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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那曾是我最重要的人。
  是我一路支撑下来的唯一希望。
  除此之外甚至不知道如何正常地活下去。
  伊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像被剥落的面具般。他抬起手似是要抚摸王耀的侧脸,在被避开之前更快地将对方的头颅按压在坚硬的坡地上,力气过狠王耀整个身子都发出了悲鸣。
  在脑壳要裂开般疯狂的疼痛中王耀挥出了拳头,视线模糊不清不知打中了哪里,湿黏的液体掉落在自己脸上。四肢被压紧了,接着有冰凉的手指触到了咽喉,扯开衣领上的丝带,顺着领口滑进去。
  “没关系哟。”
  伊万的声音很淡,几乎无法传至脑内。
  “只要小耀配合我做出七年前单纯而只依赖我的样子,我就迎合你强加给我的印象,永远都是你所谓的向日葵。多么讽刺的现实不是吗。”
  手指解开王耀的衬衣纽扣,单薄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因喘息起伏。
  “为什么有个猎人会配合吸血鬼袭击教会呢?传言很难听,我就去问教会的人,结果都是那么顽冥不化,我就把他们的肚皮割开,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肠子流出来;然后他们就告诉我,是因为小耀和那几只吸血鬼有身体关系,简直是教会的丑闻。”
  王耀停止了反抗,蜂鸣的大脑无法进行思考,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伊万俯身亲吻自己的身体。每一处接触的地方,都燃烧起恶毒的火焰。
  “住手……”
  “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变成了什么肮脏的模样?”
  “住手啊!”
  当那只冰冷的手掌从小腹滑下握住最脆弱的部位,王耀终于听见了自己脑中崩溃的声音。同样没有温度的液体从眼底涌上来,漫天星屑融进眼中蔓延成暗银色的光芒。
  心脏不会跳动,身体没有体温,但是还会呼吸,会流泪,是活着的尸体。
  颤抖不成句的话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明明很高兴,高兴到……要疯了……”
  细微的痛感从太阳穴传来,被王耀痛击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从眉角和太阳穴那里流淌而下染红了一只眼睛。
  伊万放开了王耀,看着他用手臂遮挡住双眼,发出无声的哭嚎。远远的能听到谢辽莎的笑声,还有拍手鼓的音乐,大概是在排练明天的舞蹈。
  斯拉夫人摊开手掌,对着空落落的手心看了半晌。他觉得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因为咽喉和气管都要被压爆了。但最终他只是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脱下大衣扔在王耀身上。
  反复强调着要摆脱回忆,却都一样只肯承认那些轻飘飘虚妄的假象。
  明明时间,一直都在走。
  在长年的旅行之后,我在爱丁堡住了下来。那是一位孤独而慈爱的老人,正为他所珍爱的庄园在他死后该如何处置而苦恼。我循着委托告示而去,并对这住所万分中意。那老人无论如何都要我拿出可以长久照管这庄园的理由,意外的是,在他得知我吸血鬼的身份之后,并无任何抗拒与厌恶,或者是恐惧。
  我在那里居住,换过无数仆人与管家。这种举动曾被红酒笨蛋嘲笑过,因我不肯直接对人类施与暗示或者将其变为血族奴仆。但是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们偶尔大笑,流泪,为一些琐碎事情而烦心,那是我所渴望而不可及的一切,活着的证据。
  以及,他们为我带来了我的爱人。
  我的信越来越长,甚至让我怀疑它或许无法结尾,这样我就得重新给您写一封了。几百年的岁月,都没有这一年可以记载的事情多,让我产生了所写的内容或许会和丹德莱尔一样重的错觉。
  失去,迷惘,挑衅,阴谋。在那段糟透了的日子中,却有一天是必须记下来并永生刻进身体的。
  1860年3月10日,我再次见到了王耀。
  
 
 
第29章
  那是什么?
  嗯?这个吗?
  王耀摇了摇手中的卡片,进门来把盛满篮子的面包水果拎到厨房去。
  是莫妮卡生日的请柬,好像明天她就成年了。啊,对了。
  东方人从厨房探出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亚瑟。
  你的生日是哪天?
  我不记得那种无聊的事。
  我们家那边过生日的时候会做面条,虽然记不太清楚做法……王耀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半天,自言自语嘟哝着。好像是先要揉面……进锅的面条不能煮断,不然就会减寿……
  ……这是什么可怕的诅咒?
  本来生日就是为了庆祝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算是对生命的感谢。活着的每一天都已经是恩赐了,所以公爵大人应该学会更享受一点。比如说在别人向你寒暄时把那张刻板冷漠的表情稍微变柔和些?莫妮卡可是万分期待你能参加明天的宴会……
  唠唠叨叨漫无边际说着话的王耀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似乎是不小心把整瓢水倒进了面粉中,厨具与台子碰撞得叮咣响,接着莽莽撞撞被悬挂的餐具碰到了头。
  亚瑟在这些混乱的响动之中翻动着报纸,纸张遮住如冬雪融化般温和的眼神,以及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嘴唇弧度。
  淡淡的,拉长了语调的话语,淹没在喧闹的噪音中。
  笨——蛋。
  好像梦到了在克利夫登时候的事。
  王耀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半梦半醒中无意识地望着天花板上悬吊的壁灯,顺着镏花的金属灯架研究构造。房间外面的走廊不时传来匆忙走动的脚步声,几个人压低了嗓音的言语,还有搬动重物擦碰到墙壁拐角的声音。即使墙壁足够厚实,这些细微的响动依旧能够毫无阻碍进入耳朵,他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是用什么样的姿势下楼或者交谈。最初适应作为吸血鬼过于灵敏的听觉嗅觉时,每一个细弱的音色都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震耳欲聋;直到现在可以忍受较为温和的阳光,可以靠近水源,把五感调整得和人类一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为什么吸血鬼也会做梦呢?
  王耀依旧一动不动,摊开的四肢没有任何力气。从意识到自己成为吸血鬼开始,每一日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步向衰弱,同时愈加敏感的神经在靠近人群时几乎能看到他们身体中流淌着血液的脉络,心脏有力的跳动交织在一起演奏成充满邀请味道的乐曲。
  他终于翻身把整个身体都趴在松软的床褥间,脸埋在床单里闻到熟悉的带了点儿伏特加酒气的味道,缓慢地想到某件从未思考过的事:房间被自己占据,伊万每天都是在哪里睡觉?不,或许他不需要睡眠。托里斯说过睡眠只是补充一下体力,而进食在这方面更为有效。
  越想越烦躁的王耀一把揪下头上的睡帽,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打算找点儿什么点心填肚子。刚好经过门前的托里斯抱着装满了绢花纸片之类物品的桃木匣子,从长短不一的材料后困难地偏头对王耀打招呼:“非常抱歉吵醒您了吗?因为今天会有尊贵的客人前来商谈一些公事,我们正在做相关的准备。”他把沉重的匣子往上提了提,微笑着说道,“我为您挑选的睡衣看起来很适合,真是再好不过了。”
  王耀抬起一只手看了看自己松垮垮的绢制花边袖口,很想告诉对方这种宽大得像裙子一样的衣服配合睡帽看起来很滑稽,或许是自己骨骼的关系,和别人穿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伊万呢?”
  在农庄呆了四天,回来之后就经常见不到人影。
  “伊万先生一大早就去了教堂,”托里斯顿了顿,声音有点儿打结,“去做礼拜。傍晚应该就能回来,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忙。”
  楼下有人叫喊着托里斯的名字,他匆匆对王耀点头,离开了走廊。
  做礼拜?在这个不是周末的日子,一只吸血鬼去做礼拜?
  王耀带着满头的问号下了楼,钻进厨房搜罗食物。很快他在盖着布的篮子里找到了一只长面包,直接叼在口里继续寻找其他目标。有个充满怒气的嗓音从正厅那边传来,说话人好像打破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我得先去伦敦?不能等哥哥一起走?”
  “伊万先生说这是只有您可以完成的任务……”
  托里斯忙不迭的赔罪和安抚渐行渐远。王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蹲在地上仰头从墙壁上窄小的通风口向外望去。午后澄净的碧蓝天空露了一小块,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景象。
  他狠狠咬了口嘴里的面包,放弃式地抓着头发抱怨一声,起身跑出厨房快速上楼,从弯弯曲曲弧形的楼梯爬上去回到自己顶楼的房间,扯下睡袍迅速换好了衣服。推开窗户时仔细听了听房子内的动静,确定没人注意到后一脚踏上了窗台。从高处望下去可以看到晃悠悠的水光,还有不宽不窄的路面。周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这个高度应该没问题吧……”
  王耀默念一句平安,翻身从窗台跳跃下去,在快速坠落的风声中稳稳着陆。他来不及赞叹这身体好用的程度,在瞥在路口出现人影时连忙拐进了另外一条巷子。循着脑中隐隐约约的路线记忆走了几条街,那座金碧辉煌的教堂建筑就从重重叠叠的房屋间露出了镂金圆顶。
  虽然没有连续的记忆,但这几乎是用黄金铸成的建筑还是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当王耀经过雕塑着天使的喷泉,走到围绕着教堂的、花岗岩和大理石雕筑而成的各式石像柱子前时,几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人拦住了他,示意今日教堂并不开放。这让王耀心中的疑惑愈加膨胀,但只能在对方坚决的态度下转身离开。
  据伊万之前的言辞所说,他和圣玛格丽特教会中的猎人有过接触,并造成了一定面积的伤害。
  王耀停顿了脚步,转头望向教堂门前站立的神职人员,那些被黑衣长袍包裹起来的身体像极了收束翅膀的某种禽鸟。
  或许,只是做个可能的猜测,伊万他已经见过亚瑟呢?
  王耀并不知道这些想法有什么意义。就算是平日里隔着墙壁从书房传来的零散词语,伊万违反契约杀害猎人的举动,在他们对话时偶尔提到的名词,都和隔了海洋的那座城市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永远沉静宁和的气氛却始终漂浮在圣彼得堡的上空从未散去,没有圣水银器没有猎人气息。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坚决拧转的脚步,再次走回到教堂门前。他拉开衣领,露出内侧金线绣着的俄文简写和家徽,并对着教士微微弯腰行礼。
  “很抱歉,因为一些家内私事我需要见到伊万,请问他在这里么?”
  几个人相互交换着眼神,稍微客气几句侧开身子,竟然就这样默许了他的入内。这让只是打算随便蒙骗一下的王耀内心感觉很受伤。要知道以前执行任务时,因身份限制无法进入一些场合,他都是和阿尔配合做着翻墙钻通风口砸玻璃诸如此类的勾当。
  用力推开厚实的大门后,这些无聊的牢骚都被门内窜出来的血腥气冲刷得无影无踪。长时间没有接触血液的身体顿时站立不住,差点儿跌回明媚晴朗的室外。他拼命捂住了犬牙暴涨的嘴巴,眯起眼睛向前望去,变得鲜红的视网膜中摇晃着诸多静止的建筑,樱桃红,石英蓝,象牙白,是被色彩斑斓的大理石装饰的地板和墙壁;装饰了许多洁白花朵的祭坛上坐着熟悉的人,正朝着自己伸出手来。
  软软的,如同蜜糖般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激起细小回音。
  “小耀你怎么来了?把门关上,到这边来。”
  地板上零七八碎散落着人的肢体,内脏,暗色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伊万将怀中没有头颅的尸体扔掉,看了看门口跪坐下来的王耀,似是恍然大悟地站起来。已经被血湿透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滴落了一地黏湿液体。
  “说起来小耀也很饿了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肯当面显露出来,”伊万朝着王耀走去,暗红的手按在胃部,“这永远无法满足的饥饿——”
  “滚开!”
  王耀咬紧了牙齿,手握成拳重重击打在墙壁上。十个?二十个?他虐杀了多少人?
  “为什么?小耀讨厌食物的味道?”
  伊万做出个思索的表情,弯起了唇角微笑。恶质的笑意,充满着预谋已久的气息。被染得淡红的发丝贴着同样被血液涂抹了大半的脸庞,只能看到诡谲的紫色眼睛和因笑容露出的犬牙。
  “说起来小耀从以前开始就很讨厌我进食,讨厌到甚至把自己作为祭品。”他的脚踩在一截手臂上,低头轻声说道。“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熬不住饥饿主动吸血。现在既然你凑巧来了……”
  “不需要。”牙齿过于用力,连太阳穴都无比疼痛。指甲陷入墙壁,生生被劈断的钻心痛楚让理智稍微回复了些。王耀仰头看着伊万,从教堂穹顶洒下来金色的太阳柔光照射着整个修罗场,极具讽刺地拥抱着这个人间地狱。
  “你一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做这种事的表情呢。”
  伊万无奈地叹气,像是认输了一样。
  “本来打算回去后和你说的,我们明天会离开圣彼得堡,前往英格兰。把你单独放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所以决定带你一起去。或许你有想见的朋友,也可以顺便探望一下,不过吸血鬼之类的就免了。”
  “之前我说过,这里的教义稍微和圣玛格丽特不同。他们提供食物给我的家族,并负责让我们后顾无忧,而我们则是与之共存。吸血鬼畏惧于银器圣水,但是如果猎人也是猎人的敌人呢?”
  伊万走上祭坛,转身张开双臂,大声说道。
  “这是最棒的武器,对吧?”
  信仰,生存方式,光与暗,日与影。这里同样培养着venator,只不过所异之处在于,他们是为了猎杀梵蒂冈猎人协会的成员而存在的。
  被人类放逐的信仰,和被上帝放逐的血族。
  “小耀不用担心会被猎人追捕,在建立新的秩序之后做什么都不会被责备,所以和我一起期待这次旅行吧。”
  伊万身后被巨大十字架绑缚的圣者,用了血污的笑容俯视着他们。
  “为何要忍耐呢?你身上明明有杀人的味道。”
  掺杂了凤凰花汁液的红茶。曾被仇恨蒙蔽的感情。
  王耀如坠冰窟,许久未被想起也不愿想起的记忆开始冒尖,迅速生长出藤蔓侵蚀大脑。
  ——伊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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