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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区(近代现代)——山马

时间:2022-02-14 11:09:01  作者:山马
  湿润的带着薄荷和草莓香的气息扑撒在李非脸上,让他一瞬间差点儿相信了谢榕的胡话,他左手虎口突然吃痛,低头看这人狗儿似的拿着两侧尖牙在自己手上留了个坑印,不是很深,没一会儿牙印处就只剩了片红印,李非动了动喉咙,嘴里的糖被猛地咬碎,满是薄荷味儿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草莓香。
  谢榕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从车里退出来,撑在车顶:“小阮。”
  阮效玉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车里的人是谁之后嘴巴微张着傻了半天,过了会儿才挠挠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捉摸不透,虽然见面说话还是带刺儿,但是没什么火药味儿了。
  看着李非的车消失之后谢榕坐在车里发愣,过了会儿他拔下钥匙又回了办公室,莫名地产生一些不合时宜的情绪。
  他把几个实习生的工作报告装一起打算过会儿让秦景交给丁院,谢榕主要管几个男生的,那几个女孩儿都塞给阮效玉了,说来好笑,他一喜欢男人的天天得跟几个姑娘避嫌,看到丁院笑呵呵地当月老给他牵红线谢榕就觉得滑稽,只是老头儿年纪大了,谢榕成天哄着他懒得给人打岔。
  正想着手机响了,他看看时间摁了接听:“干嘛。”
  “哥吃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啧,咱俩谁是哥。”
  “撒谎骗人上你确实是哥。”张礼嗤笑一声挺无语的。“开门。”
  谢榕扣上电话看了眼门把锁打开,张礼挂着胳膊站门口冷脸,手里还提了个保温盒。
  “长了双脚不得了了,残着俩胳膊在外面晃悠不怕影响市容吗?”他接了保温盒让人赶紧滚椅子上去。
  “那你不吃饭就能美化市容了?”
  谢榕踹他一脚,说:“上午看医生了吗?”
  “嗯,张医生说下次治疗时间可以延长到三个月一次。”
  谢榕:“觉得还行吗?”
  “早就没事儿了,就你不放心这不放心那。”
  谢榕把盖子掀起来,砸他面前的桌子上:“我是医生。”
  “肺科医生。”眼见着谢榕脸色越来越差,张礼识相地往回找补。“哥,其实我早忘了那些事儿了,你不要总往自己身上揽锅,现在天天看心理医生往里面瞎砸钱我反而有压力。”
  谢榕低头吃饭不搭理他,过了会儿才开口:“你是校辩论队的吗?歪理一套套的。”
  “那我以后可以不去看了吗?”
  “想得真美,我喜欢花钱,不乐意也给我忍着。”
  张礼抿嘴把盖子翻过来没再反驳。
  下午谢榕去要那几个姑娘的工作报告,阮效玉喊住他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
  “一起出去爬山露营。”
  谢榕喝了口水有些惊讶,说:“爬山?你不是恐高吗?”
  “恐高?我吗?”阮效玉无奈地笑,问道。“谁说的我恐高啊,我小时候的愿望可是爬珠峰。”
  谢榕敷衍地笑笑,以前准备约阮效玉爬山的时候听见有人传他极度恐高,谢榕也没去求证,
  现在算是反应过来这个谣言的发源地了。
  阮效玉:“去吗?”
  谢榕:“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爬山了?”
  阮效玉:“其实每年都会去,只是今年有些忙,本来都说算了,但今天李非不知道怎么突然主动说要一起去,以前求他他都不来的。”
  谢榕点点头,淡着脸色道:“我看看吧,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阮效玉没逼他,只说想好了给他打电话,过后又补了句李非也行。
  谢榕并非推诿,真的不想去而已,他跟阮效玉的朋友圈很少重合,并没有什么需要去维持的东西,他算不上极爱社交的人,阮效玉也了解他。
  下了班谢榕开着车往家走,顺带把张医生给他发过来的资料看了看,张礼倒没骗他,看数据显示心里和正常人趋同。
  ——周末去吗?
  翻页的时候弹窗显出来个消息,李非发过来的,谢榕看了看内容直接拨过去个电话,对面滴了两声,李非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去什么?”
  “别装傻。”
  谢榕笑了笑,说:“我去干嘛?都是你们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我吗?”李非顿了顿又补一句。“还有袁吉万。”
  “这么期待跟自己的情敌一起去爬山?你真可爱。”
  “别多想,”李非冷飕飕地开口。“效玉提了一下,他可能觉得人多自在一些。”
  谢榕嗤笑,半天没作声。
  “说话。”
  “一定要去吗?不是很想去。”
  “我去接你。”
  谢榕想了会儿无奈妥协,说:“行吧。”
  库里的灯有些昏暗,他把车停好接着问道:“你今天回来睡觉吗?”
  好一会儿对面都是沉默,谢榕没有催,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表针发出来的响动头一回那么清晰地蔓延在车厢里。
  “不回,今天加班。”
  “啊,”谢榕语气满是调侃。“这话听着十分耳熟,好像是一些八点档电视剧里频繁使用的桥段。”
  “那你过来查查岗?正好还有几箱数据等着入库,不包宵夜不报路费,纯免费劳动力。”
  “新时代周扒皮?”
  “嗯,一屋子的周扒皮。”跟谢榕聊天总是让他觉得降智,莫名其妙地就歪了话题,李非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去扔桌上伸手去摁挂断。
  “好,等我二十分钟。
 
 
第十三章 
  十二点半了,谢榕还没来,李非从聊天界面退了出去,把写错位的数据编码级数全都删了,从谢榕说要来之后他就有点儿心燥,也不知道在燥什么,刚刚还有点儿闲心想阮效玉的事儿,现在全被谢榕欠揍的语气占了。
  厅里的计时器又滴答了一轮,李非把电脑关了拎起衣服往外走,估计那人说的让等二十分钟是为了耍他,谢榕不是没有过这种前科,以前大学的时候就拿着鸡毛当令箭,骗李非在二教楼口晒了半个小时太阳,这人倒是悠哉游哉地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笑眯眯地问李非怎么把玩笑当真了。
  可能是最近对他的戒心放低忘了这人的恶劣本性,不过他也没想到马上三十的成年人了,还喜欢玩儿些小孩子的把戏。李非没什么心思地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开车过来的,他呼出口浊气调头往车库里开车,马路对面突然响了声喇叭,正对着门的远光灯往他身上晃。
  他眯眼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谢榕抱着胳膊半靠在车门上,对上来人的视线一挑眉,也没说什么,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方向。
  李非顿住脚跟他对视,好一会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来干嘛?”
  谢榕“啧”了一声,语气有些轻浮:“生气了?”
  “我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
  一开口还是那种欠揍的语气,插兜挑衅,十分讨骂,李非慢腾腾地走到他面前,在还剩半米的距离停下:“做什么梦呢?”
  谢榕换了侧身子靠在车上,像是不知道害羞一样要笑不笑地盯着人看,李非先移开眼,说:“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接你回家。”
  李非蹙了下眉头,脸上转瞬即逝地闪过一丝情绪。
  “啊,忘了你说今天不回家了,嘶,真是可惜。”谢榕又补了一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得话多有歧义,像是在十分坦然地陈述客观事实,李非微蹙着眉头把这人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来了多久?”
  “一个小时?”
  “为什么不进去?”
  他一耸肩扬扬下巴道:“保安大哥让我这类闲杂人等出示证件,可我连身份证都没拿。”
  李非瞥了眼身后亮着灯光的安保亭,从谢榕身后绕过坐到副驾,把门一拉没多废话地让他开车。
  地质所高学历者众多,思想也很开放,保安小哥看着一个陌生男人跟他们李组长大半夜地嘀咕着什么,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心无杂念地站自己的岗。研究所看管虽严,不过想要进去办法多得很,只是这男人有些奇怪,并没有想要进去的念头,只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李组长有没有走就再没说话,还拒绝了他帮忙叫李非出来。
  小哥搞不懂这人,觉得他把李组长也变得很奇怪,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瞪了一眼,闷热的夏夜他莫名打了个冷颤。
  爬山的计划是在这个周末,清早几个人聚在李非家楼下把要带的东西分到几辆车内,只不过是露营一晚,袁吉万似乎要把他家的厨房都给打包带走,李非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把人踹了个趔趄,黑着脸问:“给你带个厨师?”
  袁吉万嘿嘿一乐,他一向活得很糙,什么都能凑活,就是舍不得亏待了那张嘴,不然吃不成一脸横肉,擎给医生形象抹黑。李非敞着车门回头去找谢榕,扭头就见着堆旁边的背包被整个飞进后座,袁吉万拍拍手:“缺了大德了,会开的都掳你自己车上,让我带着仨懒货自己开一天,你累傻小子呢?”他把后门给关上。“你们随便撇个人出来跟我一车轮流开。”
  理由找的有够烂的,窝车里的仨人快把手边儿的东西全砸袁吉万脑袋上了,袁吉万乐呵呵地一歪头朝着谢榕笑笑,说:“小谢医生跟我一车怎么样?这俩货看了十几年我都看腻了,时不时地也得看点儿新鲜的洗洗眼。”
  他笑得够假,跟平常应付胡搅蛮缠的病人家属一样,谢榕淡笑一声,把眼睛架回鼻梁上,心情还不错地点点头,说:“行啊,但说好了你开前半段,我早上精神不好容易跑神。”
  “没问题。”
  一路挺宽敞,也很少有上坡下坡,除了很不平坦的沟沟壑壑,开得倒也不算很累,后座睡着的仨人被颠得没了睡意,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过了会儿最中间的那个幽幽地开口,说话阴阳怪气的:“挺好,七个人平均分到两辆车上,一辆坐五个,另一辆坐两个,袁胖子你数学学得真好。”
  袁吉万敲敲方向盘没吭声,自己看着自己在那儿笑,好一会儿扭头问谢榕:“小谢医生觉得挤吗?”
  “还行,副驾够盛我一个。”
  “那就行,第一次跟我们出来就委屈了小谢医生,我都不太好意思。”
  他说完后座传来一声冷笑,刚才说话那人又张嘴:“这特么什么破车,中间横梁硌死我肉了。”
  刚才说话的叫赵蓬,左边儿的叫吴崎,还有一个他不认识,谢榕隔着后视镜扫了他一眼,他跟李非的朋友圈不熟,唯几的交叠都在这辆车里了,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都跟李非一样,这几个浑然有股天生自我的劲儿,再加上阮效玉的关系,算得上是几个不怎么待见谢榕的少数群体了。
  袁吉万把后视镜推平,说:“为哥们儿牺牲一回能憋死你?”
  赵蓬:“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推哥们儿进火坑不行。”他把脚盘座位上。“你个孙子让李非翘徐云书墙角?”
  “还特么徐云书呢,早分手好几天了,不然就李非那性子能同意跟阮效玉出来?”
  “真分了?”
  “真的不行。”
  赵蓬眼神儿往谢榕身上瞥了一眼,等谢榕跟他对上视线才收了回来,也没再多说话。
  袁吉万斜了斜身侧的人,他知道赵蓬疑惑什么,他也疑惑,按说追人的时候哪有拉着自己情敌一起的,只不过他的疑惑出现的更早一点儿,从看见李非和谢榕一辆车的时候就有了。
  “前面儿过了收费站小谢医生替我开一段儿。”
  谢榕淡淡地嗯了一声:“叫我名字吧。”
  去的这段路程很长,从早上一直开到了中午才到地方,后座仨人加上袁吉万胳膊腿儿都麻了好几轮,嘟嘟囔囔地说下回再不来了,谢榕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把车停到车场分行李,七个大男人分起来也挺够呛。
  山不算高,爬起来也不难,吴崎把东西丢下就晃悠着没了影子,说是为了下次画展采景,谢榕去过一次他的画展,自觉平城的人民生活条件变好,大可为产品溢价花十几万买单。
  谢榕把帐篷递给李非,大咧咧地靠坐在石头边儿上,一脸坦然地看着对面那人动作,李非瞥他一眼,从地上捡起来个支撑架扔他身上,说:“过来。”
  谢榕挑挑眉倒也没怎么拒绝,他没什么搭帐篷的经验,不过当个下手打杂也算不上什么技术活儿。
  李非看起来很熟练,三个帐篷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弄得差不多了,谢榕卷上去帘儿钻进去躺下,半眯着眼看眼前站着的那人,李非逆着阳光,离得这么近也只看见个黑糊糊的轮廓。
  “一个空间,孤男寡男,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非扫了扫他当作没听见,把拆下来的包装踢到一旁顺带给帐篷收尾。
  谢榕托着头抬脚碰了碰李非的小腿,没怎么用劲儿:“说话。”
  “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关系吗?刺探敌情不是作为一个情敌的义务吗?”
  “给你搭帐篷是我的义务吗?”李非绕他一嘴,低着头继续缠绳儿。“断了你那些个念头,排号都轮不着你。”
  “啧,你在威胁我啊,这意思是没有任何进展?”
  “你有什么进展会向我汇报吗?”
  “当然,比起自己独享取得成果的喜悦,我更想看对手挫败和愤怒,尤其是你。而且得到喜欢的人青睐也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
  李非停了手插兜看着他,好一会儿淡淡开口:“效玉心情不好,别去招他。”说完,自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谢榕哪儿是听他话的主,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那人就从地上撑着身子站起来,一脸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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