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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明挽昭轻轻接上一句:“是因为恨。”他发出声嗤嘲般的笑,喃喃般添一句,“我们都只能靠着恨,才能在皇宫这方寸的天地活下去。”
  齐雁行说不出话了。
  退出去前,齐雁行回头说:“挽昭是你的名,是他留在人间的抱负,可昭儿,别忘了晏欢,他留给你的字,那是他对你的希望。”
  明挽昭,挽山河昭昭,是明容昼不甘亡国的抱负。
  明晏欢,安定尽欢,这才是明容昼对亲子的期盼。
  明挽昭足足静默了半晌,才对着空无一人的寝殿轻声说了句:“奈何……”
  最后两个字不曾出口,消弭在死寂中,如风散无痕。
  奈何——
  命定。
  明挽昭知道,他是明梁山河的最后一簇火,命已被困死在这江山中,来日也必定枯败于冰冷刺骨的龙椅上。
  可他不怕,也没有不甘,虽不曾见却有耳闻,百姓食不果腹,城池饿殍千里,谁的命都由不得自己,所以他不怨天,却恨人。
  恨那些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
  陆云川在宫中闹的一场,还没入夜便已传得人尽皆知,安喜把控内宫横行霸道了多年,可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谁料想这左都尉上任第一天,就给了个惊雷般的下马威。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朝野群臣一时间也不知该为谁捏把汗。
  陆府,一副千里河山图挂在墙上,恢弘浩渺,陆佐贤负着手赏画,像是透过笔墨指点江山般,听见推门声后,说:“融章,来了。”
  “嗯,父亲。”陆非池今年二十有七,青衫儒秀,文质彬彬,“父亲也听闻今日宫中的事了?”
  陆佐贤没答,反问:“你觉着这个陆云川如何?”
  陆非池敛眸思索片刻,说:“桀骜不驯,有勇无谋,目无远见,或许也是他有意如此,儿子以为此人留不得。”
  陆佐贤抬手,指尖虚点向河山图,沉声:“陵西,昱北,彼此依附,若非八年前齐家老二死在赤奴部手中,荣肃公府那丫头便该嫁进昱北。”他双指稍分,又倏尔收拢,目光锐利,“二者密不可分。”
  陆非池颔首:“父亲有何高见?”
  陆佐贤收回手,说:“陆云川再如何闹,也翻不了邑京的天,可他若是死了,边疆的天恐怕要变了。”
  陆非池蹙眉,犹豫道:“性太烈,是变数,恐危大计。”
  “怕什么?”陆佐贤回过神来,深深瞧着他,缓声说:“再烈的马也得吃草,融章,你任职户部,难道还不知,没有银子,这马吃不饱,自然也就跑不了的道理么?”
  陆非池一怔,旋即俯身,“多谢父亲教导,儿子明白了。”
 
 
第七章 乌尺寒
  入夜后,宫灯亮起。大梁皇宫宏伟开阔,院落近百座,天子无后妃,先帝后宫也无人,陆云川逛了半日下来,只觉得空旷冷寂。
  郁良中见他还没出宫的意思,试探提醒了句:“大人,天色不早了,卑职做东,请大人赏脸一道吃酒去?”
  陆云川神色冷淡,说:“改日吧,我今日在宫中值夜。”话罢睨了他一眼,又饶有深意地说:“郁佥事,听闻送进诏狱的十三位公公,都全手全脚地出来了?”
  郁良中一个激灵,笑容带了些谄媚的味道,斟酌着说:“五十板子绝对没少,就是没冲着人命去……这不是,咳,大人您也没吩咐么?”
  陆云川的眼神冷下来了,直直地盯着他,郁良中头皮发麻,脸上的笑也变得勉强。
  “郁佥事。”陆云川慢条斯理地咬字,褐眸蕴起戾色,“我在陵西时便听闻,禁军素来能干,诏狱内花样多得很,生人剥皮还能活上半日,杖刑三十却能夺人性命,生生打碎脏腑,怎么五十板子下来,人还活着?”
  郁良中叫苦不迭,应付不来这尊煞星,磕磕绊绊:“这……都是坊间谬传,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陆云川慢悠悠地走着,一时兴起般问道:“眼见为实,不如郁佥事试试,也好叫我开开眼。”
  郁良中脑中警铃大作,心知陆云川是真动了怒,当即跪了下去,咬牙道:“大人恕罪,卑职知错!”
  这位连安喜的面子都不给,更别提他这个出身世家的小小佥事!
  陆云川冷声:“左右逢源不见得是好事,郁佥事想两边儿讨好,谁都不想得罪,哪来这样的好事?”
  说完他便快步往前去,原地跪着的郁良中冷汗如雨。
  麒华殿白日才发落了一批内侍,加之内阁警告,自然没人再敢冷待天子,故此陆云川回到麒华殿时,殿中灯火明亮。
  见陆云川进了门,守在外头的小太监膝盖一软,战战兢兢地行了礼。
  陆云川:“陛下呢?”
  小内侍立刻说:“回大人,陛下用过晚膳,服药后便歇下了,吩咐奴婢在外守着。”
  “我去瞧瞧。”
  陆云川说着推门就进去,守在外头的内侍也不敢拦。
  榻前落着繁复的床幔,锦被隆起的影若隐若现,还泄露出了虚软急促的喘息声。
  陆云川脚步倏尔顿住,眼神也变得幽暗,那声音原本不大清晰,可他耳聪目明,听得十分真切。
  又细又软,像猫叫似的。
  静静听了片刻,陆云川绕进了屏风内,撩起锦绣明黄床幔,深不可测的目光不由一滞。
  那小皇帝果然并未睡下,清俊的眉间蹙起,墨发散在身下,莹玉肌肤覆着细密薄汗,被盖到了颈,只露出张清瘦妖冶的小脸,泛起淡淡的绯色。床幔被撩起,光影落在他眉睫,那双乌玉似的眼便睁开了,空荡无神的眸子显得格外单纯无辜。
  “陛下?”陆云川声音有些干涩,移开了眼神,试图把方才那副浓墨重彩的美人图也从脑中移出去。
  明挽昭没应声,他已被伤处剧痛折磨得没什么力气,勉强吃下去些东西后,更觉腹中绞痛,阵阵欲呕,于是发觉有人靠近时,因为眼睛瞧不起,压根没认出来的是谁,直到对方开口,他才认出这声音是白日里见过一回的陆云川。
  陆云川等了半晌,才等到一声怯怯的小声:“你……是,陆哥哥吗?”
  “……”
  、昭的父皇明容昼与齐雁行亲厚,当年明容昼是一介闲王,从昱北来的齐雁行做了他的伴读,可从明挽昭的信任与依赖来瞧,这可是非同一般的亲厚。
  明挽昭乖乖道:“因为小叔就是小叔。”
  “……”陆云川哑然,顺手将重刀放在了榻前竖放着。
  明挽昭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是什么?”
  “乌尺寒,我的佩刀。”陆云川稍稍蹙眉,这小皇帝呼吸浅促,声音都透着虚乏,被打湿的鬓发一缕缕地贴在额角,怎么瞧都不大对劲,心里想着,便伸出了手。
  明挽昭神思不清,觉着困乏,又疼得睡不着,时冷时热,额心却忽而触及了温凉,随即便听见一声略带无奈的沉声:“这么烫,怎么不叫太医?”
  “不要太医。”明挽昭闭了闭眼,被子下清瘦的双手正死死攥紧褥衾,重复拒绝:“不要太医。”
  陆云川稍眯了眸,露出些许探究的神色,又有些犹豫。
  这小皇帝说起话像个稚儿,傻中又透出机灵劲儿,如此抵触太医,恐怕其中有什么因由。
  正犹豫着,那可怜巴巴的小皇帝陛下又小声:“我,我能摸摸那把刀吗?”
  乌尺寒跟了陆云川好多年,他宝贝的很,平时连老爹和姐姐都不能碰,然而瞧见少年天子湿漉漉的红眼眶时,拒绝的话在唇边打了个转,又哽住了。
  “……不行吗?”明挽昭不自在地垂下眼睫,“那不……”
  陆云川败下阵来,单手捞起墨黑的重刀摆在榻上,“摸吧。”
  话落,他又补充一句:“就一下。”
 
 
第八章 哪个昭
  半晌过去。
  陆云川抿唇望着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皇帝,以及他怀里那把自己的宝贝刀,神情又挣扎又无奈。
  说好的就一下?
  小皇帝将乌尺寒搂到了被子里,泛红的脸颊贴在刀柄乌色的缠带上,像精致白瓷依偎着粗粝乌石,脆弱而不自知,又美得令人怜惜。
  陆云川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美人不过是寻常物,还不如银子实在,至少能养活他的兵喂饱他的马。可明挽昭不同,他不是金玉雕琢的俗气美人,而是山间云雾未散时顶着朝露的嫩芽。
  柔弱是柔弱,可爱也真的可爱,天生就是叫人怜惜叫人疼的。
  小傻子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蹙着,不时发出极轻的呜咽声,像是在梦中也疼得受不住。
  陆云川深深叹了口气。
  就是这么个娇气又弱的小孩儿,竟成了现在维系四方平衡唯一的方法,他必须活着。
  一旦梁皇驾崩,明氏后继无人,到那时必然烽烟四起,山河大乱。
  直到天明时,陆云川才抱着刀从麒华殿出来,出宫门时正瞧见游谨与郁良中在宫门前,郁良中边啃冒热气的包子边说:“游大人,卑职哪里知道大人物的心思?咱们都尉大人自己想留在宫里头,我也不能把人给你绑出来不是?诶——看,都尉大人!这不就来了吗!”
  他手里拿着一半包子,指了指正走过来的陆云川。瞧见对方那张脸,郁良中就觉着膝盖一阵剧痛,脊背也跟着发寒,包子都变得没滋没味的。
  游谨没接他的话,而是向陆云川迎了过去,说:“大人,昨夜您留宿宫中了?”
  陆云川下意识动手摩挲了下刀鞘,面不改色,“怎么?”
  “无妨,只是传出了些不大中听的谣言。”游谨说,“还有,今日陆二公子给你下了贴,邀大人去吃席。”
  “陆临羡?”陆云川扬眉,“这小崽子还没完了。”
  游谨不可置否,“大人去么?”
  “去——”陆云川揉了揉额心,懒声哼笑,“怎么不去,且瞧瞧他还能作出什么妖来,邑京日子不好过,当个乐子瞧瞧也好。”
  说完,他忽然转过身,冲着郁良中扬了扬下巴,朗声说:“郁佥事,若是安公公回了宫,派人知会我一声。”
  郁良中闻言险些被包子给噎死:“……”
  游谨顿了顿,说:“郁良中是郁家的嫡子,这些年郁氏凋敝,他在禁军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小小佥事,恐怕不会为了大人您得罪安喜。”借着您搭上安喜还有可能,后半句话他没说。
  陆云川浑不在意,说:“他若是真帮着安喜给我找不痛快便罢,可这人想两边讨好一并敷衍,莫说我容不容得下他,那老阉货也不是个心胸开阔的。昨夜我已敲打了一番,他若真聪明,就应知他这只鸟该落在那个枝头。”
  ——
  陆云川午后赴宴时,还感慨陆临羡这回收敛了些,没在勾栏瓦舍设宴,而是在城西私宅中,结果刚进院子,香到腻人的脂粉味儿又扑了满面。
  妙龄舞姬身披红纱,紧裹覆玲珑胸臀,露出一小截曼妙纤腰,她们簇拥着一人,那人步法轻灵,红纱掩面,露出一双凤眼,顾盼之间皆是糜艳的勾引。
  “堂兄!”陆临羡刷地推开身侧衣衫不整的少女,向陆云川招了招手,“来来来,今日就你我兄弟二人,堂兄瞧瞧,满不满意?”
  陆云川入席,瞧都没瞧舞姿妖娆妩媚的舞姬,敷衍道:“满意。”
  “哎,堂兄,别扫兴。”陆临羡凑了过去,说:“我这可是专门为堂兄你准备的,听说你狠狠挫了安喜那个老东西的锐气,啧!解气!”
  陆云川微顿,随即漫不经心睨向他,问道:“怎么?他还敢招惹你?”
  “他敢的可多了!”陆临羡一拍大腿,恨恨道:“那老阉人,去年我瞧上了个小宫女,带回府玩了几日,那老太监竟告到了我爹面前,说什么后宫女子都是皇上的,就那小傻子?知道怎么一档子事儿吗他?这老阉人有了好货都自个儿先玩,子孙根都没了的老贱人!我呸!”
  他又一拍桌子,气得脸颊泛红:“就因为这事儿,我爹禁了我半月的足!”
  说完,又露出解了气的痛快神色,冲着舞姬中央的那位招了招手:“表哥你这事儿做得漂亮!瞧,这位——这可是艳名远播的花魁!来来,红昭,摘下面纱,给公子瞧瞧!”
  那纤细人儿乖顺走上前来,盈盈一拜,摘下面纱,确是一张艳容。他含羞带怯瞧了眼陆云川,遂垂下眼轻轻柔柔道:“红昭,见过公子。”
  声音虽柔媚,可却是个实打实的男子。
  陆云川面露轻佻,缓声咬字:“红昭——?”他像是意兴阑珊,随口问道:“那个昭?”
 
 
第九章 你不配
  “回公子,明昭之昭。”
  红昭生了双凤眼,本该张扬凌厉的眼型,却因他的风尘气染了俗,乖顺抬眸时邀宠的眼神更让陆云川索然无味。
  他见过更漂亮的一双凤眸,又乖又美,连无神时都像是浸着光。
  萤火之光,如何同骄阳争辉?
  见陆云川不说话,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陆临羡小声说:“这可是咱们邑京唯一的男花魁,听说眉眼同那位——”他向上指了指,用嘴型说了个“陛下”,随即语调暧昧道:“有几分相似,正是因此得了这个花名,你昨日进宫面圣,同我说说,像是不像?”
  陆云川瞟了眼地上跪着的男花魁。
  不像。
  小皇帝懵懂可爱,有他珠玉在前,红昭眉眼间与他的那几分相似也只会落了下等。
  陆云川懒散收回了眼神,似笑非笑:“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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