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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明挽昭也不吭声,就在他身后。
  陆云川无奈,一抬眼,撞上数道探究惊诧的视线,刹那敛了心绪,坦然自若带着身后的小尾巴走回去,
  刑烨肃然中犹带几分惊奇,笑说:“陛下竟为陆都尉寻到了此处。”
  陆云川不解地嗯了一声。
  刑烨叹道:“自先帝故去后,陛下便鲜少踏出秋月宫了,连早朝也难见他几次。”他顿住片刻,又对苏晋淮和陆佐贤说:“陛下特意来寻陆都尉,便让陆都尉在承明阁候着吧。”
  “那便等上一时半刻。”苏晋淮应下,“再叫人去催一催葛尚书,最好让陆侍郎一并来,城墙事关重大,我大梁莫非连国都城墙都修不起了?”
  苏景词适时插口说:“户部确实无钱。”
  “你闭嘴。”苏晋淮呵斥了一句。
  苏景词遂噤声。
  父子俩一唱一和,将陆阁老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唯有徐知微尚在状况外,迷茫不已地垂着眼,还用余光打量那陆都尉身后露出的一角干净素色,朝会时陛下冕旒遮容,又坐的远,安安静静地像个精致摆设,从不开口,也不惹人注意。
  他这也是头回瞧见陛下的容貌,徐知微暗叹,其艳当真举世无双。
  人都未来,自也不能站着等,众人落座,明挽昭还执意跟在陆云川身边,随他坐在了一处。
  眼看将至晌午,陆云川凑近去低声问:“可用膳了?”
  明挽昭乖巧地摇了摇头。
  也在意料之中,陆云川后半夜惊醒,到如今莫说饭,水还没喝一口。他倒了两杯茶,说“怎不用过膳再来?”
  明挽昭捧茶盏,怯怯说:“……怕你走了呀。”
  原是如此。
  陆云川哭笑不得,刚欲开口,便又听见明挽昭低低地说:“安公公不许我来见你的。”
  他声音虽小,却足以叫在场之人都听个真切。
  刑烨脸色几乎阴沉得可怕,手中杯盏哐当一声拍在案上,冷笑道:“好个安公公,不过阉人宦官,竟也有资格管制天子了!”
  明挽昭吓得一颤,抓着陆云川的袖子,脸色苍白了些,低头呐呐不再说话了。
  陆云川连忙拍了拍他冰凉的手安抚,轻声道:“何止如此,有安公公在外守着,连长公主殿下都不能探病侍疾。”
  徐知微听得又是满头冷汗,恨不得夺门而出。
  安喜为何能如此骄狂?
  不仅仅是他侍奉天子,而是因他背后是权势滔天的陆氏!
  他如同陆氏的一条狗,一颗棋,一个近身控制天子的工具,这是对于朝堂而言。至于内宫,安喜的一句话,比起圣旨也差不了多少。
  有陆佐贤这个靠山在,便是朝臣也不敢轻易惹恼了他。前些年因人与他狭路相逢,彼此坐着轿辇,那世家公子入仕不久,又吃醉了酒,未曾让路得罪了安喜,没过几日便遭了贬谪。
  故此京官之中彼此心照不宣,宁可得罪天子,也莫得罪安喜。
  谁也惹不起这尊佛。
  现下安喜的靠山就在这儿坐着呢!
  苏晋淮抿了口茶,说:“安公公倒是有能耐,连长公主殿下都奈何不得他。”
  陆佐贤古井无波地说:“陛下心性稚嫩,须得有人从旁管教约束,怎能放任陛下同外臣亲近?”
  外臣二字用得再直白不过。
  陆云川一抬眸,笑说:“管教约束也是帝师的事,轮不上个奴才吧?”
  陆佐贤瞧他,“安喜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自该谨慎些,免得有人心怀不轨接近陛下,至于长公主殿下,虽是陛下堂姐,总归男女有别,常见难免惹人非议。”
  他这么说,就是要保下安喜的意思。
  苏晋淮淡声说:“既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就该知道主子是谁,安公公的事压后再议,今日还是先等葛尚书与陆侍郎来,好好论一论户部的账。”
  陆佐贤没再纠缠此事,只说:“那便等吧。”
  徐知微眼观鼻鼻观心,连掌心都沁出了冷汗,他自知接了个烫手山芋,本就张皇无措,又在内阁听几位重臣笑里藏刀你来我往了半晌,吓得已是六神无主。
  他是真不想在这儿听这几位呼风唤雨的人物,争论这些能让他掉脑袋的事儿。
  徐知微用余光瞧陆云川,忖量着不如先回府,等这位闹出个结果来再说,结果这一看,又木然地收回了眼神。
  陆云川十分地从容,他正伺候陛下吃果子呢。
  陆云川自然是不担心,左右城墙已塌了,便是修好了,这城墙也是塌过,早一日修好晚一日修好有何区别?
  倒是许久不曾见这小皇帝,他还是清瘦羸弱,像极了山间的小野花,根茎又细又柔弱,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腿伤好了?”陆云川低声问。
  明挽昭乖乖点头,说:“前几日便好了。”他歪头,又小声地说:“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看我。”
  越是单纯童稚的埋怨,越是惹人心疼。
  陆云川自知理亏,便哄他,“并非有意不来看你,这不忙着呢?我还寻空去给你备了份礼。”
  明挽昭惊讶问道:“真的?什么呀?”
  陆云川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明挽昭面前摆了摆,“待送你时便知道了。”
  “哦……”明挽昭失望地拖长尾音,很快又欢快起来,像是不记愁般,小声说:“那对珍珠鸟我养的可好,但是一对鸟,不应当是公的一只,母的一只么?为何你送来的两只,都是公的?这也是一对?”
  “……”陆云川张了张嘴,还真答不出来。
  江舟养鸟就养鸟,怎么还养了两只公的?
  这题徐知微会,他便凑过去一起窃窃私语,“下官知道,听闻珍珠鸟雄鸟也会对雄鸟求爱,若是成了,便是一对了!”
  明挽昭恍然大悟:“哦,两只公的也是一对。”
  徐知微说完,忽然一顿,颤巍巍地问:“……那鸟,是陆都尉送的?”
  陆都尉,送了陛下两只,雄鸟!!
  联想起先前的传闻,徐知微觉着自己是窥探到什么真相了。
  竟是真的!!
  陆云川沉默了,与徐知微对视的刹那,福灵心至,瞬间明白了那眼神中的深意。
  徐知微静静垂下眼,不敢作声,是吓得。
  陆云川深吸了口气,仍旧十分平静。
  好,回去就杀了江舟。
 
 
第二十四章 猛兽
  葛同骞与陆非池一前一后到了承明阁。
  乍一见明挽昭也在这儿,葛同骞愣了片刻,旋即规矩行礼拜见,这才眯着眼说:“城墙那自然不能搁置着,从江东购木石也需些日子,户部现下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不如秋月宫修缮且放一放,国子监那头应也剩下了些,先应付着,也好余出功夫来,等户部再进一批木石,如何?”
  不亏是混了多年的老油条,这后路是他早找好了的。
  葛同骞哪里不知道陆氏和陆云川之间的恩怨,早猜着他们必会闹出些事儿来,故此先将自己给摘出去,便是出了事儿,他也得有个章法应对。
  他牵了这个头,苏晋淮便顺着问:“陆都尉,徐郎中,你二人瞧着如何?”
  徐知微没敢作声,瞧了眼陆云川。
  陆云川抬起头来,漠然瞧了葛同骞一眼,随即倏地笑了,“明白人办事就是牢靠,葛大人若是早说,也不必闹到这个时辰。”
  葛同骞被那一眼瞧得汗毛直立,忙赔笑:“陆都尉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
  “不妨事,挺周到。”陆云川起身说,“如此便好,卑职无事了。”
  苏晋淮点头说:“若无别的事就都回吧,手上的差事都上上心,东城墙务必尽快重建。”
  徐知微脚底抹油跑得倒快,陆云川却犹豫了半晌,明挽昭倒是一贯的乖巧,并未死缠烂打,只是他坐在那一言不发眼神空茫的样子就已经够可怜了。
  像只无家可归的幼兔。
  “咳。”刑烨轻咳道,“陆都尉,且先将陛下送回麒华殿,城墙再放上一时半刻,左右工部也得再拟图纸。”
  陆云川沉吟道:“卑职领命。”
  陆云川领着小皇帝走后,承明阁几人也陆续离开,只剩陆氏父子。
  陆佐贤脸色微沉,手中茶盏重重放在了案上,沉声说:“我本以为你稳成持重,你非要惹出点事儿来?”
  陆非池敛下眼,说:“若非如此,爹还要留他到几时?”
  显然并不知错,陆非池就是故意如此,陆云川并非是非活着不可,只不过是他还没到让陆佐贤狠下杀手的地步。
  陆佐贤颇为失望地说:“你若是连这一时都忍不得,日后怎能成事?”
  “爹!”陆非池声一沉,“并非是我不懂隐忍,那陆云川岂是池中之物?若再任由他在邑京扎根下去,他就是第二个齐雁行!他不是个随意拿捏的质子,他是陵西送来的一头猛兽!”
  陆佐贤一生精于谋算,他的长子几乎是要青出于蓝,但唯有一点不同,陆佐贤胆子大,他敢控制天子,也敢掌控朝堂,从来不将陆云川这等锋芒毕露的小儿当回事。
  可陆非池过于谨慎,他要将一切掌控之外的事都掐灭,他从陆云川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便急着将陆云川除掉,所以必须要谋划出一个陆云川必死的理由来。
  户部的帐,就是个好由头。
  父子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对视半晌,陆佐贤说:“有陆氏在,一个陆云川何足畏惧?融章,他是栓了项圈的狗!”
  陆非池摇了摇头,“可他还是会咬人,爹,陆云川迟早会挣断锁链不由掌控,他父亲能在陵西扎根,他必然也能在邑京搅弄风云,不如尽早杀之,他死在邑京,届时只需给他按个罪名,对外便说人在狱中,陵西必定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能将陆广岚诓入京,他不也是瓮中之鳖?”
  “那北疆呢?”陆佐贤问,他不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凌厉道:“谁可镇守陵西?我们不能从陵西下手,必要先得江东,再取陇南,陵西昱北到时不想低头也要俯首!陆云川死在邑京倒不打紧,北疆人又该如何?他们和陆云川一样,都是凶狠的猛兽!融章,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互相厮杀!”
  陆佐贤是敢作敢为,可他目光也放得长远,看到的不仅是眼前。
  他既然想要做那天子背后真正的枭首,自然不能放任大梁覆灭,北疆人是悍敌,他从来都知道,北疆人是贪得无厌的狼,只要给他们一丝喘息之机,他们就会蛰伏起来,直到大梁松懈的那一刻,再陡然发难。
  哪怕只要瞬间,便足够他们食肉啖血地冲进大梁国境。
  陆非池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轻轻地说:“不,爹,陆广岚若当真是个英雄,他就不会放任北疆人攻入大梁。”
  他抬起头,直视着曾呼风唤雨的父亲,说:“哪怕是陆云川死了。”
  陆佐贤与他对视,父子之间忽然岌岌可危了起来,然而他声音仍旧平缓,“我们赌不起。”
  陆非池笑了,“自己的女人死了,他不也还是守在那一动不动?何况,爹,他还有个女儿呢,即便是为了陆子鸢,他也不会自寻死路。”
  在这一刹那,陆佐贤心念忽而一动。
  是啊,陆广岚这些年守在陵西是为了什么?他一个庶子冲入战场搏了个前程,当年北疆女被朝廷逼死,他沉默不言,陆云川进邑京来,他还是一言不发。
  即便是陆云川死在邑京,那么还有个陆子鸢值得他顾忌,他就疯不了。
  这是个机会。
  他眯起眸,再一次正视自己的儿子。
  陆非池坦然地站在那,面带着笑,说:“爹,我早说过,邑京是我们的掌中之物,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一个齐雁行,一个苏晋淮,不能再多一个陆云川了。”
  片刻,他又说:“还有苏景词,也留不得。”
  苏景词的官职虽不如他高,可他是苏晋淮的亲儿子,底下的官员到底得给他两分薄面,以至于现下在户部都有些束手束脚,就如同在他心口钉了根钉子似的,着实碍手碍脚又碍眼。
  陆佐贤瞧他,“你想怎么做?”
  陆非池只笑,“生老病死乃常事,谁还能没个五病三灾和意外呢?爹,此事交予儿子来做就是。”
  陆佐贤忖量须臾,道:“陆云川不急,倒是苏家父子,容他们蹦跶太久了。”
  “儿子明白。”陆非池施礼,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退下去了。
  ——
  阴雨绵绵,陆云川原想给小皇帝撑伞,可地上也都积着水,没走两步,眼瞧着小皇帝的锦靴被浸湿,无奈之下将人背起来,叫他自己撑伞。
  明挽昭太轻了,也瘦弱,一把就能捞起来。
  陆云川背着他,几乎想不通九五之尊怎么能瘦弱成这样。
  走两步,笑着与他说:“轻成这样,陛下,莫不是吃云长大的?”
  明挽昭一怔,没答话。
  陆云川话一出口,也险些咬着舌头。
  他真就是随口一说,说完了才发觉不对,于是讪讪补充:“天上的那个。”
  明挽昭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偏开脸忍着,仗着陆云川瞧不见他的神情,眉眼间便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犹豫了须臾,才说:“不是的。”
  陆云川松了口气,想来这小皇帝纯稚天真,又未经人事,应是不会往那些龌龊方面想。
  他在雨中背着天子,一步一步踏着水。陆云川这一辈子,连他姐都没背过,本想着日后娶妻背上背的应是妻子,却没想到叫明挽昭占了先。
  他只是不想让明挽昭的鞋沾水,这小皇帝理应被护着宠爱。
  过了会儿,明挽昭在他背上轻声说:“陆哥哥日后还会入宫来看我么?”
  “自然。”陆云川不假思索,又说,“陛下乖乖等着,待城墙修补好了,臣便入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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