格洛芬德尔在返回寝室时喃喃自语,“鬼魂。什么迷信的胡说八道!”
然后他将腰带和埃瑞斯托的笔记本放在枕头下面,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喧闹在夜最深的时刻开始,而且是以格洛芬德尔房门上的敲击声为起始。作为曾经的战士,他睡得很轻,在第二次敲击时就醒了。
“谁?”他问。没有回应,只有第三声敲门声——轻柔,几乎是犹豫的。
“耐心点儿,我这就来。”格洛芬德尔粗声粗气地说,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为这个在夜间捣乱的家伙——很可能是林迪尔——准备了一顿严厉的斥责。
哎呀,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他左顾右盼,但却是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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