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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近代现代)——无虞

时间:2022-02-26 14:58:05  作者:无虞
  尤其是交往之后,没了那层刻意冷漠以待的空壳,枕霄开始对他显露出真实的温柔与偏袒,就更加接近他记忆中那个同样执拗又柔软、热衷于软绵绵地欺负他又孤注一掷喜欢他玩伴。
  真有人会那么相像吗……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无端尝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意味来,陡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偶尔闪现的直觉可能是对的,推测则恰恰相反——以前听到枕霄的家庭状况时他想过为什么两个人的成长背景惊人地重合,以为是相似的成长环境造就了类同的性格,现在想来或许完全相反,正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才会描述出相同的成长环境来。
  何况枕霄失忆过,一开始认不出他也情有可原……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他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矛盾的关键所在——一开始失忆了认不出他也就算了,现在明明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枕霄还是只字不提过去的事,甚至会对他那个记忆中的玩伴表现出真实的醋意,仿佛完全事不关己。
  难道是恢复了别的记忆,却唯独忘记了和他有关的那部分么……这也太荒唐了,他又没有虐待过人家,也不见得对对方造成过什么创伤,小时候一起玩过一两年而已,不至于这么急着忘记他吧。
  夏惊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问题的核心,像在黑暗里摸索一幅拼图,距离完成只剩下最后零星的几块,被挠得心痒难耐,到底还是忍不住爬起来,朝枕霄招了招手,认真道:“枕霄,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不热衷于逗他生气时的枕霄总是很安静,周身萦绕着某种沉静的寂寞氛围,语气也是淡淡的,有点儿像刚开机的机器人,需要过几秒才能启动该有的情绪——那些仅他可见的温柔和专注,“睡不着么?”
  这一点上也很像。
  夏惊蛰藏不住话,也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闻言就点点头,坦然承认:“在想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枕霄似乎愣了一下,才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他摊开的手掌,玩猫肉垫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哪句?”
  “就是那句,如果你就是他呢……”夏惊蛰对上他的视线,认真陈述自己刚才胡乱思考的结果,“你听我说,我刚才想了很久,发现你和他……怎么说呢,你们真的很像,不是外貌或者性格上的相似,而是很多无意识的小动作小习惯,比如喜欢咬拉链头——然后我想了一下,你不是失忆过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你忘记了那段时间的经历,才一直没发现……”
  枕霄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目光专注得让他有点儿心虚,顿了顿还是补上一句:“我知道这样有点儿不尊重你,就是提供一种可能性嘛,没有要把‘他’强加到你身上的意思,别不高兴。”
  然而出乎意料地,枕霄并没有太在意尊重不尊重的问题,像是虚心接受了他的猜想,反过来顺着他的推测进行下去:“那……要是哪天我想起来了,发现事实就是你说的那样,你会怎么办?”
  “嗯?我会怎么办……”夏惊蛰挑了挑眉,有些被他问住了,“不会怎么办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嘛,皆大欢喜,省得你再吃醋,我也不用担心‘他’后来过得怎么样——咳,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毕竟小时候喜欢过嘛,现在没那么在意了,你别多想。”
  枕霄“嗯”了一声,反常地没呛他:“我知道。”
  夏惊蛰欣慰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来,又伸手捏了一把他颊侧的软肉:“不过吧……虽说这样挺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之后的剧情别这么走,否则我好不容易放下了,又要被迫想起来,重新说服自己原谅你,嗯……原谅‘你们’一次,那也太心累了——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自说自话能解决的问题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你最好认真想想该怎么补偿我,诚意不够的话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哦。”
  无虞
  补了前两天份的更新。
  最近身体状况不稳定,还是不夸海口说日更了,反正还是每周至少一万字这样吧,免得我再因为熬夜耳鸣进一次医院……
 
 
第90章 高攻低防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你最好认真想想该怎么补偿我,诚意不够的话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哦。”
  枕霄愣了愣,难得没有反抗地任由他捏脸,嘴角被扯出个怪异到有些可爱的弧度,眼神却专注得过分,一错不错落在他身上,望着他眉眼之间被额发分割出的细碎阴影。
  夏惊蛰被他看得心痒,不太自在地收回手,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蹭:“干嘛?”
  “没什么,”枕霄垂了垂眼,倾身去抱他,又变回那副黏人小狗似的撒娇样,仿佛离了肢体接触就不能活,语气却温柔又正经,“你该睡了,最近一直在熬夜。”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年下爹系男友……夏惊蛰鬼使神差地想起这个词条,又暗自摇了摇头,想枕霄明明比他还大一岁,只是心智不太成熟,有时候太爱撒娇——上次听到这个词还是从陈编嘴里,正处在蜜月期的陈小姐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他,说他漫画里的男主角最近越来越符合这个设定,倒是很讨观众喜欢。
  当时他正因为不想写数学题忙着跟枕霄讨价还价,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事后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更改设定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地拿枕霄取材,把对方的某些行为和反应画进了漫画里。
  于是他伸手抱住枕霄,乖乖任由对方把他放倒在床上,却不肯松手让人起身,一边学着某人平时的模样,不太熟练地撒了个娇:“不睡嘛,一个人睡太孤单了,床很冷……”
  枕霄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撑着床沿挣扎的手就渐渐卸了力气,低头伏在他身上,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跟谁学的?”
  夏惊蛰倒是没想到他那么吃这一套,后知后觉地尝到几分羞耻,默默把头别到一旁,闷声道:“你啊——唔!”
  事实证明枕霄在撒娇这件事上属于高攻低防的那一类,自己黏起人来得心应手,然而一旦换到被撒娇的立场上,脸皮薄的本质就很容易暴露无遗。
  不过他应对害羞的办法很简单——简单地堵住夏惊蛰的嘴,然后反客为主地欺负回去,八爪鱼似的黏着对方不让人动弹,不知不觉就夺回主动权。
  回过神来夏惊蛰已经被他整个箍在怀里,学校寝室的单人床要容纳两个成年人还是窄了些,何况还是在一床同样狭窄的单人被里。
  夏惊蛰艰难地动了动,别过头去不让他亲,却依然挣脱不开,彼此身上相似又不甚相同的洗衣液味道被体温蒸得弥漫,萦绕在温热的床被间,几乎让他产生了某种近于潮湿的错觉。
  下一秒视野倾覆,枕霄抓着他两只手腕拉到床头,翻身压在他身上,动作倒是很温柔,却丝毫不给他挣开的余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安静又唐突地垂眸望着他,目光专注得仿佛要把他盯穿。
  这个人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和那副病秧子似的苍白皮囊毫不匹配,这一点夏惊蛰还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种形势下该如何反击,比如扭身剪住对方的腰,或者接连膝击让人失去平衡,但对方毕竟是他男朋友,又没有弄疼他的意思,他也懒得破坏氛围。
  何况……他抿了抿唇,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漂亮眉眼,挺没出息地自我认知——何况枕霄生了一张长在他审美上的脸,还拿这种他最吃不消的深情目光盯着他看,他倒也没觉得多吃亏,就是脸有点儿烫……
  还有点儿渴。
  这个念头持续到枕霄第二次俯身凑近他——大概该归因于求生本能,他的第一反应是闭眼,等待臆想中近在咫尺的亲吻。
  然而现实和想象相去甚远,枕霄只是停在同他呼吸相缠的距离,沉默片刻,嘲讽似的轻轻笑出了声。
  “不亲你,”他听见对方压低的话音,尾音不甚清晰地黏连在一起,也像是撒娇,“刚才不是有话要说?”
  夏惊蛰哽了哽,险些以为沾到他呼吸的那片皮肤都要烧起来,花了几秒才从混乱思绪里捡出自己先前要说的话——关于以枕霄为原型改造的漫画人物挺受欢迎,他有点儿吃醋。
  然而甫一开口、还没等说出第一个字,枕霄又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夏老师……”这次某人把黏人的本性宣泄了十成十,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一遍一遍念他的名字,起先还掺了几个这样那样的外号,到最后只剩三个字。
  夏惊蛰,夏惊蛰,夏惊蛰。
  不知是不是错觉,长久的相处以来,他总觉得枕霄这个人身上缠着某种挥之不去的怅然气质,平时打闹烦人的时候感觉不出,但一旦安静下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温柔得近乎腻人,他也总能在某些细枝末节的瞬间捕捉到对方身上的怅然——落寞,难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就像现在枕霄这么温柔地辗转吻他,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甚至带上几分近于珍重的虔诚意味,语气也十足深情,他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少有的情绪不稳。
  只是来不及多想,又被逐渐加深的亲吻淹没。
  手臂长时间被人压着举过头顶,带来细密的麻木感,实在不太好受。
  第十二次听见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夏惊蛰终于忍不住,溢出几声难耐的气声,克制着用指尖轻轻抓他手背——他有些闲不住嘴的咬食癖好,有糖的时候吃糖,没糖就喜欢咬嘴唇,又不爱喝水,唇间总多多少少留着干裂的细口,现在这些裂口都被过分浸润,蔓生出细密又滚烫的酥麻感,连带着下颔都发麻,不受控制地溢出某些丢人声响——还有液体。
  这次枕霄倒是很乖,听话地松开他手腕,又黏糊糊地蹭了蹭他的嘴唇才起身,从
  过分狭窄的床被间撤出去,然后售后良好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还冷吗?”他听见枕霄似笑非笑地问他。
  答案显而易见,他甚至丢人地觉得自己有点儿烫——但这样的答案说出来更丢人,他也只好借着活动手臂的姿势抱住被子,不自觉地蹭了蹭,摆出言不由衷的冷酷表情来让对方该干嘛干嘛。
  枕霄也不揭穿他,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转身朝书桌的方向走去——还没等迈步又被人抓住了手,漫画家纤细的手指缠进他指缝间,不甚温柔地拉了拉。
  “你刚才……”夏惊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散落的头发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唇角漫开朱砂点水似的淡红,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柔软,像什么小动物谨慎的试探,“在想什么,心情不好?”
  枕霄挑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开始煞有介事地跑火车:“在想住学校里晚上就不能睡一张床,很可惜。”
  “少来,”也不知道住在校外的时候是谁怕擦枪走火,晚上还要多此一举地睡沙发——夏惊蛰被他身后的灯光刺得眯了眯眼,到底还是没有接着问下去,收回了放在被子外一秒都嫌冷的手,“爱说不说……那我睡了,关灯吧。”
  算是他们寝室少有的按时熄灯。
  枕霄意味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了。
  或许因为熄灯前那一番折腾,或者某人效果良好的暖床行为,关灯之后夏惊蛰终于尝到几分困意,听着卫生间里模糊传来的水声闭上眼,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这次倒是和枕霄失不失忆无甚关系,只是习惯性地在睡前想想漫画的剧情,指望借着无意义的发散思维找到一点儿新的思路。
  但他连着熬了几天的夜,困意也来势汹汹,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拉进梦里,并不给他思考的余裕——最后的意识停在“后天就是周五,傍晚还有什么安排”,便再也没有后续了。
  另一段印象更像梦的开端,是他听见枕霄问“睡着了吗”,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也没听清对方后来还说了什么。
 
 
第91章 噩梦
  枕霄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惊蛰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愣了愣,下意识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到对方床边,半跪下来看了一会儿,像只蹲在主人床头暗中观察的猫。
  直到“主人”皱了皱眉,嫌冷似的翻了个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试探着轻声问道:“睡着了吗?”
  不知是哪根强装清醒的神经作祟,夏惊蛰闭着眼答了句“没有”,话音含混,还吃了半个字。
  ——和喝醉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逗笑,又觉得自己这么单腿跪在人床边默默窥视的行为也挺荒唐,就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搬过把椅子光明正大地看——甚至伸出一只手探进对方的被子里,摸索着贴上夏惊蛰的手臂,像个过分依赖肢体接触的小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儿时的愿望之一就是能自由地走出家门,像其他寻常的孩子一样去好朋友家过夜,也不奢求太多,只要能待在夏惊蛰房间里、一同入睡再默默看他醒来就很好。
  可惜唯一一次愿望成真在别离前,没有留下太多美好印象,他甚至不太敢回忆。
  然而现在愿望实现多少次都不算多,夏惊蛰就睡在距离他咫尺的位置,体温比醒着时更高一些,通过相贴的手指涌进他身体里,很令人安心的温暖。
  他垂下视线,望着心上人熟睡的侧颜,目光一寸一寸勾勒过对方的眉眼鼻梁,甚至同每一簇散落的黑发交缠,深情得近于虔诚。
  尝过好梦成真的滋味,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懦弱,多害怕再次失去心心念念的人——然而也正因如此,他心底里那根欺瞒的针才越扎越深,叫嚣着提醒他及时止损,承认自己的过错,像夏惊蛰坦诚对他一样,完全坦诚地、毫无保留也毫无防备地面对对方。
  良久,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突然理解了那个时候夏惊蛰为什么要灌醉自己再跟他表白——就像现在他确定对方已经睡熟,反而有了坦白的勇气。
  就当是预演吧,他咬着舌尖默默地想——就当是预演,说不定夏惊蛰会听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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