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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玄幻灵异)——zhazi

时间:2022-02-19 10:44:02  作者:zhazi
  楚愿默不作声,配合沈斐之把戏唱下去,若最后瑞雪知错,还有机会培养他作为太子。
  沈斐之将另一杯斟好的茶推到楚愿面前,楚愿心领神会,戏唱到自己这儿了。
  他注视因怀才不遇而饱受冷眼的瑞雪,抛出先前的那个问题:“你似乎有话想说?”
  两人如出一辙的漠然明晃晃地提醒瑞雪,如果他再不做出对的选择,他所处的状况只会愈发糟糕。
  他不该总是搞砸一切。
 
 
第32章 梨子水
  【身上的痕迹,明明都是师兄留下的。】
  百草枯荣应有时,转眼已是霜降,册封国储大典也成了两月前的旧事。
  瑞雪改名为楚昌瑞,名承周文王,为的是沾染些圣瑞的喜气,且昌与瑞二字属性都旺,能压下生辰八字不敌的邪祟。
  楚愿本来连太子的字都想好了,可惜太子年龄未到,暂不需要取字。
  两月来,太子楚昌瑞由大晋皇后亲自教导,每逢宫宴,太子多得朝臣称赞,储君之名也算是靠自己的本事坐实了,不算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裹草包。
  在外人眼里,二位圣驾与太子小日子过得和乐融融。然而,事态迥乎不同,甚至朝着诡异的方向行进。
  -
  东宫。
  雍容华贵的大红酸木椅上坐着大晋最尊贵的皇后,冰冷坚硬的砖地上跪着大晋最尊贵的储君,储君俊白的脸涨得通红,他伸出左手,原是左手边还站着他的太傅——顾沉绪。
  顾沉绪手执两指宽的黑铁戒尺,换下了任职的那身道袍,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的文官服制,桃花眼中惴惴不安,看向太子楚昌瑞红肿的手心,欲言又止。
  “太傅,接着打。”沈斐之膝上盖着一层貂皮毛毯,墨丝垂在腰间,垂眼看少年抬高下颌对顾沉绪怒目而视,双目犹如有两丈熊熊燃烧的火焰,恨不得把皇后的帮凶挫骨扬灰才好。
  楚昌瑞捏顾沉绪这个软柿子捏习惯了,但显然顾沉绪和他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沉绪接收到楚昌瑞的愤懑,桃花眼一跳,竟是背着手收了戒尺,拱手为太子求起情来:“皇后娘娘,您瞧殿下的手都肿了,再打下去该怎么执笔写字呢?”
  沈斐之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瞥了顾沉绪一眼,沉潭般的黑眸毫无波动,他冷笑一声:“这是你靠山?”说完,他俯视跪在地上的太子,“那你的靠山可护不住你。”
  “太傅,接着打。”沈斐之平时前方,东宫唯有那个方向可以窥见乾清宫的一角,“你若下不了这个狠手,本宫很乐意效劳。”
  顾沉绪自然是不敢把这个活交给皇后的,他虽不明白皇后对太子的气缘何而来,但他深谙太子的脾性,知道这祸水必不是从天而降。
  但太子怎么说也是自己捡回来养大的小孩。
  顾沉绪胸口闷着一口气,默默将背在身后的戒尺亮出,迎着太子愤恨的眼神,攥着殿下的手腕,戒尺与皮肉相击,清脆的响声充斥在整个东宫。
  -
  楚昌瑞气得发狂。
  自打被小皇帝和他那个老不死的皇后弄回宫后,他楚昌瑞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尤其是那个成天冷脸的沈斐之,打着教诲他的名义动不动对他动用武力。
  虽然他是故意做了些小动作有意气沈斐之,但那个沈斐之都活了多少年了,还那么小气巴拉的。
  太子被顾沉绪养得久了,早就忘记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顾沉绪一样能够没有原则地原谅过分的他。
  楚昌瑞满皇宫打转,依旧没有排遣掉自己糟糕的情绪,他磨着后槽牙,还是选择回敬他的父后。
  于是太子一言不发地朝乾清宫走去。
  -
  西北边境传来捷报,李大将军平定了戎族叛乱。楚愿坐在清晏房里满心欢喜,等了却最后一桩心事,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退位了。
  而那桩心事的主人跌跌撞撞冲进清晏房,像个窜天猴似的火速奔到楚愿身边,猛地扒拉住青年的手臂,手腹在帝王刺绣精美的衣袖上摩挲,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楚昌瑞狭长的瑞凤眼盈满了泪,束好的发凌乱,显然是一路小跑来的。
  这是太子这个月头不知道第几次莽撞,楚愿除了感到极大的违和,也不好说太多责备的话,他听顾沉绪说,他师兄重话说的不少,他不想打压楚昌瑞,长眸略敛,含糊道:“昌瑞,朕十六岁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嗯……虽然他十六岁时,师兄对他关怀备至,也不太算独当一面,但至少他也没有这样哭哭啼啼过……
  太子忙不迭高举双手,把自己手上红肿一片的惨状捧到楚愿眼前,瘪嘴毫不顾忌形象地撒娇:“父皇,你看我的手,都被父后打肿了!”
  少年削瘦的手确实肿起大块,红紫一片,很是瘆人。楚愿有些讶异,他不知他师兄下手打太子力道这般重,但他更说不出师兄的不好,他沉默了会儿,半天说出一句:“你生性顽皮,你父后也是为你好。”
  楚昌瑞扬眉,突然搂他胳膊搂得更紧了。
  楚愿愣怔,抬眼瞧见沈斐之在乾清宫门槛前伫立,他提着青花瓷皿,似乎很平静,楚愿却知道他已是披了满身的风雨欲来。
  “父后万安,”太子煞是得意,他仍旧将手搭在楚愿臂间,仰着下巴兴冲冲道:“儿臣腹中也甚是饥饿,不知有没有福气尝到父后的手艺?”
  沈斐之踏进乾清宫的门槛,嗓音清冷:“没有你的份,下去。 ”他这话说得干脆利落,仿佛要抖落楚愿衣襟上的脏东西,说时,眼睛却是定定看向楚愿的。
  楚愿摸摸鼻子,将手从太子那儿抽出来,拿这俩人很没办法,他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
  “父后不欢迎儿臣,儿臣自当告退。”楚昌瑞目的达到,乐得瑞凤眼都要眯缝没了,他洋洋得意地起身,拍了拍楚愿的后背,“父皇,多用点润嗓的梨子水,您的嗓子都要给叫坏了,做儿臣的听了,心里难受。”
  说完,太子悠然退场,他这一箭双雕很是精妙,亲近父皇会叫父后吃醋,明面上只伤了父后一人。实际上太子掂量地很清楚,反正最后他父皇也会被他那个妒父父后折腾到嗓子疼,成日要喝他父后炖的冰糖煎雪梨才好些。
  这小兔崽子原是故意的。
  楚愿表情都不会做了,太子的账偏偏得是他买单。
  他觉得太子再这么混账胡闹下去,他和他的身子迟早得坏一个。
  待到太子溜地人都不见影了,楚愿委屈地软下声音提前求饶:“师兄,真没我什么事儿,”青年嗓音稍哑,还带了无师自通的哭腔,明显地欲哭无泪,“他哪里都没碰到。”
  身上的痕迹,明明都是师兄留下的。
 
 
第33章 约法三章
  【他和自己是一路人,楚愿想。】
  阔口青花瓷皿搁在木檀案上,沈斐之落座,素净的手揭开瓷盖,捧碗挥勺去盛热乎乎的梨子水。他脸上蕴的情绪不曾遮掩,无论是唇角的弧度抑或是规整的发丝,都昭示他不悦的情绪。
  楚愿讨饶也讨过了,这事儿他何错之有,可他师兄太会吃醋,一天能为他将天下的醋都全部抢走,自己一股脑倒进胃里。
  楚愿没觉得自己有哪里这样值得叫师兄防别人防到这个地步,不过他不愿意沈斐之心里那样不快意。
  青年转了檀木椅,好离沈斐之更近些,膝盖和修直匀称的小腿隔着一层精细的绸裤和沈斐之的相贴,楚愿示好地说:“师兄,别吃味了。”
  沈斐之盛好梨子水,一手拿瓷碗,一手执细勺,转过身面对楚愿。他的妒火在楚愿蹭过来时哗啦啦全浇灭了,垂下眼睫吹温了梨子水,再喂到楚愿的嘴里。
  “没碰到也不行,”沈斐之瞧着楚愿滚动喉结将糖水吞咽,青年莹亮的黑眼珠闪动着不安,这种不安不为忌惮的害怕,而是为爱人情绪失常的忧虑。
  沈斐之压下方才见到楚瑞昌挽着楚愿时候胸口涌出的滔天怒意,放下瓷具,凑近楚愿轻声道:“我还是见不得旁人亲近你,”
  他伸手抹掉从瓷勺上漏到青年脸上的梨子水,微凉的指尖抹到楚愿红润的唇瓣,像按碾娇嫩的芍药瓣那般爱怜地在这处留情,“方才吹得急了些,有烫到吗?”
  楚愿摇头,“师兄在的时候不会烫到。”
  他的双眸落在沈斐之冠玉的脸上,自觉半张开唇瓣,伸出小半截湿润的舌给他师兄检查,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单纯好骗的模样有多惹人眼热心涨。
  沈斐之按捺住上涌的气血,葱白指腹抚了下楚愿的舌尖,楚愿霎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妥,腾地收回舌尖,掩饰性眨了好几下眼。
  “我们才约法三章过,你失诺了,”沈斐之又端起瓷具,边喂楚愿边压低了声音,用称得上轻快的语调不疾不徐道:“夜里再收拾你。”
  楚愿小声反抗:“哪有约法三章,师兄写的全是霸王条款,什么离男子远点,离女子远点,离猫儿狗儿远点,还要离你近点……师兄干脆叫我住在你怀里算了。”
  最后一句,青年又嗔又怨又害臊,本来是想调情,无奈又没有那种天赋,说话都像猫儿抓人,是短了气势的撒娇。
  沈斐之偏头,安静沉思了会儿,再偏回头浅笑道:“你说的场面让人心向往之,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掳走,叫你的文武百官太子嫔妃哭去。”
  楚愿捂住沈斐之的嘴,叹道:“师兄怎么还在跟莫须有的人争风吃醋,我和他们不过君臣一场,再多没有了。”
  他做的已经足够多,多到这个王朝没有他也可以照常运转下去,多到换个君王,也不过像是秋日多吹一阵凉爽的风。
  -
  十八槐枝上的白霜午后化了水又凝结成冰。
  天黄了又黑。
  楚愿在议政堂待了一轮,这会接过礼部尚书呈上的进士卷,心如止水翻了一遍,明亮的长眸眨动,飞快挑拣几册递回给尚书,“召见这几位明日来见我和太子。”
  尚书心有已有定夺,这几位显然是既有才学又品性温良之辈,不会和太子飞扬跋扈的性子冲撞。谁知楚愿没过一会儿,立马又递给他一册卷,沉声道:“这位放到最后,这位学士人虽尖锐,本事却很大,昌瑞必须和他磨合,让他为自己所用。”
  尚书沉吟,劝阻道:“太子驭人之道尚不纯熟,臣不认为现下是他们交手的时机。”
  楚愿把下巴垫在手心上,气势稳如泰山:“偏要愈早见愈好,不打不相识,等到这位学士再沉淀几日,恐怕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现下和太子见面,太子定会赏识他的才华,勉强算是这位学士的知遇之恩。”
  礼部尚书连连点头,赞叹不已,捧着几册会试卷,停顿半晌,继而垂眼道:“陛下,会试有两人舞弊,皆是以丝绸夹带系在身上,每根夹带上足足有三万多字,囊括明经、进士二科。臣以为光凭一人,无法完成这夹带的制作,许是有人帮衬。”
  “彻查此事,不容他们放肆。”青年帝王阖上双眸,曲起手指在案上敲了下,尚书立马意会。陛下的意思是此事还和官宦相关,要他好好敲打他们一番。
  送走礼部尚书,楚愿吁出一口气,忙里偷闲,在原地静静发了会儿呆。楚昌瑞中途来邀他下棋,他拒绝了太子的邀约,而后不留情面地将太子劈头盖脸批了一顿。
  楚昌瑞这段日子耳濡目染帝王的光辉事迹,心下对楚愿愈发尊敬,抑制自己跋扈的生性,很是虚心听了大半天帝王的谆谆教导。
  末了,楚昌瑞问他:“父皇为何对我抱有如此大的信心?”
  楚愿凝视楚瑞昌还稍显稚嫩的脸,他和自己十六岁时很像。
  他十六岁时,昆仑山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尽管有人生性友善,但对没有仙缘的人,他们心底终究是看不起的。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要走的路和那些人不同,他知晓他的才能在何处,他的野心根植在哪片土地。
  他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所以离开昆仑山的时候义无反顾,他可以连爱都不需要。
  如果不是沈斐之来寻他,今日的他便是孤家寡人,而他从不害怕面对任何结果。
  “从朕要你改名那刻,朕就知晓朕没找错人。”楚愿抬眸,缓缓道:“你想要站在最高处,即便无名无姓。”
  他和自己是一路人,楚愿想。
 
 
第34章 紫气东来
  【下下卦,非死即伤。】
  立冬,鹅毛大雪洋洋洒洒,世间遍地银装素裹,宛若新生。
  这日是初雪。而圣旨也如初雪临世,打得人猝不及防。
  圣旨宣布太子于立冬后十日继位,先帝则奉天命寻找解决大晋气运之道,以尽天子之责。宣读圣旨的是当朝国师、太子的太傅顾沉绪,他表情肃穆,声音洪亮贯穿朝堂。太子立于龙座一侧,继位前他还未拥有登上天子之位的资格。
  读完圣旨上明面写的,顾沉绪顿了顿收起明黄的绢帛,他看向仍难以接受事实的朝臣,嗓音干哑,听不出情绪地扬声说出楚愿要他转达的最后一句话——
  “朕望诸位爱臣百事顺遂,平安喜乐。”
  虽然楚皇早提过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到来之时,王朝终究还是要经历一场撕心裂肺、难以割舍的阵痛。
  一代明君的离去,从来都不会如一场悄无声息的秋风。对于明君楚皇的信仰早就胜过对神像的崇敬,它飞入寻常百姓家,高悬于百姓宗族用于祭拜的神龛之上。
  只有帝王难得糊涂,他竟不知自己是何等高明,得了多少民心,又写下多少传奇。
  -
  穹铃在厚重的积雪上留下足迹,金骏马拉着华美的车轿,轿中帝王睡眼朦胧。
  太子为首,浩浩荡荡一行人自发在前为帝王开路,他们是权倾朝野的极位文臣,是杀伐果断的将军,能为帝王生,也能为帝王死。
  宣纸宫灯明明灭灭,风雪声重,将轿帘齐向后吹,马儿前行受到阻碍,步伐愈发笨重。
  楚愿眼帘半阖,依偎在沈斐之怀中,时不时咳嗽一声,他今日将该交接的事儿都办妥当了,中间沈斐之给他张罗饭菜的当口,他一个没注意就染上了风寒。
  现下楚愿抱着沈斐之的腰身,无意识往温热的怀中凑,眼尾发红,看起来煞是可怜。
  沈斐之将人紧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出了皇城,师兄就带你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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