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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其实她之前就有找许嘉谈过扶尔的问题,她说许嘉现在最最不该有的就是感情,因为马上就要到事情最关键的时候了,感情只会是许嘉的累赘。而许嘉每次也都只是敷衍地应她两句,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阿莱艾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事到如今,看来她不想管也是不行的了。
  当天晚上她去找许嘉时,早就做好了会惹许嘉生气的准备,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许嘉居然会那么、那么的生气。
  她话话没说完就被许嘉打断了,下三白狠狠地盯着她,声音不大威慑力却极强地说道,“你要是敢动他,你就死定了。”
  接触到许嘉目光的那一瞬间,阿莱艾就冒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但她握紧了拳头硬是呛声道,“可是这样只会拖累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许嘉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才不是你自己的事!”阿莱艾激动到声音发颤,她用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这是我们整个狼族的事!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多久了吗?!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靠着对当年的恨意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迎来新的狼王,然后对当年的耻辱报仇雪恨!报仇雪恨你懂吗?!懂吗?!”
  许嘉沉默地看着她宣泄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在落针可闻的安静里,望着许嘉沉如墨的眼睛,阿莱艾渐渐冷静了下来,但她的眼眶依旧是红的,胸脯已经在剧烈的上下浮动,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就这样对视了大概有几十秒吧,她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要不你自己解决,要不我替你解决。”
  阿莱艾双手拉开门的前一秒偏过去头道,“狼王不能有任何软肋。”
  拉开门的那瞬间,阿莱艾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正准备敲门进来的扶尔,一时间两人都非常惊愕地看着对方,站在原地的许嘉也紧绷了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阿莱艾抿了下嘴,最后沉着脸从扶尔身侧绕过而行。
  扶尔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等一下。”
  阿莱艾的脚步顿住,而许嘉也瞳孔骤缩,与站在门外的扶尔对视。
  扶尔的半个身子沐浴在月光下,他就那样静静地盯着许嘉看了两秒,而后淡然地一笑,回头坚定地对着阿莱艾说道,“我不会成为他的软肋,而会成为保护他的盔甲。”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说进了某个人的心里。
  自此便变成了放不下的执拗和奢望。
  许嘉说他的胳膊疼,扶尔便好脾气地帮他揉着胳膊。许嘉一直盯着扶尔瞧,也不说话,连目光都变得沉静而又专注,扶尔抬头笑了一下,“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许嘉弯了下胳膊,牵住扶尔的手,“哥哥,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扶尔一愣,而后点头道,“算数。”
  许嘉似乎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那不管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
  他说了要当他的盔甲的。
  扶尔轻轻地回握了下,带着点儿安抚意味,“嗯。”
  许嘉紧绷的肩胛骨这才放松下来,而后又恢复了原样,笑着撒娇说自己胳膊疼,脖子疼,哪哪都疼,扶尔帮他按摩,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许嘉,阿莱艾是妖吗?”
  他现在失去了灵力,居然连是不是妖都分不清了。
  许嘉顿了一秒,而后点头道,“嗯。”
  扶尔道,“那她是来带你回西北的吗?”
  许嘉拉过扶尔,用手碰了下他的脸颊,“如果我回西北的话,你愿意跟我走吗?”
  扶尔道,“我去哪都一样。”末了他又低下头补充了一句,“你在就行。”
  许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蓦地就空了一拍,他捧着他的脸承诺道,“你放心,我到哪都让你过好日子。”
  扶尔被他的话逗笑,而后又看着他问道,“许嘉,你回西北以后,真的会找人类报仇吗?”
  许嘉抿了下嘴,没说话。
  现在的扶尔忘记了很多事情,他不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可以眼都不眨地就决定屠城。扶尔扯了下他的衣服,“你不会对不对?”
  许嘉还是没说话,看着扶尔的眼神却慢慢沉了下去。
  安静的气氛总是让人心慌,扶尔伸手用指尖碰了下许嘉的脸,开口道,“许嘉。”
  “嗯。”许嘉对他笑了一下,“我不会。”
  只要你在,我就不会。
  只要你在。
 
 
第59章 
  说不定是那求雨仪式还真的有点用,过了几天后居然真的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城外到处都是欢呼声,百姓仰着头在雨中接水,脸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癫狂笑意。
  扶尔伸出手去接雨水,被许嘉攥住了手腕儿,湿漉漉的指尖相互触碰,进而十指相握。
  外面的雨毫不留情地砸着君子澜的花瓣,许嘉忽地说,“哥哥,再过一个月玉簪花就要开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扶尔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我有说过你骗我吗?”
  许嘉嘴边的笑意一顿,半秒后又恢复如常,“没有,我记错了,是做梦梦到你怪我来着。”
  ……
  “许嘉,我昨天去御花园看了,根本就没有瑾簪花树。”
  “什么?”
  “许嘉,你是不是在哄我玩儿,你根本就没有种对不对?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西北那一角的小树苗,都是瑾簪花树。”
  “那它们都没有开花。”
  “现在是冬天啊,要到明年夏天才能开花。”
  “那它们不开花,我怎么知道它们就是瑾簪花树?”
  “所以等到明年夏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好不好?”
  ……
  许嘉垂眸,嘴角的笑意沾染了点苦涩之意。
  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记得了。
  扶尔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扭过头去看雨,“你怎么净做些这种梦,就不知道梦点儿我的好。”
  许嘉噗嗤一笑,在他发顶上一吻,“因为你已经好的超过我所有的想象了。”
  扶尔被他说的脸红,故作嫌弃地对着他“呕”了一声。
  两个人不知怎地就又闹做了一团,噼里啪啦的雨砸在房顶上,落到草泥地里,还间接夹杂着笑声。
  整个世界很吵又很静,端盆接雨水的动作变成了慢镜头,对视着仰头大笑的样子也变成了帧帧画面,这场雨更像是老天爷给人家做的一场大梦,每个人都在这场雨中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有句话说,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也许这场暴风雨就是下场暴风雨来临前的那场平静。
  疫病来得猝不及防,在下雨后的第三天就几乎席卷了整个乾城。
  这次的疫病来势汹汹,并且还有传染性,不管是老人小孩儿还是青年壮力都无一幸免。得病者先是面生痤疮,而后便是高烧不退,全身的皮肤还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掉。原本热热闹闹的乾元街上现在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拖着森森白骨到处爬的伤患。
  这次的疫病,是以雀已桥为中央疫区向四周扩散的,再加上之前的流民都被安置在了乐司庙,所以乐司庙便变成了重灾区,彻底被隔离了起来。
  许嘉安排裴宇将得病的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而后派兵每日在街上进行烘干消毒,尸体则被集中拉到乱葬岗火化掉,不得有延误。
  所有人的精神都在一瞬间绷紧,不分昼夜的与这场疫病劳神费心地周旋。
  太医只说这病的传染力非常强,却连个解药的法子都配不出来。许嘉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如果配不出来,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太医只能先开些解热化毒的药安抚民众,其实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扶尔跟许嘉说他想去乐司庙帮忙,许嘉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不行,你身体本来就弱,万一去了染上了这疫病,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扶尔被他说得心里一暖,握着许嘉的手背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我能感觉到我灵海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了,说不定哪天就恢复灵力了呢。”
  许嘉抿了下嘴,依旧是犹豫地低着头。
  扶尔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几下,从袖子里那拿出了一颗小禅珠放在了许嘉的手心,小小的禅珠在他的手心里发着淡淡的光晕,许嘉问,“这是什么?”
  扶尔道,“这是我之前去乐司庙的时候,老方丈给我的。”
  许嘉抬头静静地看着他,扶尔继续说道,“当时老方丈还送了我一句解语。”
  说罢,他的视线从那颗小禅珠移到了许嘉脸上,两个人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中静静对视,周围有数不清的小尘埃在飞舞跳扬。
  扶尔说,“情不知所起。”
  许嘉的瞳孔微缩,空了一拍心跳。
  “当时的我听不懂这句话,现在想想……”扶尔半敛眸,歪着头轻笑了下,“许嘉,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吧。”
  情不知所起。
  下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一往而情深。
  不知所起,却早已情根深种,这应该才是那句解语最后的答案吧。
  空了的心跳随着这一句的“喜欢”而落到了实地,随即开始不要命地跳动了起来。
  许嘉鼻尖一酸,“哥哥。”
  扶尔抬头,笑着看他,“嗯?”
  许嘉一把将他搂到了怀里,眼泪慢慢地洇湿在扶尔脖颈里,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想说,他真的好后悔,他从来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般后悔。
  虽然他之前也曾经肖想过,也许给扶尔足够的时间,如果当时的他没有逼他……扶尔说不定是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
  可是现在,当听见扶尔亲口说其实他早就喜欢上他的时候,许嘉的心里只剩下了酸涩和无尽的悔意。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自己,亲手断送掉了他们之间幸福的可能。如果当时的他能够不那么极端,那么现在也就不必如此战战兢兢,因为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幸福,是老天垂怜给他的一场大梦。
  这幸福……是他偷来的幸福。
  扶尔微惊,实在没想到许嘉居然会哭,他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后又伸出手轻轻地在许嘉背上拍了拍,像哄小孩儿一样故意逗他,“不哭不哭,哥哥永远喜欢你。”
  许嘉被他逗笑,又掉眼泪又笑道,“哥哥永远喜欢我哦?”
  扶尔轻拍的动作一顿,而后有力地回抱住了他,“嗯,哥哥永远喜欢你。”
  “所以许嘉,你相信我,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呢?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我自己。”扶尔的下巴靠在许嘉的肩膀上,轻声说道,“让我去好不好?”
  许嘉笑了一下,闭上眼道,“好。”
  疫病并没有因为防范的加强而有所减轻,反而呈现愈演愈烈的节奏。现在走在大街上,都要用布料捂住口鼻,因为并不知道这病的传染方式是怎样的,所以一时间更加的人心惶惶,上书的奏折越来越多,却连个解决方法都提不出来。
  许嘉皱眉,将桌子上的纸墨笔砚全部扫落在地,此时外面传来了通报的声音,“皇上,明贵人求见。”
  阿莱艾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地的混乱,她朝许嘉行礼,单刀直入道,“皇上可是在为疫病忧心?”
  许嘉抬眸,与她对视。
  对上许嘉的目光后,阿莱艾反而笑了一下,绕过那些笔墨走向他,“皇上为什么要忧心呢?皇上应该高兴才对呀。”她伸出手,有兴致地拿起茶壶帮许嘉斟茶,“现在这疫病,不就是召唤莫须令最好的时机吗?”
  手腕倏地被许嘉攥住,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许嘉死盯着她,肯定道,“这疫病和你有关。”
  阿莱艾冲他一笑,直身道,“对,是我在水道里下了毒。”
  许嘉怒斥道,“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擅自行动?”
  “和你商量的话你会同意吗?”阿莱艾道,“呵,如果是以前的那个皇上一定会,但现在的这个……可真不好说了。”
  许嘉站起身,“解药!”
  “没有解药。”阿莱艾转过身去,绕着桌子一边踱步,一边开口说道,“许嘉,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认你当王上吗?”
  到了乾城的阿莱艾,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去找许嘉表明身份,原因就是在与她不确定许嘉到底愿不愿意,更不确定许嘉到底能不能担此大任,在许嘉身旁潜伏了一个多月之后,阿莱艾心中的那份疑惑慢慢地消散了,因为她感受到了许嘉的野心,她更确定许嘉不可能只甘于做一只半妖,这样的人,天生就应该是坐在王位上的人。
  “除了你身上的血统外,让我真正下定决心的,就是在你毫不犹豫地决定屠城的时候。”阿莱艾回身,隔着桌子和他对视,“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会被世俗的情情爱爱所影响,更不会再犯和栎王上一样的错误。”
  “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阿莱艾和他对视,有力地质问道,“现在的你来告诉我,你凭什么配得起我们的这一句王上?”
  城外,周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他口鼻处蒙了一块藏蓝色的布,浑身上下像是在泥坑里打过滚般,靴子也进了水,变得又沉又冰,但他现在别说脱鞋了,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蜷缩着成了一个小团靠在墙角处,和一群人挤在一起,头歪在墙上准备稍微休息一下,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有人帮他把那双臭靴子脱了下来,还用手帮他暖了暖脚,换了一双干净舒适的新鞋,他极力想睁开眼睛,可是想是眼睫毛上下黏在一起般,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能意识模糊地嗯哼了两声。
  他知道是裴宇,他闻到裴宇的味道了。
  裴宇帮他摘下脸上的布,换了一块新的又替他重新蒙上,“这个脏了,帮你换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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