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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不用担心我会被猎人抓住,真的。因为整个伦敦已经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猎人了。”他的声音含混不清,漂浮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应该说教会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人了……我找了一个晚上,甚至翻出了他们的人员名单。连白天监视我的人也都躺在教堂里没了呼吸。”
  除了前些日子前往布里斯托尔办事的威斯特和几个随行人员,无一生还。
  “猎人协会大概还要几天才能对这事做出指示。说起来我见到王耀了……”弗朗西斯有点儿控制不住语速,但还是说了下去。“小亚瑟,他还活着,这个不是玩笑,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你说什么?”
  亚瑟呆在原地,许久没了反应,只是努力睁大了祖母绿的眼睛,想从弗朗西斯的嘴里分辨出更多的句子,却听不到任何。
  世界变成默片,迟钝而缓慢地运转。
  温暖的笑容泛上他苍白的脸庞,整个人逐渐活了过来,像做了一场久违的梦,终于剥离了冬眠的外壳。
  “你有在听吗?我说我可能找到了凶手……”
  “抱歉,我要出门一趟。”
  亚瑟急急打断弗朗西斯的陈述,跑上楼进了房间,隔了不到几分钟又抓着外套从二楼跳下来,直接省去了走楼梯的时间。他边戴领结边对弗朗西斯说道:“很快我就回来,对了,马车借我,要是跑着去也太失礼了。”
  “亚瑟。”
  弗朗西斯叫住了正要出门的人,将手中的纸片扔过去。
  “这是地址,我顺便找出来的。”
  柯克兰公爵向他挥挥手,笑着道了谢。
  安静下来的房子没了响动,仿佛刚刚的闹腾并未存在过。
  说不出口。
  弗朗西斯摸上自己的咽喉,然后拳头狠狠捶向门板。
  说不出口!
  
 
 
第32章
  或许这房子需要一个挂钟。
  王耀坐在沙发上,用叉子戳着餐盘里的樱桃蛋糕。从客厅的窗户只能看到灰色发蓝的天色,被还未长出新芽的爬山虎藤蔓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浓重的晨雾湮没了半个城市,透不进半分日光,连是否已经天亮都无法判断。
  “我们会离开几天,不能与您在一起很遗憾。”托里斯向王耀鞠躬,有一两滴血从他额头上滑下来融入深红绣金的地毯。“娜塔莉亚小姐,也请您向王耀先生告别……”
  他说着这话的空当,过道的门已经被深蓝衣裙的女孩摔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明明显显表示出一分钟也不愿浪费在王耀身上的情绪。
  托里斯尴尬苦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吃蛋糕的王耀,沉吟片刻迟疑说道。
  “可能是我多嘴,请不要太过违逆伊万先生,因为那会让您受到多余的伤害。那么,我出发了。”
  “托里斯。”
  王耀抬头,用手中的叉子指向满身血污的托里斯,轻声问道:“你们是去杀人吗。”
  对方略一惊愕,而后露出为难勉强的笑容,单纯得刺眼。
  “嗯。”
  带着长镰刀的褐发青年转身离开客厅,狭窄过道传来皮靴踩踏的脚步声,然后门被再次关上。
  早在朝着伦敦行进的旅途中,随行的二十多名教士就时常失踪,几天后又重新出现在马车之后,身上隐隐透着铁锈般的味道;伊万带着教会的书信和身份证明,有着堂堂正正的理由前来伦敦与圣玛格丽特交涉教会事宜,谁能想到他带来的是一场灭顶屠杀?
  叉子被用力扎向桌面,断裂成两截。王耀站起来,走到地上被绑缚起来已经躺了很久的少女面前,蹲下身盯着她惶然恐惧的脸。当他将手指放在少女印有牙洞的颈间时,这具身体开始了更为剧烈的挣扎,像条濒死的鱼。
  他把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安静,袖口滑出折叠匕首手法利落地割断了她身上的绳索。
  “能站起来吗?出门后朝右走,有条种了樱桃树的巷子。”
  女孩手脚忙乱地爬起来,一手扯下嘴上的布条,浑身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用极其厌恶的表情看着王耀,拧身跑向通往出口的过道。
  大量血液喷洒在洁净的米色墙壁上,流成巨大的花朵形状。她的头颅只剩一半还黏在墙上,从血管里簌簌喷溅着液体。伊万脱下一只被染湿的手套,走进客厅对着王耀打招呼。
  “怎么不好好照看你的食物,跑掉了多麻烦。”
  五脏六腑都疼痛得无法呼吸。
  王耀没有应答,坐回沙发打算继续吃蛋糕,才发觉叉子已经不能再用。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用手指挑了一小块奶油送进嘴里,完全是关心的语气:“甜点不好吃吗?我待会儿让他们换个厨师。”
  “不,很美味。”
  伊万从背后用双臂抱住了他的肩膀,整个身子伏在沙发靠背上。一些细碎的淡金头发扎到王耀的脸颊。疲倦而有点儿撒娇的话语带着鼻音,在几乎无缝隙的亲密距离传来。
  “小耀长大后就有了说谎的坏习惯,尝过血的滋味其他食物根本都满足不了你吧?”
  王耀下意识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
  那是事实,并无可反击。饥饿从未满足,一日一日愈发激烈,是逼人发狂的毒药。为什么之前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以为只是吸血就能够相安无事?
  只要控制不住理智,就有可能将他人变为尸体!
  耳边好像有轻微叹息的声音,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这里空气很糟糕,到处都是煤烟味儿,白天又太吵,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能制造出这么多声音……早点处理完我们就能回圣彼得堡了,一直这么忙连婚礼都来不及筹办,”伊万的手臂加大了力气,有种要把王耀揉碎进自己身体的错觉,“虽然家那里很冷,几百年都要把我冻僵了,可是只要小耀在就没关系。”
  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个话题?
  门被叩响,短暂而迟疑。这敲门声让王耀如蒙大赦,从沙发上蹦起来快步跑到过道,又在满地鲜血前滞住了脚步。
  他能清楚感觉到门外站着的是吸血鬼,没有丝毫恶意,耐心地等待着里面的人开门。或许是托里斯带领的吸血鬼?
  鬼使神差般拧开门把手,随着门缝拉大,王耀的身体也愈发僵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金发,总是带了刺般不肯服帖的头发,发梢挂了许多清晨的露水。没有情绪的,上好祖母绿宝石的眼瞳——
  慌乱中迅速关门,被一只戴了白手套的手硬是掰开,接着是柯克兰公爵冷淡的声调,无比真实。
  “不想见到我么。”
  王耀张嘴,一时间忘记了发音的方法。词语,声调,吐息,全部销声匿迹。他只能看着面前的吸血鬼,曾经碎裂折断的每一根骨头,被挑开口子的心脏,都开始重新嘶喊剧烈的撕心痛楚。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想过几百种要说的话,不过都不需要了。”
  亚瑟伸手贴上王耀的脸侧,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皮肤的冰冷与排斥。
  他的声音轻微不可闻,随时都能被风刮跑。
  “王耀知道我是怎样成为吸血鬼的么。”
  “我的家乡那时很多人都得了病,从皮肤下面开始坏死,整个人都腐烂掉。”
  “父亲是医生,从外面诊治回来后,不久也被病人传染。人们说是他带来了疾病与魔鬼,为了不让他传染别人,就把他烧死了。”
  前去阻拦的母亲也被冠上了同样的罪名。
  “黑死病没有停止,渐渐整个镇子死亡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让疫情扩散,镇子被封锁,谁也逃不出去。”
  “他们唯一能发泄这种绝望的方法,就是把我送入坟墓。赞颂一下善良质朴的人民吧,被塞进棺材时我还是完整的。他们帮我钉上棺材,替我洒上土,然后欢呼。”
  叮叮叮叮。木板被合实的声音。
  叮叮叮叮。铁钉封死边角的声音。
  每一把泥土都惊心动魄在木板顶上炸开。
  指甲抠断了,嗓子喊到无法出声,外面的人谁也听不到。疯狂的欢呼,叫嚷,诅咒,大笑,跺脚,从几尺之上的地面传来,全部都是最可怕的噪音。
  “我真的,很讨厌自己能够听到那么多的声音。”
  亚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扯开一个苍白讽刺的笑容。
  从房子里传出来的,亲密柔情的话语,变成最锋利的刀刃砍在身上。
  “你还活着再好不过。那么再见。”
  “喂……”
  亚瑟将帽子扣在胸前,对王耀微微鞠躬,弥漫晨雾的空气中尽是潮湿压抑的味道。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今天是集体发神经的日子?
  王耀突然很想揍他一顿,把对方脸上的冷淡疏离狠狠扯下来扔进臭水沟为止,什么贵族什么血族,全他妈见鬼去吧!这个任性的全凭自己意愿做事说话的傲慢家伙!
  见鬼——为什么会对这家伙的举动感到无比窒息疼痛!
  “抱歉。”
  亚瑟接下王耀的攻击,抬头弯了一双微微笑意的眼睛,顺势将王耀拉出来,挡在自己身后。
  “我改主意了。”
  拳头瞬间砸向墙壁,随着重击破裂开半人高的墙洞,石块粉尘飞扬。
  “滚出来!偷听很有趣吗?”
  更大的轰然碎裂声,墙壁彻底撕扯开个大口子,伊万倚着水管站在那里,面上透露着嗜血的兴奋,目光死死扣住了亚瑟。
  “真是遗憾,如果不是你这么着急,我还有最棒的见面礼奉上……”伊万抑制不住一阵又一阵涌上喉咙的愉悦笑意,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掌握紧了水管。这可比昨天的纯血种要来得有趣,有趣得要命——
  手套被扔在了地上。亚瑟甩开长长马鞭,镶嵌了精致宝石玛瑙的鞭子在淡薄的日光中划开漂亮凌厉的光线。他舔了舔嘴唇,看向同样带着兴奋与憎恨情绪的伊万。
  “决斗吧。”
  
 
 
第33章
  在经过迷雾重重而又浑噩的两个月之后,我从红酒笨蛋那里得知了他还存活的讯息。正如刚刚我所提到的那样,假如您亲手毁掉了最珍爱的收藏,尔后追悔莫及;现在是求证这个结论的时候了,重新拼凑起来之后,是否可以消除摧毁的事实?
  覆水难收。这是谁都清清楚楚的道理。然而一切都无可预料并失去控制,我竟如此轻易相信了这奇迹般的讯息,更勿论这消息来自最不可信的家伙。不,若是能从头重新审视一遍即可知道,在王耀闯入我的生活之后一切都乱了套,我曾一次次质疑,试探,确认这所有被埋藏在假象之下的真实——这是陷阱,是的,陷阱,被尖刺和绳索伤害的却是猎人与猎物双方——多么戏剧的展开!
  “在各种事物的常理中,爱情是无法阻挡和改变的,因为就本性而言,这种感情只会自我消亡,任何计谋都难以使它逆转。”在那本离经叛道的书也曾这样说道,巧合的是,那之中描述的亦是被黑死病笼罩的人民,从绝望中生出来些许轻薄的快乐与希冀,唱着极富讽刺意味的赞美诗。
  即使是无法确定他对于我到底是何种想法的那时,我仍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就算被这得体拘谨的衣服所束缚,早已植根在内心的强盗本能也总在关键时刻对我哄骗。
  去战胜它!去打败它!夺取比放手更值得你担当。
  “奇迹”并不是一件值得欢呼雀跃的事情。
  正是因为几乎不可能存在,才会被称为奇迹。
  如果对这万中无一的可能性抱有希望,破灭后实在是太凄惨了。
  亚瑟在浓雾中小心驾驶着马车,冰凉潮湿的水露纷纷迎面击打着脸部和脖颈。乱七八糟的思绪小心翼翼绕过了最重要的事情,逃避式地考虑着见面之后的言辞。
  并不是不知道。
  这双手亲手做过的事,没有谁会比自己更清楚。
  所以当他穿过樱桃树巷,在伦敦最偏僻荒凉的区域下了马车,按照纸片地址走到钉了黄铜门牌的白色大房子前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笑至极。这只是弗朗西斯的戏弄,一定是的,自己竟然蠢笨到直接来了这里。
  马靴踏在被庭院草地包围起来的石板小道上,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响声。白色台阶三级,右手边是被雨水湿气腐蚀已久的铜制门牌。镶着深色五彩玻璃的门。只是栋比较大点儿的民宅别墅罢了。
  等主人来开门后,肯定是带着茫然表情的吧。然后自己回去后,那家伙就会指着鼻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这种事你都会信,果然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为什么会想出这么多理由和可能来搪塞自己呢?
  当他踏上台阶时,门内的血腥气已经钻进鼻腔,拖动着自己最不愿想到的假设。
  ——伤得那么重,人类是无法救活的。
  抬起的手没有触及门板,手背的骨节发出微妙刺痛。
  他们在说什么?
  带着笑,犹如情人般亲密的呢喃。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被过于灵敏的听觉所捕获。
  不打断不行。
  这种压抑的氛围,不打断不行。
  即使是这样,关节碰击门时也没有太大力气。
  退一万步来讲,这个凶手,这个把对方推落进万劫不复深渊的罪魁祸首,怎么可以站在这里试图与其见面?
  亚瑟刚想抬脚离去,门却被打开了。一直被逃避的假设终于当面得到证实。这熟悉而陌生的,吸血鬼独有的气息啊,正是对自己最大的报复!
  在黑暗绝望的薄板棺材里,劈烂了指甲,磨出了骨头,被黏腻鲜血涂满的双手仍然锤击着密封的木板。
  张大了嘴巴呼吸不到氧气,肺叶在胸膛快要爆炸,内脏痉挛在一起堵住气管。
  只要给我一个奇迹!我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渴望所谓的奇迹来临!
  至高无上的神明啊……
  棺材被掀开,耀眼到刺瞎眼睛的日光中,是陌生人的脸,不知在说些什么。意识模糊之间有尖锐的东西刺入自己脖颈。
  以为被救赎,不过是推入更深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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