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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区(近代现代)——山马

时间:2022-02-14 11:09:01  作者:山马
  “突然看你们关系这么好我还不太习惯。”
  “嗯。”谢榕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忽然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
  “小榕,你比我们大多数人都更敏感,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想瞒你,也不想跟你互相试探一样,我有点受不了。”阮效玉语气平淡,只偶尔有些难察得慌乱。“我想跟李非试试,是真心的。”
  说完谢榕抬头静静地跟他对视,阮效玉那眼神儿清清亮亮的,跟大学第一回 见到的时候一个样,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怎么变,谢榕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跟李非的审美天差地别,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都喜欢过这双眼睛,他喜欢里面那点儿干净的劲儿,不知道李非喜欢什么。
  谢榕把笔放下抿起嘴笑:“你告诉我是想让我给你带话吗?我很愿意效劳。”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谢榕敛了笑,说:“追之前先处理好你和徐云书的关系吧,不觉得膈应吗?”
  阮效玉皱皱眉头:“我知道,过几天处理好我就会告诉李非。”
  谢榕垂着眼没接话,看不出来什么表情,阮效玉低下头比刚才大了点儿声音:“我知道这么说你会不开心,可是对于李非我好像一直多一些机会,比起别人距离的一百步,这么些年他朝我走了九十九步,所以不管我速度再慢也只有一步的距离,小榕,”他语气顿了顿,看了眼谢榕。“我一定会追到他。”
  “小阮,一直吃不到的东西现在自己落到了餐盘里,可是上面却抹了毒药,你会吃吗?”
  “会。”
  “我也会。”因为可惜那些时光,为了流逝过的年月不惜铤而走险赌一次,这个选择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没有毒而是放馊了的话,我宁愿连着盘子一起扔掉。”
  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高三时坐在最后一排的保送生,那种不带恶意的怜悯又庆幸的眼神,谢榕短暂地笑了一下,推开座椅往外走了。
  “哟,今天下班儿这么早?来支持我生意?”池清奇进来就兜了他个后脑勺儿,谢榕把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开,扭头问道:“房产证呢?”
  池清奇正了神色从柜子里掏出来个纸袋递他手上,说:“你爸真是个奇人,这证儿藏得地方比银行保险箱还严实,忒费劲了。”
  谢榕把密封线撕开掏出里面的证儿,是北城的一套小院儿,房子有些年头,从谢岭羽和姚履贞结婚到现在差不多有小四十年,那时候房产证上的两个名字现在也就剩下姚履贞一个。
  “这东西给了你妈她不得又发疯啊。”池清奇摸摸自己脑袋发愁。“别人是因为分不着遗产发疯,到你家成了谁分到遗产谁发疯,绝了嘿。”
  谢榕把证儿翻了几下塞回去,冷笑一声道:“有什么难理解的。”
  年轻的时候留下孤儿寡母跟男人跑了,老了又自以为是把房子留给姚履贞当作补偿,谢岭羽一辈子活得不长,膈应人的事儿倒是没少做一件。
  池清奇瘪瘪嘴接着说:“前期的事儿我都给你打点好了,让你妈签个字就成,不过房子里那些东西还得你自己去搬。”
  “嗯。”
  池清奇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来谢榕手里的杯子,从他来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喝几杯了,酒瓶子倒了一地站进来都硌脚。
  “少喝点儿,明天还上不上班。”
  谢榕皱眉瞪他一眼,伸手去夺玻璃杯,池清奇“嘿”了一声要往后躲,突然被这人捏着脖子扒拉到一边儿。
  “那谁?”
  池清奇顺着他指得方向看,阮效玉被圈儿人围在了吧台边儿,他刚骂了句“孙子”就见到谢榕起身往那块儿走,玻璃桌被撞得哗啦响,赶紧伸手把人拦下。
  “操,顶着一肚子酒还要去拦架?你他妈到底是准备英雄救美还是大闹天宫?别瞎折腾了我去就行。”
  他把人使劲往后拉,刚装修好的地儿,这人去了非得给他全拆了。
  谢榕扫他一眼带着股狠劲儿,估摸着是真喝多了,眼睛里平常故意端着的那种样子都没了,他把手扯出来扔给池清奇酒杯,语气有些烦躁,不过倒是听不出来醉意:“你先别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从进酒吧的时候阮效玉就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他从人多的地方退到稍微宽松点儿的吧台,那几个人也跟着移了地方。
  阮效玉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早上谢榕跟他讲得,猜这些人大概率是徐云书找过来看着他的,他心里蹿起来股怒火,但是倒没那么害怕了。
  那些人没怎么说话,就一个劲儿地往他身边儿挤,没一平方米的地方站了三四个男人,把阮效玉跟人群隔开,他起身想从侧边钻过去,又被人硬生生地逼迫着坐下了。
  阮效玉喝了些酒,没平常那么克制谨慎,抬手想要拉扯出个缝隙出去,伸着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谢榕和善地朝周围几个人笑笑,示意他们给自己让个路,然后侧身坐到阮效玉右侧,那几个男人估计也有些顾忌,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让开路往旁边走了。
  阮效玉松口气,有些轻喘:“谢谢。”
  谢榕没抬头,扯了张纸擦着吧台玻璃上的水印,眼神儿有些晃:“徐云书叫你来得?”
  阮效玉一顿,否认道:“不是,就我自己。”
  谢榕灌了口酒直勾勾地盯阮效玉一会儿就移开眼,那几个人看着就是混的货色,不是会平白无故来这里堵人玩儿的主。
  不过他虽然不至于看着阮效玉被人堵,但是再多的东西也懒得管。
  俩人安静地并排坐着,跟身后的喧闹格格不入,隔一会儿阮效玉拿起酒瓶给谢榕手里的杯子倒满,也没多说什么又放回去。
  闷头喝酒加上最近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儿,没几杯下肚就觉得眼睛有些恍惚,看人开始重影,阮效玉摸了摸额头有些燥热,抬手去解最顶端的扣子。
  忽然被揽着肩膀往外推,阮效玉踉跄一下回头看人,谢榕眉头紧蹙,压低嗓音凑他耳朵边:“往外走。”
 
 
第二十四章 
  前后两个出口连贯地进来几个人堵在两侧,衣服都要加绒的天儿一水儿地穿着跨梁背心,跟刚开始凑到阮效玉身边的几个是一样的打扮。
  谢榕扫了眼门口,趁人多拥挤拉着阮效玉避开眼线钻进楼上的房间,这是池清奇平常休息的地方,一般人不会上来。他轻掩上外门,俩人躲到一个隔间关门落锁,过了会儿没听到外面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谢榕松开阮效玉,扯了张纸垫着倚木门上。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阮效玉:“酒里是不是放了东西?”
  “嗯。”
  阮效玉给他倒得酒都带些不明显的苦味,他起先没在意,等到后来察觉出周围传过来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加上身体上的反应,谢榕有些发麻的脑子才回过神,他没怎么多想就把人从吧台上拉走,没把握那些人会在阮效玉晕倒后对他做什么。
  阮效玉从龙头里接了捧水泼脸上,语气有些怒意:“是吧台酒保做得手脚?”
  “跟他们没关系。”谢榕看了看他。“你猜不到是谁么?”
  “……徐云书?”
  谢榕垂下去头没接话,灌肚子里的几瓶酒跟那些药起了反应,脸上分不清是出得冷汗还是溅起来的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浑身又麻又涨闷得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阮效玉伸手去摸谢榕额头,被意料之外的热度激得蜷缩了下,可能暂时的安静和处境让他忘了两人之间变得尴尬的关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举着右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干些什么。
  “你身体好烫。”
  他用袖子蹭了下快要流到眼尾的汗,被谢榕两指捏着衣角推回到原位:“离我远点儿。”
  阮效玉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低下头也不说话了。
  谢榕语气有点儿冲,只不过是因为药效和酒气发挥的作用,他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顾不上对阮效玉有意见,但看那人想多了,他突然也懒得去解释。
  谢榕松了门锁拉开一个小缝,外面略有些昏暗的灯光照不清周围的样子,他把门儿轻合上,沉默一会儿开口:“你在里面等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躁,他放慢速度接着说。“待在这里的等人来找吧,出去有点危险。”
  谢榕没理他撑起身开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看了眼阮效玉:“你最近还在跟徐云书联系?”
  阮效玉一愣,慌忙摇头:“没有。”
  谢榕没什么表情,冷着语气“嗯”了一声:“给李非打电话,然后把门关死,谁都别给开。”
  那群人果真是在门口,四处张望着找人,谢榕故意弄出些声音,转身去了吸烟室,领头的那个往这个方向看了眼,带着群人从对面穿过来往谢榕的方向过来。
  门锁被摇的哗啦作响,谢榕别着开关的铁棒一寸寸地往下移,他吸了口气慢腾腾地走到门边儿靠上去,铁棍滑多少他就往上拽多少。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谢榕半边身子震得发木,浑身骨头好像要被撞碎一多半,他粗喘口气醒了醒神儿。
  铁门猛地晃了两下忽然安静了,接着传来一阵拍门声:“老谢开门,是我。”
  池清奇拿着钥匙拧了两下没拧开,只好拍门叫人。
  谢榕松了口气挪到旁边墙上休息,他浑身乏力,倚着墙面往下滑,歇了一会儿才抬手把门锁打开。
  “操,我一眼没看着怎么就这样了?”他赶紧弯腰去扶谢榕。“我靠,你特么进烤箱了?”
  谢榕没精神跟他贫,撩了撩眼皮问:“人抓着了?”
  “全抓卡座那儿了。”一说这个他就来气,他拍了谢榕一巴掌。“你还特么以身引贼,好好待在上面等我过去不行?咋的,要我给你搬个见义勇为还是护花使者的奖?”
  谢榕皱了皱眉看向池清奇,肠胃突然一阵翻涌他推开身上的爪子踉跄着往厕所走
  “......咋看了我一眼就要吐?”
  谢榕撑着水池沿儿眼前一片黑,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说什么:“阮效玉呢?”
  “被接走了。”
  “谁?”
  “李非。”
  他往脸上撩了捧水,歪头看看沙发卡座上趴着的徐云书,转身道:“找几个有流量的号儿把这事儿放网上去,然后再报警。”
  “别瞎特么操心了,赶紧的,跟我去趟医院。”
  “我自己去就行。”
  “你就这么去?”池清奇拍了下他后脑勺。“车开不了你走路去?不怕死路上?”
  “你很闲?”
  “......有点儿良心狗崽子,你嫂子逛街我都没陪着去。”
  谢榕黑着脸看他一眼,语气挺不耐烦:“那就跟着吧。”说完就拐弯往外走。
  谢榕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出声,过了会儿从衣兜里捞出来手机摁了几个数字,
  对面响了四五声才接通。
  “怎么了?”李非声音跟平常差不多,只语气有些倦意。
  “小阮怎么样了?”
  那边儿安静了会儿,有些疑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他有事儿?”
  谢榕脑子一木,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往脑子里蹦,他摘下镜框吞咽一口:“他没给你说吗?”
  “说什么?”
  “今天晚上的事儿。”
  “他说徐云书给他杯子里下药让我去找他。”
  “还有吗?”
  “还要有什么吗?”
  谢榕笑了笑,说:“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说了猜的。”
  李非沉默了会儿没再听他胡诌:“明天再说吧,我得去诊断室看看他。”
  “好。”
  对面挂的很快,他保持了很久挂断界面,好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地开口:“不去医院了,去酒店。”
  “去屁的酒店,先去医院然后回家。”
  谢榕隔着后视镜看池清奇,忽然伸手去开右侧车门,把池清奇吓得方向盘多打了两转:“操,你不要命了?”
  “去酒店。”
  “......真特么个疯子。”
 
 
第二十五章 
  四面都是石灰墙,只有窄门上方有几尺窗格,不过没有光从那里透进来。
  小孩儿握着把军刀在手腕儿上磨蹭,试探了良久又放下来,惊恐地看着“砰砰”作响地屋门,门外不住声地喊着“小榕”,还有悲切地语气,小孩儿把刀扔到地上打开了门。
  姚履贞踉跄两下跪地上把人揽到怀里上下检查有没有伤口,嘴里不住地喊着对不起。
  那小孩儿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抱住姚履贞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说,妈妈对不起,我不死了,我不该威胁你,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他松了口气,泪珠子顺着脸蛋儿往下滚,忽然间胸口猛地钝疼,他被姚履贞一下子推回了那个黑屋子,小孩儿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人,姚履贞眼眶通红,泪痕还没干透,她捏着双手浑身歇斯底里地发抖,圆润的指甲几乎指到了他的脸上。
  谁让你认错了?谁允许你认错了?
  说完猛地把门关上,再下一次就是大门的声响。
  谢榕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还是跟以前被困在黑暗中的时候一样呼吸不上来,他拉开衣领的扣子,撕扯着脖子上不存在的禁锢。
  接着就从浴缸里醒了过来。
  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大多数是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控制不住大脑,谢榕看了眼周围大敞的窗帘,扯下浴袍滴着水儿往外走。
  这个套房他住了无数次,算不好多优越的条件,只是因为楼层很高,隐蔽性比较强,拉开窗帘睡觉也不用担心被窥探到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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