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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陆云川明知故问:“我同陛下能有什么事?”
  “就……就……”盛延艰难道:“断袖那事儿?”
  陆云川说:“就那么回事儿。”
  “……”盛延问了个寂寞,只得叹道:“倒也不是别的,我是怕齐总督误会了您。”
  陆云川不动声色,问道:“哦?同齐二叔有什么干系?”
  盛延犹豫了片刻,才说:“十五年时,北疆人险些入了都,陆大人带兵镇西,齐将军便定北。齐总督就是那第二年入的京,才十二岁,给还是安乾爷的安王殿下做了伴读,两人——”他想了想,说道:“私交甚笃。”
  陆云川说:“所以?”
  盛延又是一声长叹,“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那,那哪里像是兄弟挚友,便是夫妻间也没那么腻歪的!后来安王殿下登了基,不肯立后纳妃,不知为何宠幸了个宫女,便有了咱们现在的陛下。自安乾爷登基后,齐总督便护持在身侧,直到安乾爷去了,这三年,齐总督又尽心尽力地护着陛下,同扶持安乾爷时,没什么差别。”
  陆云川面上八风不动,心底却惊诧不已,那句私交甚笃,听上去可有些别的意味在里头。
  于是豁然开朗。
  难怪明挽昭那般亲近齐雁行,原是有明容昼的关系在,如此说来,唤他小叔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可盛延却面色凝重地沉声说:“咱们陛下,生得太像先帝了。”
  陆云川愣了片刻,旋即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略微变了变。
  盛延仍在自顾自地说:“眉眼间至少有八分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生得简直一模一样!”
  陆云川忍不住打断他:“你是说他错把陛下当成了先帝?”
  “极有可能。”盛延说,“所以公子还是少招惹齐总督,虽说他是昱北人,可到底在邑京多年,不少人背地里说他将根都挪到了邑京!”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陆云川却只信了小半,问:“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只是我。”盛延说,“齐总督同先帝那一段,邑京上了些岁数的都知道。”
  陆云川细细回忆齐雁行与明挽昭在一处时的模样,坦坦荡荡,小皇帝也单纯天真,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任人采撷的娈宠男妾,可——
  那小皇帝,是个傻子。
  万一被人占了便宜,自己恐怕都还不知道。
  即便是没有齐雁行,他生了那样一张堪称祸水的容貌,难保没有别人,譬如安喜那恶心的老东西……
  这么一想,陆云川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坐不住,立马起身拎起鸟笼便说:“失陪,我得去宫里瞧瞧。”
  盛延只当他是担心杨深闹事,没多想,待他走了,才疑惑地问游谨:“公子进宫便进宫,拎着鸟笼子去做什么?”
  难道还想在宫道上遛鸟不成?
  游谨言简意赅:“不知。”
  但估摸着,是拎去讨人欢心的。
 
 
第十七章 无罪
  下了早朝后,宫道上来往的多数是宫人与巡查禁军,虽是春日,天却还凉,杨深直挺挺地跪在宫道的砖石上,他一介书生,自然是跪得辛苦,还不到一个时辰,膝盖就已经硌得又疼又麻,脸色也苍白的吓人。
  他这一跪,自然惹得过往之人窃窃私语,其中多数是对陆云川的谴责。
  “有北疆人的血脉,就是粗野蛮横。”
  “可不是吗,听说当年,就是杨指挥使和安公公去处死那北疆女的。”
  “这种人还能带兵打仗?说不定那日就把陵西送给北疆了吧!”
  “谁知道呢,还好把他召回京都了,若是真做了戍边将军,咱们哪还有什么安稳日子可过?”
  宫道上忽然响起两声轻弱又温柔的鸟鸣,走在前面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太监回头,陆云川正提着鸟笼子站在杨深前面,瞧着他们两个,笑得渗人。
  两人面色刹那惨白。
  陆云川素来不是能吃闷亏的性子,他容貌本就俊美得张狂凌厉,冷着脸时更让人心惊肉跳,说成是凶神恶煞也不为过。
  他先是走到两个内审面前,笑着说:“安喜都老老实实给爷滚回府去了,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
  两人都弱筛糠,当即跪地求饶:“陆大人,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陆云川默不作声瞧着两人砰砰磕头,直到地上见了红,这才冷声道:“滚吧。”
  两人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了。
  陆云川勾着鸟笼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瞧着那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的书生。
  “哈。”杨深也脸色苍白,嘶哑地笑了声,嘲弄道:“身体里流着北疆血的杂种。”
  陆云川也跟着笑,唇微动了动,说出两个字:“废物。”
  杨深一愣,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废物。”陆云川好心重复了一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道:“你真有能耐,就该来同我打一架,好给你那个废物爹报仇,而不是——”
  他眼神轻蔑,顿了顿,继续说:“柔柔弱弱地跪在这儿,求别人做主。”
  陆云川还看他这幅跪会儿便要晕的书生架势,一时也觉得索然无味,不予废物争高下,于是转身就走。
  杨深被他的轻视刺到了,奈何跪久了头晕,结果迟了些许,刚想要开口,便发现陆云川都已经走远了,气得眼眶都红了,一时没跪稳,跌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地在后面骂道:“杂种!你不是梁人!你娘是北疆狗的女儿,你们母子都是丧家之犬!何敢在我大梁耍威风!”
  “她死了又如何?凭什么要人给她偿命?!她活该!她死在大梁,都脏了大梁的国土!”
  他骂了几句嗓子便快说不出话了,坐在地上干咳,咳了个昏天暗地,却蓦地被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其中。
  杨深抬头,陆云川正提着鸟笼子站在他面前,眼底像是深渊般无尽,却又从容不迫。
  对比之下,他便显得更难堪了。
  陆云川眼里带着明晃晃的蔑视和嫌恶,嗤嘲:“你见过她么?”
  杨深一愣。
  陆云川便自己答道:“是了,莫说我母亲,你连北疆人都没见过一个吧?”
  杨深问:“你什么意思?”
  陆云川笑了,“你是读书人,我便同你讲道理。两国交战,将士们领了军令行事,无论是大梁或是北疆,即便不提将士,百姓也是无辜的,难道北疆的百姓就活该死了?有朝一日我大梁攻入北疆国土,莫非要将北疆百姓尽数杀了不成?”
  杨深哑然无语。
  陆云川又说:“我娘不是皇室后嗣,也不是文臣将领,只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现在你来告诉我,她犯了什么要以命相抵的罪?”
  杨深吸了口气,狠狠道:“她是北疆人,北疆人踏进大梁的国土,就该死!”
  “行走大梁与北疆的行商不在少数。”陆云川漠然地说,“每一个都该死?”
  杨深在他咄咄逼问下冷汗都冒出来了,脸色更白了几分,干裂嘴唇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陆云川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堵他,最终只说了一句:“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岂不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他再次转身,这次没再回来。
  殊不知他刚走没多久,杨深就在宫道上跪晕过去了。
  ——
  自天子伤后便宿在麒华殿,安喜数日不曾进宫,内侍府人心惶惶,再没人敢对差事不尽心,陆云川再来麒华殿时,小太监们都安分了许多,明挽昭正在用膳。
  灼伤不易好,且越往后几日越痛得厉害,明挽昭仍下不了床,用膳便在榻上置了张小几,摆着几道清淡精致的菜式。
  见着陆云川提鸟笼进来时,明挽昭双眸一亮,脆生生唤道:“陆哥哥!”
  “嗯。”陆云川应他一声,觉着这声还挺好听。
  他喉咙好得快,这两日已恢复了原本的音色,声如碎玉,清润悦耳。
  芙蓉笼放在一旁,里头两只小雀安安静静地挤在一起,又肥又圆的两小团毛茸茸。陆云川指了指,说:“珍珠鸟,陛下笑纳?”
  他说完,瞧见明挽昭茫然了片刻,问道:“珍珠鸟?”
  陆云川蹙眉。
  这反应太过平淡,莫非是不喜欢?
  恰至此刻,芙蓉笼内传出声温柔清亮的啾声。
  明挽昭这才愣愣地瞧向了芙蓉鸟笼。
  陆云川忽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骤然屏息,旋即面露懊恼。
  小皇帝看不清东西。
  他以为鸟雀都是寻常物,自然不会有人不识得,不过这对格外可爱,便想着送这连殿门都极少踏出的小孩叫他高兴高兴,却忘了,小皇帝看不清。
  他恐怕还未看清过鸟,自然也不知笼子里的鸟长什么样,哪里还分得清可爱不可爱。
  若非方才珍珠鸟叫了一声,明挽昭或许还不会注意到笼中的鸟,在他眼里,檐下麻雀与这笼中的珍珠鸟,无甚分别。
  陆云川缄默下来,却听见小皇帝温温柔柔且带着几分惊奇地说:“是珍珠鸟在叫么?很好听。”
 
 
第十八章 母亲
  邑京人喜酸喜甜,吃食上也偏精致些,明挽昭的御膳自然做得更漂亮,大多都是甜口,也不知是不是因珍珠鸟的原因,小皇帝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只捡着面前那盘小点心吃。
  那是宫中的云片糕,薄如纸,白如云。
  陆云川吃过这东西,入口即溶,清香细腻,确实好吃,就是——太甜了。
  也腻。
  寻常人吃个几片也就罢了,可小皇帝却浑然不觉似的,只逮着面前这一盘吃。
  陆云川原本没当回事,只以为这小孩爱吃糖,不过无端地想起他喝药时的平静,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又仔细瞧了片刻,陆云川眸光一凝。
  他喝药时的模样,和眼前吃云片糕时的样子重合,没有什么不同。
  就好像无论是苦是甜,他都无所谓,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样的自若不该出现在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身上。
  等一小盘云片糕见了底,明挽昭吃饱了,等人进来收拾时,陆云川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陛下吃东西一向如此?”
  白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低首说:“回大人,陛下吃的不多,素来只挑一道菜吃,吃过便罢,其他菜从来不动。”
  陆云川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又转头瞧向满脸乖巧的明挽昭,问:“怎么不吃其他的?不喜欢?”
  明挽昭舌尖舔了舔上颚,嘴里没滋没味,再好吃的菜肴入了他的口,都是暴殄天物。随即懵懵懂懂地抬眸,点了点头,乖乖道:“不喜欢。”
  还不等陆云川问为什么,明挽昭便指了指芙蓉笼,说:“陆哥哥,珍珠鸟。”
  陆云川会意,将芙蓉笼拎到明挽昭面前,距离近了些,两只小雀仍旧挤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看得清吗?”陆云川问。
  明挽昭沉默着将指尖点在芙蓉笼上,茫然地问了句:“什么?”
  陆云川愣了,指着两只珍珠鸟说:“你能瞧见珍珠鸟长什么样子吗?”
  明挽昭歪头想了想,最终给出答案:“圆的。”
  陆云川眸色沉重地静默了。
  哪怕这么近,他还是瞧不清珍珠鸟的样子,他没有看清楚过,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看得清?
  陆云川叹了口气,坐在一边,问:“陛下是怎么认出臣的?”
  明挽昭乖巧道:“听出来的呀。”
  他笑得有些腼腆,确实不似这个年纪的人,倒像个天真的小孩,连神情都透着稚嫩。
  陆云川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喝药时不苦么?”
  明挽昭指尖微不可见地一攥,不动声色道:“苦的,但是喝了就不会痛。”
  陆云川心一软,伸手摸了摸小皇帝披散着的乌发,像是安抚小动物,心想小皇帝这么喜欢吃甜,下回入宫给他带些蜜饯果子,吃药时能解些苦。
  明挽昭今日精神比前两日好不少,吃饱了靠坐在榻前,听陆云川天南海北地给他讲外面的事情。
  皇宫之外,邑京之外,山川河海,奇闻轶事。
  陆云川幼时性子比现在还野,每每被娘亲摁着读完书后,便要同姐姐一道去跑马狩猎,今日上树掏鸟蛋,明日下河抓乌龟,他慢吞吞地讲着,自己也沉浸在那场前尘旧梦中。
  “流鄂河流经原鹿城,盛夏落日时,水天一色,大片火烧流云映在河面上,鳞光很美。不过沙戈部叫那条河宁拉玛河。”陆云川用北疆语说出了那条河的名字,随即又用大梁官话说:“意思就是,神赐予的生之水。”
  明挽昭听得很认真,神色乖巧。
  陆云川便自顾自地解释:“我的北疆话是我娘教我的,她是生在沙戈部。”
  淩阳关一战,陆广岚与齐恒泽联手不止联手逼退北疆,还将当时的北疆王哈弋围杀在了阵前,北疆王一死,北疆当即大乱,沙戈部与赤奴部分裂,这才给了大梁喘息的机会。
  提及母亲,陆云川的神情柔和了些许,连声音也温和下来,说:“我娘很温柔,她被亲人卖到大梁来的,我爹教会了她大梁话,还给她取了梁人的名字。”
  “她叫紫堇。”
  陆云川的眼神像是在看远方,轻轻说:“那是原鹿城外一种紫色花的名字,不起眼的小野花,开花时漫山遍野,像是烟紫色的云雾落在大地上。”
  他从未同人说过这些话,哪怕是爹和姐姐也没有,娘亲的死像是成了一家人不可言说的禁忌,陆广岚会悄悄在紫堇花开的时候,在花丛中一坐便是整日,陆子鸢也会时常望着那片花海出神,只是谁都默契地不会再提起。
  陆云川心中郁郁,却仗着此刻只有个懵懵懂懂的小皇帝,不吐不快,缓缓道:“我爹以前说过,他初次见我娘时,她穿着紫色衣服,狼狈的就像雨打过的紫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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