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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近代现代)——无虞

时间:2022-02-26 14:58:05  作者:无虞
  幸好面具也遮不住嘴,不影响人进食——毕竟一楼有好几个教室的活动都是试吃,蛋糕和自制奶茶还算正常,不正常的就是奇形怪状的现包饺子,还有只从外表无法判断口味的整蛊糖。
  无虞
  年底了清清存稿……
 
 
第76章 公费约会(二)
  教室太多,饶是两个人本着“看看不参与”的心态穿过走廊,一路下来手上还是多了不少这样那样的吃食,还有五颜六色的宣传单,或者自制电影票。
  “夏老师,”枕霄看他快要把自己挂成个行走的置物架,还是忍不住伸手替他分担些,一边故意调侃道,“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老好人……拒绝我的时候挺绝情的啊,怎么一换成别人就给什么要什么了?”
  低头就看见夏惊蛰的耳朵还是红,扎起的头发被面具绳磨得快要散开,就给羞赧蒙上一层薄薄的易碎感。
  “谁知道呢,”话音也有些哑,出乎意料地没反过来呛他,“可能太久没在学校这么……正常地跟人说话了,有点儿不习惯。”
  其实也不算正常,更像是久违地被人热情对待,反倒有些无所适从起来,说话都磕巴。
  枕霄一怔,终于意识到他的反常不全是出于害羞或尴尬,想去替人别起鬓发的手就上移些许,把本就松垮扎着的头发揉得更乱,仿佛这样就能揉散他耳廓充斥的血色。
  “别哭嘛。”
  “谁哭了,”夏惊蛰把手上几张宣传单塞进他怀里,略微仰起头,不知在看哪里,话里隐隐约约的哑却还是藏不住,“第一张那个数独比赛,有个奖品我挺想要的,等会儿去看看吧。”
  面具下那双墨玉似的眼睛朝他看过来,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又随着眼睫眨动消散在云的倒影中,变成色厉内荏的凶。
  挺明显的转移话题,就差把“不配合就揍你”写在脸上了。
  枕霄也只好配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那张宣传单——高一六班举办的数独比赛,三点半开始,一等奖是学校对面炸鸡店的霸王餐,二等奖是某漫画家亲笔签名的手稿集,三等奖是任选课外书……
  “这个二等奖,除了你真会有别人想要么……”
  夏惊蛰就伸手指了指传单底部的小字:“鸣谢,班主任提供的,可能是从哪儿没收的吧,或者别人送的——这个漫画家在业内很有名,签名还算有收藏价值,反正我挺想要的。”
  说完才回过味来,又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也不是非要不可,就是去看看。”
  “好啊,去看看,”枕霄就憋着坏逗他,“不过我对霸王餐还是挺感兴趣的,就拿个一等奖吧。”
  他在心底里数三个数——三秒后那种介于烦躁和别扭之间的可爱表情果然出现在夏惊蛰脸上,可惜被面具遮去一半,只能通过略微抿起的嘴唇脑补周全。
  “姓枕的,”这似乎还是交往以来对方第一次这么叫他——之后的流程也似曾相识,趁着无人注意把他推进墙角里,拿“壁咚”的姿势威胁他,“吃霸王餐是吧,那以后别指望我请你吃饭了,白眼儿狼。”
  上半张脸被面具挡住,就让人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聚焦到他嘴唇上。
  然后枕霄突然意识到,夏惊蛰之所以看起来清秀到几乎显得女气,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的嘴唇。
  同龄男生里少见的柔软,在白净皮肤上呈现出近于明艳的红,边缘不甚清晰,像水墨画里自然而然晕开的一团朱砂,带着同样清淡的性感意味,这样开合说话的时候能看见舌尖,就让人很想亲上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蜻蜓点水似的印了个吻,成功让对方在彻底烦躁前噤声。
  “二等奖二等奖,”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经过、监控会不会拍到,又得寸进尺地往他嘴里塞了颗整蛊糖,“但我这么劳神费力,是不是也得给我一点儿奖励啊?”
  糖是薄荷味,凉得夏惊蛰抽了口气,又不能吐出来,只好强忍着呲牙咧嘴的冲动含混呛他:“拿到了再说吧,当心到时候被打脸。”
  枕霄不置可否,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就指指脸上的面具:“快到三点了,去做这玩意儿的任务吧,不想吃就吐——唔……”
  薄荷的味道猝然在舌尖散开,让他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凉还是烫,却从中尝到了毫无道理的甜。
  来源于将糖渡进他嘴里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就眨了眨眼,用一种大仇得报的满意表情看着他,又绝口不提糖的事,仿佛刚才的越线举动从未发生:“走吧,四楼最西边的教室,盲行。”
  枕霄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没等他走出一步又拉着胳膊生生把人拽回来,搂进监控拍不到的死角里,行云流水的一套像为打架做准备,最终目的却变成偷情。
  滚烫的薄荷硬糖就一点一点化成水,在彼此的唇舌间流溢,挑衅青春期少年本就一点就着的神经,让这个吻带上些许火药味。
  到底还是怕被人看见,糖彻底化开的时候夏惊蛰忍不住去推他,在心底里骂了不知多少遍不怀好意的整蛊糖——太凉也太辣了,激得他眼眶都有些酸。
  枕霄不太情愿地放开他,眼神也是湿漉漉的,一错不错地黏着他,就让他想起痴情的小狗,或者把占有欲表露得很鲜明的猫。
  “干嘛,”他还是受不了被这么盯着看,抬手去挡枕霄的眼睛,声音有些哑,“明明是你使坏,装什么可怜……”
  枕霄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轻轻的摩挲,看起来是真的可怜巴巴:“二等奖就让我亲一下,可以吗?”
  不合时宜的联想就冒出来,关于儿时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说想吃糖的玩伴,或者刚认识时头上还贴着纱布的自闭少年——心疼悄然弥漫,给本该甜腻的场景蒙上一层淡淡的落寞,就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只是有些想不通,以前说句真心话还要拐弯抹角、拿捉弄当借口的人,现在怎么油嘴滑舌成这副模样——想来还是他自己“教导有方”。
  “行吧,就一下。”
  -
  “面具游园”的规则很简单,戴着面具自始至终走完全程,至少不能被途中可能经过的检查人员发现,同时在指定时间——也就是下午三点和四点——到指定地点完成相应的任务,第一个任务是“盲行”,第二个则被称为“盲人摸象”。
  “……现在请大家自行分组,两人为一组,其中一个人扮演‘盲人’,用黑布蒙住面具的眼孔,另一个人扮演引导者;引导者不能说话,但可以通过任何语言之外的形式引导‘盲人’,目标是根据主持人的提示带领‘盲人’走完全程。也就是说,主持人会带大家从这里出发,沿一条规划好的路线行走,最后再回到这里,在这个过程中引导者要看好自己所引导的‘盲人’,帮助他安全地走完全程。”
  “行进的途中主持人可能会为大家制造障碍,此时引导者就需要带着‘盲人’越过障碍,或者完成主持人提示的行为。因此,请大家务必注意安全,如果中途感到不适可以随时摘下面具表示弃权,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放弃了整个‘面具游园’活动的最终奖励;另外如果现在就开始感到社恐,也可以提前退出。”
  “‘盲行’活动没有胜负之分,只要按照规则走完全程就算达标,设计这个环节主要是为了让大家感受残疾人世界的不易,体验依赖他人的感觉,当然,如果大家有什么意外收获,尤其是和异性组队的同学——那就更好了。”
  “以上就是‘盲行’游戏的规则,那么请分好组并且决定好谁来扮演‘盲人’、谁扮演引导者的同学来我这里领取道具,游戏将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
  一群人戴着面具浩浩荡荡穿过人群,这个画面听起来就挺尴尬,周围也不乏商量着想就此弃权的人——枕霄倒不觉得有什么,但还是碰了碰夏惊蛰的手,走过场似的问了一句:“要参加吗?”
  “要啊,不然面具就没了。”夏惊蛰顿了顿,似乎觉得他们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逻辑有些荒唐,明明别人都嫌戴着面具太丢人,怎么到了他这里反倒变成通行证——但事实证明戴着面具确实起了效果,至少截至目前还没有人认出他,就连以往关系挺僵的同学和他们擦肩而过,也没有投来好奇之外的目光。
  枕霄见他一脸复杂,以为他纠结的是该扮演盲人还是引导者,陪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自告奋勇”:“我当盲人吧,带路就算了。”
  “嗯?哦,行啊,”夏惊蛰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恰好听见枕霄嘀咕了句“导盲犬”,就伸手去教训不听话的未来盲人,“说话放尊重点儿,不然等会儿就让你体验什么叫障碍翻倍。”
  枕霄看着他握拳的手,心想障碍翻倍也挺好的,能光明正大地一路牵着手——尽管也不能排除这个人打算拽着他衣领暴力走完全程的可能性,但以他对夏惊蛰的了解,如果真要对一个“盲人”负责,对方大概会比他想象中还要温柔些。
  无虞
  清存稿x2
 
 
第77章 公费约会(三)
  原来在人群中牵手的时候,真的会产生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错觉——走出准备教室时夏惊蛰垂下视线,望着那只缠在他指间的手,鬼使神差地想道。
  或许因为视野受限,枕霄牵他用了几分力气,就暴露出诚实的依赖欲,像个要紧紧抓住他袖子才敢抬头穿过人群的小孩子。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对方略微抿起的唇,半张脸被深色面具衬得白净,看起来很乖。
  他在想眼前这个人久居象牙塔,在方向感上天生少一根筋,被蒙上眼睛走在陌生的楼道里,穿过熙攘的人群与周遭目光,本就稀薄的安全感大约已经所剩无几——却还是对他表现出十足的信任,不像其他“盲人”那样对同伴问个不停,甚至比平时更加安静,好招人喜欢。
  引导者不能说话,于是他只好晃了晃手臂提醒枕霄有台阶,又忍不住夹带私货似的凑近些许,学着对方以往的方式捏了捏他后颈,充当无声的宽慰。
  枕霄似乎愣了一下,被蒙住眼睛后第一次开口,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音量轻声要求:“两只手。”
  尾音不自觉晃了晃,像什么别扭的撒娇。
  夏惊蛰看着他摊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算正当需求还是单纯的调情——以他对枕霄的了解该是后者,然而情况特殊,放在盲行这样的情景里,又似乎合情合理。
  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伸手牵上去,满足了彼此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
  穿过走廊,盲行队伍进入看起来尚算空旷无害的小天台,主持人一边说着注意安全,一边又开始增加游戏难度,暗示引导者带着“盲人”在一众花坛的空隙间蛇行,再穿过狭窄的廊道,走向天台角落里直通向下一层的室外楼梯。
  “当心不要被脚下的水管绊倒哦,这里很考验引导者的耐心——不要忘了你的‘盲人’什么也看不见,你是他感知这个世界唯一的渠道,请不要操之过急……”
  “感知世界的唯一渠道,”枕霄将这几个字低低地重复一遍,若有所思道,“那我还挺幸运的。”
  夏惊蛰没听清,在他手心画了个问号,又牵着他放慢脚步,示意他面前有障碍物,小心些。
  “没什么……几步,左还是右?”枕霄左右晃晃他的手,似乎想通过简短的游戏创造一套交流密码——倒也确实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
  他只是想起开学时候将自己裹在一身锋芒里的夏惊蛰,总是冷着一张脸,将情绪藏在留长的额发下,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耐烦,根本看不出内里的灵魂多柔软,是个有耐心一连好几天蹲在楼下等流浪猫、或是花一晚上开导私信里失意粉丝的矛盾的人。
  现在也出乎意料地有耐心,也不介意他被古怪的方向感带偏、走向回头路的方向,就这么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让耳边的惊叫与抱怨都变得很遥远,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如果他与世界唯一的联系是这样一个人,从十年前到十年后,那确实挺幸运的。
  无虞
  也是先写了一点找感觉,顺便提醒大家记得看置顶评论
 
 
第78章 公费约会(四)
  盲行路线绕教学楼一圈,中途还去了小操场,走进阳光里的时候夏惊蛰终于理解策划者的原始企图——被过路行人盯着看的感觉的确奇怪,尤其是久违地被人搭话、问起他们在做什么他却不能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揭过去,耳朵就烫起来。
  原本或许也没那么尴尬,但能说话的人不开口,坏心思都写在脸上,被他掐了手心才笑出声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讨饶,后面跟着变本加厉的玩笑话,欺负他作为引导者不能开口,像是掌握了游戏的隐藏玩法。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亲一下,随时随地的那种。”
  夏惊蛰被他逗得心烦,又不能开口呛回去,索性甩开了牵着他的手,一副要放任他自生自灭的模样——主持人设计的最后一个“关卡”是走看台,走上操场的观众台再从另一侧走下,一级台阶有寻常的几倍高,显然不是“盲人”能自力更生的。
  枕霄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空白了一瞬,停在半空的手下意识来牵他,却意料之中地扑了个空。
  “夏老师……”这时候撒娇倒信手拈来,也听不出多慌张,似乎确信夏惊蛰不会真的弃他不顾,“错了错了,你别生气。”
  距离看台还有一段路,夏惊蛰也不急,背着手走在他一步外,不远不近地跟着,就突然理解了平时枕霄那么热衷于逗他的缘由——看着心上人被逗得着急又不得不依赖自己,这种感觉确实很有意思。
  但更有意思的是几秒后枕霄安静下来,不再念叨耍嘴皮子的废话,似乎真的开始反省,抿着唇默默往前走的模样说不出地乖,被蒙住眼睛又不太敢迈步,就忍不住轻轻叫他的名字,像只脖颈上缠了红绳的脆弱动物,想将绳的另一端交到他手里,就将性命的选择权也一并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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