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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穿越重生)——赵小娘子

时间:2022-03-09 11:51:04  作者:赵小娘子
 
 
第23章 
  我有一个特别要好的知己,我们曾经一起发呆,一起成长,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也不用去思量这世间的蝇营狗苟,是这世上最舒心畅意的事情。
  可惜他已经身故了,本来我也已经死了,可是我却借着他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那么醒来后最应该先做的,除了照顾他留下的独子之外,就是要调查一下故友的死因。
  他是个天生的统帅,有个敏锐的洞察,强健体魄,冠绝天下的剑法,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英年早逝,而事出反常必有妖,谢玄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夜已经深了,符潼还来来回回翻看谢玄生前数月一直盘桓的书斋。
  这书斋很是阔大,一分为二,一部分是书房,一部分是丹房。
  书房中的多宝格中,最显眼的位置放的不是什么四书五经,兵法韬略,而是葛洪所著的七十卷的《抱朴子》。
  其中《金丹》和《黄白》两篇,被主人家反复翻看,竟是连书轴都已经松散了。很多句式都被他特意的标注过,详细的写出自己的注解,可见谢玄的确是痴迷此道,不可自拔。
  丹房的丹炉已经很久没使用过的痕迹了,想必谢玄养病其间,已经没力气再开炉炼丹。器物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高衡已经带人细细检查过,并无什么不妥。
  都是一些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这些常见的。
  据高衡说,谢玄在淝水之战前,炼制的丹药就已经服完,他一向只吃自己炼的丹,所以应该和这些东西无关。
  仔细翻看了大半夜,也没有半点头绪,只是心下隐隐觉得,谢玄在战后,病的十分古怪。
  现在北府兵枕兵在徐州,兖州,彭城刘牢之﹑东海何谦﹑琅琊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晋陵孙无终,这些流民帅和军中主力对谢玄是忠心耿耿,也不会是他们下的毒手,那么究竟是谁想要置谢玄于死地呢?
  看来答案只有去建康寻找了!符潼心下暗道。
  。。。。。。。。。。。。。。。。。。。。。。。。。。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四周山林滴翠,绿植清香,呼吸吐纳时能感受到浓浓的春意。
  谢玄和符潼都是勤勉的人,不过谢玄更加刻苦,卯时起,辰时歇,每日雷打不动要起身练剑,傍晚开始更是要打坐多个时辰。
  这世上哪有什么浪得虚名之辈,门阀子弟尚且如此,反而是塞外诸部,入主中原后,出现了大批纨绔,比南朝的贵族更加荒唐无稽。
  符潼怜惜谢焕,并不叫他同自己一样时辰早起,只是谢焕自从知道符潼晨起练剑,便也日日早起观摩,用心记忆。不过月旬,剑招也似模似样起来。
  小小年纪执剑而立,严肃端正,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符潼喜欢谢焕用功,悉心指点于他,父子两个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对,感情更深。
  不知从何时起,谢玄纵横阖捭的兵气之中,多了份藏而不漏的权谋霸气。就连剑招,也多了几分柔和之意。
  每日巳时,符潼便带着谢焕在书斋,或为他讲解《论语》,或拉着他小手练字。
  之前在建康,族学中讲解《论语》都是按照马融的注释,现在符潼更多的是用何晏《论语集解》以及王弼《论语释疑》。
  何晏和王弼都既是儒学大师,又是玄学大家,甚为符潼蒙师,当世大儒顾燊的推崇,符潼从小修习,深有所得,为谢焕的讲解深入浅出,使得谢焕进步神速。闲暇时,符潼也会为谢焕讲上几句王弼的《周易注》和《老子注》,却不肯深谈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说来也是好笑,他和谢玄,一个痴迷于炼丹修道,一个痴迷于周易推演,却双双早夭于世,可见命运并不可逆。
  符潼不愿意谢焕从小就对这些偏门左道的有了兴趣,让人拆了丹房,改建成了一个小小的游戏场,每日课余之后,也与谢焕做些投壶之类的游戏,既能强身健体,也能增进父子间的感情。
  至于习字,谢焕从小便临摹钟繇的真迹,钟繇的楷书备尽法度,为正书之祖,字中透着的雍容清新的气度,一向为人所爱。
  父子两个每日在书房都会临摹《白骑帖》和《雪寒帖》一个时辰,日日不辍。
  这一日,高衡在午饭后,牵来一匹小马。那马虽然年齿还小,但是高头宽胸,骨架异常漂亮。毛色纯正,一看就是血统纯正高贵的大宛名驹。
  大宛马耐苦耐寒,耐饥耐渴,速度极快,耐力又好,而且最难得的是性情温和,忠心认主,是最适合小孩子练习的战马。
  氐族人精于骑射,符潼不知谢玄骑术如何,并不敢贸然的教授谢焕,以防露出马脚,只笑吟吟的看着高衡抚谢焕上马,为他讲解一些要领,然后让几个男仆牵着马,就这么围着院子走圈。
  谢焕胆子甚大,熟悉了不过三两炷香,就嚷着让仆人松手,要自己骑。
  高衡这时笑道:“郎主骑术精湛,不如找个日子带着小郎出去跑马。”
  符潼听高衡这样讲,正中自己下怀,翻身上了另外一匹成年战马,双辔并行,护在谢焕身边。
  陪着谢焕就这么玩了一下午,还答应为谢焕专门准备骑服,并且如果谢焕功课完成的好,每逢朔日、 望日、 晦日,符潼便带着谢焕出去,或骑马狩猎,或爬山逛街。
  就这样转眼到了夏季。
  从六月中开始,天边便雷声阵阵,暴雨倾盆,就这么一刻不停的下了一旬。
  会稽郡水灾,百万良田,尽付东流。置下子民,流离失所。
  这一日,乌衣巷中传来讯息,谢安急召谢玄回建康。
  符潼接到信,细看了一遍,信中并未多言,甚至谢安信中遣词用句颇多诙谐之词,单单的从这信中并不能看出谢安真实的意思,不过自己在陈郡已经待了将近一年,恐怕建康城中的人们,都有些等待的焦急了。
  符潼舒眉微蹙,抿唇沉思,也罢,自己就回建康会会这些魑魅魍魉,顺道也能找出些究竟是谁要暗害谢玄的蛛丝马迹来。
  回建康去!
  想起那个战场上的所向披靡攻势如电的身影,符潼的脸上也不由多上了几分落寞。
  孔子曾说有教无类,魏武帝也曾言道 唯才是举。
  我大兄就曾重用庶族出身的王猛,而创百世基业。
  我就是要摒弃门第之念,四海之内的有才之士,皆可为我所用。
  我本来也只有治理天下之才,而无征讨四方之能。
  如今我和谢玄合二为一,正可以横扫六合,为天下开创太平盛世。方才不负此生。
  正是胸中有丘壑,手指点江山。
  看我在建康如何翻云覆雨,把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阿羯,我定会为你找出真凶,我也会为你完成北伐的梦想。”
  从符先南征算起,足足两年时间,符潼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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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阿衡,对于你心心念念的北伐,你是否想过,北伐成功后,要如何?”符潼轻挥麈尾,含笑打断高衡的喋喋不休。
  “自然是把诸胡都赶回他们的老家去,复我华夏正统。”高衡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阿衡,你随我在北地也快一年了,江左诸地,你游历见识的比我还要多些,无论是长安,洛阳,邺城这样各国的都城,还是统万,豫州,兖州这些兵家必争之地,你可曾看到了暴骨革泽,民不聊生?”符潼继续轻声问向高衡。
  “江左繁荣,比之江南不遑多让,也并不曾有衣衫褴褛,饿殍遍地之像。只是胡人掌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衡回答道。
  “只要是能够安守故土,使黎民不必经历战乱,饥荒,瘟疫,水患而成为流民,你觉得百姓们会真的在乎当权者究竟是胡还是汉吗?”符潼再问。
  “这。。。。。。”高衡踌躇不答。
  “相传胡部也都是炎黄后裔,华夏一族,为何要分的如此之清楚呢,纵观前朝历史,无论是排胡还是排汉,都只会带来刀兵四起,战祸纷乱。”符潼继续说道。
  “郎主的意思。。。。。。”高衡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在我这里慷慨激昂的陈词不休,一时有感而发。阿衡,这世间太多事情,并非你以为的非黑即白。”
  符潼轻轻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高衡,继续问他。
  “行装收拾的如何了?”
  “都已经收拾妥当,按郎主吩咐,陈郡祖宅中的书卷,珍玩也都一一装箱运回建康。”
  “嗯,阿衡你带队缓缓而行,往建康去。一路不可招摇,低调行事。我自带着阿焕去洛阳投师,之后会沿途追赶你们。”
  “郎主不带小郎一起回建康吗?”高衡诧异问道。
  “我打算带阿焕去洛阳,拜在顾燊门下。”
  “小郎君年纪尚小,孤身在洛阳,难免思念亲人,还请郎主三思。其实建康族学,老师们也都是有学问的人,何必把小郎君放在北地。”高衡不由追问道。
  “这次回建康,波谲云诡的局势,并不明朗。一着不慎,我怕顷刻之间全盘皆被有心人搅乱,阿焕是我这支的独苗,我不欲他置身险境,换言之,阿焕是我唯一的弱点,何必带他回建康,被人拿捏着。”
  符潼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顾燊是当世大家,玄儒双通,学识渊博可比当年郑氏康成公。顾燊不但能妙解《老子》《庄子》,为时人推崇,更因为其精通洛阳正音。阿焕生在江南,长在建康,不会洛阳腔调,日后难免不会被氏族取笑。”
  “像谢焕现在的年纪,学习语言最有天赋,我曾经有位朋友,成年之后专门赶赴洛阳学习洛阳正音,可是由于已经有些年岁,难免学习得十分艰难,而所得更是有限。吟咏之时,直引得我时时发笑。”
  符潼一脸的缅怀之色,连手上轻轻摇动的麈尾,也停了下来。
  “郎主说的可是符家郎君。”高衡问道。
  “是呀,我与他同在洛阳顾燊门下求学,那段时光,是人生最轻松的时候,可惜他天不假年。”
  “郎主日后北伐功成,斩姚昶于马下,也是为符郎君报仇了。”高衡难得见到谢玄有失落的神情,赶忙安慰道。
  “是呀,我总是要回到建康,和王氏,司马氏掰掰手腕。所以更不能让阿焕同行,日后回到北府军中,我也无暇照顾他,还是把阿焕送去洛阳,更让我安心。”符潼心中已定下决心,再不犹疑。
  “郎主打算何时起行?”高衡看谢玄已经打定主意,不敢再劝,遂问道谢玄打算。
  “明日我便带阿焕去洛阳,你们后日可以离陈郡取道淮南回建康。”符潼沉吟道。
  六月底的天气已颇有些炎热,又值正午,阳光直照下来,那影子全在脚底下畏热似的缩着。
  谢焕和符潼共乘一骑,在官道上缓缓行着。
  这要是换了平时,谢焕定当欢欣雀跃,而当他得知自己不能和父亲一同返回建康,却要被送去洛阳,独自一人在洛阳求学,嘴角就再也没翘起过。
  这两天谢焕不时的哀求符潼,言道自己年小,不愿远赴他乡求学,又说父亲大人大病初愈,自己理应在身边服侍尽孝,或说思念在建康的姑妈和姑表兄弟们。
  可不管谢焕出尽手段,符潼带着他赶赴洛阳的行程却是一日也没停下。
  午后炎热,谢焕又嚷着要驻店休息,说自己要中暑,不能再继续赶路。
  符潼单手持缰,悠闲的骑着马,笑着对谢焕说:
  “阿焕,无论你如何耍赖,再有三天,我们也到洛阳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总是阻着行程,我们早到洛阳,我还能在那多陪你几天让你适应。若是还像前几日般缓缓而行,我送你去顾府的第二天,就要启程回建康了。”
  谢焕自从知道要去洛阳求学,这个早慧的小人儿就一直沉默,不说什么,虽然照样读书习字,但都怏怏不乐、无精打采。
  等到起行之后,硬是出尽手段,阻挠行程。
  现在谢焕听符潼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心下更是委屈,清亮的鹿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委屈的辩解:“阿焕只是舍不得父亲,而且阿焕是真的很热很累。”
  符潼指着官道以北的莽莽群山,说道:“阿焕你看,你就是要去山的那边求学,那里你的父兄叔祖都曾经去过,是个极为繁华,又极为适合进学得好地方,为父已经为你探过路,也详细的告诉你路应该怎么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阿焕,别说如今仅仅是求学之路,便是日后的人生大道,我也会为你率先趟平,然后拉着你的手,一步一步的带你走好,走稳。”
  谢焕听到父亲说的这么动情,眼神也活泛起来,他扭过头对着符潼说:“阿焕会踏实的走好每一步,绝不给父亲丢脸,不会令我陈郡谢氏蒙羞。”
  符潼用单手搂紧他,笑着对怀里这个小人儿说:“你还小呢,在顾师门下用心向学,不用想得太多,我只希望在这三四年中,你能有所长进。等你再大一些,我就接你回京口,与你一同在军中历练可好。”
  作话:
  在洛阳会遇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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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夏静谧,清晨鸟雀鸣叫,和此起彼伏的夏蝉嘶鸣,最会扰人清梦。
  到达洛阳之后,符潼不过带着谢焕短暂在客栈修整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父子两个沐浴更衣,携带了不少束脩贽见之礼,符潼更是精心备下名帖,打算到顾府正式拜见。
  洛阳城的求学氛围,堪称诸城都之最,书声琅琅中,仿佛为洛阳城罩上一层神光与灵性,就连街头行人,也看起来要比别的地方,更加优雅斯文 。
  谢焕初到洛阳,便很喜欢这里,只是一想到稍后就要和父亲分别,心中满满皆是离情别绪,虽然年纪尚小,还不知离愁滋味,可是一想到自己日后就孤身在此,也心下凄楚不已。
  符潼怕烈日暴晒,晒伤了谢焕稚嫩的皮肤,虽然时辰尚早,也带了幂篱出门。所谓幂篱,就是长及脚裸的帷帽,既可防晒,也可防风防沙。
  父子两个还是共骑一骑,谢焕小小的身子遮挡在幂篱之下,远处看去仿佛只是符潼单人单骑而已。
  还未到达顾府,远远的就看顾府门前,有人殷勤的送客,而其中一人,却是符潼再也想不到会突然遇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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