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做过一回还隔了那么长时间,后面猛地塞进去那么大个东西,疼得他小腿抽了一下,直等李非抽插了几十下后那种疼痛得感觉才减轻,代替的是一种酥麻感,谢榕圈住他脖子把人往下带,精神恍惚地分不清是不是痛麻木之后的错觉。
谢榕是个忠于本能的人,所以他不怎么介意这事儿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他爽了就行,除了最开始疼得时候骂了几句,后面就欲求不满地挺身迎合,用被撞击地破碎的声音喊身上的人快点儿。
李非吐出口气缓了缓,刚刚谢榕动了一下,后穴肠壁猛地绞紧,几乎要将他咬射出来。
谢榕仰着脖子对上李非的嘴唇胡乱亲着,只挨到个唇角就被人拿枕头整个摁住了脸,他闷哼了几声,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挤压出来。
李非挪开枕头看着谢榕被闷得通红的脸,谢榕眼里的火气夹杂着情欲,衬得眼角绯红,平白多了几分嗔意。
他在床上一直属于中规中矩那类,没什么花样和特殊爱好,跟以前做得那些对象更多地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但他喜欢看谢榕窒息瞬间的眼睛,看他必须要依附于他的样子,那种心里快感远大于身体快感。
“不是挺能浪吗,嗯?”李非摸着谢榕的嘴,突然用力地刮蹭过去,嘴唇白了一会儿立马变得通红,还泛着丝丝痛意。
谢榕被快感冲撞的失神,眼神迷离松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微涨了下嘴巴喘气,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介意这个?”
李非不说话,抽动的速度快了些,故意研磨过那一点,谢榕倒吸口气闭上眼睛,紧闭的牙关吐出几句破碎地哼声。
“他早结婚了。”
“结婚还他妈瞎混,骗婚?”说话专往死胡同里绕,跟个别扭小孩儿一样。
谢榕睁开眼看了他半天没吭声,突然抬头亲上李非嘴巴,右手锢着脑袋不让他挣扎,咬着对方嘴唇滑过齿尖,他声音有点儿轻喘,但语气没那么呛:“直男,爱死他老婆了,宝贝儿你别扭可以,但不要造谣行吗?”
“今晚去三池的都看见他亲你了,我造什么谣了?”
“我特么看着那么像个卖得么?”谢榕攀上李非肩膀咬他下巴,跟小狗儿磨牙一样。
下巴上的痛意让他一震,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还有今天反复无常的燥火,李非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只猛地加快了挺身的速度。
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几次,早上被门铃叫醒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昨天晚上睡得匆忙,忘了拉上遮光帘,这会儿阳光照进来晃得他脑袋有些疼,像是宿醉后遗症,他抬手遮住眼睛,才发觉右手上的热源。
谢榕枕着他胳膊睡得正沉,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枕头上,似乎发觉被盯得久了,他皱皱眉头半睁了下眼又闭上,只蜷起身子整个缩进被子里。
李非把手收回来揉了揉:“有人来了。”
谢榕半天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回答:“你去。”说完就又闭着眼。
昨天晚上太没节制,谢榕疲得眼睛睁不开,几分钟的时间还做了个胡乱颠倒的梦,再醒来掀开被子才想起来李非说有人敲门。
谢榕回了会儿神,摸出来个睡衣披上出了卧室,门儿一开正好看见张礼站在客厅中间,对方手里拎了两个纸包,一脸难言地盯着他。
第二十二章
谢榕插着兜站那儿话也不说,掀了掀眼皮看他,脸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张礼知道他哥心情不好。
他捏捏餐包挂绳,往前走了一步去牵谢榕的手,没拉着就被谢榕侧身躲开,他垂下眼,声音有些委屈:“哥,吃饭。”
谢榕看了他一会儿没多说什么,伸手拿过纸袋坐到餐桌边儿。
没料到家里多了个人,早餐就买了两份,张礼把自己的那个推到李非面前,又被谢榕推回去。
“吃你的。”他从餐盒里拿出来两个红豆包,往李非嘴里塞了一个,另一个拿手上咬了口,说话声儿不大但也没故意避着张礼,跟没看见对面坐着个人似的。他晚上没休息好胃口也连带着不佳,说是跟人对半分着吃,不过挺大一份早点最后全让他一会儿一个喂给李非了。
“哥,我有话和你说。”快吃完的时候张礼先放下筷子,手合桌上看了眼李非。
李非没抬头,喝了口水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谢榕头顶:“我回研究所了。”
刚转了个身,手就被谢榕从桌下拉住,那人稍微偏过来点儿头:“周六还加班?”
李非往前走的脚一停回头,谢榕俩眼睛盯着他故意找茬儿一样,他不信这人看不出来自己是怕碍他俩事儿,他回握去蹭谢榕指甲尖儿“嗯”了一声。
那人没搭理他,手稍微使了些力把李非拽回椅子上:“坐着吧,没什么事儿。”
他不在乎李非更不介意,往边儿上坐坐让他俩说话。
“那天阿姨给我说得话你应该知道了吧。”张礼没察觉地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其实那天看见他哥关上电梯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去见姚履贞,谢榕那脾气指定要生气,但他没当场回去,因为听见那些话的时候他心里挺乱的,不是说那些话让他有多意外,就是有一种猜测被证实之后的懊恼。
他甚至没去怀疑姚履贞是在挑拨他和谢榕之间的关系,小时候往老家打得电话全成了空号,这么多年连家里人的声音都没听到过,张礼又不是什么天真少年,心里早就有个答案,但被捶死的事实和仅仅存在于脑子里的猜想相比还是让人受不太了,所以当初他不管不顾地跑出去,现在就得郁闷地哄他哥。
“嗯。”谢榕低着头不想看他。
“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
“我没担心,你都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用告诉我。”
“池哥都告诉我了,说你找我好几天觉都没睡好。”
谢榕把筷子搭碗上扫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没睡好是为了找你,脸这么大。”
张礼耸肩:“那你还是找我了对吧。”
谢榕凉飕飕地瞪着他冷笑一声:“我怕不找你你就去危害社会,到时候别人指着骂我管生不管养。”
“你又没生我。”
“对,我没生你当然也不用管你了。”
“……”张礼眉头蹙到一起,谢榕一直特别在意那件事儿给他的心里阴影,平常的时候就刻意绕着那些话题,遇见点儿相关的就精神紧张,生怕张礼这个“豌豆公主”被丁点儿的小事情刺激到了,其实他哪儿就那么脆弱了。
张礼突然站起身到谢榕身边儿抱住他,谢榕往后挣了两下没挣出来,黑着脸敲他后脑勺。
“松手。”
“我知道她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我好,我也不该偷偷去见她。”张礼锢着谢榕的身子不让他乱动。“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还有,以后也不要因为这些事儿紧张,你也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才把我带到的平城的吧?”
那天发生的事儿可以涉及到很多人,但唯独跟谢榕没有半点儿关系,张礼深吸一口气,说:“哥,我一出生就在给人当弟弟,可一直当得很差,但你很好。你说要把我带到平城的早上,是我第一回 因为自己长得像个女孩儿而庆幸。”他晃晃谢榕,跟撒娇似的。“哥,你是不是天赋异禀?独具慧根?与生俱来……”
他拍马屁拍了一半被谢榕打断:“下回跟姚履贞见面还不告诉我?”
“没有下回,但是如果回到接到她电话的那天,我还是会去。”
他说完谢榕没什么反应,张礼有点儿乱,他问:“如果回到带我来平城的那天,你还会瞒着我吗?”
“会。”谢榕拉着脸把他扯开。
“……哥。”他哥这有仇必报的小孩儿脾气,不能让自己受半点儿委屈,张礼怎么说得,这人立马就还回来了。
“思政心得要我代写,马屁拍得倒是很溜。”
他说完张礼立马拉下去脸,愁兮兮地坐回他对面儿:“周一还有节构造地质,好几天没上该听不懂了,哥,要不我再逃了陪你玩儿吧?”
谢榕从桌底下踹他一脚,说:“来和好是假,想逃课是真吧。”
“大几?”李非在旁边儿坐着冷不丁地开口。
张礼扭过去头又看了眼他哥:“大一。”
平大地质院大一学生,李非笑了笑,声音听着挺淡定:“当着我的面儿讨论逃我的课,想挂科?”
谢榕听见后头也没抬,就“啧”了一声,挺幸灾乐祸的:“有钱付重修费吗?”
张礼:“……”
课到底是没逃,张礼觉得这人跟他哥是一个类型的,白脸阎王,笑呵呵地跟你说没事儿,转脸往卷子上画个五十九。
李非拿着书进来大概扫了眼教室,看见张礼缩后面的角落里一个人坐着躲他视线,他低头笑了笑。
课讲完还有不到十分钟,他没什么多说的就放学生自己在哪儿忙,有几个特活跃的挎着包时刻准备着往外冲,被他敲了敲讲桌压了下去。
然后手机屏突然亮了起来,没间断地连着来了十来条信息,都是谢榕发过来的。
——老师什么时候下课?
——老师有约了吗?
——想请老师吃个饭。
李非抬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谢榕跟张礼平行坐在最后一排的另一个角落里,那儿聚了一堆男孩儿,高高壮壮把人堵得严严实实,谢榕撑着脸歪头看他,见人看他就一挑眉,李非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打了几个字。
——手机收起来,影响不好。
——可能小朋友们都在玩儿手机呀?
——你是小朋友?
——啊,那我是什么?心肝儿,宝贝儿?
发完这句话李非没回他,把书一收敲敲桌子:“最后面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可以说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周围响起一阵小声的啪嗒声还有翻书的声音,同学们没想着这老师还杀了个回马枪。
被点名儿的那个倒是一点儿不慌,笑眯眯地站起来指了指自己:“我吗?”
“嗯,看你很开心,要不要说出来给大家笑一笑?”
“一定要说吗?”
“最好说一下。”李非点点头,也朝他笑笑。“不然挂你期末考。”
说完下课铃正好响了,同学们挨着往外走,过了会儿就剩下谢榕和李非面对着讲桌站着,谢榕胳膊架桌上看着李非:“老师赏脸一起吃饭?”
“很忙。”他一点儿也不忙,就是故意逗人玩儿。
谢榕一副当真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眨眨眼,说:“听过一个用美元买时间的故事吗?”说着他从兜里摸出来些东西,一部手机,一串钥匙,一颗喉糖,还有一个套。
“全部身家够买老师多久?”
李非两个指头捻起来那个套儿,声音淡淡的:“这么浪?”
“送你的礼物。”谢榕要笑不笑的,语气调侃。“薄荷味儿的,喜欢吗宝贝儿?”
对面的人没搭他话茬儿,拎起那串儿钥匙,问:“去哪儿?”
“飙车。”
第二十三章
那天说飙车就是脑子一热,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倒是经常开场子玩儿,但他最近忙得连三十码的龟速都懒得开,更别提去路上喝山风了,见到李非就那么一说,脑子里实际上都没过过自己那些胡话。
李非倒没怎么多说,他挺烦别人临时变卦,但对着谢榕从没拿人的标准要求过他。
俩人随便吃了点儿饭就回家了。
院儿里最近没什么大事儿,谢榕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不过也就安生了那么几天,早上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几个护士凑一起小声嘀咕,谢榕当没听见回自己位置上,坐下没多久就有个姑娘坐他旁边。
“小谢医生,阮医生最近在干嘛?”
谢榕把桌上病例收了偏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怎么了?”
那姑娘一脸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好一会儿踌躇道:“我最近几天回家晚,在门口看见辆黑车好几回,刚开始以为是住院部的家属,昨天凑近了一看发现挺眼熟,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阮医生的前男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好儿的哪有天天跑自己前男友单位蹲点儿的。”
“见到过几次?”
“往少了算也有四回了。”姑娘把胳膊合桌面儿上,继续讲。“主要是我跟阮医生没那么熟,也没弄清人家俩怎么了就贸然去阮医生面前说,显得我多八卦似的,你们俩关系好,随便提一嘴反正比我去合适。”
谢榕看了眼对面的桌子点点头:“怪不得去年院儿里的奖全让咱们科包了呢,都一个赛一个机灵,努努力今年继续蝉联找主任请客。”
“多简单,今年争取大满贯。”
说话的空当阮效玉进来了,小护士吐吐舌头去巡房了。
坐下来后两个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谢榕把看完的病历本儿扔阮效玉桌上,那是丁院拿给他俩看的。
“路上注意点儿,有人跟你。”
阮效玉有点儿懵地看着他,半天才“嗯”了一声,低下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谢榕没说是谁跟的他,因为但凡跟阮效玉相处过的人没几个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大学的时候他跟徐云书闹一回分手,那人就从国外回来跟他很久,最严重的一次,徐云书把阮效玉关在屋子里好几天,后来被李非他们知道狠揍了一顿,倒是没再关过人,就是那爱跟人的毛病打也打不改。
这回刚分手的时候没见着徐云书来跟,谢榕还以为这人比以前成熟了,现在看来还是死性难改。
“李非在你家住着?”阮效玉微微低着头看他,声音不大,刚好两个人能听见。
谢榕没抬头也没作声,安安静静地听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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