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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区(近代现代)——山马

时间:2022-02-14 11:09:01  作者:山马
  他刚听见赵蓬跟他骂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来谢榕,明着放暗枪的事儿太像他的作风了,李非有时候都招架不住,何况赵蓬那脑子,人家压根儿不怕被查出来是谁干的,赵蓬但凡起了点儿报复的心思,估摸着下回能被整的更惨,不过这回真不是谢榕干得,要他怎么可能只丢俩学生给赵蓬。
  “研究表明,一定时间后年龄的增长只会伴随着智力的下降,袁医生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讲,净想着追姑娘去了。”
  袁吉万乐一声当没听见,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扒拉又抬头问:“李非最近单着呢吧?”
  谢榕觉得好笑,偏头扫了他一眼,说:“各位跟李非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尚且不知道,问我有用吗?”
  “各位?还有别人问呐?”
  谢榕没作声,挺安静地坐在自己位子上,袁吉万想了半天恍惚过来,说:“效玉也问了?”
  也没想着有人会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就说效玉最近挺奇怪的,对李非态度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啧,不过这样也挺好,就是他这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以前跟徐云书一起的时候,阮效玉对着李非说不上亲昵,涉及感情或私人生活的一概不问,好像把这辈子的分寸感都放李非身上了,这不过分手几天而已,怎么就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天冷不丁地说了句要跟李非一个帐篷,把他吓得不轻,袁吉万没那么傻,一早知道在徐云书之前阮效玉挺喜欢李非的,只是再怎么喜欢过也不能刚分手就立马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啊,虽然他挺没资格说这句话的。
  他自己纳闷儿的空当没注意谢榕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的话。
  李非今天跟他们头儿出来吃饭,还有那个横竖看不顺眼的张总,要搁往常他早就溜号了,只是最近要凭职称,头儿把他推上去了,李非倒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不过该他的也没必要故意让出去,忍两天过了这个事儿,级别一上去再让他陪张总他就使唤别的倒霉蛋来。
  李非从隔间出来,正好看见另一个进去的,就只是个背影没看清脸,但那劲儿劲儿的架势,除了谢榕他没见到过第二个。
  “谢榕。”隔间门儿闪开个缝,李非叫了他一声。
  谢榕像是被吓到一样眼神震了震,一瞬间的事情,飞快地晃了过去,李非一顿,头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这种神色,他把人从里面拽出来:“什么时候来的?”
  谢榕敛了神往旁边躲了下:“好久了。”
  “自己来得?”
  “不行吗?”
  李非盯着他的眼睛,伸手去捞谢榕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腕儿,从刚才进来的时候这人就有点儿躲闪,跟故意藏着什么似的。
  谢榕先开始侧身靠着墙角,实在躲不过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把东西亮了出来。
  十来朵玫瑰花,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可能是光线的问题,看着并不是很新鲜,李非搞不懂这有什么好藏的。
  “送谁的?”他没怎么多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谢榕仰仰头,喉结从泛红的颈皮上滑动过去:“你。”
  李非蹙眉,抬手摁住谢榕脖子上跳动的经脉,被他快速又不走心的回答惹得莫名地有了些恼意:“秦景?”
  “什么秦景?”
  “我说,”李非握住谢榕的脖子让他仰地更高了些。“花给秦景的?”
  听他说完谢榕静静地笑笑,歪头跟他对视:“你好像很在乎这个人啊。”
  李非没有接话,手上使了些力,听见谢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才松手。
  “嘶,这是什么个人爱好吗?”谢榕从他手里挣了出来,脖子上多了一个鲜明的红印,他揉揉热处。“别人送张礼的。”
  “追你弟弟的?”
  “嗯。”
  “你弟知道吗?”
  “不知道吧,到他手里之前就被我截了。”
  李非在他跟花之间看了半天,说:“你管张礼这么严?”
  “还行。”说完谢榕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看了看一挑眉。“我得走了,张礼找我。”
  李非“嗯”了一声让开位置,谢榕偏身从两边侧过去,到了门口又回头把那束蔫儿巴的花扔给李非,也不管人家要不要留下就走。
  “送你了,拿着碍手。”
  谢榕其实没怎么管过张礼,他自己就活得随性没什么立场去给别人定个活法,只不过也分是什么事儿。
  他躺在后座上隔着后视镜看张礼,随口问了句“有喜欢的人吗”,没头没尾的,惹得张礼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他也就打住没再多问,摸出来手机给池清奇发了个短信。
  平城热闹,尤其是晚上,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沿着马路边儿晃荡,有些个嗓门儿大的中气十足的笑两声,隔着玻璃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谢榕把窗户关严,看着亮起来的屏幕脑子一热,顺手点进好几个月没看过的朋友圈,像是人的第六感在大半夜作祟。
  入眼的第一条是袁吉万十分钟前发的,背景嘈杂看不出来是什么,独看见右下角露出来个花束角,黑底红衬,是他刚扔给李非的那束蔫巴玫瑰。
  谢榕笑了笑,刷下去又返回来给他点了个赞。中午给出去的时候猜到估摸着他一走李非就得把花扔了,二手的蔫巴花儿拿出去也挺寒碜,扔了丢了他也伤不了心,只是他没想过李非还会留着,多开心不至于,心情倒是还行。
  “哎你怎么在这儿呢?”
  老早听酒保说谢榕来了,他一个个卡座找过去也没见着人,歪打正着从吧台捡到人了,他低头看见谢榕拿着俩骰子掷点数,歪嘴一乐:“真邪门儿,你不最不待见这东西了吗?”
  谢榕没抬头,自己捣鼓两方块儿,听起来心情不错:“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待见了。”
  “嘿。”池清奇给气笑了。“也不知道哪个小骗子没学会,气急败坏地扔了我一盒子。”
  “那是你教学能力有限。”
  “别玩儿了,跟我下去喝酒去。”
  “不想喝。”
  “不想喝?你一会儿有约?”
  “不喝酒还不能进你们三池了?”
  “别贫。”池清奇懒得搭理他,板着谢榕肩膀把他往卡座那儿拉。
  “那儿怎么那么多人?”
  “哪儿?”池清奇顺着他说得方向看了看。“哦,好像是有人搞什么聚会?求婚还是啥来着。”
  谢榕扫他一眼,挣开池清奇的爪子往人群外沿靠了靠。
  求婚什么没见到,倒是看到了阮效玉和李非,还有那个前男友徐云书。
 
 
第十六章 
  早上的时候阮效玉给他发信息,说晚上要不要出来喝酒,李非开始没想去,一是他其实不怎么能喝,普通人的量就能上头,二来评职称那事儿马上就要收尾了,虽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但被人看见来酒吧免不了得解释解释,那些老头儿不迂腐,就是有点儿喜欢教育人,李非最怕这个。
  但他没习惯拒绝阮效玉,想了想也就应下了,顺带叫过来袁吉万以防万一。
  李非很少来这个酒吧,只记得老板是谢榕朋友,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晚上可能是有什么活动,台子上聚了一堆小青年,背着把吉他摇头晃脑的,看着挺癫狂,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群人往中间硬挤,都快进来他们卡座了。
  李非把靠墙沙发上的东西移到桌上,让阮效玉换这儿来坐。
  “效玉。”徐云书从逆着人群的方向钻出来,头发蓬松地乱趴在脑袋上,拎一学生包,鼻梁架着个铁框眼睛遮黑眼圈,样子颓废又邋遢,不过李非看他顺眼多了,至少比起他平时梳油头喷香水的样子,没那么欠揍了。
  他进来没看旁人,跨过桌子直接去拉阮效玉的手,李非抬胳膊拦住,把人揽到身后,这么多年李非对徐云书都挺客气,加上徐云书最近在烦心事儿特多也不是什么有分寸的人,突然来这么一下,他那小孩儿脾气就上来了了,他红着脸硬拉住阮效玉手臂,说:
  “带他来干嘛。”
  阮效玉从他手里挣开,往李非身边儿靠了靠:“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男朋友!”徐云书说话没过脑,说完才想起来阮效玉已经跟他分手了。“分手的事儿我不同意。”
  “我同意就行了。”
  徐云书涨着脑袋看阮效玉,好半天语气一软:“效玉,再原谅我一回吧,我真知道错了。”
  “这话我听过很多遍了。”
  “这次不一样,我真知道错了。”徐云书说着把手里的双肩包拉开,倒了一地的东西,有带包装纸的有没带的,都用盒子方方正正地包着。“我把送出去的东西全要回来了,都跟他们断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你再原谅我一回行不行?”
  阮效玉看着一地的盒子挺冷静地开口:“行,我原谅你一回,但咱俩没以后了。”
  徐云书刚缓和的脸色又垮了下去:“效玉,我真知道错了,你别跟我说分手行吗?”说着语气都带了哭腔。“你别说分手好不好?”
  他长得显小,又是那种乖巧样,以前一耷拉脸阮效玉就心软了,只是换到现在看着全是窝火,阮效玉呼出口气拿起酒杯压火,刚抿了两口又被人夺了过去,徐云书推开他的手仰头连底儿喝了个干净,喝完巴巴地看着人,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阮效玉挺喜欢他这样的,黏糊糊的一小狗儿觉得挺可爱,可人都要长大,三十的年纪还像十几岁的时候做事不计后果,之后再可怜兮兮地讨饶,多喜欢也会有受不了的那天。
  他把人推开换了杯酒,拿一杯徐云书夺一杯,将满的酒洒了一桌子。
  李非把徐云书推开,换了个方向把酒杯转自己手里,就着另一侧杯壁一口喝了。嘴边儿的酒气熏得他脑袋晕,刚刚俩人车轱辘的时候他自己闷在一边儿喝酒,常听人说不能喝闷酒,一喝就醉,李非觉得自己有点儿那个状态了。琉璃杯子撞得玻璃桌挺大一声脆响,四边几百个棱面被灯光照的星星点点,他从地上捡起来个盒子扔双肩包里。
  “要我把你扔出去吗?”
  他压着嗓子讲话,冷冰冰地,徐云书其实一直有点儿怕他,只是以前仗着有阮效玉护着,可现在身前却没人了,他拉脸皱眉,避眼去看阮效玉:“你为什么跟他一起?不是才跟我分手吗?”
  阮效玉觉得烦了腻了,看了眼李非抬手捧住他的脸往前倾身。
  没有真的亲上,只是距离很近地蹭了下下巴,这还是徐云书追他的时候耍的把戏,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暧昧的暗度陈仓。
  李非没什么反应,垂着眼睑看他,唇边的酒气洒在狭窄的空气里,阮效玉突然漏跳一拍,他闪眼附李非耳边轻声问:“怎么喝这么多?”
  话问出来是为了分神,回不回答都没什么,就见李非抬手把他扯开些距离,一闪身放倒身后那个要抓阮效玉肩膀的男人。
  徐云书没想着去分辨那个吻的真实性,只急红了眼地去拉阮效玉,身后跟着他的人也一拥上前。
  “你他妈是不是早想好把我踹了跟他好?等着我管不住自己正好被你拿到把柄,然后你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我特么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浪啊阮效玉?”
  “再说一遍?”
  “就说怎么了?奸夫淫妇还怕人嚼舌根吗?”
  “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徐云书?”阮效玉把他从李非身上拉开。
  “是我太惯着你了吧?都特么给我戴绿帽子了!”
  徐云书介意李非十几年,处处被人压制,性子又骄躁,这会儿点着了哪儿还管什么理智不理智,伸手拉着阮效玉就往外走,劲儿使得大了些,把人掼嗑在桌沿儿上智商才回来了一点儿,态度没那么硬地问了句“疼不疼?”
  阮效玉从桌上起来,抿嘴看着他:“你还要把我带回去关家里是吗?”
  徐云书跟他对视一会儿,扭头继续拉人,还没跨过桌子就被撂到沙发上。
  李非没跟他废话,压着徐云书的脖子顺带躲开其他帮衬的人,那些帮手估计跟徐云书都是一路的,没什么打架的经验,一个个排着队往前送。
  周围人越聚越多,有看热闹的有劝架的,李非挟制在角落很难用力,对方人又很多,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刚被扒翻的一黄毛又撑着沙发背起来,摸了个酒瓶往李非身上砸。
  连头发丝儿还没挨着就被连人带瓶子的甩进沙发缝里,谢榕趁他们没防备从背后一手一个给提溜起来,垂着眼一扫徐云书,语气有些冷:“健身呢?”
  一个李非没收拾到,又来个谢榕,徐云书脑袋都快炸了,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挣扎着往人身上扑。
  谢榕不是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他侧身看了眼池清奇拉着李非跟谢榕躲到一边儿,池清奇点点头回头招呼了群壮汉,呼啦啦地把几个不顶事儿的架着胳膊扯到一边,就留了个徐云书趴在沙发上。
  等人收拾好了,他侧脸对上阮效玉的视线,眼神儿冷冰冰的:“这就是你说的真结束了?”
  阮效玉晃了晃眼没说话,一直没见影子的袁吉万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咋咋呼呼地扒拉开人群往里面钻,他本来想着给俩人留个空间发展感情,所以早早儿地跑别的地儿跟人玩儿去了,一眼没看着怎么就打起来了。
  “嘿那姑娘,把手机收起来好吧,来拍我,哥哥多帅呢。”
  聚的人越来越多,靠喊根本管不完拍照的吃瓜人士,一个个地都举着手机往前钻,恨不得拍个现场实录,谢榕挡了个快凑他眼前的摄像头,回身把李非的脸揽自己怀里,扭头看见池清奇把人喊过来:“明天要是看见谁传出去带脸的视频,店你就别开了。”
  池清奇处理打架的人都够头疼的,这么小没良心的还给他下马威,他吧唧下嘴拍拍谢榕的背让他带着人从后门走。
  谢榕把李非架起来,没往阮效玉那儿看,说:“走。”
  到了卡座口徐云书又抬手去拉人,谢榕脾气上来了,也不管轻重,抬脚踢他手腕儿上,徐云书没了支撑踉跄两下从沙发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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