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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梁人称之沙骨毒,而北疆人叫它金沙赤,翻译过来便是金色沙海中夺人灵魂的妖魅。被称作妖魅, 自然就是阴毒东西。
  大漠中未被掩埋的尸骨,雨后,腐尸则会生出金沙赤,金叶红花,花期七日,扎根骨中,根茎为 毒。一株金沙赤的毒性唯有这株金沙赤的花叶相加可解,七日后花叶同落,毒则无解。
  毒药解药本源同出,这毒罕见,中毒者渐失五感,神思不清,状若痴傻疯癫,不出三年毒入心肺,   便是死期。纵使解毒后,神智五感能否全部恢复也不一定。
  陆云川无话了半晌,难怪他痴傻,难怪他视物不清,口中无味。
  他曾经险些被北疆人称作妖魅的毒夺去性命。
  齐雁行也跟着沉默,良久良久,他才说:“陛下的生母是先帝的侍女,是他极信任的心腹,就是这么 个女人,做了陆佐贤的狗,用龌龊手段下/药有了这个孩子。”
  陆云川深吸口气,“你若想杀他,为何要用这种法子?”
  沙骨毒,这是折磨,将一个人的意志活生生摧毁,即便还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不。”齐雁行否认,他说:“我与先帝从未想伤害这孩子,可一旦生出的是个皇子,皇子诞辰,必 是先帝忌日。无论如何我们要先保住先帝的性命,免得幼帝登基,大梁才是真正再无见光之日。”
  “故而这毒,是在那女人将要临盆那几日下的,她产后便毒发而死,小皇子落在我与先帝的手中,先 帝服了绝子药,唯一的皇嗣阿昭,就成了我们制衡陆氏最好的筹码。”
  一个筹码。
  陆云川有些心疼,却又无奈,他问:“若陆氏还是执意杀了安乾帝?”
  齐雁行说:“毒是我下的,解药在我手中,只有我救得了他掌权的希望。若先帝死了,我不给解药, 阿昭也活不过三年,到时他手中再无皇嗣,大梁倾覆动荡,自然讨不得什么好去。”
  “所以,他不敢,也给了我们整整十五年的时间。”
 
 
第二十八章 为君生
  齐雁行偶尔也会想起旧事,但对于明挽昭,即便是此刻提起,口中仍旧没有愧意,只有一丝丝的怅 然与无奈,也被他平静的语气掩下去了。
  他本就不欠明挽昭什么。
  但陆云川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又没法质问齐雁行什么。
  他只是个局外人,插不上话的人。他也知道彼时宫中情势有多严峻,雍德帝狠心赐死发妻亲子,是 为弟弟安王铺路,也是为大梁不落入外戚手中最后的挣扎。
  若有了更易掌控的幼帝,明容昼势必难保性命,而今这艰难的局面,却是他们一个个豁出命争来 的。
  明挽昭,他是一场算计得来的孩子,换做是他,或许也难予之怜惜。
  “沉松啊。”齐雁行像是在叹,又笑说,“先帝也并非如你所想,他很喜欢阿昭,自小养在身边,衣 食住行,皆是先帝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若是......”
  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比起舒朗或是冷笑,更加真实且温和的笑,却又忽然顿住。
  齐雁行的笑淡了,轻轻说:“若是太平盛世,即便阿昭是个算计或是意外,他都会让阿昭快快乐乐地 活着。”
  “沉松,他们都生错了时候。”
  生在了风雨飘摇的乱世,无论是明容昼还是明挽昭,都身不由己。
  陆云川听后沉默半晌,他说:“外戚误国,可眼下即便铲除了陆氏,陛下又如何坐得稳皇位?”
  他势必受人掌控,没了陆氏,也会有下个摄政大臣。
  齐雁行静默了须臾,说:“走一步看一步吧,陆佐贤的手越伸越长,如今是挟天子而号令百官,日后 呢?陆氏若想取而代之,陛下必然难保性命。”
  他说完,便定定地瞧着陆云川。
  两人对视了片刻,陆云川忽然笑了,说:“二叔啊,您试探我。”
  齐雁行反问:“哦?”   陆云川坐他对面,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姿态,说:“我问二叔大梁将如何,二叔却为何只提陛下?”
  齐雁行笑,“他与大梁一损倶损,我自会护持陛下,就如我当初护持先帝那般,绝无二心。”
  就如当初扶持先帝。
  陆云川浑身一炸,当即警觉。
  齐雁行对明容昼的亲昵几乎从不遮掩,字里行间皆是刻入骨的熟稔,陆云川有些茫然地想,他当初 怎么扶持明容昼的?
  ......他又想怎么扶持明挽昭?
  陆云川仿佛又瞬间变回了那个小辈,谦逊问道:“那二叔的意思是...? ”
  齐雁行垂着眼,他也未将这如虎狼般凶狠的年轻人真当做晚辈,放任他入京便是存了借力的心,陆 云川至今做得也都漂亮,故而只说:“为大梁,死而后已。”
  他说得太坦荡,也太落寞。
  陆云川莫名从他身上瞧见了一句诗,那是他曾经从父亲身上看见过的寂寥一一君埋泉下泥销骨,我 寄人间雪满头。
  齐雁行起身,掀开帐帘,夜风柔和拂过面颊耳畔,犹如絮语,像那温和如细风的男人还在身边。
  “我入京时,他还不及阿昭大。”齐雁行轻笑,“我曾心系于我的昱北,我的草原和天地,可见了他 后,我就想,那才是我该守护的天地。”
  陆云川走到他身侧,轻声:“所以,您是为先帝留下的么?”
  “是。”齐雁行的回答毫无犹豫,他点了点自个儿的颈间,笑容中蓦地存了几分年少时的稚气,轻声 说:“这儿拴着根链子,他到哪都攥着呢,我心甘情愿的。”
  陆云川无言。
  齐雁行说:“这些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今夜说与你听,便是想告诉你,他的命由不得自己,那我的命 便由他。他坦然赴死,却要我活着,那我便活着,替他守明梁江山,也替他守着阿昭。”
  “只要齐温峤活着一日,便要同陆氏斗到底。”
  刑狱中,安喜站在牢门外,一身锦袍,居高临下地瞧着牢中满身血污狼狈那人,悠缓地说:“罗大   人,苦了你了。
  罗鸿丰的两臂自肘一下都空落落的,削瘦得厉害,颧骨高耸着,艰难地往前爬着哭喊:“安公公......
  安公公,您,您是来救我出去的么?啊?”
  安喜蜷指抵在鼻尖,声却轻柔:“自然,陆阁老可没忘了大人,也知大人在狱中受苦。”
  罗鸿丰已被炼狱般的经历摧毁了心志,他几乎没去探究安喜的冷漠,艰难爬到牢门前,满是干涸血 污的脸抵着木栏,哀求哭道:“千岁,千岁,救救下官,下官什么都没说,千岁,您救救下官!”
  安喜的眼神极冷,不甚在意地说了句“是么”便转身出去了,罗鸿丰脑子一空,刹那发出声嘶力竭的 哭喊与求救。
  罗鸿丰这幅惨像,可不像什么都没说。
  狱卒和白檀都在外候着,见安喜出来便应上去,只听了一声吩咐,“没用了,送走吧。”
  狱卒躬身应是。
  白檀跟着安喜一并出刑狱后,轻声说:“这等事吩咐下去即可,公公何必亲自来走这一遭,脏了 靴。”
  安喜冷笑一声,“都是狗,怕什么脏。”
  陆佐贤让他来走这一遭,他必然推脱不得,这是试探,也是警告,让他亲眼来瞧瞧罗鸿丰的下场。
  城墙银子这事儿,他的手也不干净,且没经过陆氏,陆家那老狐狸这是提醒他昵。
  白檀温声说:“便是您不来,他应也没多久可活了吧。”
  “活着也废了。”安喜任由他乖巧地理着袖,蹙眉说,“这事儿不太像沈霖办的,他和刑讳之虽有酷 吏之称,可以往从未下过这么狠的手,听闻太医说,去瞧他时,那骨头血肉都一块块地摆着,活生生拆 下来的,这么狠的手段,沈肃川那迂腐书生做不出。”
  白檀听着也无甚波澜,稍稍躬身跟在安喜身边,说:“会不会是刑部的哪位?”
  安喜也百思不得其解,刑部用刑大多隐晦,犹如刑杖,有时将人打死了,从外也瞧不出什么,杀人 的方法千奇百怪,折磨人的自然也多,可这般血腥粗暴的还未见过,这可比起凌迟还要狠。
  “罢了,走吧。”安喜瞧了眼昏黑的天,“回去歇吧。”
  白檀乖巧应是。   大理寺衙门。
  “死了?”刑烨闻讯一怔,他瞧着面色不分悲喜的苏晋淮,叹道:“肃川不知得气成什么样,何时的 事?”
  “昨夜里,肃川今早知道,险些掀了刑部衙门的屋顶。”苏晋淮说,“意料中的事,肃川任尚书不过 两载,刑部官员与刑狱狱卒众多,难免的事,比我想的还迟了些。”
  提及这个,刑烨又叹,“有些勉强他了,我听闻人都审过了,应当也审出东西来了?”
  苏晋淮微微一顿,随即说:“审出了不少东西,都没证据,也派人去他府上搜了,均无功而返,眼下 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刑烨闻言摇了摇头,给他倒了杯茶,“苏公也应早知如此,还往下查么?”
  “查。”苏晋淮斩钉截铁道,“既然死无对证,那就从活着的身上查,明着不能查,那边暗着查,城 墙坍塌何等耻辱,怎能叫一个工部郎中便全担下了?”
  “这案子大理寺也查查,以刑部为主,大理寺为辅,苏公以为如何? ”刑烨问。
  苏晋淮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此案需得往大了查才好。”
  “讳之明白。”刑烨又说,“不过苏公,我听说这回审得可过了些,连太医都给折腾去了数次,动静 闹得不小,下手怎没轻没重的。”
  一说这个,苏晋淮又沉默了片刻。
  刑烨等了半晌,见他不语,这才觉出不对来,问道:“苏公,怎么不说话?”
  苏晋淮长叹,说:“不瞒讳之,韫玉跟着去了一趟。”
  刑烨诧异,“韫玉?这我可真没猜着,我观他平日里和风细雨的,着实不像,若真如此,留户部做个 小小郎中可委实是屈才。”
  法司审案难免动刑,酷刑不再少数,但还从无将人活拆了的,刑烨本还以为是沈霖想出口恶气,没 想到竟是那苏家的公子。
  苏晋淮面露无奈,将瓷盏往案上一放便说:“何止是你,我也没料到,仔细想来倒也是,他非要去户 部当职,便是气势汹汹冲着陆氏去的。”
  只不过谁都以为这年轻人是个没爪子的猫,喵喵叫两声也便罢了,在户部两年到现在,还是个区区   小吏。
  刑烨便笑,“未尝不是好事,苏公,你我太过谨慎,到底还是年轻人,壮志未酬便满腔热血,闷着头 往前冲。”
  苏晋淮颔首,又问:“你家中如何?令堂身子可还好?”
  刑烨仍笑,“雍德年大房丧子后消停不少,听说整日在佛堂,也不知是念经还是下咒,倒是她那小儿 子安生了些,估摸着是最近风头太紧,没敢在我面前蹦跶。我娘前些年损了身子,熬过了冬日,好了许 多了。,’
  刑烨乃是偏房所生的次子,刑尺又是邢家的嫡出幼子,当年刑烨也没少在这兄弟俩间吃亏,幸得苏 晋淮着意提携,方有今日。他虽出身世家,鲜少以此自居。
  恰逢陆佐贤也至,二人便止了话头,未再深谈。
 
 
第二十九章 不值么
  罗鸿丰在狱中暴毙,案子却未就此搁置,因先前苏景词与陆云川在内阁闹了一场,户部账目又被苏 晋淮盯上,御史台亲自查账。
  朝堂一时间风声鹤唳。
  宫中却安宁,天子性子安静,又喜静,常命伺候的宫人在外候着。
  明挽昭歪在软塌上捧着书瞧,若是离得近些,他已能瞧清这书卷上的字了,膝上却放着斩月,指尖 抚弄着圆润珊瑚珠。
  闻及脚步声时,他手中书卷一扣,蓦地起身同时握刀抽出,只靠耳力辩出方位,足下轻快如风,眨 眼便至人身侧,乌刃寻颈而去,刁钻利落。
  刹那,金戈相接。
  齐雁行的刀没出鞘,只竖挡在颈前,垂眸一瞧,诧异道:“乌铁?”
  明挽昭嗯了一声,有些冷淡,收刀便还入了鞘。
  天子素来喜怒难测,齐雁行也不知他今日闹得什么脾气,便也不提,只说:“沉松送的?”
  明挽昭未答,便是默认。
  除了陆云川,也无人会想到讨他这傻皇帝的欢心,明挽昭心想,也不知他们俩到底谁才是傻的。
  “这乌铁奇硬无比,千金难寻,原是当年沉松出生时,我兄长赠予陵西的贺礼。”齐雁行说,“昱北 原有乌铁矿,现今也挖不出什么了,这东西有价无市,他也是舍得。”
  明挽昭面上笑,瞧着他问,“我难道还不值么?”
  “哪能呢。”齐雁行张口就答,随即蓦地回过神。
  天子问的不是配不配,而是值不值。
  他一时间不敢多问。
  明挽昭却已轻描淡写地幵口说:“你进宫来,有事?”
  “也不算。”齐雁行沉昤须臾,“罗鸿丰死在狱中了。”   明挽昭神情冷淡,哦了一声后说:“意料之中,都是惯用的把戏,文人大多重风骨,城墙一塌,大梁 算是颜面扫地,若是没个说法出来,国子监那群壮志凌云又无处施展的学生也不会坐着瞧。陆佐贤想将 此事压下去,没那么简单。”
  “不错。”齐雁行说,“御史台咬死了户部,非要稽查账目,葛胖子愁的眼都青了一圈儿。”
  年轻天子又倚回了软塌,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刀,屋中还摆着一笼珍珠鸟,怎么瞧都像是金玉窝里娇 生惯养出来的少爷,理应单纯懵懂,不谙世事。
  他自出生便没出过宫门半步,坐井观天却将朝堂尽数算计在指掌中。
  “他盯着户部也非是一日两日了,都说苏家公子心比天高却空有其表,我看未必。”明挽昭缓缓 说,“从两年前苏景词进户部起,苏家就如蛰伏的兽一般盯紧了猎物,陆苏两党早晚要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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