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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哲布颔首,轻抚了下失去耳廓的右耳,“长垣不好打,巴努没能一击杀死齐朝策,便已失先机,他若 是打定主意不肯退回去,必会在长垣吃大亏。让他打吧,无论谁输谁赢,于我们都有利无害。”
  “那我们与原鹿,何时再战? ”边巴问。
  哲布走到帐前,却在眺望远处的荒芜,那是当年败落后,他率领族人暂避的地方。
  “在今年的初雪降临之前一一”哲布缓缓收回眼神,神情也愈发坚定。
  “我们的族人,必须跨过大梁的这条边境。”
  作者有话说
  居然没断更,有些人已经头晕眼花睡不醒了。
 
 
第九十四章 甚念你
  两军对峙在原鹿城,陆云川白日回府,为京中写了信后,还不到傍晚,战事便又起,他长途劳顿也 不见疲累,提起乌尺寒便随大军一同迎敌。
  长垣城周遭都是平地,还紧贴西北粮道,怎么瞧都是个易攻难守的城,故而当年的节度使蒋进大幵 方便之门后,北疆人如入无人之境打到了凌阳关。
  但陆广岚生生在这里镇守了近三十年。
  陆云川熟悉西府军,同样西府军也极其熟悉世子的打仗风格,与沙戈军的对战中,没有投机取巧, 只有厮杀流血。
  他们将用性命守住脚下的国土。
  半夜,陆云川才率军回城,他亲自将千里雪送回马厩,又去向陆广岚禀报了此战胜败。
  与陵西而言,只要守住国土便是胜。
  但于陆云川而言,将哲布赶回他该呆的地方,才是胜。
  故而此战他并未落败,实际上也没取胜。
  “北疆觊觎的地方,是陵西和昱北后面的江东。”陆广岚披着外袍,“去年北疆雪大,冻死了不少牲 畜和人,哲布当年率部逃窜,忍了这么些年,想来是忍不住了,若不将他们重创,他就会一直死咬着原 鹿城不放。”
  “圣元之前,北疆可都是向大梁俯首以求接济的。”陆云川牵唇冷笑了声,“若不是哈弋宣战,北疆 两部不至分裂,更不会在冬日死伤惨重。”
  归根结底,陆云川只想说,他们自找的。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挑起争端,甚至在杀入大梁后烧杀抢掠无辜百姓,种下了因,果便得自 己受着。
  陆广岚深以为然,睨了眼亲儿子,又颇为嫌弃地拧眉,挥了挥手道:“行了,打仗哪有一日就胜的, 滚回去睡吧。”
  陆云川颔首,刚要转身,又被陆广岚叫住:“等等。”
  “江舟没跟你一起回来。”陆广岚说。
  陆云川轻笑了声,说:“我将他留在邑京了,他不擅长打仗,在邑京更有用,那还乱着。”
  “留在邑京? ”陆广岚哼笑出声,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瞧着陆云川,“是留给了陛下吧,你应知,陵西 密探是什么。”
  “密探在我手中,便是在陛下手中。”陆云川与他对视,丝毫不畏惧这几乎要将他看穿的视线,极其 坦然道:“他不也是陆氏的人么?”
  陆广岚真想砸开他儿子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灌了多少水,能让他说出这种不知所谓的话来。
  陆云川理直气壮,丝毫不知他爹此刻的想法,“他是吾妻,自然也是陆家人,将陵西密探给他有何不 可?”
  陆广岚深吸了口气。
  但凡他儿子拿君臣之说来敷衍他一下,他都能接受。
  他是天子! ”陆广岚咬牙切齿,“你还想入宫去做皇后?! ”
  这回换陆云川哽住。
  ......他其实还真没这么想。
  忖量须臾,陆云川警惕退后半步,嘟囔了句:“可他是我媳妇儿,密探是我的就是他的,我的什么都 是他的。”
  陆广岚一时不知道儿媳妇是个男的,和儿媳妇是当今陛下,哪个更让人头疼。
  “陛下要是真封我做皇后,那也使得! ”陆云川飞快道。
  但最让人头疼的一定这个小兔崽子!
  陆公爷伸手一捞,什么也没拿着。
  陆云川窜出房门的一瞬间,背后响起了他爹中气十足的咆哮。
  “滚! ! ”
  明挽昭远在邑京,他冬日畏寒,夏日也难受酷热,前日贪凉,多吃了些凉食,今日早朝便始终昏 沉,下了朝没召朝臣在承明阁议事,直回了麒华殿。
  早朝之前,白檀便吩咐下去给陛下煎药。故而明挽昭刚回寝殿,白檀便端着尚温的药来,轻声:“近 日无事,陛下该多歇歇。”
  明挽昭不语,接了药碗,便又听白檀说道:“今早陵西密探送了信回来。”
  “信?”明挽昭将药一饮而下,轻拭唇角时,眼尾微微上挑,睨着白檀。
  白檀从那双始终沉寂的凤眸中瞧见了些许的光,便笑应道:“奴婢给您呈上来。”
  陵西的折子会走明道送到明挽昭的龙案前,而通过陵西密探送到他手上的,那便只有陆云川的私 信。
  陆云川自邑京启程至今,已有大半个月,还是头回寄回书信。
  白檀将信送上后,便自觉退出门去。
  明挽昭倚在软塌上,把玩那封薄薄信封,上头是陆云川的笔迹,如他本人般苍劲锋利。
  “吾妻亲启。”
  低声带笑,纤秀的指腹蹭过那信封上的四个字,明挽昭将信封拆开,取出信来,一个字一个字瞧过 去。
  “快马行军数日,无暇顾你,吾妻可安好?”
  极其张扬桀骜的笔锋之下,满纸吾妻,诉尽相思。
  或是与他讲原鹿好风光,或是不许他怕热贪凉,洋洋洒洒直至最后,便是一句:“吾妻阿昭,甚念
  你。”
  明挽昭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那句“吾妻阿昭”,耳尖有些红,半晌才轻笑出声,“真是放肆。”
  他轻轻嗅了嗅那封信,似乎还能从上面嗅到草原烈日的气息,是陆云川身上的味道。
  最后目光又落在那句“甚念你”,仿佛能从这三字之上,瞧见陆云川落笔时满目的缱绻思念。
  于是眼神也不自知地变得柔和。
  他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瞧了数遍,才将其小心翼翼地收起,藏进了枕中的暗槽,那里从先是放乌 骨叶的地方,如今安放着的是陆云川的一片衣角,以及他那满纸吾妻的亲笔信。
  不知从何时起,曾带给他无尽痛苦的金沙赤与乌骨叶,都被一片飘然而至的浮云代替了。
  明挽昭静默瞧了须臾,随即将暗槽合上,起身到案前,平铺开纸张,提起笔却忖量了良久,不知如 何下笔。
  陆云川可以与他讲草原,讲天高地阔,可他在宫中,又能同陆云川说什么?说他今日又谋划了什么 不成?
  精通治国之略的天子忽而犯了难,眉头紧皱。
  于是地上的废纸一张多于一张,足有半晌,白檀在门外禀报:“陛下,刑部尚书沈霖求见。”
  明挽昭仿佛蓦地惊醒一般,瞧了眼满地的废纸。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宣他进偏殿吧。”
  明挽昭迟沈霖一步进殿。
  “臣参见陛下。”沈霖作势要跪。
  “不必多礼。”明挽昭顺势虚扶了他一把,随即走上上位落座,“沈尚书,坐吧。”
  沈霖没坐,而是愁眉道:“陛下,臣奉命追查北疆商贩买卖幼童一案,自褚如妗死后,此案便毫无进 展,下令缉捕的商贩只寻着了尸身,臣无能,如今线索全断,这是宗大案,最早能查到安乾年间,但仅 仅这些,臣实在是......查不出更多了。”
  他话罢,再次落跪。
  “沈尚书,起来吧。”明挽昭淡声,“此事本不怪你,是朕失策,本以为可从褚如妗入手,却未料到 北疆的手还能伸到刑部狱中去。”
  沈霖身为刑部尚书,闻得此言,顿时满身冷汗,叩首道:“臣有罪。”
  明挽昭却淡笑一声,亲自近前去,俯身将沈霖扶起来,清明的凤眸尽是平静与温和,“朕并非是怪罪 你,而是...沈尚书,是朕从前想的太好,自以为除去把持朝政的逆臣,便能救大梁于水火,却没想到, 北疆也已暗中出手,渗入了朝中。”
  这本是朝臣的失职,见明挽昭当真无心怪罪,沈霖几番欲言,最终却只是羞愧垂首,叹道:“当日陆 党横行,内宫又有阉党掌权,陛下备受桎梏,而臣等...竟也未曾发觉,唉。”
  沈霖瞧着眼前单薄的帝王,也瞧见了压在他削瘦肩头的千斤重担,然而身为天子的他,如今也不过
  才二十岁。
  “陛下……”
  “不妨事。”明挽昭用极其平和的视线看着沈霖,对他说:“沈尚书,不必颓丧。圣元帝、雍德帝, 甚至我的父皇,安乾帝,皆死于乱臣贼子之手,但他们并非窝囊而死,大梁的每一位君主,都在死前做 出了最大的牺牲,且留下了锋刃。朕即是父皇为大梁留下的刀。”
  沈霖怔怔。
  而明挽昭仍旧不见忧虑,他冷静笑道:“朕知道,沈尚书为大梁担忧,可那是因为你走入了困局,抛 开此案想一想,北疆人埋的钉子做不了什么,才只能动动阴招,至今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陆非池逼宫 时带了些人而已。”
  沈霖犹豫道,“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限制是相护的。”明挽昭淡淡笑道,“他们不动,我们查不到,可他们一旦动了,朕 便会将其扼杀。”
  年轻天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充斥着戾气与狠意。
  沈霖心神一震,骤然明白了明挽昭的意思,当即拱手道:“陛下英明,那此案,臣可要继续查下 去?”
  明挽昭已命人去查乔自寒的底细,而在查出他想要的结果之前,他已有了别的想法。
  “查吧,随便查查。”明挽昭垂下眼,颈侧与面颊皆涌红意,他方才暍了药,但此刻仍是浑身发冷, 天子似虚弱无比般掩唇轻咳了几声,挥手道:“沈尚书,请回吧。”
 
 
第九十五章 京中事
  江东叶氏的商队由北府军亲自护送,自西北粮道将粮食与银钱分别送往长垣与原鹿。但明挽昭做事 周到,在传遍朝野之前,便已然将叶澹然官复原职,且以刑部文书证明其清白,免得朝中群臣因此而心 生微词。
  何况有苏晋淮坐镇前朝,叶澹然是他为拉拢江东亲自提拔的,朝中群臣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明挽 昭不忧心这个,但边陲的战事仍未平息,大梁江山便不算稳固。
  北疆地域辽阔,只是土地贫瘠不适于耕种,每年冬日一落雪就要冻死不少人和牲畜,明挽昭晓得北 疆人为何不惜挑起战火也要往大梁钻,当年只差一点,哈弋就要打进大梁都城了。
  即便如今分裂为两部,仍旧不可小觑。
  承明阁议事时,苏晋淮说:“江东这批粮食送到后,至少入冬前,原鹿城与长垣城战场都不必再愁粮 草,也算一场及时雨。”
  刑烨如今看顾着户部,也附和道:“正是如此,与北疆之战,若边陲不能正面退敌,那便是要比谁的 粮草补给更充足了。”
  明挽昭听这话,便晓得其实朝中群臣对取胜并不抱太大希望,而是希望拖到寒冬时,逼退北疆。
  他也明白缘由在哪。
  圣元年间大败后,北疆也陷入内讧,安生了几年,但安乾年间起,北疆便开始不老实了,尤其是看 似易守难攻的长垣。
  靖安侯与其次子皆死于长垣外的那一战,北疆也是惨胜,为了围杀此二人,足足死了四员虎将,参 与围杀的轻骑死伤过半。
  齐朝策临危受命,便是同赤奴拖了半年,才僵持着结束了战事。
  “且再等等看。”明挽昭将刑烨带来的账本放下,说:“原鹿与长垣暂且无碍,必要时,闻泊京不是 还在淄川么,可命其率军北上。眼下虽战事胶着,却也还没到这个地步。”
  他方才瞧了,近日户部支出都多是因工部,宫中排查出一批存疑宫人,尽数放出宫去,也节省了好 大一笔银子。
  天子很是满意。
  左右这宫中就他自己,也用不得这么多宫人伺候,各个宫殿里没住着娘娘,倒是住着他们。大梁还
  不算富裕,养不起这么大一批闲人。
  ”朕还有一事。“明挽昭说。
  刑烨同苏晋淮交换了个眼神,随即道:“敢问陛下,何事?”
  “殿中侍御史,戚令雲。”
  明挽昭一张口,刑烨与苏晋淮便同时心头一紧,戚令雲前些日子那一出,到底还是让他不悦了。
  “戚令雲是个有能力的。”明挽昭仿佛没瞧见二人的神色,从容缓声,“既然有能力,便该提拔,其 性刚正,做个七品侍御史是委屈了,朕已拟旨,将之调入刑部做个郎中,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自苏晋淮回朝后,国子监便自沈霖手中移交了回去,眼下朝中官员仍旧不足,时常有所调动。但明 挽昭此举,说封赏算不上,倒像是明晃晃的讥嘲。
  刑烨与苏晋淮都是聪明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陛下圣明。”
  直至从承明阁出来,刑烨才松了口气,他近日觉着陛下的气势愈发凛冽了,即使笑着也是满目的疏 冷,分明面色微白,看似有恙在身,但天子之威分毫不减。他叹道:“苏公啊,陛下这是敲山震虎。”
  苏晋淮何尝不知,缄默须臾,摇了摇头,“逸清素来瞧不惯叶文予,这步棋下错了。”
  刑烨见他不提乔自寒,也不自讨没趣,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便不必宣之于口。
  当日白檀便携圣旨去给戚令雲报喜,戚府贫寒,也不见个侍从,唯有戚令雲自己跪地接旨。
  “戚大人。”白檀笑得情真意切,殷切道:“恭喜高升呀!”
  戚令雲捧着圣旨,云淡风轻地笑说:“多谢公公走这一趟,只可惜府内贫简,无甚可赠,望公公海
  涵。”
  传旨若是喜讯,接旨的本该给宫人打赏,但戚令雲俨然是不想给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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