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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区(近代现代)——山马

时间:2022-02-14 11:09:01  作者:山马
  跟以往那种很有技巧地吻不同,他像是觅食很久的动物一般急切地啃咬着,李非吃痛,血腥的铁锈味儿蔓延了整个口腔,但他没有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谢榕放松了些,呼吸有点儿急促,贴着李非的嘴唇,声音含糊:“我追你好不好。”
  李非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没做声。
  谢榕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得话,不过也不在乎对方的回答,只匀着呼吸往下缩了缩抵在李非下巴静静地呆着。
  过了会儿蹭了蹭李非的脖子,说:“去帮我买个饭吧,楼下最左顶头那个,只要那家。”
  李非点点头把人放床上下了楼,那家餐馆并不远,是家海鲜粥店,店员动作很快,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好了。
  李非开始有些疑惑谢榕的口味,出了电梯的时候却发现大门只是虚掩着,他心里一顿,跨步进了卧室,被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人已经没了影子。
 
 
第二十章 
  那天粥放凉了都没等到人回来,之后七八天的时间也没再见到,平常时时刻刻提防着李非过上清净日子的人真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他问了回袁吉万,就知道谢榕请了几天假,其他的没多说,科里的同事也觉得纳闷儿,虽然小谢医生算不上敬业爱岗,但这么些年很少有凭空消失的时候,连长时间的请假都几乎没有。
  开始几天李非联系过他,不过这人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楼下保安也没见过影子,后面就没再打了。
  直到周五晚上,他替头儿代完大一的晚课,刚进家微信上就出现个好友申请,名字很陌生,不过他认识那头像是三池外面的灯牌,李非点进去通过了申请,没多大会儿池清奇就给他发过来三池的定位,说话挺客气,除了有点儿莫名其妙。
  ——狗崽子没人认领,能麻烦您捡个回去吗?
  李非打了几个字又立马删了,只回了个“好”,他跟池清奇除了客人和老板的身份再没旁的关系,俩人都认识的拢共就那么一个。
  今天是三池的“DISTORT”,起个外国名儿看着高深莫测的,其实内核很土,池清奇败家子儿的把大部分酒价打了五折,一大群青年儿聚在一块儿搞点儿比平时更低俗的东西,衣服往暴露了穿,头发往狂野了做,不过都在底线以上,不然估计得被扫黄打非,所以对来得客人都有点儿要求,至少得让平时的酒保看着面熟,十个客人免单,顺带送半年的优惠,这活动除了费钱没什么意义。
  李非从车上下来,站门口的时候被酒保拦了下来,说客人看着没见过,他犹豫着要不要给老板打个电话,远远儿的就听见池清奇喊他名字,那么大个块头身体又壮,李非站他面前都有些压迫感。
  “实在不好意思,一会儿的功夫没看住,我家那位就拿手机把您叫过来添麻烦了。”他挠挠头看着挺憨,除了俩眼睛提溜着转,看着是个做生意的老油子。
  李非没说话点点头跟着池清奇往里面走,门口到吧台有个长廊,最顶端是专门隔出来的吸烟室。
  磨砂的玻璃窗边儿站了俩人,化成了灰李非也能认出来低点儿那个是谢榕,他今天没穿得那么拿腔拿调的,简简单单一宽松的黄色短袖,下面穿了条黑裤,这人长得显小又会装模作样地跟人演戏,看着像个没出校门儿的大学生。
  对面站一黑皮,特意烤的那种,衬衣扣子松到了腹线半遮半掩地露着胸肌,拿手扶着谢榕的腰往裤子里伸,隔了老远李非都能闻到骚味儿,他扒拉开面前的人往那边儿走,到的时候那黑皮正准备给谢榕灌酒,李非抬手挡了一下,把杯沿儿推黑皮嘴边儿,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
  酒吧里混多了的老油条都不喜欢惹事儿,瞧着李非像正主倒也没多纠缠,抿了口酒往池子里走。
  谢榕看见他挑挑眉,担心吧里的环绕音响太乱,还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你怎么来了?”
  “口味这么独特?”
  “我最近偏爱这款,昨天看见一个,身材练得很棒,手感也不错。”说完看见李非脸色不是很好,舔了舔侧边尖牙尖儿,很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你也不错。”
  李非打掉逡巡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猜猜你是第几个被那杯酒骗到的人。”
  “总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就那么欠?不他妈怕喝了之后被人玩儿死?”
  谢榕佯装惊讶道:“世道这么凶险的吗?”他从兜里掏出一叠卡片,加上黑皮插他裤腰上的那个,差不多有十几张。“这么些杯下去还能给我留条命吗?”
  他表情浪得很,手拿着卡片挽成朵花。
  李非吸了口气,伸手握住他手腕儿拿过来那几张纸片,扫了一眼上面的姓名号码,折成一叠撕了扔烟灰桶里。
  “哎你手怎么那么快,里面有个还挺合我眼的。”他说着拿了根棍儿往里头刨了几下。“真挺好看一小孩儿,你要不这么手贱咱们还能玩儿个3P……”
  话说一半李非就揪着他腕子把人甩吸烟室里了。两人虽然身高不差多少,但谢榕平常养尊处优的,一天做得最剧烈的运动可能就是伸出来指头按按电梯键,除了腰腹上的装饰性肌肉,浑身骨头架子膈人,一身富贵毛病,在被窝里打个滑都得担心有没有骨裂,对上李非这种在野外跑惯了的,直接放弃了挣扎。
  谢榕脸贴在墙壁的瓷砖上,又凉又糙,挨上的瞬间就磨红了一块。
  “玩儿3P?你操得动人吗?”
  “你要不要试试?”谢榕用力抬头换了个方向。“我保证不让你疼。”
  李非冷笑一声,裹着人的手收得更紧,他伸谢榕裤子里,那人浑身一震泄了几分力到身后人身上,他揉捏几下贴近谢榕,湿润的气息扑撒到对方的耳朵上,惹得他一顿:“前几天躲哪儿了?”
  “嘶……宝贝儿,我们已经变成这种关系了吗?”
  李非看着他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快速了些,有意无意地刮蹭他的敏感点。谢榕不自觉地松了手,脸色没刚才那么冷静。
  “没回家没在医院,你去哪儿了?”
  谢榕闭了闭眼,嗓子发干:“秦景,还有好几个你不认识的小孩儿。”
  “找他们干嘛?”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装纯吗?”谢榕呼出口气。“操人。”
  他说话带着一股嘲讽劲儿,满脸得不耐烦,李非垂下眼把他拉着扶架的手扯下来:“操人?”
  话说了一半就闭上嘴,有节奏得加快手上的动作。
  磨砂的玻璃门挡住了池子里的喧闹,偶尔过去几个人影遮住灯光,门只轻掩着没锁紧,靠近了能隐约听见几声压抑的呻吟。
  李非松开锢着谢榕的手,倚靠在对面的墙上,从那天没在家里找到谢榕,他心里就莫名地腾着一股燥火,他也说不清来由。今天看见谢榕的第一眼,那股火几乎要从心里蔓延出来,偏生这人向来是个不知死活的,丝毫没有眼色地招惹他,李非没控制住也没想着控制,这会儿看着他裤子半垮着挂在腰上,没了那个衣冠禽兽的样儿,那股火儿倒有了熄灭的劲头。
  俩人回卡座坐着,谢榕跟他隔了个位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李非知道他是气着了。
  “你那天说得话什么意思?”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那么一句,谢榕没反应过来,斜着眼瞥他,李非喉结动了下:“我下去给你买饭之前那句。”
  “我说我追你?”谢榕没往这边儿看,随意地扯了下衣领,语气浑不在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朝李非挑眉。“你当真了?”
  见李非没说话,又换了个脸色,笑眯眯地歪头看他:“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宝贝儿,我好像对很多人说过这句话。”
  他说完从桌上拿起来手机随意翻了下,没看清楚界面是谁,当着李非的面儿给人家发了句一模一样的。
  李非撩了撩眼皮,面上看不出变化,其实以他对谢榕的了解,早该意识到这人从不知分寸是什么,那些过界的举动在他眼里就跟见面随意打个招呼一样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只是在合适的时间与氛围说了句恰到好处的话,很贴合他“演员”的人设。
  和他说的前几天去找了秦景的话一样,那句追人的话都是他随口扯淡的屁话,李非一直很清楚。
  他听过比这撩人的,那些饱含真心的充满情意的话被人捧到他面前很多次,却偏偏只有这句入了他的心,谢榕好像天生知道如何把握时机,掐着秒表一般把这话送进李非心里,这些天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总会想到这句话,还有谢榕说话时候的样子,让他分不清他自己在意的究竟是那句鬼话,还是谢榕那天的脆弱感。
  李非将人推远些,把团在手里的布块扔谢榕身上盖住那张满是调侃笑意的脸。
 
 
第二十一章 
  来酒吧的肯定喝酒的多,带人来的跟着伴儿在池子里蹦跶,单个的就拿瓶酒开始勾搭。
  李非跟谢榕俩人坐的卡座最显眼,长得又不是什么低调的,过来搭话的人不少,不过推得多了来得也就少了。
  头顶的射灯暗了暗,刚开始黄色为主的全都换成了红色,五颜六色的灯亮起来晃得人眼睛快要睁不开。
  音响安静了会儿,舞池最中间的台子站上来七八个人,穿衣风格很摇滚,看着跟谢榕差不多大的年纪。
  占了半个舞台的鼓手站椅子上朝他们这边儿挥手,谢榕走过去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就见那鼓手拉着谢榕手腕儿把人拽了上去。
  李非垂下眼皮盯着杯子里的酒,那股燥火又没原由地涨了上来。
  他们后几届的学生应该都知道这个乐队,平大祖坟上就没冒过艺术这种青烟,直到谢榕那一届横空出来个乐团,第一回 就拿了个第一名,在高校中名气大涨,还有专业的乐评人发过几次线下的现场,评价很高,不过这乐团没起名,参加音乐节或者什么活动冠得都是“平大艺术团”这么个年代感十足的名儿。
  很多人对乐团里的人都很熟悉,哪怕之后各自踏入社会不再唱了也总有校友提起,不过可能只有再往前一茬儿的人才记得最初在团里司职键盘的是谢榕,乐队火了之后他再没露过脸。
  但是有套图至今挂在平大天涯楼里,时不时有新人观光打卡,鼓手站凳上弯腰去亲键盘手,只是拿手幅遮住了脸,除了自己没人知道究竟亲没亲着。
  后来谢榕说要退出,鼓手一生气黑进服务器把相片撤了,他问谢榕为什么要走,谢榕也没解释,就说自己不合适。
  那时候李非跟谢榕正水火不容,他头一回觉得这人还算有救。
  玩儿音乐的,特别是这种情感剧烈的类型,大多数都内心分裂,理性和感性相融,极度自负和极度自信交错,谢榕没有那么激烈地表达方式,他太平了,感情铺在纸上能一眼望得到尽头。
  台子上响起了鼓声,表演的是“平大艺术团”的第一个曲子,编曲没改还是旧的那套,不过台下人都挺吃,可能就爱那种鲁莽劲儿。
  一曲终了鼓手精神亢奋,一层短寸的头皮上冒着汗,他把鼓槌往后一甩,跟着劈里啪啦的声音跳到谢榕身边,学大学时候的样儿去亲人,不过这回是把身上的半袖脱了挡俩人脸上。
  下边站着的人有嘘的有吹口哨的瞎跟着起哄,不知道有几个认出了台上的疯子。
  谢榕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拍了拍鼓手的腰从后面台阶上下来,看见李非盯着他歪头朝人家眨眨眼儿,摸起来眼镜架鼻梁上,也没说话,就并排坐着。
  过了会儿他看看手机拿起来要走,没站稳两下就被李非捏着腰上的肉给拽回了沙发上。、
  “干嘛去?”
  “夜黑风高,我能干嘛?要不要一起?”他说着在李非腰腹处巡视一圈儿,似乎执着于3P的话题。“不骗你,这个真不错,腰软腿长还会叫。”谢榕扒拉两下手机又放下。“哎我没照片,你要不要试试?”
  见人不说话往台子上看了眼,指着个跳钢管儿舞的男孩儿说:“跟他差不多。”
  那男孩儿看着就二十出头,年轻放得开,顶着个人畜无害的乖巧脸跳得又骚又浪,是谢榕喜欢的款式,按往常的性子这会儿谢榕就很没节操地去勾人了,今天可能是真有约,他坐沙发上没动,撑着脸开始点评小孩儿的舞蹈。
  “我小时候见人跳过这个,不过那是个肌肉男,观赏性很差。”
  这舞够成人的,李非看着谢榕那样儿,一时间没分清他是不是在嘴里跑火车,谢榕见他一直不说话,往他身边儿凑了凑,突然探身去拿另一侧的酒瓶,两边儿空地那么宽敞,他跟看不见似的绕过李非大腿,掌心有意无意地扶了扶对方的膝盖,温热潮湿,烫的李非一顿,他不怎么明显地吞咽一口往后仰身,躲开那股没来源地暗香,被摁着的膝盖却没动,定定地半撑着那人的身子。
  谢榕灌了口酒,看小孩儿跳完,扭过头对着李非笑:“你看过专业的钢管儿舞吗?”
  “哪种专业?”
  “不会被扫黄打非的那种。”他说着半撑起身子跪李非腿边儿,没故意压低嗓音,就正常说话。“小孩儿在那种地方这么跳是要被扣钱的。”
  不知道哪根筋没搭上,李非拽走他手里的酒瓶把人撂桌上,说:“那你跳个不扣钱的。”
  谢榕勾了勾嘴角朝他笑,从桌上支起腿跪在李非两腿之间,眼睛直勾勾地追随着对方的视线,伸手钻进衣摆下方,用指尖儿描过腰腹上的线条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这样的不扣钱?”他手撑着沙发背没动,开口声音却有些发哑。
  “嗯,客人还会把钱塞到这些地方。”他揉捏着李非的后腰,食指撑开腰带,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地想要往下探去。
  不过没等李非阻止,倒先被手机的震动声音中断了,没多余的话,就简单的一个称呼。
  他看着谢榕利落地转身要走,心里那股复燃的燥火烦得李非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猛地起身把人拦腰架着往外走,没管脚下随意翻倒的玻璃瓶。
  谢榕直接被人强硬地推进了家,鞋脱了半截李非就握着他脚腕儿给人折沙发上,谢榕筋不算硬,但没什么底子在身,长时间折着俩腿都有点儿失去知觉了,他随手从桌上摸起来个东西,也没看清是什么就朝着李非脑袋上砸,纸盒塌陷了个角,李非脸色没变把人折得更狠。
  他今天有点儿粗鲁,敷衍地做了几下扩张就戴了个套儿挺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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