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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亚瑟的状况明显比王耀要好得多,隔着薄薄几层衣物也感觉不到因剧烈奔跑而加快的呼吸。
  “不要小瞧我近五百年的岁月啊,笨蛋。”
  柯克兰公爵将王耀湿漉的头颅按压在胸前,在对方的挣扎中脱下外套包住这具湿透了的身体,期间下巴和腹部都挨了几下痛击,感觉骨节都松动了。
  “别动,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句话?痛……你该学得有礼貌些……”
  亚瑟突然住了嘴,生生把剩下的话语咽下去。已经习惯的说话方式,放在此刻却有了讽刺的味道。
  外套被摔在了脸上,王耀起身就走,溪水引起的犯呕感还未退去,耳朵里一阵轰鸣。左手腕被拉住,死死拽住了他,筋骨疼痛。
  “你讨厌我到连一刻钟也不愿呆在一起的地步吗。”
  王耀捏紧了拳头,额头开始显现青筋爬动的脉络。悲楚疼痛的感觉盖过了愤怒,在身体里燃烧成阴毒的火焰。如果开口说一个字,就一个字,就会彻底溃堤。
  “再也不想见到我的脸,不想听到我的声音,连名字也最好消失……已经到了这地步吗。”
  右手匕首滑出,顷刻间横在了亚瑟颈间动脉上,割出了些许淡淡血痕。王耀弯腰贴近亚瑟的脸,咬牙切齿挤出颤抖的话语:“放手,不然我就割断你的喉管,把你的头颅扔到泰晤士河里让你也感受一下。”
  祖母绿的眼瞳睁大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该触碰的回忆。
  亚瑟握住王耀拿着匕首的手,修长手指包住了这只苍白冰凉的手,然后大量血液喷射了出来;刀刃扯开亚瑟脖颈单薄的皮肤,挑开柔软鲜红的血管,并向更深处搅动。王耀的手霎时失去力气,想要从亚瑟的掌中脱离出来,却被无比大力的手指扣紧,如烙铁焊在了一起。
  亚瑟仰头望着王耀,伸手触摸那双颤动的,充满痛楚的眼睛,轻声说道。
  “如果那样可以解决问题,那就做吧。”
  湿润的水滴染上指尖,但在王耀眼中看不到任何泪意,只有快要燃烧起来的金色瞳孔,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解决!这种游戏很好玩吗小少爷!”
  暴怒的狂吼在荒野中激起深远悠长的回音,层层叠叠冲击着亚瑟的神经。
  ——并不是想要说这样的话。
  看到你吸血的样子,觉得不去阻止的话,你一定会露出更绝望的表情。
  亚瑟握紧了王耀的手,把匕首向下移去,锋利刃尖割破衣料没入肩胛血肉,朝着心脏割过去。鲜血使二人的手指都变得黏腻万分,王耀顺势挣脱亚瑟的控制,狠劲给对方脸上来了一拳。
  “亚瑟,互不干扰,不好么。”
  他跪坐在地,低垂了脑袋喃喃说话。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手背上,一滴两滴。
  “谁也不打扰谁,不好么。你活了这么久,我只占了其中千分之一不到的时间,很快就会忘掉了。”
  原谅或者报复,根本毫无意义。
  你的世界和我不同,仅仅一次磨合失败就已身受重伤。伤口结了痂,还是会在某个不可预料的时期再度撕扯开,血肉淋漓。
  “在我被埋葬进深深的黑暗中时,从来没有觉得光明是那么值得渴望的东西。我被梅尔斯所救,生命得到了永久的延续,但根本不知生为何意。很多人死了,他们的子孙也相继过世,只有我还活着,未曾得到亦没有失去,永远都是一个人……”亚瑟的手掌覆上王耀的手,把对方深陷于泥土的手指握在手心,一根根亲吻过去,“我从不知失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能把人逼疯,逼得无路可逃。如果我站在克利夫登的喷泉前许愿,身边空无一人,我徘徊于漫长绝望的时光里只能靠着噩梦活下去,每当我想到这些,就希望谁来赶紧结束我的生命。”
  沙哑颤抖的嗓音渐渐带了哭意,他把脸埋进王耀的手掌中,潮湿的什么液体濡湿了王耀的手心。金色微卷的睫毛在手心颤动着,颤动着,牵扯得王耀的胸肺无法呼吸。
  “请告诉我方法,能找回你的方法。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面前的柯克兰公爵卸掉了所有防备,仿佛轻轻一击就会碎掉,陌生得不真实。就好像生生剥掉了生长在身体之外的坚硬外壳,只是看着就疼痛万分。
  “太狡猾了,亚瑟,太狡猾了……”
  “是的,我知道。因为猎人先生很善良,所以我利用了这点。”亚瑟抬头,温暖的笑意浮动在惑人的眼瞳中,却又带着惶然的情绪,轻轻一撩拨就和溪水里的月亮一样散了碎了。
  “可以重新认识你么?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没有伤害,没有欺骗,把我献给你。
  
 
 
第37章
  Mar.12.1860
  “我一直在想,把你带过来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黑色立领衬衣,同样黑色的荷叶边对襟和包芯纽扣。吸血鬼苍白洁净的手指在这纯粹的黑色中滑动,用了轻柔的动作整理着衣领,缎带,把双肩带理正,有如情人般的爱抚细致而让人窒息。
  “可惜没有信得过的家伙呢,一个也没有。”
  伊万蹲下身来,拿起皮靴打算替王耀穿上,却又停滞了动作,仰头对着王耀微笑,一双紫色眼眸通透明澈:“啊,你今天不可以出门,所以鞋子没收。”
  即使圣玛格丽特已无存活之人,附近所有与猎人有关的教会组织也被处理掉,尸体也是会说话的东西。在被民众发现之前,先让这消息流通到其他教会就可以;进入警戒状态之后,任何屠杀——任何,都不会被外人干扰。出色的管制!为这不会流传到世间的吸血鬼传言与骚动奉上溢美之词!只需一点儿火星子,就可以迅速在整个猎人协会窜开狂妄的火焰,把所有的蛾子都燃烧成灰。
  王耀沉默,不想去寻思伊万话中的意味。
  “白天……睡觉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有什么离我很近,而且很臭。”他转头望向窗户,灰白压抑的天空像极了一张浸水发皱的破旧画布,抹上一笔就会晕染开同样脏污暗灰的斑点,“那是猎人进入伦敦了吗?”
  “嗯,是的,并且是大批的猎人。大概是半个多月前就开始朝着英格兰进发的吧,小耀知道的,梵蒂冈猎人协会。该说圣玛格丽特的人有远见,还是单纯的胆小鬼呢。”
  伊万站起身,静静盯着王耀没有表情的脸。
  “不用担心,圣水银器对我的伤害要比其他吸血鬼小得多,而且就算受了伤也可以很快恢复。但小耀如果出去,很可能就被一颗小小的银制子弹解决掉,只要朝着这里……”他的手指随着话语按在了王耀的心脏位置,面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声音梦呓般漂浮不定。“呐,小耀知道吗?以前没有枪来对付我们的时候,他们用的是削尖了的木桩和锤子,就这样钉穿你的胸膛,把骨头也打碎从背后穿透——”
  血腥气霎时间布满空气,千万根银针刺痛皮肤般的幻觉袭卷了王耀全身。他用力打开伊万的手,莫名的厌恶感爬满了身体。这种深切的排斥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是阿尔说着一无所知的关切话语时,是在圣彼得堡那座金碧辉煌的教堂修罗场,还是作为吸血鬼重新活过来时,所见到那个名为伊万的陌生人?
  “说了不要碰我吧?”
  ——如果言语和表情可以杀人,那一定是最为缓慢的剐刑。一片一片,把自己的血肉割掉,连同固执的回忆一起。
  伊万被打开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半刻,尔后不容拒绝地压在王耀头顶,搓乱了对方一头刚刚梳理好的黑发。
  “在说什么鬼话呢?明明身体里流着的都是我的血,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头发,呼吸,每一个发音,都是我的,”伊万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天真甜蜜的笑容,眼睛里的情绪却无端让人发寒;那里面倒映着的人影已经关了笼子上了锁,永久地囚禁于内。“闹脾气够了就收敛些,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呐,我的存在已经被你抹杀掉了么?
  用手触碰,言语交汇,呼吸同样的空气,也感觉不到你在这里。
  再怎么确认都是徒劳无功。
  连“伊万”这个名字也被驱逐了吗。
  我第一次这么害怕知道真相!
  伊万收回在王耀头上肆虐的手,后退几步离开房间,顺手把皮靴扔给了门外等候已久的托里斯,急匆匆下了楼。在他身后的托里斯一脸疑惑地拎着鞋子,来不及思考就匆匆跟上前去。
  “那个,只剩王耀先生一个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没关系。”伊万往上拉了拉围巾,口鼻间弥漫着皂角和血液的残留气味。门口过道站着蓝色衣裙的姑娘,背手握着一柄十字镐,时常蹙起的眉头在看到伊万时舒展开来,露出些许病态美艳的笑意。
  “如果他想出去,啃断四肢就好了。”
  伊万抛下这句话,就拉开正门走了出去。紧随其后的娜塔莉亚带着无声的笑颜,森森犬牙若隐若现,任何人看到都会不寒而栗。那两个人何其相似,哪怕每一根发丝,都带有布拉金斯基家族的诅咒;残暴而温情,天真而可怖。
  托里斯在客厅里怔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快步追出了门。
  房子四处里的旮旯暗角,闪动着许多血红而毛骨悚然的眼睛,偶尔可以看见毛茸茸的奇异翅膀。有细微哑声鸣叫,仔细去听却无可找寻。
  一切都已脱缰,发疯般地奔向无可控制的悬崖。
  自那家伙出现开始。
  那就关起来,关起来,用最上等的鸟笼,把会飞走的动物关起来——将美丽的绸缎和宝石堆满整个笼子,顺便也把他的身体埋葬了吧!
  永远也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
  王耀把手指贴在了窗户玻璃上,无意识地划着形状,觉得很无趣就凑近前去对着玻璃呵气,许久才在透明玻璃上蒙了淡淡一层冰冷的水雾。指尖一划一折写了个字母,越看越不顺眼又用力擦拭掉,像是在发泄怨气。
  他把半个身子靠在窗户上,额头抵着玻璃镜面,喃喃自语。
  “就算你不说禁足之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如果去见阿尔,这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罪恶感和嘲讽感会把自己继续拖向失控的境地,任何温情的善意都在提醒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怕这结果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但谁能断定他不是一个帮凶?
  那么逃开这里,去无人所识的地方,像克利夫登那次一样……
  王耀对着玻璃用力锤击下去,仿佛这样做可以把烦乱不堪的思绪全部打散,包括甜得能腻死人的回忆。他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的阳台,缠满栏杆的爬山虎叶子,还有白色的胖得跟鸵鸟蛋一样的猫头鹰。不,等等,猫头鹰?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打开门冲到阳台上,伸手打算抓住这只胖乎乎的鸟,但只揪到了几根柔软的细绒羽毛。惊吓过度的丹德莱尔已经东倒西歪俯冲下去,扑入庭院中站立的人怀中,拼命扑腾着翅膀表达惊惧之情。
  柯克兰公爵一手压制住了猫头鹰乱动的身躯,仰头对着惊愕的王耀微笑。
  “晚上好,今天的睡眠怎么样?”
  语气稀松平常,就像邻里之间每日清晨的日安问候。
  王耀想找个什么盆栽之类的东西砸下去,但阳台上只有毫无杀伤力的植物藤蔓。
  “我先警告你,别打算直接跳到上面来,这是入侵民宅……”
  话说到一半就遗忘了接下来的词汇,王耀看着亚瑟身手轻松跃上阳台,突然觉得很颓丧。后者整了整颈间略微歪掉的领结,侧过脸来盯着表情丰富的王耀,很不满地开口了:“喂,这房子里全是臭烘烘吸血蝙蝠的味道,不要告诉我这是斯拉夫人高尚的品位。”
  “是的,绅士先生,您能把您屈尊纡贵的身躯挪回自己的住所去吗?”王耀皱眉,一脸不耐烦的焦躁。在度过那个再也不想回忆起来的夜晚之后,虽然还是回到了这里,也得到了托里斯的理解和帮忙隐瞒,但这种只能埋藏在心里的秘密把思绪全部搅成了一团浆糊,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说什么样的言语,都失去了正确的指令而万分别扭。
  他想他是不能如此轻易原谅这个高傲任性的家伙的,不然简直就是一次性被鱼饵诱惑就上了钩的蠢蛋,但这种想法岂不是刚好证明自己已经有了原谅他的打算?无论怎么思考都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怪圈,偏偏思考这种事情又会让自己看起来更蠢。噢,上天,这是什么该死的逻辑!
  亚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王耀,没在对方脸上寻出半分因自己到来而欢喜的情绪。
  整个伦敦到处都是马鞭草的气味,隔几条街就会看到穿着修道服的猎人。圣玛格丽特被彻底封锁了起来,并下达了如有见到可疑吸血鬼即便当场射杀的命令。这些并不是值得对王耀讲的事情。可是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来缓解这不自在的尴尬。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没有遇上伊万么?”
  王耀做了个比划的手势,“就是那个大鼻子的俄国人……”
  “不,没有。我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只吸血鬼的气息。”亚瑟接上话头,却又意识到言辞有些不妥当,紧抿了薄削的嘴唇。
  “也是,遇上的话也不会这么简单。那么,你来做什么?”
  句句不留余地,如同二人身份倒错。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王耀整个身体突然被狠狠推到了墙角,后脑勺撞在墙壁上一阵蜂鸣的晕眩,还没反应过来就完全处在了被动的位置。眼前的视野渐渐清明,刚好看到亚瑟扯开领结,动作粗暴,连带几颗纽扣也飞溅了出去。
  紧接着柯克兰公爵形状优美的脖颈贴近了王耀的面部,淡漠得听不出感情的话语传进东方人的耳朵。
  “我只是来喂食的。”
  王耀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无法正常思考对方的行动意图。许久未曾如此亲密接触的身体正紧贴着自己,闻得到衣领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我不会因被吸血而死,味道也肯定比人类要好得多。明白的话就快点,扭扭捏捏你是哪家的小姑娘吗?”亚瑟抓紧了对方的肩膀,因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略微焦躁,“还是说你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真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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