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头。”季蕴暧昧地附身咬住湿润软唇,凤眸流转。
“我在我的宅子,肏我的夫人。有问题么?”
第26章 番外二(二)
天已渐渐转黑,季蕴早吩咐点翠屏退下人。他稍微动作,迟月摇身上衣衫便落了地,婆娑树影印在赤裸腿间,随风微动。
小夫人背靠石桌,双脚悬空,全凭季蕴托住,微微一动便似要下滑。他性子一向瑟缩,此时更是心如擂鼓,紧张得不行。偏生季蕴忽然收了手,惊得他连忙将纤腿缠在劲腰上。
“夫君……夫君……”小耗子怕了,一叠声地喊。又有旁的情绪,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
“嗯?”季蕴边解青灰外袍,低声回道,俯身垫在冷硬石桌。
迟月摇背后一暖,周身被季蕴气息环绕。
季蕴还等着他回话,片刻无应。只觉身上人不同以往羞涩,忽然热情主动起来,腰肢律动,似无声邀请,青涩引诱。花唇在腰间玉带扣上研磨,将白玉蹭得湿淋淋的,月光下泛着水色。流苏金铃叮叮当当响。
“你这小月儿,”季蕴轻叹一声,揽住细腰,“怎的如此合我心意。”
“乖,将它解开。”
精怪魅惑般低语,引得迟月摇乖乖伸手。他是平躺着的,因而解扣有些费力,几乎看不着,只能摸索打开。
熟悉的性器抵入缓缓抽送,软烂花穴吮吸着接纳。他们再知晓不过互相身体了,不多时迟月摇便泪眼朦胧地小声娇喘,桌上宣纸散乱。池边下人房屋里早熄了灯光,秋蝉叫唤掩去亭上私语。
季蕴捻起练过字的一张,眯起凤眸细细端详。
“自己名字,会写么?”
“妾不,不会……哈……”小夫人话中含羞,抬手去够季蕴手中宣纸。手臂在半空一下一下晃,又无力垂下。
“说好教夫人,怎能食言。”季蕴拾起桌上笔,低头靠过来。
迟月摇是最顺从不过的,半点无疑,只娇喘着道:“可夫君,桌上暗,妾看不着……”
季蕴轻笑道:“夫人错了。在下教夫人字,应称夫子才是。既暗了,便想些旁的办法。”
迟月摇听一耳朵混话羞红了脸,仍乖巧应声:“请……请夫子指教……”
体内阳物几乎即刻涨大一圈,顶得奶白小腹微微凸起。季蕴面上却收敛平日清贵,作出一副温和做派,真似个学堂里的夫子了。
“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他摘下笔架上一支,砚台里蘸墨。迟月摇还未料得及,胸口忽一凉,激得他受不住地小声惊叫。
笔尖在双乳间游走,徽墨散着淡淡松烟香。狼毫细软,刺得细嫩皮肤发痒,止不住轻颤起来。
季蕴置若罔闻,摆动手腕将名字写全。他低头靠近,细细端详一会儿,湿热呼吸喷洒在乳尖。
“夫人可会写了?”
迟月摇的小脑袋早已昏了,哪记住季蕴写些甚么。他颇有些羞惭:“学生愚钝,还未学会。”
“该罚。”
季蕴仍和煦春风般笑着,下身却狠狠一顶,迟月摇腿脚发软要从季蕴身上滑下,吓得连忙抓紧他衣袖。
“夫子,学生错了,求夫子宽恕……”迟月摇眼尾一片红,实实在在欺负狠了的样子,委委屈屈地向他撒娇。
季蕴托着小夫人一转,使他伏趴在石桌上。媚肉愈发绞紧,阳物在体内磨一圈。情欲高高吊着,雪润屁股难耐地轻轻扭动求欢。
季蕴面不改色握住小手,笔塞在手心,引着他写名字。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探入后穴,被柔软甬道紧紧裹住。
“会了么?”
“'摇'字,请,哈,请夫子再教教学生……”
“笨。”
玩闹过后沐浴上了床,季蕴已惫懒得眼睛都不睁开,囫囵搂住迟月摇要睡。后者却不大安分,腰酸得很,还兴奋得动啊动。
“往后还想玩儿?”季蕴问他,声音还哑。
怀里的小人儿顿住了。半晌,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想……”
季蕴唇角勾起。
“夫人原喜欢这个。”
“不是!”迟月摇急急忙忙否认,红着脸往他怀里钻。
“妾学字来着,”他嘟嘟囔囔地找借口,抱住季蕴腰,声音闷闷藏在被里,“学字来着……”
第27章 番外三
迟月摇还未觉得独自待在宅里闷乏,季蕴倒先恐他生厌。
鸡鸣五更天,季蕴该起了。察觉枕边人坐起来,迟月摇迷迷糊糊将小脸凑上去,照例得了亲吻。于是裹被翻身再睡。
他起初是想陪季蕴起的,而后者却道他起早了无甚事要做,不如多睡会儿。原话是:
“夫人多睡些时辰,兴许能再长高些。”
迟月摇便红脸。他过了年才满十八,的确尚有得长。可教季蕴这般提起,好似他是多么小一个孩子夫人。
今日却不同。刚翻了身,连着被子卷入怀。秀气鼻子遭捏住通不得气,迟月摇半梦半醒舞着小手挣扎起来。
“嗯……!”语调拖长上扬,撒娇着埋怨夫君闹他。
季蕴松了手,咬住白玉似的耳垂,含笑低语道:“小月儿先歇歇,待上了马车再长罢。”
迟月摇忙睁了杏眼,半晌听出话里意思,颇有些雀跃。
“当真?当真?”
“自然。”季蕴隔中衣轻拍下他屁股。
“同我出门,带夫人看景去。”
道是看景,也算忙里偷闲了。
高大画舫停在水边,未近便能听得觥筹交错,歌舞嬉闹之声。如季蕴夫妇这般出游的有许多,应了江南肆意风流,无妇人不许抛头露面的说法。
迟月摇到底紧张的,袖下暗暗攥紧了季蕴手掌。
船上无封闭雅间,均由小隔断划开,一面是窗,可赏江景;一面疏帘,微遮里边人影,也观歌女美人。
季蕴牵他坐好,点翠与其他婢子侍立一旁。
“小月儿先瞧些热闹,待午后应酬完,再过来陪你。”
迟月摇认真记住,见季蕴仍不移步,小小地笑一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
“夫君不必担心,妾能照顾好自己。”
“我就在不远处,这里看得见。”
“哎。”
“饿了便吃些糕点,午膳有人送来。”
“知道啦。”
帘后靠窗处多为内眷,船舱中间便是商贾应酬或文人墨客。江南丰饶,士农工商也不甚森严,至少场面上过得去。如季蕴这般的,虽谈生意,打扮却不着意华美,倒似年轻才子般。他形容冷淡,不刻意同人亲近,一开口却有令众人屏息的魔力,让人自生拜服之感。
迟月摇远远看着,心底也微微骄傲起来。满座商贵,属他夫君最叫人移不开眼。余光瞥见旁的帘里有未出阁的小姐眼神炽热,刚弯起的嘴角又垮下去。
“京城现下可是风云翻涌,那神威将军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点,那般高位,竟又升一品,伐去几家异党……”
桌上一人正唾沫横飞,季蕴背后小厮低声道:“主君,那厢丫鬟托小的递样东西。”
季蕴微皱了眉偏头去,小厮忙不迭将手中物事展开。一张烫金花笺,上书簪花小楷: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桌上有人抚掌大笑:“季老爷真如明月松竹,这般快便有佳人送花笺来了!”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季蕴却兴致缺缺,道:“在下已有家室。”
回身吩咐:“哪儿来的,便送回去罢。”
“哎哎,”有人拦他,“季老爷有所不知,这花笺万万没有交还的道理。”
季蕴便不再管它,心下不耐。待回了隔座,果然,小月儿皱着鼻子不看他。生气呢。
季蕴好笑。
“你夫君又未沾花拈草,”他将迟月摇捞入怀中,低低哄道,“那笺碰也没碰,生甚么气?”
迟月摇缩在他怀里,扁着嘴:“妾生自个儿的气。”
“嗯?”季蕴奇了。
“夫君欢喜妾什么?”他闷闷不乐,“妾不会——什么也不会。”
那笺他自然看见了,一手好字,他万万比不上的。夫君从前深居后院,旁的女子双儿见不到他千般好。如今脱了牢笼……
季蕴了然。他原以为小月儿不懂这些,竟隐隐也感知危机了。
季蕴不喜那些花言巧语,细细思索了一番。迟月摇半晌得不到回应,抬头眼巴巴地看,见夫君沉静垂睫,不知想甚么。
终于开了口。季蕴抚上怀中人的小脸,慢慢道:“若要寻个说法……夫人是我的'生趣'。”
短短一句,意味却重得很。迟月摇了解季蕴脾性,晓得那些思虑均是杞人忧天。却未料想他说出这些话。
于是眼睛酸涩,只在季蕴怀里胡乱蹭了蹭,抬眼望向江面。
“夫君教妾诗。”他生硬转道,实在娇憨。
季蕴愣了愣,失笑道:“好。”
江畔凉爽,微风徐来。远处落日映渔船。
“春水碧于天。”
这是季蕴。
“春水碧于天。”
这是迟月摇。
“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
迟月摇等了半晌,只觉手腕被抓住慢慢摩挲。懵懵抬头,迎上一双盈满笑意的眸子。
“——皓腕凝霜雪。”
第28章 番外四
孟珏新结了个朋友。
此人姓季,原是京城人士。弗一入江南商圈,不过一二月,竟硬生生在盘根错节的关系中凿出个口子,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眼光之毒辣,手段之了得,教那些先前轻视了他的富商如今个个拜服,尊称他一声“季老爷”。
单说这些,那季蕴似乎活脱脱一个铜臭不堪的狡诈商人。可人家偏偏不,一抬手,一落步,无处不显贵气。他那凤眸不咸不淡地瞥你一眼,便要使人自惭形秽,钻到地里去。若先前不认得,只以为是哪家王侯的小公子下江南游玩来了。
这么一个人,教人心里即畏且恨,见着又不自觉低人一分,好生相待。别的不知,单孟钰认得的几家富商公子,哪个不是一面嫉妒,一面争相效仿季蕴穿着打扮,与人攀交。
可谁也赶不上他孟钰。
小公子在马车里暗暗得意。他自然不认起先与季蕴交好全凭人家的脸,只咬死了是慧眼识才。这不,孟钰鞍前马后地讨好,人家稍一点拨,便引他在绸缎生意上狠踩大哥一筹,可出了口气!
孟钰是记得恩的。这回弄来两匹湖丝,他便巴巴地要送。季蕴人在庄子里,得了小厮通传,竟回话来请他小酌。
多大的面子!这在圈子里可是头一份儿!
平日他起得迟,今晨特特早起去用膳。孟老爷见了他,眉头一皱正要训斥,被孟夫人摁住了。
大公子却拦不住,食箸一放,颇有些阴阳怪气:“今儿有些怪。有甚么好事,值得二弟如此早起?”
孟钰悠悠坐下,品一口汤。
“亦不算大事,”他道,“只是季兄邀约,总不好教人家等。”
大公子便不吭气了,只碗筷噼里啪啦响。孟老爷最忌这些,板着脸道:“吃饭便吃饭,做什么摔摔打打!”又转脸和蔼道:“人家请你,可备礼了?二郎大了,为人要懂规矩些。”
孟钰笑得见牙不见眼:“孩儿明白的。”
点翠在门房候着,外边小童进来道“孟公子到了”,她便笑着迎出去。
人道江南富饶,前头那小公子的马车放在京城竟也不逊。车刚停稳,孟钰一跃下来。见着点翠,眼睛亮道:“点翠,我季兄现在何处?”
点翠引他入门,边道:“老爷在后边马场,教夫人骑马呢。”
“夫君,妾怕。”迟月摇小心地抓住缰绳。
季蕴长身玉立于马前,抬眼看他。
“你方才骑得便很好。莫怕,我拽着绳。”
那是因为夫君与他共骑呢,迟月摇心下偷偷道。他不动,季蕴也不催。过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夹了夹马肚子。
马是匹好马,将满一岁,性子温和。季蕴牵着缰绳慢慢走。迟月摇身着丹红劲装,小腿在他身侧一晃一晃。
绕马场走一小圈,点翠带人来了。那小公子直奔过来。
“季兄好雅兴!想必这位便是……”
孟钰兴致勃勃。他从未见季蕴这模样。他在外头打扮多是稳重的,教人看不清年纪。如今穿了骑装,束起高高马尾,便显出凌厉俊俏的眉眼。眼神却是柔和的,全落在未曾见过的他的夫人身上。
季蕴张开手,迟月摇微红着脸弯腰,搂住他脖子。托住臀一用力,小夫人便站在地上了。
“内子姓迟。”季蕴淡淡颔首,转脸柔声道,“月摇,这位是孟公子。”
他是决计不愿在外人面前唤得过于亲密的。亲密,却轻佻。季蕴不喜。
一旁的孟钰已看呆了去。季蕴已是少有的俊俏郎君,谁知夫人更甚。迟月摇如今长开了,又得夫君爱护,美得浑然天成,一颦一笑不可方物。
孟钰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季兄在外叶不沾身,竟甘愿做起马夫来了。夫人原是天仙似的人!”
迟月摇未见过这般莽撞的,被逗得弯了眼,也不似先前拘束了。
说是小酌,自然要用膳的。花厅摆好了桌椅,只等三人前去。
正是螃蟹肥的时候,桌上摆的,蟹黄蟹膏几乎溢出来。孟钰又赞叹一声:“许久未见这样好的螃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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