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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扶尔紧闭着眼睛,许嘉说了,别人家的兄弟也会这样,也会亲亲抱抱,也会同床共枕,只是他不知道。
  许嘉紧闭着眼睛,嘴角却不可抑制地向上勾了一下。
 
 
第43章 
  “嘿!”张译用手在扶尔面前晃了晃,“瞎想什么呢?跑神了?”
  扶尔“啊”了一声,而后收回思绪看向张译,“二叔公。”
  “嗐。”张译坐着垂头叹了口气,似是经历了极大的心理挣扎,才开口问道,“小扶尔,你……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心魔是不是和在青石山的那段日子有关?”
  扶尔一愣,“二叔公你怎么这么问?”
  “我……”张译卡声半天憋红了脸,最后将许嘉供了出来,“我听许嘉那混小子说的。”
  扶尔更懵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跟我说……”张译抬头,瞧见扶尔的表情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有些呆的开口问道,“难不成和青石山没关系?”
  扶尔哭笑不得,“和青石山有什么关系?”
  张译心中猛松一口气,将许嘉又提出来从头到尾数落个遍儿,见扶尔还盯着他瞧,便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你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扶尔帮他斟茶,闻此后笑着说道,“好。”
  张译,“那你呢?想好了吗?过了这个年,要不要和我走?”
  虽说当时是说好了他帮许嘉解毒,扶尔就跟他走的,但如果扶尔不愿意,他也总不能做强人所难的买卖。
  扶尔的动作一顿,开口问道,“二叔公要走了?”
  张译,“待不了多久了。”
  扶尔抬眸,“过了这个年再走?”
  张译,“也行。”
  兜了半天,还是没回答他最初的那个问题,张译又问道,“所以,你想好了吗?是和我走,还是留下来?”
  “小扶尔,你可想好了。若是留下来,你的心魔未解,可是随时都有丧命入魔的危险。”
  扶尔抿了下唇,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张译当他在介意当年的事,干咳了下道,“你放心,这次我说带你走,就绝对不会像上次般不告而别。”
  扶尔抬眼看他,这个动作瞬间激励了张译,他拍了下腿,有兴致地说道,“嘿,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咱俩就去南岐,那气候好,适合疗伤,人心也静,对你的心魔最是……”
  扶尔打断他的话,温柔地笑道,“二叔公,你再让我考虑一下吧。”
  他知道张译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对他来讲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南岐。
  可是这么多的“知道”都比不上一句话——他走了,许嘉怎么办呢?
  薛荣宝心里藏不住事儿,自从那天听周顺说“找媳妇儿”后,就一直陷入了自己的苦恼旋涡,他想,干爹的媳妇儿是哪家姑娘呢?他想,以后会不会也有姑娘能看上他呢?
  他也想要个媳妇儿。
  心不在焉地去埼玉殿找张译的时候,一眼就被张译瞧出了不对劲儿,“哎,你怎么了?”
  薛荣宝闻此猛烈地摇了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扶尔,“……”
  “……”张译哼了一声,将茶杯置于桌子上,轻笑道,“就你这个毛崽子,还敢藏事儿?”
  薛荣宝咬了下唇,状似纠结了两三秒,而后非常痛快地弯腰凑上前去,“好吧,要是干爹问起来了,这可是你们逼我说的。”
  张译一听是周顺的事儿,立刻没了兴趣,刚想举手示意停止,薛荣宝那边已经叽里咕噜说了起来,“我干爹说,他有媳妇儿了!”
  扶尔闻此惊讶地笑道,“是吗?这可是好事,是哪家的姑娘?”
  张译用鼻子哼气,“他不是个太监吗?”
  薛荣宝委屈道,“我也是太监啊。”但是他也想娶媳妇儿。
  张译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傻小子就疼他,闻此安慰道,“你和他不一样。”
  薛荣宝抽了下鼻子,“是不一样,我干爹有媳妇儿,我没有。”
  张译抬头,向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那你还有师父呢,差他哪了?你个傻小子。”
  薛荣宝捂着头泪眼汪汪地瞅他,想说师父当然没媳妇儿好了,媳妇儿又能抱又能亲,将来还能生个大胖小子……哦,这个可能不行了。但是总也比师父强吧。
  但他难得地机灵了一回,抿着嘴咽下去了原来的话,开口说道,“是,师父最好了。”
  张译哪看不出他口是心非的模样,闻此笑骂道,“滚,去外面让他们多准备一份午膳,我今天在这儿吃。”
  薛荣宝连忙又跑了出去,扶尔盯着他慌乱的背影说道,“二叔公你还真是疼他。”
  张译,“这小子虽然傻,但心热,招人待见。”
  扶尔点头道,“二叔公说的是。”
  刚才一来二去的胡说八道一通,到末了扶尔还是没能知道周顺的媳妇儿是哪家姑娘。
  扶尔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对别人的事儿也不心热,很快便又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那天溜出宫后要去哪玩儿,他想跟着许嘉去吃好吃的,还想再一起去乐司庙祈福,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上元街到处逛逛,看看花灯和涌动的人群,就很开心了。
  这样想着,脑海里又蓦地浮现出很久之前,他俩刚来乾城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要去幽阁补阵,走过花满楼时,还有姑娘在不停地对许嘉招手,他生气,许嘉就哄他。
  哄啊哄,哄了一路气都没消。
  现在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半年多的光景一眨眼就过了,他们来的时候还是大雨倾盆的夏天,现在已经是年关末的时候了,想着想着扶尔就感慨般地轻叹了口气,猝不及防地就被一侧的许嘉勾住了腰,许嘉在他腰上蹭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在翻阅奏折,“想什么呢?”
  扶尔放下茶壶,“没啊,就想到了刚来乾城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许嘉翻阅奏折的手也随之一顿,而后又恢复了正常,“那为什么叹气啊?”
  扶尔低头盯着他的发冠,抽了下鼻子道,“因为你那时候太坏了。”
  他话音刚落,许嘉就抬眼看向他,将奏折“啪”的一声合上,轻笑道,“怎么坏了?”
  “怎么不坏了?”扶尔一说到这个就变成了话匣子,似是要把委屈都说个遍儿,“一声不吭地就从客栈离开,先是害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了吧,还……”
  “还突然从小屁孩儿长成这么大了。”
  许嘉闻此“噗嗤”笑出了声,用手勾着扶尔的腰将他往前拉了拉,“还有呢?”
  “还有……”
  那可多了去了,见了面也不问候,也不寒暄,上来就开始说满箩筐的混账话,将人惹恼了后还赖皮地坏心不认账,刚刚落下去的心又随着他中箭再次悬了起来,在他病榻前提心吊胆地守了那么久,醒来好了没几天又开始做混账事,走在路上还要用膝盖顶他,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生气,莫名其妙地不理人,他都搬出宫了,连问都不问,半夜还跑到国相府不讲理地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些往事随着扶尔小声的絮叨,走马观花般的在脑海里掠过,似乎真的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仿佛一回头还能看到扶尔被他在街上惹生气后,皱着眉头问他,“那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那个时候他混,他还不懂得珍惜,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满意满意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冲,直到周顺那天回来告诉他,“国相大人消失了。”
  那个时候,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更像是一脚踏空找不到方向,连自己现在在干嘛,以后想干嘛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成了脑后事。
  可他依旧死性不改,用疑心揣测他,怀疑他会背叛他,怀疑这是他和别人设计好的圈套。
  直到一切都成定局,真的对扶尔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时,他才像个赌徒子般幡然醒悟,拼命地游向了名为“扶尔”的岸。
  是扶尔捞起了他,是扶尔笑着跟他说没关系,他不怪他。
  那一刻,他真的彻底沦陷了,面前的这个人儿好像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无条件地选择原谅。
  许嘉做不到,他是天生的小肚鸡肠,别人对不起他的,他要别人拿命来偿。
  能够给扶尔的,不过也就是一副没人要、不值钱的狼心狗肺。
  从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就算以后扶尔真的背叛他了都没关系。
  因为他欠他一条命。
  更是因为……他爱他。
  他爱扶尔。
  许嘉的喉咙哽咽,眼眶发酸,抬起头笑着问他,“怎么不说了?”
  扶尔的手插进他的发根里,咬着唇不再说话,再说……再说就是他被洪刚鸣绑架,被戚七试图侵犯,被无奈地废掉了一身修为。
  扶尔不想提起这段过于沉重地往事,于是笑了一下道,“因为后来你就变好了啊。”
  许嘉将脸埋在他的肚子上,闷声道,“我不好。”
  我不好,我不够好。
  扶尔察觉到了他异常的情绪,摸着他的头闭口不言,无声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想要转移许嘉的注意力,所以开口问道,“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周顺有媳妇儿了啊?”
  许嘉闻此抬起了头,怔然道,“媳妇儿?他?”
  扶尔,“对啊,你不知道啊?”
  许嘉咽了下口水,“我……”
  扶尔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改日见了要送份贺礼才行。”
  许嘉含糊地点了下头。
  周顺是假太监的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裴宇,另一个就是许嘉。
  当初许嘉还在东宫做太子,正是因为无意间得知周顺是个假太监,才从一众太监中留下了他。
  有把柄,才好拿捏。
  假太监的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不仅是要砍头的重罪。
  周顺贪生怕死,但为人机灵圆滑,跟着谁干不是干,而且虽然许嘉时常不做人,但相处下来也逐渐有了主仆情分,便就一直留了下来。
  现在许嘉知道了他“有媳妇儿”的事,必定是要好好地盘问一番的,“听说你有媳妇儿了?”
  在一旁研墨的周顺差点“扑腾”一声跪到地上,咽了口口水,在抬眼接触到许嘉的目光时,才不情不愿地“啊”了一声,随后点了下头。
  许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讲讲?”
  两个字没头没尾,却直接像座山一般压到了周顺的背上。
  周顺并不觉得龙阳之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顾忌许嘉会介意裴宇和他的身份,毕竟两个左膀右臂搞到一起的滋味儿……不太好说。
  许嘉听周顺讲的时候,神色一直都淡淡的,似乎只是在听周顺汇报日常工作般,听完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隔了两秒才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你俩有本事。”
  许嘉蓦地想起之前他是不是还主动把周顺派去守城来着?
  想到这儿,他有些不爽地顶了下腮,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般呆呼呼地送人情。
  周顺拿捏不了他的态度,便聪明地选择了站在一侧不吭声。
  许嘉看了他一眼,低头道,“别让扶尔知道。”
  周顺一愣,明白了他这是默许了,随即笑开了花,“诺,属下遵命。”
  许嘉最近一直在头疼该怎么跟扶尔说大年三十的事儿。
  那天皇上和各宫妃子吃团圆饭已经是百年来的习俗,是没有理由不去的。而且这是家宴,不能有大臣在场。再一想到之前自己答应的欢快语气,许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许嘉加了块小酥肉放在扶尔的碟子里,莫名有点虚,“多吃点。”
  扶尔抬了眼小酥肉,又抬头看向他,目光澄澈,“你怎么了?”
  “啊,没事。”许嘉放下筷子,用手不自在地搓着后脖颈,他跟妖怪干架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就那个……”
  触及到扶尔的眼神后,四目相对,要说的话顿时就卡到了嗓子里,许嘉的脑子一片空白。
  扶尔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说?”
  许嘉顿时就说不出口了,转而笑道,“没事儿,就是问问你想不想再吃一碗红薯甜米羹?”
  扶尔,“你不是说晚上吃甜的不好吗?”
  许嘉,“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扶尔笑了,“那我要吃。”
  许嘉见他笑,心就软了下去,也笑道,“好。”
  晚膳用完,周顺小声地在一旁提醒道,“皇上,您要是说不出口,要不然我去帮您说?”
  许嘉叹了口气,“不用,我自己来。”
  就算扶尔会跟他生气,他也不想这件事是别人跟扶尔说的。
  这是态度问题。
  许嘉的觉悟很高。
  可是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了。思想再君子,落实到行动上,也可能就是个臭流氓。
  臭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臭流氓最会戳着你的心窝子撒娇。
  灯一灭,许嘉就钻进了扶尔的被窝里,将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扶尔的遥腰杆瞬间挺直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许嘉箍得紧,动弹不得,“许嘉!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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