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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从入门到放弃(玄幻灵异)——一决

时间:2022-03-14 09:32:37  作者:一决
  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些娇柔可人的鼎炉怕都会往他身上爬,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只有他这个不识抬举的,还想着往外跑。
  在他看来,应当是十分可笑吧。江浮清苦笑一声,心中感概万千。
  他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也无人可以说话,愈发胡思乱想起来,愈发沉湎于抑郁情绪之中。有时又莫名其妙感觉害怕,觉得屋子里太空了,太大了,于是发疯似地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扯出来,自己躲进衣柜里,随后蜷缩起身体,关上衣柜的门。一闷就是几个时辰,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说不动。
  突然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干。
  只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往昔。觉得自己好像昨天还在蔚蓝星,一切场景都历历在目,可又恍然发现,蔚蓝星的生活已经离他很远了,远得好像上辈子发生的一样。一时竟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江浮清呆在漆黑的衣柜里,和呆在蔚蓝星的金属营养仓里没有什么分别。只要看不见外物,看不见自己,那一切的危险也就不存在了。
  蜷缩了一会儿,江浮清打了一个哈欠,又沉沉睡去。
  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商鸣谦虽装作不在意,其实还是在暗自观察江浮清的行动,这日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送过去的饭菜也没有吃,一时慌乱无比,连忙走进了屋子里查看。他粗粗一眼望过去,没有看到江浮清的影子,放出神识一扫,才发觉江浮清蜷缩着坐在衣柜里,纹丝不动。
  商鸣谦打开衣柜的门,端详着江浮清。
  江浮清却觉得亮光刺眼,噪音穿耳,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商鸣谦,忽然心中升起一抹惶恐,连忙拉过衣柜的门想要关上。他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死活比不过商鸣谦的劲儿大,随后放弃了。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商鸣谦挑眉。
  “我勾引衣柜。”江浮清冷漠地说。
  商鸣谦一时哑然。
  江浮清又说:“我衣柜里藏了男人。我和他每天在衣柜里欢好。”
  商鸣谦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很不喜欢江浮清的冷淡态度,心中烦躁无比,眼中的红芒愈发鲜明。
  商鸣谦回想起自己伪装成“另一个商鸣谦”时候的事,那时的江浮清又温柔又主动,可到了他这里,明明是相同的样貌,却只剩下了抵抗和厌恶。他痛恨这一切,痛恨另一个自己。于是为了不把身体的掌控权还给他,故意将手臂划出一道一道的伤口。他已经发现了,只有在他受伤的时候,才能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出来。”商鸣谦沉声道。
  “我不。”江浮清也执拗道。
  商鸣谦一时怒极,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柜子里拽出来。南风江浮清被他拖出来,一下跌倒在地上,在接触倒冷硬地板的一瞬间,他禁不住哭起来,泪如雨下。
  商鸣谦少见他哭得如此大声,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如何安慰,蹙起了眉头,凶巴巴地道:“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江浮清抬头,眸中满含着水雾,恨意涌现,攥紧了拳头,冷声道:“那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商鸣谦自然是不想他死的。
  可又控制不住地伤害到他,令他伤心难过。
  商鸣谦捏紧拳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江浮清又哭又笑,声嘶力竭,恍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鬼。也许自己也可以变成鬼,脱离这副躯体,那人世间的一切痛苦,都会随之烟消云散,那该有多好呀。
  好半天,江浮清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爬进了衣柜里,由内关上了衣柜的门。他蜷缩在黑暗里,瑟瑟发抖,只觉得浑身冷极了,好似有刀子一片一片地刮磨着他的皮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还好吧?我看到你被商?对,商鸣谦带走了。”
  是柳不嗔的声音。
  江浮清一个激灵,将柜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窥视着,没有发现柳不嗔的人影,尝试回复,“是你?”
  柳不嗔说:“当日你走的时候,我在你身上下了我家独门的追踪术。我知道你在哪儿,但是不能带你出来,商府的守卫太严密了。”
  江浮清谨慎问:“你不会被发现吧?”
  柳不嗔说:“你只要不对着空处说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江浮清点了点头。
 
 
第五十三章 沙雕网友
  柳不嗔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江浮清说:“我被软禁了。”
  柳不嗔惊讶,奇怪道:“商家家主商鸣谦,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江浮清摇头,肯定地说:“他有病。”
  柳不嗔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兴许是。”
  江浮清又问:“你怎么会知道倩影红对他有效?”
  柳不嗔说:“曾在书上看过。”
  他家似乎都是从医的,江浮清有些好奇,问:“你家是哪儿的?”
  柳不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可能有麻烦。”
  江浮清点头,说:“好,我不说。”
  柳不嗔说:“我是灵枢谷少主。”
  江浮清大惊,浑身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你是什么?”
  柳不嗔笑出声,说:“你没听错。我就是灵枢谷少主。灵枢谷素来与世隔绝,但我实在闷得发慌,就背着我爹从谷里跑出来了。”
  “啊?”
  柳不嗔叹气,补充一句,“结果还是被谷中人找到了,正要抓我回去呢。”
  江浮清惊讶万分,喃喃自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可好了,不仅遇到灵枢谷弟子,还遇到了灵枢谷少主。难怪他对医药如此精通,对各类药物如数家珍,原来是自小习医。
  江浮清连忙问:“你们那里有心理医生吗?”
  柳不嗔不太明白,“什么?”
  江浮清此刻跟他说了两句,心境豁然开朗,阴郁也消散了几分,打开柜门,从柜子里走出来。
  柳不嗔听见“吱呀”一声,开什么门的声音,于是问:“怎么了?”
  江浮清淡淡说,“没事,我只是出柜。”
  柳不嗔“哦”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他是出什么柜,过了好大一阵,才问:“你刚才在柜子里?”
  江浮清点头,说:“心情抑郁。想躲躲。”
  沙雕网友柳不嗔了然地点头,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呀。心情郁闷,你可以弄点自在丸,解郁汤之类的。”
  “不不不、不是我。”江浮清自觉还能抵挡一阵,毕竟他还有自知力。根据心理学病与非病三原则,他虽然不健康,但还在正常范围。而商鸣谦的问题迫在眉睫,人格都不稳定了,属于是不正常。
  “那是谁?”柳不嗔好奇问。
  江浮清犹豫了一会儿,怕被别人听见似的,小声道:“你知道多重人格吗?”
  柳不嗔一字一句咀嚼着,“多重人格?”
  你简直是在为难我少主。
  柳不嗔思索一阵,怅然道:“不清楚,我去问我爹。”
  “拜托了。”江浮清恳求道。
  ……
  接下来柳不嗔就去问他爹去了,挂断了追踪术。江浮清觉得这玩意儿真是方便,若是人手一个,那修真界岂不迎来美好的明天?
  有了沙雕网友柳不嗔的陪伴,江浮清也不再躲在柜子里,时常出来走动。红色人格的商鸣谦,本来是侵略感强,冲击性大的,但最近却畏手畏脚,这日进到江浮清的屋子,看见江浮清在看医书,问:“你看这些干什么?”
  江浮清背过身去不理他,在心里道:为了治好你的多重人格。
  商鸣谦一把夺过他的书,又将他拉过来面向自己,只是江浮清很生气,打开他的手,又转过了身去。商鸣谦被打的手臂处,其实有自己割下的伤痕,此刻疼痛难当,又强行忍住了,不想让江浮清看出端倪。江浮清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打过他的手臂之后,一股股的血顺他的右手尾指流淌下来。
  商鸣谦将右手手指藏在衣袖里,说:“你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把你的书都撕了?”
  江浮清翻了一个白眼,“你还能再幼稚点吗?”
  商鸣谦也不至于和书本斗气,料想自己强行留下来,控制这个身体,不是为了和江浮清斗气的。也便忍了又忍,最后捏了捏拳头,脚步生风地走了。
  江浮清也不理他,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眼见就到了傍晚,外面凉风习习,江浮清将门窗开得更大了些,好透气。这结界说来也奇怪,人出不去,风却可以进来,还能自动识别商鸣谦,简直不要太智能。安装方便,随时可拆可控。有没有可能修真文明是另外一种高级文明形式?
  不一会儿,月上中天,那一轮皎洁卫星在今天晚上格外雪亮,像个没有瑕疵的圆盘。
  月圆之夜。
  江浮清正准备把门关上,躺下睡了,可是却见到商鸣谦在门外蹲着。
  江浮清觉得有些奇怪,正要过去查看,却见商鸣谦发现了他,连滚带爬地进了屋子,急慌慌地把房门关上,随后就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卷成了一团,双手抱住头,身体瑟瑟发抖,似乎觉得很冷。
  江浮清不太理解,蹙起了眉头,走过去用脚轻轻踹了踹他,说:“你干嘛?”
  哪知道商鸣谦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抓住他,而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缩在一起,仿佛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江浮清观察他一阵,觉得红色人格惯会演戏,上次就假扮别的人格骗他。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于是江浮清并不打算搭理他,反而转身就上了床,打了个哈欠,准备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他疲倦极了,没过一会儿,竟然恍恍惚惚地睡去。
  门边的商鸣谦,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惨白的月光,那月光好似一层银色的霜雪,将桌案,和桌案旁的一小片地板照得明亮。商鸣谦将脚尖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刺猬。
  江浮清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冷,想要去关窗户,起床的时候,看到墙角处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商鸣谦还没有离开。
  若说是演戏,那他也太卖力了吧?自己睡着了,他竟然还在演?这就叫沉浸式发挥?
  此时他似乎还听到了商鸣谦的喃喃自语,那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不要过来、不、不要杀我……”
  江浮清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第五十四章 他PTSD(创伤后应激障...
  江浮清意识到,他这可能不是装的。
  只见他偶尔悄悄抬起头,小心地在指缝里偷觑着窗上的月光,随后又胆小地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了臂弯里,将自己的脚尖尽力地往身子下缩,背紧紧贴在了冷硬的墙壁上,肩膀微微耸动着,显然抖得厉害。
  他是真的害怕。
  江浮清一时怔愣。如此不可一世、万人景仰,被百姓称之为守护神的商鸣谦,怎么会有这般的形貌。独自杀了相柳和蛊雕,孤立无援地生活了几百年,想必谁也不会觉得他脆弱。坚不可摧、铜筋铁骨,那才是他。
  江浮清慢慢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喂……”
  他却更加害怕,瑟缩着又将头埋得更低,只是喃喃念着,“不要过来、我不想死、不要过来……”
  江浮清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却见他忽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他的脸写满了惊恐,眼泪流了满脸,眼睛也变得红肿,眼神空洞,还能看见淡淡的暗红色瞳孔。那红色的光芒很快消退,变作了黑色。没过一会儿,又变作了红色。如此交叠往复。他看着江浮清,又似乎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放弃了抵抗,对着虚空的地方一抓一握,无意识地道:“不要杀我、不要吃我、我会听话的。”随后,他一遍一遍地用右手在左手手心划动着,一下又一下,喃喃道:“喝吧、吃吧……我会听话的。”
  江浮清一开始没有看明白,一番联想才发现了端倪。
  他右手的动作似乎是拿着刀具。
  他的右手一遍一遍地划着左手的掌心。
  也就是说,他自己在用刀子一遍一遍地割破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准备放血给什么人享用。那些人逼迫他放血,他却怎么也逃不掉,最后只好说他会听话,祈求他们不要让他死。
  江浮清看他神思恍惚,似乎已经完全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了。江浮清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却没有看到似的,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说:“都给你、都给你……”
  江浮清一阵心软,慢慢伸出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却发觉他哭得愈发大声,肩膀耸动着,完全跪坐在自己的怀里。江浮清一遍一遍的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两个人又折腾了几个时辰,月亮慢慢从正空向西倾斜。商鸣谦哭声渐小,江浮清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顺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头发,将他揽进怀中,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无意义的安慰之言。
  随后,听见商鸣谦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初霁,我会死吗?下次是不是就会死了?”
  江浮清浑身一僵,“白初霁?”
  白初霁说的是真的?
  商鸣谦却说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从小和白初霁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不知其中又发生了多少事情,在他缺席的四百多年里。此刻两人貌似水火不容,但谁知会不会一朝和好了?又或者,水火不容只是在他面前上演的假象?
  也许白初霁说的是真的。
  他们早就串通到一起,自己只不过是个压制他魔性的工具人罢了。
  所有对他的好,也许都是虚情假意。
  白初霁才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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