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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诅咒般的轮回,往往复复。
  就是因为几乎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才会被称之为奇迹……
  亚瑟伸手摸上王耀的脸,再也感觉不到充满阳光味儿的生命气息。温度,欢乐,希望,仿佛都被硬生生夺走,留下一具死尸般的空壳。什么酸楚的东西堵在喉咙里,颤抖着战栗着,只要轻轻一撩拨,就会淹上眼睛。
  离去吧!像来时一样。
  告别的每一个单词都牵扯着疼痛,天昏地暗,世界旋转。
  弯下腰时,突然在寂静的气氛中辨别出另一个嘲笑的声音。亚瑟甚至能感觉到吸血鬼窥伺的视线从墙后放肆地盯着自己,赤裸裸的轻蔑与厌憎。
  如果就此别过,只要后退一步,就会跌出这个空间,没有第二次机会,永远没有。只剩下鲜血和尸体埋葬的庄园,空旷的房间和发疯的噪音。
  那就抢夺吧!
  Mar.10.1860
  金属物扫过地面,扯起一大片草皮。黏湿的黑泥屑飞扬起来溅到亚瑟身上。他用力活动了两下左手,把脱臼的手关节接回去。
  嘴里好像破了皮,腥气弥漫整个口腔,可能是因为被对方的拳头擦中了脸颊。亚瑟稍微前倾身体做好防护的姿势,盯着闲闲站定的伊万,后者正用手指抹了一把鼻梁上的血,送到嘴边尝了尝味道。斯拉夫人身上被鞭子抽中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转瞬没了痕迹。
  是体质的关系吗。
  亚瑟咽下嘴里的血沫,侧转了身体躲避开伊万的手掌攻击,抬腿踢中对方的肚子,同时另一条腿感到了碎裂般的疼痛。被水管痛击的腿骨大概是彻底裂开了缝,无法支撑整个身体,这让他不得不后退一些拉开与伊万的距离。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了——
  王耀坐在台阶上,一手支着脑袋看着那两个打得热火朝天的家伙,转动着手中的折叠匕首,一下又一下与台阶棱角碰撞出轻微声响。天色越来越亮,想要睡觉的冲动也随之愈发强烈。他打了个呵欠,低声懒懒说道:“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啊。”
  伊万整个身子被抛到了街对面的树上,落入茂盛生长的树叶之中,有几只搞不清状况的麻雀从树冠里挤出来慌张飞离。正对着他的方向,亚瑟剧烈喘息着用袖口擦去流满额头的血迹——如果没有稍微躲开的话,右眼已经被坚硬水管捣烂。
  “所以说快点结束吧……”
  到底在折腾什么啊。
  如猛禽俯冲下来的伊万对着亚瑟咧开森森尖牙,一时间面部恐怖似恶鬼,生生要将亚瑟吞剥入腹;比先前快了不知多少倍的武器横扫向亚瑟的头颅,而柯克兰公爵的鞭子也已经对着伊万的眼睛抽击过去。防守彻底抛开,只剩毁坏掉对方的强烈渴望。
  “呐……”
  亚瑟的手腕突然失去使力对象,手中只握着半截鞭身。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挡在面前,那人修长手指划了个无法看清的动作,匕首就已割断长鞭;王耀瞬间变幻为金色的眼瞳无比冰冷地盯着自己,束起的黑色长发被伊万的水管打散,整个人像极了捕食猎物的野兽。另一方向,伊万握着武器的手被王耀捏紧了,锋利指甲刺破了手腕皮肉,血水顺着腕部流到王耀苍白得透明的胳膊上。
  笑容渐渐爬上伊万阴鸷的脸,加重了低气压的氛围。
  “你在做什么呢,小耀。”
  王耀没有吭声,只是加重了手掌的力气,随着骨节咔嚓断掉的声响,挡住伊万的那只手被拧成了扭曲的形状。
  “你疯了吗!”
  亚瑟眼看着伊万折断了王耀的手掌,一根根拧断每一根手指关节,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了上去,却被身前的少年狠命推开,在毫无防备间打了个踉跄。
  “滚开!”
  王耀充满怒气的吼声在耳边炸响,扯痛了自己细弱的呼吸。他睁大了微微颤抖的眼眶,看到王耀几近狰狞的面部表情,全部都是即将崩溃的恨意。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难道不是你亲手放弃我的吗!”
  没错。
  完全正确,连反驳都没有托词。
  亚瑟伸手,又无力垂下。悲悯柔和的情绪流淌在浓郁的绿宝石眼睛里,明明灭灭。
  别哭。
  你看起来要哭了。
  “给你们带来困扰,真的很对不起。”
  嗓音有点儿干哑,但依旧是漂亮的发音和措词。他深深弯下腰去,狂乱发疯的各种知觉一齐涌上脑袋,冰凉渍湿的东西蒙住了眼球。待再起身,脸上已经平静如常。
  亚瑟坚决而匆忙地拧转了身体,大步从庭院离开。随着马车轱辘轧过地面的声音,他的身影逐渐拉离,消失在还未散去的雾气之中。
  “果然还是很碍眼,干脆追上去杀掉吧。”
  伊万笑着抓住王耀受伤的手腕,被狠狠甩开,大幅动作扫到了他的脸。对方阴冷陌生的眼睛攫取了他的笑意,整个人简直完全变了一个样。
  压抑着仇恨的言语,一个字一个字从王耀紧咬的齿缝挤出。
  “不要碰我。”
  这是逐渐步向崩毁的路途。
  没有未来,没有方向。
  是看不见终点的逃亡。
  
 
 
第34章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弗朗西斯保持着用餐的姿势,一手举着叉子,上面带着刚切割好的小块牛肉:“除了半截我最心爱的马鞭一无所获,噢,看看我们的小少爷这副狼狈的样子!”
  亚瑟抿紧了嘴唇不说话,拉开餐桌边上的椅子坐下来,顺手扯下脖间的领花让呼吸更顺畅些。华丽得夸张的马鞭躺在桌上,像半截残破的蛇皮。
  “别闹脾气嘛,让哥哥猜一下,这位任性的王子带了马车去接公主,但却发现那位公主早已成他人之物,”弗朗西斯用了悲伤夸张的咏叹调说话,手中刀叉在空中划了个圈,“世事皆无常,一度破碎过的镜子不能映照出同样的景象。不过小亚瑟,你身上这些伤是拜谁所赐?”
  手中的叉子在瞬间被折断,弗朗西斯收敛了笑意,看着从桌子对面俯身过来的亚瑟。握着银叉子的手被对方捏紧,亚瑟漠然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低温的吐息随着话音从薄削的唇间逸出。
  “收起你的怪腔调,不胜感激。”
  亚瑟松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侧过脸去不愿再看弗朗西斯:“和不认识的吸血鬼打了一架。”
  “那还真是巧合,昨天我见到王耀时也和某位高级血族交手……”弗朗西斯放下餐具,视线停留在盘子里的配菜上。奶酪培根,洒了风干后的血液粉末,一切都与几百年前如出一辙。低垂的眼睑看不清里面流动的情绪,只是弯了略带恶质的嘴唇说道,“据说那是王耀的伴侣。小亚瑟清楚的吧,『伴侣』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最长久的,不可违背的永生誓言。交换血液的双方,戴上内含对方心脏之血的戒指,就再也无法分离。这是充满禁锢的仪式,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讲,也可称作是“婚礼”。
  “你真的可以再去打扰吗?那家伙很有可能是王耀的长亲,你所喜欢的那位猎人先生说不定全身上下已经全部是他的血,是你斩也斩不断的羁绊——”
  “住嘴,弗朗西斯,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剥光再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一直在旁边安静进餐的伊丽莎白突然插了进来,向波诺弗瓦伯爵投以严厉的警告视线,成功让对方停止了扰人心绪的刺耳发言。她是真的会这样做,这个事实早已在弗朗西斯身上得到过多次验证;但是等等,其实这样也挺不错?以身作则带动英格兰陈旧古板的审美之类的……
  “我很乐意帮你清除一下大脑中愚蠢的思想,顺便让你的脑袋透透气。”
  亚瑟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幻想,面上并无多少波动的情感,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刚的言语挑拨。“回到正题上来,那家伙是谁?高等血族的名单我们应该全部知道,像是这种身体再生能力很强的吸血鬼为何没被记载在上?”
  “再生?”
  “是的……”亚瑟思忖了片刻,循着记忆描述道,“一般来讲伤口的愈合速度都需要一时半刻,越严重的伤害恢复期越慢,但是那家伙再生的速度非常惊人,或许这是他的体质?”
  “合理的推测,也许可以解释圣玛格丽特被血洗的原因。”
  “之前也有说过我见到了杀害教会人员的凶手,虽然这不是一只吸血鬼可以做到的事情,但可以肯定他参与其中,”弗朗西斯迎上亚瑟惊讶的眼神,算是做了个简短的解释,“伊万·布拉金斯基,从莫斯科公国时期就已经是亲王的职阶,但是因为离我们这里太远,很少有消息从那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传出来,我也只在很久之前见过一面。”
  第二次见面时,却像是什么都知晓一样,说着宛如恶魔的话语,一层层把自己的秘密剥开,露出不可见人的东西。
  ——波诺弗瓦伯爵在两月前曾欠过我一个人情,本来想以此作为我们交好的礼物,不过看样子你并不需要。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相隔着一层纱,捅不破刺不穿,只能窥见模糊的轮廓。
  “弗朗西斯?”
  他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慌乱抬头看到二人疑惑的表情,一时间分辨不清身在何处。幻觉如深海涌动,包裹住整个身体,持续地向更深的地方拽下去。自己说出的言语,在海中变成一串串气泡,只剩咕咚咕咚的声音。
  “就是说这位亲王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啊,即使是哥哥也不能确保对上之后全身而退,要是这张诱人犯罪的脸受到什么损伤全伦敦的淑女都会哭泣的……”弗朗西斯不着声色地用右手抓起了膝盖上的餐巾,死死压住手心因指甲刺伤的血痕。笑脸和发音早已纯熟,完美无缺。“我果然是个罪人,比起教会还是赢得少女芳心要重要得多;喂喂男人婆你不要把盘子里的食物倒我头上,我要控告你人身侵害!”
  “抱歉,我从来不知道你有人权这种东西。”伊丽莎白微笑着一手捏住弗朗西斯的下巴强硬撑开他的嘴,把瓷盘往嘴里塞进去,“总觉得你那充满精虫的大脑该用这种洁白坚硬的艺术品来净化一下。”
  “这不是艺术品只是普通的餐盘,更不是杀人的武器……”
  啪地一声,二人停止了动作,看向正撑着桌子站起来的亚瑟。后者面无表情转身就走,被弗朗西斯的声音叫住了:“小亚瑟你刚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亚瑟微微偏头,用眼角余光看着一头一脸食物残渣的弗朗西斯,没有应答。
  “话说在前面,你能完整的回来已经是那家伙没有认真的证据,最好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弗朗西斯从伊丽莎白臂膀的禁锢中努力探出头来,整个模样看上去无比滑稽,“既然是你自己扔掉的东西,就要做好被别人拿走的准备。”
  “不要那样形容,很反胃。”亚瑟走到门口拧动把手,回头对着弗朗西斯绽开笑容,带毒般艳丽。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只是去调查圣玛格丽特的事,这是我的职责。”
  偏厅里一时静悄悄没了声音,只剩两只吸血鬼细微若无的呼吸。这真是件神奇的事,明明心脏已经不会跳动,死尸居然还会有人类般的呼吸!
  伊丽莎白放开被压制得几乎窒息的弗朗西斯,身体斜靠在桌子边缘,漫不经心望着墙上的壁画与花纹轻声说道:“既然知道会被讨厌就不要故意说刺耳的话啊。”
  “太过分了,竟然说我是故意……”弗朗西斯摊开手掌,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未结痂,咧着嘲笑的口子。“真是很残酷的事实啊,在我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几百年前时,小少爷已经长满了羽翼,即使不需要我也可以很好的活下去。只有我被遗忘在了过去,还以为他没有我的保护是不行的。”
  因为拥有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看不见终点。稍微不注意,就连最后依存之所也被夺走了。
  “……所以稍微焦躁些罢了。”
  弗朗西斯用餐巾擦拭头发,顺带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伊丽莎白,认输地叹了口气。
  “监护人的心情你们怎么可能理解……来说点儿你感兴趣的东西吧,伊莎。刚刚小亚瑟所说的再生能力我很在意,虽说本身携带这种体质也有可能,但对象是伊万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猜想。”
  “你还记得基尔失踪的时候么?该死,提起他的名字我就觉得是噩梦;那时我发现了刚渡过转化期的你,但是基尔已经不见踪影,当时离你们的住所最近的吸血鬼只有布拉金斯基家族的家伙,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那地方居然也生活着血族,并且能把气息潜藏得如此之深……”
  弗朗西斯说话的语速并不快,身旁的少女却逐渐绷紧了身子,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
  “基尔拥有着家族遗传性的双重体质,这曾对我们与教会的战斗有着极大的帮助。他的血可以使吸血鬼快速治愈伤口,短时间得到更强的力量,从而继续投入战斗。”
  持久不息的战争中,那只纯血种的作用就是被不断地取走身上的血,没有自由没有反抗的权利。那是贝什米特家族的尊严与骄傲,而他是自愿献上的祭品。
  结局却是,作为挚友的弗朗西斯,向教会提出了和平契约。
  那个永远桀骜不驯的家伙,总是说着“本大爷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青年,在契约签订现场用紫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恨意刻骨铭心。
  你背叛了我。
  “『治愈与增幅』。讽刺的是这体质只是其他吸血鬼的最佳补品。伊莎,你懂我的意思吗。”
  ——如果真的是伊万带走了基尔,那他一定还活着。
  弗朗西斯轻轻扳过伊丽莎白的身体,用手盖住她转动泪珠的眼眶。湿润的水气沾上了指腹,越来越多。
  “你不用再想着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抛下你离开……即使这只是一种可能,也不能放弃,对吗?”
  即使是最微薄的希望,都这么渴求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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