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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日是他在审你呢。”
  沈霖垂下眼,在罗鸿丰难看的眼神中平静道:“罗大人既然三缄其口,便不必再以礼相待。来人,请 罗大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待客之道。”
  刑部大牢的待客处,名曰刑讯室。
  足有一个时辰,苏景词和沈霖在一并离幵了刑狱,出了刑部大牢,苏景词嗅了嗅自个儿衣袖,蹙眉 道:“沾了血了。”
  沈霖叹了口气,说:“把人折腾成那样,不好交代吧。”
  “交代什么? ”苏景词只笑,缓缓道,“陆佐贤恐怕巴不得他死在刑狱,也好来个死无对证,单单是 邑京城墙,这些年经手人无数,有多少人捞了好处?只要死一个罗鸿丰,剩下的可就都保住了。”
  到如今进了大狱的也只有一个罗鸿丰,连杨健都还好端端地在府中养伤。
  沈霖蹙眉,欲言又止了片刻。
  苏景词瞧着他,说:“肃川,你想说什么?”
  沈霖静默了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在刑狱什么没见过?自然不是那烂好心的人,可任谁眼睁睁瞧着 一个人被生生拆了整只手,一块一块骨头地往下拿,也都会震撼万分。
  可方才苏景词的神情格外平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霖想不通,温和儒雅的苏晋淮,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绵里藏针的儿子。
  苏景词说,“是觉着酷刑太狠?”
  沈霖叹道,“并无此意。”
  “肃川啊。”苏景词敛起了笑,也不再是平日在户部时的文人顽固模样,眉眼间平静得很,他 说:“髙门显贵手掌生杀,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少,因果循环,谁都不冤。”
  沈霖道了声是,他与苏晋淮和陆氏斗了多年,可始终是不瘟不火,堪堪维系着表面的平静,苏晋淮 是温和的刀,苏景词就是锐利的刃,他要锋利得多。
  苏景词随意迈入了水泊中,撑着伞说:“邑京的雨,下太久了。”
  邑京的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三日,总算见了晴,乌云散去,禁军的活也好干些。
  陆云川踩了满靴的泥泞,堂而皇之进了内阁,又毫发无损地出来了,这两日安喜非要与他找点事 儿,三番两次到内阁来告状,陆云川便愈发地不耐烦。
  这老太监知道奈何不了他,便日日给他找点不痛快,虽说咬不着他,可就同苍蝇似的恶心人。
  逼得他今日在内阁大发雷霆,吵得那土埋半截的老太监差点气死过去才罢休。
  甫一出门,便听见声清清润润的唤。
  “陆哥哥。”
  明挽昭今日着了云雾蓝的长衫,眉眼弯弯,笑得干干净净,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年,更不像个皇帝。 齐雁行跟在他身后,说:“陛下吵着要见你,听闻你总来承明阁,这两日来了几回,都没碰见你。” 陆云川身上不是水就是泥,没近前去碰娇贵的天子,只笑说:“这回见着了,陛下可欢喜?”
  明挽昭点头,坦诚道:“自然是欢喜的!”
  陆云川不大明白他,一时失笑:“整日寻臣做什么?”
  明挽昭便无辜道,“陆哥哥不想阿昭来找你么?小叔也好忙,都无暇理会阿昭呢。”
  齐雁行无奈笑说:“城墙那边有游谨和盛延,你且先回府梳洗更衣,入宫来同陛下说说话,免得他再 日日往承明阁跑。”
  明挽昭附和说:“对!陆哥哥在宫中用晚膳!”
  陆云川略一思忖,便也应下了,回府沐浴更衣后并未立即进宫,而是去了一趟惊鸿坊。
  江舟近来心情不错,以往都是他忙的跟个狗似的,现下也终于轮到游谨在雨泥里滚两遭,自然愉悦 不已。
  见陆云川来了也笑脸相迎,殷勤得很。
  陆云川不吃他这套,抬手便制止了江舟的啰嗦,言简意赅道:“煅的东西呢?将近一月了,送来了
  没?”
  “昨日刚到! ”江舟立马吩咐伙计去拿。
  不多时,伙计捧着个粗布裹着的长条交给陆云川。
  陆云川垫了垫,掀开一角瞧后又盖了回去,颇为满意。
  “欸,公子,还有这个。”江舟递上去一封信,“您入京一月,大人和小姐给您写的家书。”
  陆云川嗯了声,转头急匆匆地走了。
  “诶你说。”江舟纳闷地问,“公子非要煅这么一把花里胡哨的刀干什么?”
  伙计老实摇头,“主子的心思,我等岂能猜透?”
  江舟觉着有道理。
  过了足有半晌,歪在藤椅上的江舟蓦地窜了起来,吓伙计一跳,连忙问:“头儿,你咋了?”
  江舟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说:“完了,家书。”
  伙计略微一思忖,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他们头儿告了主子的黑状。
  现下家书来了,让小姐知道主子敢去逛花楼,那必然是要闹起惊涛骇浪的!
  伙计瞧着江舟恍惚的神情,同情道:“头儿,别担心。”
  江舟木然地说:“我不担心,我死了。”
  伙计从善如流:“放心,兄弟们给您收尸!”
  江舟大怒,“去你大爷的!”
  紧赶慢赶,陆云川到宫中时也是夜幕已落。
  安喜还在城外盯着城墙重建,宫中的小太监也都早闻陆云川的凶名,不敢造次,于是陆云川到麒华 殿时,也没人敢拦。
  殿中灯火通明,案上摆满菜肴,小皇帝正乖乖坐着等他,碎光映入他眸,犹如星辰万千。
  当真是生了好一副美人面。
  陆云川将裹着粗布的礼往小皇帝怀里一塞,笑说:“打开瞧瞧?”
  明挽昭接过来迅速拆下了粗布,露出里头一把精致又华贵的短刀来,于是眼眸骤然一亮。刀鞘乌 色,镶嵌着赤色珊瑚珠,又嵌东珠点缀。木质刀柄缠金,嵌着一颗莹润金贵的乌珠,烛光一映,流光溢 彩。刀穗上拴着只墨玉盘龙,贵气悍然,金丝做流苏,实为奢华。
  明挽昭抽刀出鞘些许,刀刃也是乌色,上刻卷云纹,其色暗金,可见是当着动了心思的。
  他瞧不清上面的纹路,便只能伸手去探,一摸便知,煅这刀的料,同那把乌尺寒的是同一种。
  “这刀我起了个名。”陆云川见小皇帝怔怔出神,面上带笑,“就叫斩月,配得上你。”
  昭昭之光,足可斩月。
 
 
第二十七章 金沙赤
  刀在将手中,就是夺命刃,战场上谁还在乎刀好不好看?再漂亮再名贵,沾了血都是一样的凶器, 陆云川从前便不屑于精致又贵气的刀剑,那都是佩着给人瞧的,不实用,刀剑相向时碰坏了还心疼。
  可得知明挽昭也爱刀剑时,陆云川却觉着那些光秃秃的凶刃都配不上他。
  刀也好,人也好,都是精致漂亮的,如此才能相配。
  瞧明挽昭爱不释手来回把玩了半晌,陆云川提醒他:“陛下,用过晚膳再玩?”
  小皇帝素来乖巧,漂亮凤眸恋恋不舍地瞧了斩月一眼,便将刀挂在了椅背上,乖乖说:“可我没有东 西送给陆哥哥做回礼。”
  他说起话来天真得可爱,怎么瞧都不像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陆云川失笑,筷子点了点满桌的菜,“这不是回礼么?”
  明挽昭睁大眼,“这如何能一样?”
  “没差,快些吃吧陛下。”陆云川催促,自己也动了筷,他自晌午到现在没祭过五脏庙,早饿了。
  天子用膳时不喜内监在旁伺候,素来都是吃完才叫人撤下去,自然也就没人布菜,陆云川夹了块排 骨给他,眼神暗了暗。
  他瞧了半晌,明挽昭吃东西时格外安静,而且只逮着一盘菜吃,今日吃的是面前那盘素菜,咔哧咔 哧啃了半晌的萝卜,硬是没碰别的菜一下。
  这到底什么怪习惯?
  明挽昭也愣了片刻,瞧着那块排骨眨了眨眼,随即夹起来啃得干净漂亮。
  御膳自然不差,可什么美味佳肴到了口中,都同白水无异,明挽昭不动声色,却在心中自嘲,他尝 不出味道的。
  陆云川发现明挽昭虽不主动伸筷子,可只要夹给他,他就会干干净净地吃完,索性担了布菜的活 儿,整顿饭时不时地便要投喂他。
  直到明挽昭吃得差不多了,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地吮暍着。
  陆云川也放下筷子,拿来小皇帝倒茶的壸给自己倒一杯,张口便饮尽,随即倏尔僵住,眼神不着痕 迹地瞄向了神态自若的明挽昭。   这茶太浓,入口便是满嘴的苦涩,都等不及所谓的回甘便叫人想一口吐出去。
  可明挽昭神色如常,暍得平静。
  陆云川觉着他这模样有点眼熟,再一回想,那日暍药时,他也是这般,仿佛暍得只是没滋没味的白 水一般。
  陆云川咽下一口苦茶,将杯子放回去时,状似无意地说了句:“这茶怪好暍的。”
  明挽昭抬起头,空茫的眼神也不知是在瞧哪,温温软软地说:“嗯,好暍。”
  他神情不似作假,倒似是当真觉着这茶好暍。
  陆云川的心便猛地坠了下去。
  他尝不出味道。
  明挽昭孩子心性,哪家小孩儿吃药面不改色?他不碰别的菜是因为没必要,暍茶不觉得苦也是如 此,他根本吃不出这些味道来。
  一个痴傻如稚子的天子,眼睛瞧不清,又尝不出味道,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明挽昭浑然未觉,暍过了茶,便欢天喜地地捧着斩月瞧,小短刀比匕首长了些许,大可任人把玩, 直到陆云川告辞要走,明挽昭才蓦地收起了笑。
  他的挽留太明显。
  笼里的珍珠鸟传来一两声清亮的啾,明挽昭凑上前,扯着陆云川的衣角说,“你不看看他们么?” 又是这对鸟。
  陆云川又对江舟起了杀心,面上云淡风轻,“那去瞧瞧吧。”
  说是瞧珍珠鸟,实则是明挽昭捏着陆云川调动御林军的鱼符,晃晃荡荡地逗鸟。
  陆云川坐在灯下,瞧陵西送来的家书,开篇即是他爹粗狂有力的字。
  一一吾儿可安好?
  陆云川偏头瞧向逗珍珠鸟的小皇帝,心想挺好的,哄孩子呢。
  再往下瞧,无非是陆广岚冷硬的叮瞩,瞩他万事小心也说得跟命令副将似的。下一页,陆云川瞧见 了他姐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别瞧陆小姐战场杀敌如罗刹,这一手字着实秀气又漂亮。
  再瞧清她写了什么后,陆云川的眉宇间渐渐涌上冷色沉郁,眼看就要阴云密布打雷下雨了。
  明挽昭似有所觉,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无事。”陆云川慢条斯理地收好了家书。
  很好,江舟是不想活着回陵西了。
  陆云川总算哄好了明挽昭出宫时已近子时,他策马疾驰赶向城外,正遇上游谨带着御林军夜巡。 “公子。”游谨命御林军继续巡查,单独上前说,“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来看看。”陆云川翻身下马,牵着千里雪,说:“齐雁行昵?我听宫中说,他到这儿来瞧城墙进程
  了。”
  “是来了。”游谨颔首,“在帐中呢,今儿晚上安公公回府去了,耳根清净不少。”
  陆云川脚步一顿,“安喜走了?”
  游谨点头,“对,走了有两个时辰了。”他见陆云川神色有异,问道:“有何不妥?”
  陆云川略微眯起眼,手里还攥着马鞭,“这老太监不干没用的事儿,听说里头那位受了大刑,前几日 险些命归黄泉,今日倒是好些了。”
  游谨一点即通,眼神有些危险,“他是冲着这个去的?”
  “他手里不干净。”陆云川缓声,“多少双眼睛盯着刑部呢,巴不得那倒霉的出不来。”
  “刑部是沈霖的地盘。”游谨从他手里接过了马鞭,说:“都说沈霖是刑部的活阎王,从他手里走一 遭,就算是死人也得还魂来吐出点东西,罗鸿丰在他手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得说。”
  “所以他得死。”
  陆云川摆了摆手,没再说下去,在帐子外说道:“二叔?”
  片刻,里头亮起了烛火,传出齐雁行的声音:“沉松啊,进来吧。”
  陆云川示意游谨不必再跟,随后进了门。齐雁行正披衣坐在案前,头发不修边幅地散着,俨然是已 就寝之态。
  “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齐雁行给他倒了杯茶,“凉的,凑合暍点?”   陆云川没坐,神情肃然,他不笑时便透出不怒自威的凶悍气儿来,冷硬眉眼显得更淡漠。他没接 茶,瞧了齐雁行半晌,说:“陛下他,究竟怎么一回事?”
  齐雁行愣住,“什么?”
  “这就没意思了,二叔。”陆云川落了座,像是要与他闲话几句般,唯有神情不变,“他的眼睛,味 觉,都是怎么回事?”
  齐雁行微诧扬眉,瞧了他片刻,神色有些古怪,说:“他......”话音刚出口距便顿住,他若无其事地
  说,“你倒敏锐。”
  这便是承认了,其中确有些秘密。
  齐雁行没立刻答话,而是暍了口茶,眼神有些放空,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和胡茬想了半晌,才说了两
  个字:“中毒。”
  “谁下的?”
  陆云川话刚出口,便对上齐雁行平静到堪称冷酷的双眼。
  他说:“我和先帝。”
  齐雁行,和明容昼。
  陆云川怔住。
  一个是明挽昭亲近的小叔,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
  陆云川张了张嘴,被齐雁行夺了先,“你想问什么毒、为什么?”
  齐雁行将茶盏捏在手中,轻声说:“沙骨毒。”
  陆云川难掩震惊。
  沙骨毒,江东以东可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陵西昱北却熟得很,这毒是从北疆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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