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也不知丹穴山离他们昨夜那个村子到底有多远,这一大早,东方见白,辽玥和墨子玉走到山脚一座城,天上洋洋洒洒又下起鹅毛大雪。
  墨子玉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外衫,还是丹穴山暖和啊,脚下就是个天然火炉,穿厚点都怕热着,难怪花在山上能开得那么好。
  他瞧瞧辽玥一身单薄还把背打得笔直的劲儿,凑过去问:“不冷了?”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凤凰涅槃么,先死后生,一回死换一次新生,都是新生了,还怕体内长不出个火精?
  就是一路上太安静了,季无衣这会子半死不活躺辽玥手上,他实在找不到个说话的人。
  墨子玉等了半晌,咂咂嘴,算了,自言自语都比找辽玥说话得劲。
  过了会儿,他没忍住,又问:“这季无衣……不会有事吧?我听说谁落进琉璃火池,能不能活着出来另说,都得先死一遭啊?这死一道,是不是要过走马灯来着?”
  辽玥脊背一僵,少顷,终于开口道:“他不会有事的。”
  走走停停,总算找了个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墨子玉折腾一天一夜累个半死,进房倒头就睡,辽玥在他隔壁,倒也叫人安心。
  这边季无衣被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双目紧闭,人还活着,就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辽玥关上房门,走回床边,窗外风雪不停,他也不眠不休,就坐在床沿,这么一言不发地守着季无衣。
  夜色悄然而至,挟裹着猎猎狂风将窗棂拍打得轰轰作响,辽玥蹙了蹙眉,眼底终归染上一点不安。
  他悄悄把手放进被子,握住季无衣,在呼呼风声中低声喃喃:“季无衣,你听得见吗?”
  他心跳得很快,只敢在季无衣不知道的时候说出这种话,也不知是希望季无衣听见还是听不见:“我有些担心你。你醒醒,好不好。”
  “季无衣,别让我再等你醒过来了。”
  (卷一完)
 
 
第35章 
  一万年前。
  玉珑雪山。
  这是季无衣进到山里的第二天,夜幕将至,却看不见落日,整个天空放眼望去是灰蒙蒙的蓝色,他逆风向山顶爬行,越往高处风越大,每每挟裹着刺骨寒意呼啸而过,像下刀子一样朝他脸上刮,刮得人生疼。
  整座雪山寸草不生,冷意骇人不说,风从顶上往下一吹,连个支撑他站稳的东西都没有。季无衣几次三番被刮倒在雪地,冻得牙齿打颤,还得伸出手扒拉进被雪掩盖的土里,才能勉强爬起来,继续往上走。
  早知道就听季无忧的,好歹杵根拐杖上山来。
  季无衣一面后悔,一面抬头,终于望到了山顶。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山其实会比迎风上山容易得多,爬上山顶,往下走只需要一天时间,到时候翻过去,就到招摇山了。
  招摇山上的祝余草,是他这一趟行程的目的。
  季无衣拔出腰间酒壶,仰头将壶里所剩不多的酒饮干净,辛辣醇厚的液体划过喉舌,胃里一暖,又有了点力气。他咬咬牙,一鼓作气,手脚并用在深深积雪的陡坡又前行数里。
  必须在天彻底黑下来以前爬到顶上,找个可以避风的洞口躲起来,否则夜幕一至,山上伸手不见五指,潜藏的危险就远不止被风刮倒那么简单。
  又是一卷狂风拍打下来,夹杂着锋利的雪片,季无衣匍匐前进,头顶寒风咆哮的声音宛如厉鬼哭嚎。
  身下的山坡慢慢变得平缓,他知道自己到达山顶了。
  本以为这里该是光秃秃的一片,他甚至做好了自个儿打洞的准备,没成想冒着风雪睁开眼一瞧,山上竟然有个冰屋子,看起来坚固结实,光亮整洁,巍峨伫立在最高处,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季无衣一下来了精神,往手上哈两口气,来回搓搓掌心,撑着地站起来,赶紧趁下一波大风刮来之前抱住双臂瑟缩着跑进屋子。
  他见到屋内光景,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这屋子又高又宽,可不知道,它已经宽敞到了……
  可以容纳一棵树的地步。
  这树生得奇怪,不长在屋外,反倒长在屋子里,树身乌黑,根茎粗壮,枝繁,却不叶茂,准确地说,是一片叶子也没有,那么大一棵树,光长个子,不长头发了。
  季无衣绕树走一圈,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打量一眼屋子,打量一眼树,这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一棵老树,什么也没装。好在暖和,也不知道是这树的作用,还是哪里藏了什么东西。
  走到树背后,季无衣正抬头研究屋顶,脚下被什么绊住,低头一看,嗬,好大一只鸟。
  这皮毛,这成色,这模样,往火堆上一架,再转着烤一圈,那得香得方圆十里的生物都跑来分一口肉尝尝。
  季无衣咽了咽口水,不行,不能吃。辟谷术刚刚修好,要是这回没忍住,让季无忧回去告给师父听,他等着被打得俩屁股蛋开花得了。
  他仰头看看屋顶,看两眼,没忍住,低头看看鸟。
  别馋别馋别馋。
  季无衣咽一口唾沫,继续仰头看屋顶。
  看了很久,他突然一弯腰,把鸟从地上抱起来。
  还挺重。
  不过……
  好暖和啊!
  这鸟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大是真的大,毛也是真的软,抱在怀里跟抱个火炉似的,季无衣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窝进鸟肚子,让它抱着自己睡。那感觉肯定跟躺在云里边没两样。
  他卡着鸟的咯吱窝举起来,举到自己眼前,瞧它足足有一人高,鸟尾巴长长拖到地上,还有三根金色的,没一点杂毛,又纯又亮,一身赤羽似乎还隐约划过五彩华光。
  这得多好的饲料才能喂出毛色这么油光水滑的鸟来。
  这么油光水滑的鸟,拔了毛放了血,往火上一烤……
  季无衣咂咂嘴,吸溜一口气,免得口水流出来,又把这只巨大的赤鸟搂紧,两臂环抱才勉强圈住它的身体,最后一步一步朝树干靠近。走着走着,余光瞥到鸟尾巴后边有东西落下来。
  他堪堪侧过头一看,好像是什么草,绿油油的,有点眼熟。
  嘶……怎么那么眼熟呢?
  他眯了眯眼,这草……跟他要找的长得还挺像……
  季无衣倏地瞪大眼:这就是祝余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季无衣喜上眉梢,对着鸟脖子使劲亲了两口:“小鸟啊小鸟,你真是吉祥。”
  还翻什么山啊,明天天一亮就打道回府!
  他二话不说从地上拾起祝余草,迫不及待塞入口中,一颗不剩地撑满整个腮帮子,皱着脸嚼半天,把嘴里又苦又涩的草味咽下去。
  难吃是难吃,只要管用就行。
  把草吃干净,他继续往后挪,直到背贴着树 才慢慢滑下去坐着。
  坐了会儿,屋子里很快暗下来,季无衣估摸到晚上了,再等片刻,就是夜色如墨的黑暗。
  他斜斜往一边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地面终归还是凉的,季无衣一个哆嗦,把鸟又往自己怀里拉进些。
  还不够,他把腿架到鸟身上,像平时睡觉抱着被子一样抱着鸟。
  紧接着,他脑袋微微后仰,再猛地把脸埋进鸟的胸前,深深吸了一口。
  吸完,还拿脸在那里左右蹭蹭,蹭着蹭着就不想离开,干脆照这个姿势不动了。
  好软啊……
  又软又暖和……
  还香香的……
  嘿嘿……嘿嘿嘿……
  季无衣在傻笑和酒劲中满足地睡过去,完全没意识到一口吞掉所有祝余草的行为会给他的后半夜带来怎样的际遇。
  他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也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总觉得抱在手里的东西变得不那么软和,也不毛茸茸了,倒是十分硌手,原本厚实的鸟背现在摸起来像是人的蝴蝶骨,羽毛的触感也变成绸缎一般,之前两臂环抱才圈住的鸟的腰身,在他怀里空出来许多。
  季无衣脑袋昏沉沉,困得不想睁眼,便紧了紧双臂,把怀里的东西一把拉过来和自己贴住,对方身体一僵,推了推他。
  季无衣闭着眼笑笑,两手在鸟翅膀下面的位置又抓又摸,挠着人家咯吱窝哄道:“乖乖,别闹。”
  鸟儿还闹脾气呢?
  他又使劲往对方身上拱,可拱着拱着,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的鸟肚子呢?
  他那么大、那么软、那么多羽毛的鸟肚子呢?
  季无衣双手胡乱上下摸索,怀里怎么越摸,越像个人?
  他不信邪,一头埋进对方胸前,额头和鼻梁咚的一声,像撞着谁胸膛的骨头。
  季无衣凝固了。
  可能在做梦,醒来以后他的鸟就回来了。
  赶紧重新睡一觉。
  可身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让他实在睡不下去。
  而且对方身上好烫,越来越烫,烫到他畏畏缩缩想悄悄把手抽回去。
  正抽到一半,他被逮个正着。
  得,别睡了,不是做梦,身边就是躺了个人。虽然他想不通自己半夜怎么会跟人滚一块去。
  季无衣还没来得及睁眼,旁边的人翻身而上,二话不说掐住他的脖子,好在他反应机敏,两手抓住对方,稍微掰开了喉咙上的虎口,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过也只一瞬,他一反抗,对方更加大力道,掌心往下一掼,死死卡住他的下颌,季无衣被迫仰头,瞪大双眼,在浓郁的夜色里只能见着坐在自己腰上的一个黑影,轮廓看起来十分高大。
  而这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并非双眼所见那么简单,更多来自力量上的绝对压制。
  他堂堂九天宗掌门首徒,虽不敢大言不惭说天下第一,可自小长在四大门派之首的九天宗里,同一功法阶级的弟子从没出现过能将他打败的,如今大晚上在荒郊野外随便碰见个来路不明的人,是男是女都还摸不清,一只手就把他轻轻松松压制住,让他内力积于丹田,半点没有发挥的余地不说,还马上就要被活活掐死。
  季无衣仿佛看到一条粘板上的鱼肉,再怎么扑腾,一刀下去,只剩蠕动嘴皮子的命,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季无衣因为窒息感而眼冒金星的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声线从头顶传下来:“祝余草呢?”
  听起来是个男人。
  季无衣咬着牙,拼命拍打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拍得啪啪响: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
  对方微微松手。
  季无衣长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下一个动作就是翻身想跑,头还没蹭起来,一下又被压回去。
  上面显然不耐烦了,压着怒气,又问一遍:“祝余草呢?”
  季无衣脑子里飞速运转,思索脱身的法子,嘴上和人扯皮:“祝余草?什么祝余草?”
  “不要想跑。”对方收紧虎口,虽极力克制着声音,季无衣还是听出他似乎也很难受,“我最后问你一遍,祝余草呢?”
  “祝余草……”季无衣眼珠子滴溜溜转,跟对方绕弯子,“就是那个绿绿的,长长的……呃!”
  话没说完,被抓着脖子提起来再狠狠往地上一砸,砸得他后脑勺阵阵发痛,耳朵嗡鸣。
  黑影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道:“回答我。”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季无衣颈窝里,这一俯一贴近,季无衣感觉出来了身上这人在忍什么。
  有东西,戳在他肚子上。
  季无衣抱着那人手腕,被掐得伸出舌头干咳,这回不服气不行,老老实实把话招了:“祝余草……我……吃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完他便没力气了,又不敢反抗,只能像先前一样求饶似的拍拍对方的手。
  那人愣了愣,大概没想到他投降得这么快,一下子放开他,喃喃道:“吃了?”
  顿了顿,不敢相信般:“你……全吃了?”
  季无衣麻溜翻身,连滚带爬往门外逃,逃到半路脚下一顿,又转回来。
  屋外这天气,出去才是死路一条。
  他叹了口气,席地坐下:“你刚刚问什么?”
  那人还维持着被季无衣推开的姿势跪在原处,身体起伏得厉害,季无衣虽看不清他具体容貌,却很明显感受到那团黑影在压抑着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对方说:“你出去。”
  季无衣不乐意了:“我不。”
  “出去。”
  季无衣倔脾气上来,非但不出去,还又往里坐坐:“我不出去。”
  凭什么啊?凭什么让他出去?这屋外什么天气大家心知肚明,屋子里又不是坐不下两个人,就算他偷吃了几口祝余草,也不必这么惩罚他吧?
  那人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出去。”
  季无衣耍起无赖来,往地上一躺,随便怎样就是不出去:“打我是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吧,反正出去也是死,被你杀了也是死,死在屋里总比死在风里暖和。”
  但想想还是不服气,又蹭起来望向对方:“你为什么非要我出去啊?”
  说完他一怔,想起刚才那人压下来时二人小腹间异样的触感,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
  于是讳莫如深地笑道:“哦……我知道了,不就是那事儿吗?”
  他慢悠悠地躺回去,两手枕在脑后,望着乌漆墨黑的房顶,打趣道:“想做就做呗,大家都是男人,有需求多正常啊,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霍霍小姑娘,自己解决一下怎么了,我不会笑你的。”
  他说完,偷偷嘿嘿一笑,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免得人家解决的时候不好意思。
  不成想过了半天那边也没动静,季无衣困意来袭,打着呵欠昏昏欲睡,对方却突然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季无衣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直截了当,“季无衣。”
  对方又问:“凡人?”
  “凡人。”
  “哪里人氏?”
  这还有完没完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