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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陆临羡瞪大眼,旋即和颜悦色地对红昭说:“可听着?都尉大人说了,就是皇上也要逊色咱们红昭几分!红昭啊,今夜可得好好伺候着——”
  陆云川:“……”
  陆云川叹了口气:“我说,他差远了。”
  红昭面上的红晕刷地褪了个干干净净。
  陆临羡一顿,匪夷所思地吸了口气,他年纪不大,却已在风月场混了个透彻,颇为神秘地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堂兄,听说你在陛下殿内留了整夜?”
  他特意咬重了整夜二字,微微扬高尾音,说出无限旖旎。
  眼睁睁瞧着自己武器被小皇帝抢去抱了一晚的陆都尉面不改色,点了点头,“消息传得到快。”
  可见本该固若金汤的皇宫现在到处都是漏洞,任何风吹草动顷刻便传得满城皆知。
  他没反驳陆临羡的暗示,摆出了默认的姿态,陆临羡自然听得出来,神情也变了变,最终瞄了眼若柳扶风的红昭,叹道:“难怪瞧不上你呢,只可惜啊,我都未曾见过呢。”
  陆云川笑了笑,压低声问:“你进过宫,怎会未曾面圣。”
  “还不是我爹!”陆临羡咬牙握拳,最终气馁道:“倘若他真那般貌美,我至今未尝一见,实在可惜。”
  陆临羡年纪尚小,眉眼都还没长开,怎么都带着股子稚气,其中又夹杂了太多贪色.欲念,耽于酒色,半点不见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陆云川没接这话,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红昭说:“公子身子娇弱,这地上冷,可别跪着了。”
  红昭柔弱万分地起身,轻轻咬着唇,凤眼一垂,我见犹怜。
  陆云川瞧都不瞧一眼,说:“昭字太重,你经不住,换了吧。”
  红昭脸色蓦地惨白。
  这和直接对他说“你不配”有什么区别?
  然而天子名中带昭,他一介风尘男倌,以此为花名俨然是大不敬,若是往前百年,如此冒犯天子,是要游街斩首的。
  陆云川垂下的眼中尽是漠然,陵西地势不好,夏时酷热,炎炎烈日要将人都晒熟,入冬风寒,边塞镇守的将士们饮冰喝雪,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他们为刀为盾挡在山河前,倒成全了玩权弄术的小人与醉生梦死的废物。
  陆云川从席面下来时已过子时,游谨在外等着接人,瞧见主子满身酒气地过来,当即迎上去蹙眉道:“公子,怎么喝了这么多?属下套个车带您回去?”
  陆云川揉了揉额角,倒是没醉,摆了摆手道:“千里雪呢?”
  千里雪是陆云川的马,毛色乌黑,四蹄踏雪,跑起来疾风骤雨般,白蹄子如同踩了雪。性子烈了些,陆云川却很是喜欢,来邑京都是骑着千里雪跑的。
  “拴着呢。”游谨性冷,不苟言笑,还是忍不住问:“公子,邑京陆家向来视咱们为眼中钉,您为何还要同他们家公子走的这么近?”
  陆云川同他去牵马,闻声笑了,反问:“陆临羡难道不知我们两家势如水火?那他又为何非要往我眼前凑?”
  游谨想了想,道:“江舟早先便查过,陆家小公子性劣,贪玩好色,无论他缘何接近公子您,都不安好心。”
  “你们家公子还没到人人都能算计的地步,陆临羡便是藏拙,公子我便怕了他了?”陆云川摸了摸千里雪乌黑的鬃毛,又说:“若他是真蠢,那背后不是还有个老谋深算的爹和精明能干的大哥么?”
  游谨静默不语。
  陆云川翻身上了马,眉梢又染桀骜,扬眉笑说:“左右不过个你死我活,纵使他一窝的狐狸精,公子也给他连毛带窝地烧干净!”
  早已过了宵禁时间,街上空无一人,夜幕漆黑,白日里喧嚣繁华的城池,无光且寂然。
  陆云川一扬马鞭,策马疾驰过夜幕下的街巷,像笼中展翅欲飞的鹰。
 
 
第十章 规矩人
  陆非池从衙门回来时天色已擦黑,进府便问道:“二公子呢?”
  下人迟疑片刻,道:“昨日二公子同红昭公子在私宅过夜,现下还没回来,差人去问过,说是吃醉了酒,没起来。”
  陆非池眉头一皱,“胡闹。”
  他又问:“陆云川呢?”
  那人这次回得快:“咱们的人盯着呢,昨日夜半策马在城中跑到天明,今日未出门,禁军那头也告了假。”
  陆非池眉头皱得更紧。
  他对陆云川了解颇多,毕竟父亲便是生死仇敌,他们又是两家的嫡子,自小陆非池便听说过他这个堂弟,原以为是个血脉肮脏的废物,谁料近几年却屡立战功,悍将威名从陵西传到了邑京来。
  哪怕陆云川自从入京后所行所为屡屡桀骜不驯离经叛道,他也从未放下戒心,丝毫不敢轻视这个自小便知道的对手。
  沉默半晌,陆非池吩咐道:“告诉二公子,陆云川没那么简单,早些抽身,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待那人应下退去后,陆非池进了书房,沉稳平静刹那变成了阴鸷与浓浓的忌惮。
  “陆、云、川。”
  陆非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气很轻,冷声喃喃道:“我倒要瞧瞧,你还能装到几时……”
  恰至掌灯时,陆云川穿着绯色官袍,大摇大摆地到了宫门前,面上还染着倦怠与不耐,满脸的凶。
  郁良中眼看着就要出宫回府去,结果迎面撞上了陆云川,只觉着走来的不是顶头上司,是比麻袋还大的麻烦。
  郁良中迎上去,将到口的祖宗俩字儿咽了回去,说:“大人!您…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陆云川眼皮一掀,凶气毕显:“进宫来保护陛下啊。”
  他捻着腰间的鱼符晃了晃,抬脚便往宫内走,还没等郁良中去拦,陆云川便轻描淡写地扫过去一眼,唇微勾起:“郁佥事,记档房上给我添一笔,免得坏了规矩。”
  郁良中心说您还知道规矩呢,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应了。
  陆云川到麒华殿门口,守在门外的内侍换了个,年纪不大,是个面容清秀却苍白的少年,见礼时轻轻抽了口气,脸色稍微扭曲了下,随即又迅速收敛,说:“长公主殿下亲自来送了药,刚走不久,陛下服药后便说要睡下,吩咐奴婢在外头守着就是了。”
  陆云川默不作声地听着,他已想起来了,这人是那日受刑十三内监之一,只不过那日一直缩在角落,不出声也不起眼,可陆云川何等敏锐,认出他后脸色骤然一冷,假意戏谑实则冷嘲道:“小公公,伤还没好吧?这就出来当值了?”
  小内监跪伏着,温驯道:“伺候陛下,应当的。”
  “命挺大啊。”陆云川摆了摆手,“滚吧。”
  当日是杀鸡儆猴,震慑四方,事后那些太监受刑没死,陆云川发怒也是因禁军阳奉阴违,眼下目的达到,自然也就无意揪着个小太监不放。
  “奴婢命贱,多谢大人饶命之恩!”小内监如蒙大赦,连忙叩首,“奴婢白檀,就在院子里,大人有事吩咐就是!”
  陆云川没将他放在心上,堂而皇之进了陛下寝宫。
  层叠床幔中伸出了只纤瘦瓷白的手,继而露出个小脑袋往外探,漂亮凤眼眨啊眨啊的,带着些许迷茫哑声问道:“陆哥哥——?”
  陆云川解下刀,毫不意外本该睡下的小皇帝还醒着,笑着睨了眼他:“怎么知道是我?”
  明挽昭小脸苍白,还覆着层冷汗,眼眶留余红,笑容干净,还存着几分骄傲:“阿昭听到的啊!”
  还真是赤子心性。
  “嗯,阿昭很厉害。”陆云川夸了句,却谨慎地没坐在龙榻上,而是拖着椅子坐在一边儿。
  陆云川昨夜跑了半宿的马,邑京的街巷不比草原,千里雪再快的速度也施展不开,陆云川憋屈的很,便又想起了这只笼中的小金丝雀,小皇帝痛得睡不着却自己悄悄忍着的小模样实在可怜。
  于是一时兴起,便想来瞧瞧他
  但真到了这儿,同明挽昭大眼瞪小眼,陆云川又发现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明挽昭精神比前日更差,眼底印着小片青色,衬得他愈发的羸弱,惹人怜爱。
  陆云川问:“痛得睡不着?”
  明挽昭蔫嗒嗒的,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
  陆云川缄默片刻,说:“长公主殿下来看望您,为何不告诉她?”
  明挽昭懵懂道:“不能告诉姐姐的。”
  “为什么不能?”陆云川耐着性子问。
  “小叔说的。”明挽昭乖乖说,“不能告诉姐姐!姐姐知道了就会担心阿昭,会不高兴!”
  之后陆云川再问,明挽昭来来回回还是那句话——小叔说的。陆云川看出来明挽昭对齐雁行几乎是言听计从,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明挽昭小声问:“陆哥哥,乌尺寒还能给我摸摸吗?”
  陆云川:“……”
  下回进宫,不能带刀。
 
 
第十一章 一息间
  今夜的乌尺寒没能再躺上龙榻。
  明挽昭话不多,也乖巧,摸刀的请求被拒绝后也不会胡搅蛮缠,而是非常懂事且遗憾地“哦”了一声,便缩回被子里去安安静静,只是时不时瞧一眼被陆云川抵到了屏风旁的乌尺寒,凤眸中依旧空落落的。
  陆云川好笑道:“你喜欢它?”
  他实在没想到明挽昭会喜欢乌尺寒,这把刀是幼时他爹找了名将煅的,用的是质地极重的乌铁,这两年随他上阵见了血,血煞气便愈发地重,连他姐都嫌弃这刀太凶。
  明挽昭赧然一笑:“以前父皇在的时候,小叔会悄悄带我玩这些的,后来……”
  他忽然停住了,颇有些沮丧的垂下眼,没说下去。
  三年前安乾帝驾崩,没了父皇庇护的少年天子成了笼中囚,他应当是明白自己处境的,否则怎么会乖巧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陆云川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这是个生有残缺的小美人,即便奴仆如云,却活得艰难无比。
  他声音温和了些:“那你都会些什么?”
  提及这个,蔫蔫的小孩儿来了精神:“很多的!但我喜欢这么长的小剑!”
  他比划了个短剑的长度,气力不足,说起话来还是软软的,却比先前恹懒的小模样活泼了许多。
  陆云川忍着笑,说:“嗯,适合你,乌尺寒太沉,你拿不动。”
  明挽昭忽然叹气,说:“小叔都很少来看我,送我的小剑也都被他们拿走了,不许我玩的。”
  陆云川眉头一皱,“他们?”
  明挽昭点了点头,“就是安公公他们,说太危险了。”
  明白了,这群狗娘养的阉人。
  陆云川压住了想要伸手摸摸小脑袋安慰明挽昭的冲动,从陵西来的张狂将军,不自觉地收敛了自己的轻狂桀骜,轻轻地说:“不碍事,日后你的东西,没人拿得走。”
  明挽昭一怔,忽然就忘了该说什么。
  他有些茫然,甚至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句话,僵在了榻上,一时间连腿上的剧痛都不那么清晰了。
  两人彼此静默了半晌。
  陆云川又说:“早些养好腿伤,我带你玩儿如何?”
  明挽昭双眼本就无神,陆云川没瞧出他方才的失神,他还以为明挽昭会同小孩儿一般,喜欢拨浪鼓糖葫芦,乍一听他对刀剑有兴致,心中微诧。
  明挽昭骤然清醒,他心头莫名灼热,烫的人心慌,愣愣道:“好。”
  他偏头瞧去,只能瞧得见昏暗烛火中的那抹绯色的影,身着官袍的男人坐姿懒散,面容被掩在了模糊视线后,怎么都看不清,可明挽昭又觉得自己瞧见了许多。
  那是皇宫外的山河。
  塞外的疾风飞雪,草原的烈日流云,陌上的烟雨迷离。
  是这世上所有斑斓色彩都不及的夺目。
  而这些景色最后又凝聚成了那道身影,他依稀瞧见了草原上纵马恣意的少年郎。
  明挽昭知道,不过是蒙着一层朦胧细纱的幻象,镜花水月般一触即溃,他不该沉溺于此,但——
  一刹就够。
  只是一息之间,他只贪恋这片刻。
  须臾之后,明挽昭还是明挽昭,是明氏君主,大梁天子。
 
 
第十二章 断袖
  陆云川早知邑京水浑,一脚踩进来便没消停过,到头来竟是在小皇帝的寝殿得了半日的浮生闲。
  明挽昭伤后便睡不安稳,浓烟熏着了喉咙,不时便要咳几声,夜半有次咳得厉害了,牵扯了腿上的伤,痛得他闷闷一哼,翻身时险些从榻上掉下去。
  幸而陆云川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才免得小天子摔地上再伤着。
  陆云川掌心触及濡湿时,才知道小皇帝已疼出了满身冷汗,薄衣都被浸湿了。
  拉扯间,明挽昭拽着了他绯色官袍的袖口,便不肯松了,陆云川被迫睡了半边的龙榻,着实无心安眠。
  陆云川心想,要是他爹知道他睡了龙榻,估计能把他腿打断。
  他躺得规规矩矩,不敢妄动,十分君子,明挽昭也没再作妖折腾,指尖捻着他的袖子,脸歪向另一侧又睡了,两人各占一边,除了被攥着的袖子外,甚至称得上距离颇远,总算是相安无事到天明。
  陆云川知道,明挽昭疼了整夜,实际上没怎么睡,天将明时才勉强睡着,接下来便犯了难。
  他袖子还被明挽昭扯着呢。
  陆云川知道他在麒华殿过夜这事儿满朝皆知,可他前一日对禁军告了假,结果隔天白日里还睡在陛下寝殿,恐怕内阁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地含糊过去。
  思量了半晌,陆云川不想惊醒明挽昭,索性取了靠在床头的乌尺寒,断了官袍的袖,终于得以起身时,那半片绯色布料还在小皇帝手里攥着。
  小家伙睡得香甜安稳。
  陆云川瞧了瞧自己断了半截的袖子,片刻后便放轻动作小心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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