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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许嘉的心情好像真的不错,见到他后并没有出声责难,只是问了几句关于乐司庙的事儿。周顺在心里松了口气,回道,“奴婢查到杨忠良前几个月曾派人到西蜀,目前在追捕这个线人。”
  许嘉低头写着毛笔字,头也不抬地问道,“能查到他左臂有伤吗?”
  周顺,“目前还没有能接近他的机会,并没得到证实。”
  “行。”许嘉将毛笔放下,“继续查。还有帮我查查那个阿莱艾的来历,她是孟忠良的人。”
  周顺一愣,“皇上既然知道她是孟忠良的人,为什么又要将她留在身边?”
  许嘉,“我不仅知道她是孟忠良的人,我还要让孟忠良也知道,我知道她是他的人。”
  孟忠良会在这个关头上在往他身边安人,说明蕙妃称后的事儿让他慌了。就算赶走了一个阿莱艾,之后也一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留下阿莱艾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一定要让孟忠良知道,在许嘉这儿,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这样事情才能消停下来。
  周顺点头道,“皇上,还有盛婉婉的那个事儿,我已经将那个侍女保护起来了,也顺藤摸瓜找到了装作黄大夫的那个暗卫,人证物证俱全。”
  “嗯。”许嘉舔了下嘴角,“先压着。”
  周顺,“诺。”
  许嘉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午膳的时候——去埼玉殿找扶尔的时候扑了个空。
  许嘉挑眉问道,“你说什么?他去乐司庙了?”
  王若昌弯腰垂首答道,“回皇上,国相大人今儿一早就启程去乐司庙了,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许嘉点了点头,摆手道,“下去吧。”
  既然人不在,那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起身就又摆驾去了玉阁。
  玉阁就是阿莱艾住的地方,被他封为了明贵人。许嘉去之前也没打声招呼,到的时候玉阁上上下下都在忙乎,许嘉看了周顺一眼,周顺点了点头,转身吊着嗓子道,“都下去吧。”
  门关上,许嘉坐在高处玩儿着扳指,神情淡淡的,让人辨不清喜怒。
  阿莱艾对着他行礼,“艾奴参见皇上。”
  许嘉抬眼看了她一下,“你现在是朕封的贵人,不必再自称为奴。”
  阿莱艾温顺地点头道,“是,小艾遵命。”
  她的话音刚落,许嘉玩着扳指的手就一顿,太阳穴莫名地突突直跳,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许嘉抬头,这次没再随便瞟了一眼,而是认认真真地抬头盯着她看,看了半天后,还起身站近了,眯着眼睛皱着眉头仔细打瞧。
  阿莱艾向后退了半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许嘉顿了两秒,倏地一笑,“咱俩是不是之前见过?”
  阿莱艾抬眸,咧了下嘴角,“皇上这九五至尊,阿莱艾此前一介奴隶,又怎能有幸得见?”
  许嘉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那也说不定啊。”
  两人对面站了一会儿,谁都没开口说话。几秒后,许嘉转过身,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对了,帮我捎信问你家主子好。”
  阿莱艾淡淡一笑,“皇上这是何话,阿莱艾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魂,哪来的主子?”
  许嘉倒是没跟她再出口争执,只是笑而不语地望着她。
  从玉阁出来的时候,周顺正好收到了暗卫的飞鸽,他将小纸卷藏好了,等许嘉出来的时候,边走边禀报道,“皇上,那阿莱艾是孟忠连在黑市上买的,是西北人,应该是被贩卖到中原的,无父无母,没有亲人,没有把柄,不好拿捏。”
  许嘉的步子并未慢下来,却笑道,“不,她还有自己的一条命可以拿捏。”
  周顺愕然,而后垂下了目光不再多言。
  许嘉猜得没错,当初阿莱艾被梁霜从黑市里买出来后,就被喂了七星散,每半个月必须服用解药,不然的话就会毒发身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命更好拿捏的呢?
  父母,亲人,这些都没有拿捏住她自己的命更来得靠谱。
  孟忠连喂着鸟儿,空出两只耳朵来听着梁霜的汇报,末了抬眼问道,“你说,皇上留下了阿莱艾,还让她替他向我问好?”
  梁霜单膝跪地,“对。”
  “您说这皇上打的什么算盘,既然知道阿莱艾是我们的人,为何还……”
  孟忠连一边逗着鸟儿,一边儿沉声打断了他,“梁霜,永远不要揣测圣上的心思。”
  梁霜低头,“诺,属下知错。”
  孟忠连笑了下,放下手中的鸟食儿,拍了拍手,眼角浮现出一大堆褶子。
  “梁霜啊,皇上这是在……笼络咱们呐。”
  话音刚落,孟忠连脸上的笑就消失了一干二净,回头对着梁霜使了个眼色,梁霜无声地点了下头,两个人没费一言一句就交换了信息。
  孟忠连故意高声道,“梁霜,明日还要随我一起去宫里看看皇上才好。”
  而梁霜则一边摁着剑,一边向门口走去。
  “唰——”的一声,剑出鞘,刺破门扉,冰凉的剑抵上了细腻的脖颈。
  梁霜压着她向里走,边回道,“好,属下明日就备进宫的车马。”
  从黑暗一步步走进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徐子鹤抓紧了手里的膳盒,在对上孟忠连诧异的目光时,忽地就变成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大……大人。”
  孟忠连连忙吩咐梁霜放下了剑,走上前去牵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徐子鹤,“我来看看大人,顺便带了点儿自己做的糕点。”
  孟忠连伸手碰向她的脖子,“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啊?”
  白腻的脖颈上压出了道红痕,虽然不重,但看着倒是触目惊心。孟忠连立刻皱起了眉,而梁霜见此立马跪下请罪,“是卑职的疏忽,误伤了徐小姐,还望大人恕罪。”
  徐子鹤牵过孟忠连的手,温和地笑了笑,“我没事儿,你也快别叫梁霜跪着了。”
  孟忠连抿了下嘴,闻此对着梁霜摆了下手,“下去吧。”
  梁霜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徐子鹤将食盒放到黑木方桌上,巧笑道,“我新学了红豆柳馅儿糕,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孟忠连笑着接过,脸上都是舒展开来的笑意,“好吃。”
  徐子鹤,“你还没吃,就知道好吃啊。”
  孟忠连,“你做的都好吃。”
  徐子鹤愣了两秒,故作娇羞地哼了一声,随手玩儿着孟忠连的玉佩,过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和梁霜刚才在说什么啊?怎么他那么大的反应。”
  孟忠连吃着糕点的手一顿,看向徐子鹤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儿探究的意味。
  触及到那个眼神,徐子鹤就咬了下唇,知道自己还是心急了,她低下头,似乎是无意冒犯的委屈样儿,“我……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不方便就别说了。”
  “嗯。”孟忠连笑着含糊道,“朝堂上的事儿,无聊得很。”
  徐子鹤闻此抬头笑着说道,“那我最近学了几首江南小调,倒是有趣,现在给你唱唱?”
  孟忠连将糕点放回,笑道,“好。”
  淡淡的月影儿透过半透明的窗纱照在玲珑的姑娘曲线上,抑扬顿挫的小调沁人心脾,一举一动清幽脱俗,晕黄色的衣衫似是大了些,却更显得人娇小,惹人怜爱。
  几曲完毕,孟忠连亲自送着徐子鹤出了府,行至大门,徐子鹤转身道,“大人还请留步,子鹤自己回去就行了。”
  孟忠连,“今天做的糕点很好吃,曲子也很好听。”
  徐子鹤偏头笑道,“那子鹤以后常来?”
  孟忠连帮她理了下头发,并不越距,更像是父亲对着女儿的慈爱,“你随时来都可以。”
  孟忠连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到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眸色也随之沉了下去,开口声音沙哑道,“梁霜,最近派人盯着点儿她。”
  梁霜,“诺。”
 
 
第46章 
  扶尔在乐司庙待了一天,在那里,没人把他当国相大人般尊敬,各个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前来颂福的人太多了,根本就顾不上他,他倒也正好图个清净,站在一旁帮着记福抽签,一天都没闲下来,没闲下来自然也就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过现在,夜静了,人也散了,月亮悄悄地爬上来了,被压抑的那些情绪也跟野草似的向外冒,控制不住。
  扶尔坐在小院子里,脱下靴子用脚玩儿池子里的水,发着呆空想,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也不知道方丈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侧,看了他一眼,难得地开口关心道,“冬日里水寒,你身子骨弱,这样,难免生病。”
  扶尔被拉回了现实,但抬头看向他时,眼神仍是钝钝的,过了一会儿,神思完全归位后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尖,笑道,“方丈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来帮他忽略掉心中的异样。
  方丈站在他的后面,低头问道,“今天不回宫了?”
  扶尔晃了晃腿,有些心不在焉,“……不回。”
  方丈平日里从来不主动理人,就算开口也总爱说一些扶尔听不懂的话,今日已经主动开口两次了,还都是关心他,这倒是让扶尔心头一暖,抬头说道,“方丈,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
  “……”方丈拨着珠串的手一顿,说道,“你没事儿,可是乐司庙有事儿了啊。”
  扶尔先是“嗯”了一声,而后才又惊讶地抬起了头,“啊?”
  扶尔赶出去的时候,乐司庙的前前后后已经围满了御林军,外围还有不少的百姓在看笑话,讨论的声音不绝入耳。
  “哎,你说这乐司庙会不会是惹上什么事儿了?”
  “那也说不准,毕竟现在偷藏供钱的还少吗?”
  “怎么能这样啊!我前不久才刚来过的,那可都是咱们对神仙的敬意。”
  “我今天才刚来过。”
  “我也是!我也是!还是国相大人亲手帮我记福的呢。”
  ……
  扶尔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走至裴宇面前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裴宇低头道,“回国相大人,皇上说接您回宫。”
  这哪是接他回宫啊?这明摆着实在要挟他:要不回去,要不御林军陪他一起留下。
  混账!
  扶尔又看了一眼围着的人群,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会对乐司庙造成不好的影响,若是再这么待一晚上,明天的风言风语不知道都该传成什么样了。
  裴宇第一次见扶尔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咂舌,这国相大人生起气来,怎么比皇上还吓人啊?
  又过了一会儿,扶尔似是平静了些,对着他道,“走吧。”
  裴宇闻此立刻吩咐收列,一行人又浩浩汤汤地排成了队,静等吩咐。
  “请留步!”
  方丈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扶尔的脚步一顿,满身的冷气在回头的刹那藏了个干干净净,似乎又变成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从不把气洒在无辜的人身上。
  扶尔道,“方丈,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方丈看着他叹了口气,摇了下头,转着串珠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扶尔睁大眼睛,一瞬间明白了方丈说的是哪句话——情不知所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他看着手里的小禅珠,几乎要消融进光里的模样——那一刻,他的心灵无比地靠近神性的澄澈。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听到了老方丈梦呓般的这句,“情不知所起。”
  却并没有下解。
  方丈说,“今天我还有句话要告诉你。”
  “生死情爱全系在一条线上。你曾因为什么最靠近神性,也必定因为什么将要——万劫不复。”
  许嘉是在用晚膳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的,中午王若昌说扶尔去乐司庙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扶尔闲着无聊想溜出去玩玩儿。可是到天黑了都没回来,这明显就是在躲他了。
  脑海里又浮现了昨夜里的那个吻。
  想到这儿,许嘉心里莫名地有些委屈,明明是扶尔主动的,怎么到头来,还让自己做了冷板凳。
  啊等等——所以扶尔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所以他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喝醉——所以——
  所以那个吻,是扶尔真的想亲他,并不是酒后乱性。
  许嘉心里“叮”一声,像是有人拿着钟在他耳边敲响,震到灵魂里的声音不断回响,不绝入耳,又像是走着走着一脚踏空,后来才发现是掉到了棉花层里,又软又舒服。
  所以……为什么跑了呢?为什么躲着他呢?
  害羞?
  许嘉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原因。
  那扶尔现在是不是在乐司庙等着他去接他呢?那自己是不是该给扶尔一个台阶下啊?毕竟这哥哥这么爱害羞。
  想到这儿,许嘉的心里跟在蜜罐儿里泡了般甜丝丝的,扬手就吩咐周顺让裴宇到乐司庙去接人,周顺还问过他,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太好,反而会惹扶尔生气?
  但许嘉信誓旦旦地说没事儿,去就行了。
  反正人又不是不想回来,阵仗就是走个形式,就是想让扶尔知道——他很想他。又不会一直在庙口列着,哪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可是许嘉打死也没想到,裴宇在庙口守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接到了人,而扶尔一回来,就直接钻进了埼玉殿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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