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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明挽昭便又高兴起来,轻快地应了个“嗯”。
  然而他面上是没有笑的,眉眼间甚至笼着一层阴翳,邑京的大雨,真烦啊。
  他真的太厌恶邑京的雨了,大雨中的邑京,同平日的大梁没什么不一样,都如那坍塌了的东城墙一般脆弱。
  明容昼走的那日也是大雨。
  他们都知道,明容昼的死是必然,能拖十五年已是不易,也是春末,那日从晨起时便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到了夜间转为瓢泼大雨,明容昼死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齐雁行不在他身边。
  明挽昭也失去了最后的盾,被迫直面大梁的风雨,成了痴傻的少年天子。
  他总是能想起明容昼死前的释然,还有他那一句“明氏君主”。明世安被困了一辈子,下一个耗尽终生的便是明挽昭。
  这雨太冷,一滴滴滑入颈子里,像是毒蛇吐着信子在身上游走,阴冷又恶心。
  可今日不同,明挽昭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彼此紧贴着,温度隔衣传了过来,还有陆云川身上独有的,飒爽气息。
  又暖又好闻。
  令人不由自主的迷恋。
  明挽昭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可沉沦,却仍在此刻忍不住溺在其中,他轻轻靠在陆云川的颈侧,像小动物般嗅了嗅,阖起眼乖乖的不动了。
  陆云川全然没发现明挽昭的小动作,一路将人送回了麒华殿,临出殿门时,他回头,瞧见小陛下执拗地扒着门框,守在门前,好像当真不谙世事般。
  陆云川对他笑了笑,转头走了。
  他素来敏锐,今日小皇帝贸然到承明阁去,又几句话惹得苏晋淮与刑烨对安喜动了怒。
  怎么想,怎么不对。
 
 
第二十五章 烈马
  邑京的天并未如众人所愿而转晴,傍晚时分,大雨倾盆而下。
  陆云川脚踩在已没过足踝的雨水里,浑身湿透了,三月晚春,天还未暖,风一吹,身上就能冷到骨子里。不仅他如此,禁军也在大雨中来往忙碌,版已竖起来,拉草绳下木楔,在雨中更为艰难。
  “公子!”游谨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吐了口雨水后才说:“差不多了,过会儿天彻底黑了,这活就真干不了了。”
  城墙塌的时候连着角楼也塌了,现下雨又这么大,连火把都点不着。
  陆云川被雨浇的浑身湿冷,蹙眉说:“那就不干,安排好巡查就行。”
  他说罢,又问道:“那老玩意儿呢?”
  游谨心领神会,晓得他问的是谁,说:“那位是贵人,跟工部的徐知微在帐子里避雨呢,听说还让人送了茶点进去。”
  “好个贵人。”陆云川嗤笑,“他最好是只在里头折腾,没出来的想法。”
  本就是阴雨天,处处昏暗,几乎已看不清东西。
  盛延胡须都被雨浇的往下滴水,快步走近说道:“差不多成了,木头搬来的太晚,今日就能干这些,告诉兄弟们钉完木楔就撤吧。”
  陆云川颔首,说:“盛叔,吩咐下去收工吧,上半夜我带着值夜,过了子时换游谨。”
  “那我们……”盛延一愣。
  “明日换左府。”陆云川抹把脸,勉强睁开眼,招了招手说:“就这么办。”
  帐子内与外间风雨仿佛无关,香炉内洇开了清甜的梨香,小几上茶点精致,小太监规规矩矩地泡着茶,安喜卧在小几后,手里拿着烟袋子。
  内监本是不许碰这些味烈的东西,便是怕近身伺候的时候,味道大熏着了主子。
  但安喜显然没这个顾虑。
  安喜抽了口烟袋,笑得有些冷。
  这就是贵人,贵人此刻便在帐子中安然卧着,但外头那些便得顶雨干活,简直是天上地下般的不同,他陆云川再骄傲又能如何?
  哪怕是他爹,说得好听是封疆大吏,说不好听些就是大梁的看门狗,看门狗的儿子又能有什么富贵命?
  “白檀啊。”安喜像是随口唤了一句。
  白檀低眉顺眼地答话:“千岁,奴婢在呢。”
  安喜用烟杆往外指了指,悠悠缓缓地说,“瞧见没,咱们这些个人呐,也不见得就得低人一等,人这命是天定的,以前在邑京,皇上就是天,现今啊……”
  白檀乖巧道:“现今如何?”
  安喜笑了,眼底浸着冷,“咱们就是宫里的天!小傻子不足为虑,陆云川再嚣张又如何,现在帐子里舒舒坦坦的,是咱们!”
  “是。”白檀为他斟了杯热茶,温驯地说,“千岁就是这宫中的天,咱们都是仰仗着您才有今日的福分,奴婢们都铭记在心呢。”
  白檀年岁不大,生得是个少年模样,眉眼清秀可称漂亮。
  安喜瞧了他半晌,忽然说,“抬起头来。”
  白檀一顿,分外柔顺地抬起了头,帐子内燃着烛火,映着他漆黑如墨的眸,里面满是贪欲兴奋,和他的乖巧截然不同。
  安喜瞧了片刻,缓声说:“好一双漂亮招子。”
  白檀笑说:“多谢千岁夸奖。”
  安喜垂下眼,“就是里头不该有的东西太多,小崽子,胆子可不小。”
  白檀乖巧地,“千岁什么没见过,奴婢怎敢在您面前卖弄装相?”
  “还挺聪明。”安喜随口道,倒像是随意安抚一直野狗,没什么真意在里面,他刚欲再开口,帐外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忽然接近,游谨掀了帘子进来,说:“安公公,我们大人说近日暂且收了,您是回宫还是?”
  “收了?”安喜抬眼,捏着烟杆的小指微微翘起,笑音有些冷,“谁让你们收了的?城墙事关重大,怎能耽搁整夜?”
  游谨一怔,没料到他这时候发难,蹙眉忖量了片刻,敛下眼说:“容卑职禀报陆大人。”
  安喜用烟杆敷衍地指了指外头,吐字又慢又尖,“那就去吧,都是给陛下办差的,咱们尽早收拾好城墙,也好尽早各回各家,免得搁这儿遭罪不是?”
  游谨没答话,转身又走进雨帘中。
  ——
  陆云川眉梢一挑,哈了声,“怎么着?他不走?”
  游谨脸色微冷,“公子,这老阴人故意为难。”
  “我知道。”陆云川摆了摆手,倒是不甚在意,“告诉兄弟们,该撤撤,该巡查的都列队等着,不必理会他。督查又如何?知会他一声便罢了,爱走不走,不走就让他住帐子里。”
  游谨深以为然,于是便没再回去通禀,带了下半夜巡查的兄弟回帐子去休息了。
  雨势稍弱了些,却仍砸的人睁不开眼。
  没过一会儿,帐子帘被掀开,一道华服人影从中走了出来,白檀乖巧地随侍身边儿,给安喜撑着伞,地上处处都是积水,安喜眉心轻蹙,迈进了水中。
  陆云川正整兵准备夜间巡查,蓦地瞧见那娇贵作态的老太监,一时眯了眯眼。
  安喜走近来,脸色微沉,怒斥声尤为尖锐:“哪个让你们停工的?!”
  “我让的。”陆云川在雨中睁着眼,褐色眼眸内盈了沉郁的夜色,淬着冷,说:“安公公,督查差事看着就成,若有异议写个折子递上去,禁军如何办差,想来应轮不到你插手才是。”
  安喜早知道陆云川必会同他唱反调,双目一眯,厉声道:“陆都尉,若是耽搁了差事,你我都吃罪不起!”
  “行了吧,安公公。”陆云川不吃他这套官腔,讥诮道,“这无星无月也无光的,您给我们撑着火把干活不成?”
  安喜余光扫向正列队的禁军,眼神凌厉,“陆都尉如此胆大妄为,你们也跟着他放肆不成?!到时内阁大人怪罪下来,不怕砸了饭碗?”
  在场多是御林军,彼此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吱声,但也没敢妄动。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御林军各个叹气,站得如松。
  安喜固然可怕,但见识过陆都尉如何教训了杨指挥使,他们也胆颤得很,实在不敢得罪。
  陆云川也不意外,他现在心情差得很。
  陵西虽有风沙,但鲜少有这样延绵不绝的雨,浇在身上透骨的冷,满身的湿腻,靴子里也灌满了雨,脚泡在里面,难受得很。
  偏偏安喜还要在他面前不知死活地晃荡,陆云川忍他不得,凉凉道:“安公公,雨凉,差事还没办完,无暇奉陪,您无事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言下之意,少在这儿碍眼。
  安喜眯起眼,说:“好!陆都尉,明日我便上奏给内阁!”
  “您请便。”陆云川做了个请的手势,转头就带着御林军走了。
  陆佐贤是脑子让马蹄子给踢了,才会觉着放个安喜过来就能让他束手束脚,还指不定谁气死谁呢,陆云川在心里乐。
  雨幕中,白檀撑着伞,轻声道:“公公,且先回去吧,这雨大又凉,仔细伤了身子。”
  安喜紧绷的面色这才有些好转,说:“回去吧。”
  回了帐中安喜便从头到脚地换了一套,只不过叫陆云川这么一闹,再瞧白檀也没了心思,还是撑着游刃有余的口吻对他说:“且瞧着,他陆云川能嚣张到几时!”
  白檀垂首应道:“是,公公不必与他置气,现下我们在帐中,他可是还在雨中呢。”
  安喜笑了声,“你倒是会说话。”
  白檀笑而未语,伺候着安喜歇下了。
  ——
  又是雨夜,雨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棂上。
  天子不喜旁人近身伺候,故此殿中也没有人守着,明挽昭也不曾歇下,手里拿着平日里摆设一般的书卷,一字一字地看过去。
  他的功课都是明容昼亲自教的,没人知道他是个假傻子,自然也不能寻太傅和伴读,所幸明容昼虽是个闲王,但也饱读诗书,便避着人,悄悄地教他经史子集,治国之道。甚至为了掩人耳目,掌灯默书,一字一字地写着教他。
  他手中这卷九州策,即是明容昼亲自默的。
  明挽昭看了半晌,耳边都是哗啦啦的雨声,一个字都没瞧进去,周围静谧无声,而他也习惯如此。
  雨天太冷了,直冷到心里,他的想说而不能说,想做而不能做,翻涌着的不甘与愤懑,最终皆化作无力。
  冷久了也便罢了,可明挽昭今日却觉得格外的冷,皆因他今日触及了暖,从未有过的、能让人安心的炙热。
  是陆云川的温度。
  正因如此,更有了贪恋与渴求,他甚至觉着喉间干渴。
  直到他抵不住渗入骨子里的冷意,明挽昭蓦地起身,快步进了内室,打开了玉枕的暗槽,从中掏出一片碎裂的衣角,放在鼻尖嗅了嗅。
  那上面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属于陆云川的气味,烈日、劲风、云霜又或是朝露,淡化成了这皇宫内岁月腐朽的味道,再怎么嗅也是徒劳。
  就像陆云川这个人一样,不肯勒上缰绳的烈马,他只能迎风奔跑在烈日下,不受拘束。
  明挽昭攥着那片衣角阖起眸。
  想见他,想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太想了。
 
 
第二十六章 斩月
  罗鸿丰自下了刑狱之后便始终惴惴不安,陆氏也算外戚,当年陆佐贤和苏晋淮高中那年,陆家的小 女儿陆嫣也进了东宫册封太子妃,圣元爷膝下子嗣不多,又夭折了几个,太子明殊辰乃中宫所出,安王 明容昼出身又不高,陆家女自然就嫁入了东宫。
  谁料想雍德帝明殊辰在位还不过三年便驾崩,与他一并猝然而逝的,还有陆皇后与其膝下不满十岁 的太子,反倒是安王明容昼登基为皇。
  不知情者谣传是明容昼为皇位而弑兄杀侄,可他却知晓几分内情,他爹当年便受陆氏驱使,陆氏欲 杀天子扶持幼帝,可明殊辰却是个烈性子,竟杀妻灭子,一纸遗诏,安王便临危受命,成了皇帝。
  陆家这些年控制着安乾帝,如今换了傻皇帝做在龙椅上,邑京陆氏几乎已快一手遮天,守旧派的老 臣已苏晋淮为首,必然是要与他你死我活,城墙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苏晋淮必然紧咬着不放,难保陆 氏不会弃卒保车!
  罗府本也不算个多显贵的世家,自他爹故去后,门道日渐衰落,罗鸿丰不能不怕。
  他手中没有一张牌能保住自己。
  唯一的希望就是陆氏,城墙修缮经手的人不少,只要他晈死了,这锅不见得就能落到他罗鸿丰的脑 袋上来。
  “二位大人,这边走。”
  狱卒赔笑着在前引路,到了罗鸿丰牢门口。沈霖瞧了眼狱中人,没吩咐开牢房,只将钥匙收下,便 打发了狱卒。
  罗鸿丰瞧见外头的两人,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刑部尚书沈霖,苏晋淮的门生,那可是和刑烨一般出了名的铁面酷吏!甶他亲自审问,罗鸿丰如坠 冰窟,浑身都冷得要哆嗦,以至于连跟在他身边的苏景词都未能引起注意。
  然而先幵口的却是苏景词,“罗大人,近来可好?”
  他语气轻描淡写,又带着几分笑,仿佛当真是来访旧寻友的。
  罗鸿丰早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头发蓬乱,他警惕着,说话也不自觉地小心翼翼,“有劳二位挂
  心。”
  “自然是要挂心的。”苏景词温声,人畜无害的神情下,藏着几分冷,“大人送了这样好的一份大礼,苏某铭感五内,只是这礼未送全,苏某一一今日来讨。”
  罗鸿丰觉得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他从未想过不显山不露水的苏景词竟也能令人心颤。
  苏景词温温地笑了,说:“先礼后兵,大人若肯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我二人都省事,如何?”
  罗鸿丰自然不信他的,他平日伏低做小连陆家那个纨绔小少爷都不敢得罪,眼下能指望的也只有陆 氏。
  不认还有一线生机,若真是背叛了陆氏,他也活不下去!
  “苏大人。”罗鸿丰冷笑,“您非刑部之人,也敢来审我?”
  苏景词笑了,“苏某自然不是,可沈尚书是啊,罗大人......”他语气乍冷,神情也如冰,森然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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