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陆云川夜间在宫中当值,本是下半夜巡查的活,他却早早入宫来,轻车熟路地进了麒华殿,推开殿 门便唤:“陛下一一”
  于是便有一道明黄身影自内室脚步轻快地走出,欢快应道:“陆哥哥!”
  暑热难消,殿里摆了冰,加之地龙饮水入室,清凉得很。
  陆云川将手中拎着酒壸般大小的草笼递给明挽昭,见天子捧着去桌上便要打开,解释道:“下面兄弟 这两日捉的,拿来给陛下瞧个乐子,瞧得清么?”
  明挽昭新奇打开,便见草笼内窝着只赤色黑纹的蝶,见盖子打幵,蝶翼稍展便蓦地自笼中飞出。
  “这是...? ”明挽昭喃喃问道。
  陆云川拿帕子擦着汗,笑说,“蝴蝶,宫中也有,捉来给你瞧瞧,放它去吧。”
  明挽昭缄默须臾,没让陆云川将蝴蝶捉回来。
 
 
第三十八章 圣人愚
  陆云川早就怀疑明挽昭在逐渐恢复,前些日子还瞧不清笼中的珍珠鸟,现下却能瞧得见蝴蝶,便更 证实了猜测。
  蝶在屋中横冲直撞了半天,飞出窗的刹那,明挽昭蓦地追了过去,望着蝶影说道:“飞走了。” 陆云川解下刀,说:“博陛下一笑罢了,若是养着怕养不好。”
  明挽昭唇边勾起个浅淡的笑,轻声道了句漂亮。
  他其实只能瞧见一团模糊的红。
  陆云川总是拿些宫外的东西来哄他,或是街边的野花,或是小摊的摆件,明挽昭便一样一样地收进 小匣子,再与放木牌的箱子搁在一处。
  蝴蝶虽飞走了,明挽昭还是认认真真将草笼放过去,起身时手臂磕到了柜角,脸颊便蓦地苍白。
  陆云川见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走过去便瞧见小皇帝面色发白的模样,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明挽昭方才服了药,现下轻碰都觉得痛,尖锐柜角无异于剜骨削肉的利刃,他缓了片刻,才轻声
  说,“没事。”
  陆云川盯着他,晈字缓慢地重复:“没事?”
  他冷下脸时硬朗俊美的眉眼皆是不怒自威的煞气,戾目蕴凶,犹如鹰隼。
  明挽昭像是畏惧般垂下眼,懵懵懂懂地小声:“你要凶我么?”
  “我要......”陆云川一时失语,哭笑不得,于是捏起小皇帝柔软脸颊,凶狠道,“对,就是要凶你,怎
  么?”
  明挽昭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有些稚气,又像是故作老成,肃然地摇了摇头:“我是皇帝,不可以凶
  我。”
  陆云川挑眉。
  又见这小皇帝歪头思索了须臾一般,又温吞吞地说:“你可以。”
  像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妥协。
  陆云川哟了声,“我可以?”   “嗯。”明挽昭被捏的很痛,却像是若无其事般,抬袖指了指那堆宫外的小玩意儿说,“陆哥哥总是 送东西来,就可以凶我。”
  陆云川拿他没辙,松了手,又用指尖点了点明挽昭的额头,笑斥道:“我瞧陛下机灵得很,账算得明
  白。”
  明挽昭痴痴地笑,却依旧是眉目如画。
  小皇帝似仍有许多秘密,陆云川是真觉得他没有那么傻,至少不像外界传闻目不识丁人畜不分的 傻。
  “今夜还要听书? ”陆云川勾着明挽昭的肩,带人回桌边。可他太高大,勾肩搭背也成了拥着一般的 姿势。
  明挽昭双眼不便,明容昼默的书墨中都掺了树胶,干涸时便会稍稍凸起,轻抚过去,便知写的是什 么了。
  但还是不如陆云川读给他听方便。
  明挽昭乖乖点头,说:“要的。”
  陆云川便与他共坐桌前,借着烛光翻开书页,缓缓道:“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
  伏……”
  他声音低沉柔缓,晈字间便铺就一纸山河,却又忽而顿住。
  陆云川瞧着这书上的字句,又似笑非笑瞧了眼满面认真的明挽昭,轻缓地吐出后半句来:“圣人将 动,必有愚色。”
  明挽昭像是没听出他的调笑和意有所指来,像一盏凉透了的茶,平静寂然。
  他哪里是什么圣人,不过是个谁都能利用的无情之人。
  明挽昭自嘲,又不免恶劣地想着。
  是啊,那又怎样?他的命定了,逃不掉,任谁与他有了牵扯,邑京这座城的锁链便会穿心透骨,彼 此命运交错纠缠,谁也走不了。
  陆云川从宫中离开已是次日,昨夜他读了半宿的书才哄睡了明挽昭,刚出宫道游谨便迎上来问
  道:“公子,回府?”   “去吃口饭再说。”陆云川嗓子有些哑。
  游谨素来沉默少言,少年时便老成持重,整日也憋不出一句话来,此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所行 究竟为何?”
  陆云川瞥他,“什么为何?”
  游谨斟酌着说:“属下本不该置喙,可公子待陛下似乎与旁人不同?”
  “待天子怎能同旁人一般? ”陆云川答得理直气壮,足下步履生风,走得飞快。
  游谨哽住。
  他是自小养在荣肃公府的给陆云川做亲卫的,自然知晓这位小主子张狂桀骜的性子,甚至偶尔会为 此胆战心惊,生怕陆云川玩脱了将自己坑进去。
  但日久天长,游谨便知陆云川虽看似桀骜莽撞,实则比谁都小心谨慎。
  邑京朝堂若是浑水,那如今的皇室便是死水,他想不通陆云川如此精明,为何要一脚踩进去。
  游谨望着陆云川杀风猎猎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
  入京是为复仇,可真是为夫人报了仇后,公子还能从邑京泥潭中抽身么?
  街边面摊,人声嘈杂,陆云川和游谨官袍未褪,坐着吃面。
  陆云川没那些讲究,和北疆人打起仗来冰天雪地啃过石头似的饼,在街边面摊也能混个饱,一碗面 刚要见底,便有衣着普通无甚出奇的人自身边擦肩而过,陆云川听见一道极轻的声音,随即蓦地顿住了 须臾,眼神也随之暗了下来。
  游谨没听清,却似有所觉,放下筷子说:“江舟的人?”
  陆云川嗦完最后一口面,将空碗和筷子一并放下,说:不妨事,陆临羡在刑部碰了冷钉子,现下闹 到内阁去了。”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陆临羡那日必然是动了杀心,谁能想到药下在了他陆云川杯中,遭人追杀的 反倒成了自己。
  如此一来,便是外人来瞧,这局棋陆云川也必定是不干净的。
  游谨忧心忡忡,“公子带走了妗如,只怕留下把柄。”
  “把柄? ”陆云川擦了擦嘴,问道:“什么把柄?我于此案中也是苦主啊。”   游谨迟疑:“难保这盆脏水不会扣到咱们头上。”
  陆云川便笑,慢悠悠道:“证据昵?”
  游谨一愣。
  陆云川像是没心没肺般,掏出铜钱往桌上一放,啪嗒出声,“没证据的事儿,也不能冤枉本分人不 是?”
  游谨还没应是,陆云川便已起身走了,还不忘唤他,“刑部今日也该有说法了,走,去内阁看看热
  闹。”
  游谨:“……”
  时常因主子心大而格外忧虑。
 
 
第三十九章 臣之道
  陆临羡虽不争气,但到底是陆家的儿子,也在吏部考功司挂了个郎中的闲职,嚷着朝廷命官遭人刺 杀,非要在承明阁要个说法。
  刑狱之中未能见到妗如,便到承明阁去告沈霖,结果沈霖却带着刑部文书过来了,称均已审过,仍 无收获。
  沈霖也不理会脸色难看的陆临羡,对他爹陆佐贤说:“刑部无能,既无证据,无论是妗如还是金燕楼 女子,仅能算作证人,审问过后自然是该放回去的。”
  连苏晋淮都听出来了,这话纯属扯淡。
  宁错杀不放过,金燕楼出了刺客,那便是整个楼来陪葬也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沈霖就差明着说, 金燕楼这事儿他不管。
  陆佐贤脸色微微一沉,说:“刑部职责所在,沈大人一句无能,是连官袍也不想要了?”
  吏部掌天下文官之升降勋封,这已是威胁了。
  恰逢外头传来呼声:“禁卫军指挥使陆云川求见!”
  苏晋淮说:“让他进来。”
  陆云川阔步走近,见礼后眼神一扫,笑说:“卑职来得不巧了?”
  “正是时候。”沈霖揣着手,垂眼冷冷道:“金燕楼一案尚未查出幕后之人,陆指挥使也是为此事而 来?”
  “便算是吧。”陆云川语气漫不经心的,“听闻大人想放人?”
  “人是禁军拿进来的不错。”沈霖说,“可刑部也不能平白冤枉好人,陆指挥使见谅。”
  陆临羨怒斥:“什么冤枉好人?刺客从金燕楼出来的,说不准还有同伙!就这般放了,岂非放虎归 山?! ”他转头瞧陆云川,换了副语气,哥俩好般,“堂哥,你也遭人算计,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那不能。”陆云川笑意颇深,带着些别的意味,“同桌暍酒,偏我中招,可见酒是下在杯中,那日 我暍的酒,可没有一盏是金燕楼姑娘递来的。”
  陆临羨脸色微变。
  那杯酒哪来的,没人比他清楚。   陆云川意味深长道:“堂弟,你要是有怨,得怨那个算计哥哥的,否则那日有哥哥在,谁能伤得了
  你?”
  陆云川为何要将事闹大,又先一步将妗如扣住?防的就是陆临羨这条狗乱晈人,且不说刺客是哪来 的,眼下要紧的是这盆脏水不能扣他陆云川头上。
  果不其然,陆临羨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般的纸老虎,算计人都是些下作法子,被陆云川这么一警告, 开口就支支吾吾:“那,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险些死在刺客剑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沈霖适时插口 : “刺客也已死了。”
  陆临羨怒道:“你什么意思?!”
  沈霖面不改色,“自然死无对证的意思,刺客已死,人证物证皆无,刑部如何断案?”
  “行了。”陆佐贤启声打断,侧眸望向陆云川,“贤侄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陆云川心说,骂的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我追究个什么?
  “当日在场的各个都不清白。”陆云川不答话,只说,“其中不乏勋贵出身,还跑了不少,真想要彻 查,不妨挨个捉回来审一审。”
  遑论那其中还有不少陆党,陆云川这招便是在诛心,陆氏若不想得罪诸多勋贵,这案子便必然是查 不下去的。
  果不其然。
  “此案,”陆佐贤说,“牵涉太多,且放一放吧。”
  陆临羨见状自然不依,“爹一一”
  “住口! ”陆佐贤睨他,沉声:“莫再胡闹。”
  刑烨生怕他们又吵起来,一闹便是半日,立刻打圆场,“好了,既已尘埃落定,都各自回去办自己的 差。”
  陆云川多瞧了两眼陆临羨憋屈不甘的脸色,身心愉悦,起身告辞。
  刑烨也惯会逃跑,见陆云川走了,当即跟着脚底抹油。
  日头正盛,晒得官道的石板路滚烫,陆云川耐冷耐热走的也快,刑烨落后他几步,唤道:“陆指挥 使!”   陆云川放慢脚步等他片刻,回头说:“刑大人?”
  刑烨追上来抹了把汗,笑说:“能让陆阁老一回又一回松口,有本事。”
  “哪能呢。”陆云川面上笑,“小小禁卫军指挥使,哪有本事让陆阁老退步,就事论事罢了。”
  “论得好!”刑烨抚掌而笑,“这两年陆家可是越来越猖狂,是该压压气焰了。”
  陆云川饶有兴致,“大人既有此意,大理寺、刑部、御史府,为何等到今日都按兵不动?”
  刑烨漫步,与他说,“陆指挥使,将门虎子,邑京眼下这情势,你瞧着如何?”
  陆云川脚下走得慢了点,漫不经心道:“外戚掌权,皇室危矣。”
  “没了? ”刑烨问。
  陆云川说:“刑大人想听什么?”
  刑烨便笑:“两虎相争,四方觊觎。”
  两虎相争,说的是邑京的陆党与苏党,外戚派与保皇派。
  四方觊觎......
  就有思思了。
  刑烨语气如常,像是闲聊,“陛下难以掌权,明氏除长公主明夜阑外,再无其他后裔,如此若皇权不 外落,则大梁必亡。”
  说到底,还是一个傻皇帝坐不稳皇位之故。
  陆云川明白了刑烨的意思,眼下若不分权,则必定改朝换代。
  他犹豫须臾,含糊道:“大人抬举了,陆某马背上打滚的莽夫,不懂这个。”
  刑烨眯眸瞧他,随即又淡然笑了笑,啊了声:“无妨,无妨。”又话锋一转,“陛下很信任陆指挥 使。”
  陆云川失笑,半真半假道,“你们若同他玩几日,他便也信任你们。”
  “在理。”刑烨的笑很淡,“但没必要,下官只求大梁安稳百姓和乐即可,陛下为君,下官为臣,辅 君方是臣子之道。”
  陆云川低笑,“您是贤臣。”   “谈不上。”刑烨笑说,“陆指挥使也与安喜一派阉党之流不同,您坦荡磊落。”
  陆云川敷衍一句过誉。
  他是自由惯了的烈马,见的是烈日狂风,猛禽悍狼,却是头回见着笼中被束缚双翼的鸟,怜他所行 之路步步杀机,惜他年少丧父艰难活着。
  他们本是一样的人,彼此的苦闷只能交予沉默。
  故而,多护他几分也无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