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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华胥(瓶邪同人)——夏浅

时间:2022-02-16 09:14:32  作者:夏浅
  我愣了一下,见他比完就收,揣着手脚下抹油很快走远,不由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骂道:
  “小兔崽子。”
  (四)
  第二日,天一亮一群人继续干活,在土林群里找入口。只不过按照小花说的,那个规律很复杂,如今是在大自然中寻找那点微不可见的时间的痕迹。一旦对到点上,接下来的一切会变得很轻松,在此之前这个过程非常难熬。
  我尽量回忆当时是站在哪个角度拍摄的,带着伙计也走了几趟。论在极端环境下勘察,闷油瓶不用说,我勉强跟得上,倒是胖子这些年跟着我在雨村养着,干热环境本就不适合他这种体型的人,一圈下来流汗跟下雨似的,脖子上都晒脱皮了。
  所有人顶着烈日找了大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灰头土面。与我们形成鲜明对比的,也只有视频那头的小花。在我们混着风沙啃饭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喝茶,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看样子房间里还开了空调。
  胖子头上盖着毛巾,嚼着饭口齿不清:“解总,你这趟真的得加钱,搬砖工都还有高温补贴。”
  小花没理他,瞥了我一眼:“吴邪,时间不多了。再过两天入口会变化,我们只能再去找别的时间点的参照图。”
  “急什么。”我漫不经心地回道,抠了一大坨防晒霜给胖子糊上,又顺手把手心剩下的抹到闷油瓶脸上,“我找到走势了,今天能出结果。”
  果然,按照我所预料的,当天下午的时候另一队人回来报道,说找到了可能存在入口的土林遗迹,就在三公里外。
  我确认无误,黎簇指挥伙计,一群人直接把营地搬到那片土林群里。土林群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人行走在其间,仿佛走到了一片沙土堆砌形成的树林里,周围全是高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戈壁上的风在土林间穿梭,好像鬼哭狼嚎一般。
  这里很像柴达木的魔鬼城,只不过流水侵蚀使得土林的沟壑更加层次分明,山脊上满是一条一条的皱褶,如同人皮肤上的皱纹。
  胖子看着周围满是皱褶的风化墙壁,突然咂了咂嘴:“想涮火锅了,这像不像猪脑。”
  我骂道:“你他娘的恶不恶心。”
  黎簇不赞同,说:“我觉得像人脸,那种快作古断气的,满脸都是皱纹。”
  坎肩吸了一口气,指着旁边几个一脸菜色的伙计:“几位老板行行好,别人过来先巩固军心,您几个一人一嘴天灵盖都能给吓飞。”
  闷油瓶一向不参与我们的插科打诨,趁着日头还没落下,走到大概圈出来有入口的那片区域,两根奇长的手指缓慢划过粗糙的岩壁,一寸寸仔细看过去。
  胖子走到黎簇旁边,语气里满是炫耀:“小子,给你见识一下道上最贵的那位爷,等会别惊掉裤子。”
  黎簇拍开他的手,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时却突然见闷油瓶抬头,皱起眉后退一步。
  我一看,立马警觉,提高音量道:“坎肩。”
  坎肩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知道闷油瓶的段位,精神一震把弹弓抓到手里。闷油瓶抬手对我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紧接着脚一蹬,弓着腰就顺着面前的墙壁,唰唰几下蹿了上去。
  虽然山体上沟壑纵横,但这墙壁几乎是垂直的,闷油瓶没借助一点外力,速度极快,几乎是转眼间就爬到顶端。
  纵使黎簇见识过黑眼镜同样不似正常人的身手,此时也不由愣了一下。胖子见状更得意,刚走到下面想抖两句机灵,就听到闷油瓶在上面喊道:“让开。”
  “得嘞!”胖子立马收住表情,顺手一胳膊肘一个,把附近的两个伙计给拖走了。
  他把下方的场子清空后,也不知道闷油瓶在上面按到什么机关,面前的土林突然抖动一下,随后整片山壁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碎石和沙土从上方往下落,劈头盖脸糊了所有人一身。
  胖子把我拽远些,喊道:“我操,小哥带雷管上去了?有这等好事怎么不让我来。”
  我皱着眉看上面,刚想喊闷油瓶一声,就见他从上面跳了下来。我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他快速说道“没事”,手一伸把我的头往下按了按,挡住那些碎石尘土,半压着我继续往后退。
  这一下震动持续了近十分钟,仿佛连锁反应,一阵阵轰鸣直朝着土林深处荡过去。等到所有的震动停止,众人边咳嗽边扇眼前的土尘,再次聚集到刚才的位置,朝山壁上看去,皆是一愣。
  半晌,坎肩憋出一句:“张爷,您这不是摸出一个暗门,是直接给开了个……”
  说到这里,他停住,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胖子接话道:“得,直接给开了个隧道出来。小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愚公移山徒手掏墙。”
  只见那土壁上,直接塌出一个五六米见宽,七八米高的拱形大洞。这洞的边缘非常齐整,此时开在土林壁上,仿佛不是塌出来的,而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胖子形容这个是“隧道”,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除了面前墙壁上这个大洞,后面的其他土林壁上同样被震出一个个拱形洞。这些洞顺次连接成一片,一眼过去望不到尽头,如同一条笔直的隧道。
  (五)
  此时日头已经下沉,土林群逐渐被黑暗吞没,那些空洞被风一吹,回荡起一片怪异的呜呜声。隧道里黑洞洞的,径直延伸到土林群深处,不知道是通到什么地方。
  黎簇回到营地那边,和小花交换了一下情报,很快拿着一张地图回到隧道口。他挑了几个伙计,一队人精简好装备,准备朝隧道尽头行进。他们要找的入口大抵就在这粗糙隧道的尽头。
  我眼睛在人群中一扫,叫出来几个熟悉的长沙盘口老伙计。闷油瓶在装备中挑拣,丢了一个头灯给胖子。黎簇的伙计见此情景,面面相觑,半晌其中一人喊道:“吴小佛爷,路都探到了,接下来就不麻烦您下去了。”
  那人说话颇有几分阴阳怪气,我头也没抬,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入口。”
  闷油瓶丢过来一个整理好的包,我接住背到背上,打起手电照向入口处的黎簇:“送佛送到西。”
  黎簇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带头朝着里面走去,对其他人说道:“不用管他。”
  有人不满地嘀咕几句,最终还是闭嘴不言。一队人打起手电,朝着洞口深处走去。
  这一连串的土林壁十分厚实,且头尾紧挨看不到接缝,真就好似一条完整的隧道。我往上扫视着高处的洞顶,周围的墙体非常平整光滑,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明显。
  “爬惯盗洞,走这么宽敞的还有点不习惯。”胖子在我旁边说道。他的声音一直回荡到深处,带起一阵回音。
  坎肩闻言,插话道:“这里这么高,怕不是墓主人修的大道,直接通到主室?”
  我说:“屁话说对一半,这是条‘官道’。”
  倒斗又分官盗和私盗,所谓官盗,就是王侯组织军队,明目张胆地来盗取,曹操和鲁殇王就是这种。这类挖盗洞,就跟挖自家祖坟似的,很多财大气粗的恨不得修一条高速公路,把冢全部移出去。
  这时在前面探路的闷油瓶折返回来,落后几步走到我旁边:“上一批人在这里进出过很多次,持续时间非常长。”
  “靠,那我们怕不是来晚了,没得捞?” 另一个伙计说。
  前面的黎簇骂了一嘴:“姓解的闲得慌会来探一个空穴?”
  我耸了下肩:“说不准这趟是为了锻炼你这个后生仔。”话虽如此,我却也知道黎簇说得没错,小花告诉过我这附近的情况,这一趟如果我们能找到入口,就不会走空。
  胖子说:“那空手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修个隧道方便微信晒步行数?”
  “他们在找入口。”闷油瓶微皱起眉。我点头,补充道:“你们解老板说过,入口在变化。”
  此时一行人已经深入到了通道里面,入口处的那点光亮只剩下一个看不清的小点。周围一片漆黑,渐渐地没有人再说话,但因为环境空旷,所有人脚步声都被无限放大,啪嗒的声音传出去,又被墙壁反射回来。
  我看到路边开始出现一些杂物,有挖掘工具的残骸,也有破陶片。随后出现了更多低矮的黑影,全是卵石堆,上窄下宽呈圆锥形,半人多高,由无数石头严丝合缝地堆砌而成。
  到后面数量越来越多,往前方的黑暗中一扫,入目所及之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石头堆,一个个堆砌在路中央,竟一眼望不到尽头。
  “什么玩意儿,坟堆?”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随后被黎簇狠狠瞪了一眼。
  闷油瓶在一个卵石堆前蹲下,摸索几下后夹出一块石头,用手电往那个缺口里照了照,突然伸出手朝卵石堆里探去。
  我也在他旁边蹲下,见他很快将手缩回,两根奇长的手指夹出一片破布。布上写着很多藏文,内容很杂,有六字真言,也有神像造像。
  闷油瓶看向我,说了两个字:“朵帮。”
  这是一句藏语,胖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嘿,不就是玛尼堆。”
  藏语“朵帮”,就是垒起来的石头之意。这些石堆也叫做玛尼堆,在藏区路边很常见。藏族人认为石头是有灵性的,所以会在路口、湖边或者山上堆玛尼石堆,有祈福的意思。
  “不太对。”我皱着眉站起来,“数量太多了,朵帮有两种,这些规模较小,不是常见的阻秽禳灾朵帮。”
  “那是哪种?”坎肩闻言,不易察觉地咽了口唾沫。
  “镇邪朵帮。”黎簇插话,看着这些数量巨大的石头堆啧了一声,随后照着前方说道,“尽快穿过这里。”
  “直接前进走不出去。”闷油瓶此时也站起来,他将手里那张镇邪咒文丢掉,淡淡地说:“上一批人在寻找变化的入口时发现了什么,这些朵帮是他们所造。”
  “迷魂阵?”胖子接话,“这他娘的是迷那东西,还是迷我们这些人。”
  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听到他这么说,突然开口:“都有。”
  “这是指路的。他们把入口变化的规律记录在了石堆里。”
  闷油瓶对上我的视线,点了下头。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扫视一圈,走到最初那个石堆后面,以那个为起点,开始重新朝里走。只见他路过石堆时,顺时针绕一圈,把手里的石头填在了石堆上面。
  我看着他的动作,拍了下胖子。胖子没问,毫不犹豫地就跟上了我。坎肩在原地停顿几秒,也跟着我走了。
  闷油瓶的动作是当地人遇到朵帮时,必然会做的一种行为,顺时针绕圈再填石,意为祈福,所以时间越久玛尼堆规模会越大。
  剩余的人看着我们几个跟着闷油瓶,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在玛尼堆里绕来绕去,傻了眼,片刻之后一人讷讷地说:“鬼遮眼了?”
  黎簇却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推了几下那些伙计:“跟上这些神经病。”
  说着他带头走到了我们原来的路径上,开始跟着我们绕圈。剩余几人相互对视几眼,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我跟在闷油瓶后面,发现我们虽然全部都在顺时针绕圈,但却是一直在朝着某个方向,逐渐往隧道里面深入。众人动作机械地在石堆阵中绕了快半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微弱的手电光线中,人影在密密麻麻的石堆中乱晃,这场景非常诡异,就好像一群人鬼打墙了一般,在漫无目的地游荡。
  胖子走了一阵,突然在我背后开口:“他娘的,到了没,老子头都快绕晕了。这路他妈怎么开始往上走了。”
  我这时也感觉路开始往上倾斜,回过神来,看到玛尼堆的数量开始减少,路面收窄不少,墙上砌着土砖,整个通道已是发生了变化。
  虽然这条通道看起来直来直去,但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竟是被引到了另一条看不见的通道里。
  闷油瓶说:“中途有连续的暗槽,会改变路线。必须按照这种走法。”
  这条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门,里面又是条一人宽的狭窄通道。脚下也出现台阶,一路往上延伸。
  (六)
  一群人顺次进去,台阶十分陡峭,像是一直朝着土林里某个山壁的内部深入。两边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保存完好,色泽鲜艳。身着华丽服饰的舞女在翩翩起舞,旁边有人击鼓吹号,整幅壁画栩栩如生。
  台阶尽头又出现一个石门,里面是个拱形洞窟,大约有几十平。墙上同样画满壁画,胖子举起手电往周围一照,不由“嚯”了一声,冲着我挤眉弄眼:“好家伙,活春宫啊,这一趟可来得值了。”
  我抬起头,只见那墙上画满了密宗男女双修佛,色彩艳丽画风大胆,对比十分强烈,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一队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见此场景其余人也是嘿嘿一笑,还有人吹了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
  这种内容和技法在阿里地区很常见,我一路看过去,没太大反应。倒是黎簇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很快收回视线,径直朝着最里面走去。
  那里的墙前面修了一个石台,上面并排放满彩绘神像,全是裸身的人形空行母。空行母又叫“荼吉尼”,意为在空中行走之人,是一位女性神祇。她有大力,可于空中飞行,故得此名。在藏传佛教的密宗中,空行母是代表智慧与慈悲的女神。
  此时那五尊空行母并排坐在台子上,活灵活现,姿态优雅,又显出万种妩媚。坎肩跟着黎簇凑上前,感叹道:“这他娘的,还有立体的,雕得跟真的一样。”
  我闻言啧了一声,说:“找门。”
  一边说着我一边再次扭头去看壁画,看了一阵却突然意识到闷油瓶和胖子已经很久没说话了。我一转头,先看到了旁边的胖子,只见他背对着我,正仰着头站在一幅壁画前,一动也不动。
  我顿生警觉,手条件反射摸到刀上。这时却突然见胖子肩膀抖动一下,嘴里发出嘿嘿几声笑。
  我动作一顿,拔刀的手稍微松了松,走向胖子,骂道:“看看看,看片呢,还他娘的看。”
  然而当我手搭到胖子肩膀上的时候,却发现他肌肉非常僵硬,整个人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我心里跳了跳,暗叫不好,抬起手电就去照胖子的脸,见他双眼放空,直直地盯着那壁画,面色发红满脸怪笑,已是中了招。
  “别看壁画!”我反应过来喊道,同时抡起拳头就想直接给胖子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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