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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不善[重生]——晏昕空

时间:2022-03-19 10:01:14  作者:晏昕空
  后来的后来,西域妖人败于当年的武林盟主金识岳之手。
  接着成为武林英雄的白发医者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只留下了一本《七十二医论》交给金识岳。
  此医书里除了有噬骨毒之毒的解读之法外,另外还有他这些年所有的心血,包括其他中原不知的西域毒,以及他碰上过的一些奇毒解法,这些解读之法不外乎都是用七十二种草药中的几十种按前后顺序制成。白发医者希望其他江湖医者参照后,能从这七十二种草药种找到更多的解毒之法。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本医书当晚却从金识岳家不翼而飞,无故消失。
  金识岳深知自己之过失深重,第二日便退位让贤,隐退江湖了。
  即使后世众多医者对此本医书如饥似渴,却也再遍寻不着。
  时至今日,已过去数十载,不论在意这本医书的医者还剩下多少人,薛筎却必定是其中一人。只因上辈子,阮冥就是用《七十二医论》以及某个人的下落为饵,让薛筎心甘情愿地治好了殷翊的眼睛,还让殷翊和暮秋啸再次成了瓮中之鳖,落得只能供人戏耍的结果。
  否则以暮秋啸的实力,就算身中银虫绝厄丹,谷中其余四位楼主同时出手,也能拼个你死我活,而非最终两人狼狈被抓。
  “还是说,已经有人先晚生一步与前辈交易了?”殷翊本不想多说,但薛筎怎么都不答应的样子让他不爽,又多嘴说了一句。
  “我适才思忖一番,发现与你合作更有意思。”薛筎,“我喜欢一个人做事,不喜欢被人窥视,早让人回去了。”
  殷翊的狐狸眼弯如月牙,深深做了一礼:“多谢薛前辈。”
  薛筎扫开桌上的茶杯,从一个箱子里拿出笔墨纸砚放在桌上:“笔墨纸砚在此,暮秋啸,你也不想耽搁我替你主人解毒吧,还不快写。”
  对于薛筎的话,暮秋啸毫无反应。
  殷翊扭头看向死也不起来的黑衣男子:“起来吧,我的命还要你来救。”
  暮秋啸听到命令后缓缓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他,暗红的血从额头流血来,混着脸上沾了的尘土,溅在地上。
  殷翊真是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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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面对殷某人的时候,受才会那么呆。
 
 
第5章 怨憎恨
  薛筎出门去采草药了,简陋的茅草屋内只剩下殷翊和暮秋啸。
  空气中除了刷刷声之外,只剩下一道无甚趣味的声音。
  暮秋啸坐在一条的长凳左边,如坐针毡的提笔写字。
  殷翊坐在右边,右手握拳撑脸,手肘抵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暮秋啸听,声音清冽如寒泉水,听在暮秋啸耳中,每个字都似夹杂着主人的不快。
  主人似乎对他很失望,暮秋啸想,而他对自己又何尝不失望。
  明明该保护主人的是自己,到头来,反倒被主人保护了。
  暮秋啸仍然羞愧难当,额上的伤已上了药,磕破皮带来的火辣感却像是转移到了整张脸上,至今都是火辣辣的,叫他想要挖个洞钻到地下。
  殷翊当然看出了暮秋啸面无表情下的窘迫。要是在还未来到西始崖前,没发生这一些事,殷翊可能还会逗弄一下自己的影卫,但今日实在没这份心情,偶尔的耐心也不过察觉到暮秋啸听到某个字停顿时,特别解释这个字该如何写。
  其它时候,均是了无生趣的模样。
  殷翊发现自己变得太过,不,其实也并非是突然的变化。现在想来——上辈子最后与暮秋啸逃亡的路上,自己就变得少言寡语、敏感且多疑。
  当初离谷对这江湖有多期待,遇到一个个江湖中的青年才俊自己有多热情,后来得知一腔真情尽付东流,所获的一切真心原来都是骗局时便有多绝望。
  一如这三人当年的嘴脸有多真诚,最终所下狠手就有多丑陋。
  武林中开始崭露头角的“刀剑棍笛”四杰,这半年来可谓风头无两,而殷翊却与其中三个都有仇。
  “水波不兴”齐华池,是吗?当年假意与自己结识,只为得到让刀法更加精进的绝世刀谱。
  “清风徐来”林韫,是吗?伙同智仁老秃驴以身中蛊毒为由,威胁他书写谷中秘籍,最后更是狠狠践踏了他的心意。
  至于自己身上这毒,更是出自使得一手“疾风五行棍”的武林名门司徒家的长子司徒天干之手。司徒天干素来有“骤雨无极”的称号,因那人不过二十三岁,却将“疾风五行棍”使得比他父亲还要出神入化,要说的话“疾风五行棍”也是从司徒天干的手中被发扬光大的,也是武林四杰中首先在武林扬名的。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司徒天干早年已另拜了另一人为师,且还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头万毒老怪毒无榭。
  在殷翊的记忆中,无数次与司徒天干的相处,多是那人一边叫着他“阿翊”一边又笑又闹,微笑时左脸颊上还有一个小酒窝的样子。
  现在看来不过都是面具。
  也是,这三人都演的一手好戏,想尽办法骗取他的信任不说,更是让林韫假情假意接近他,更是想从他口中得到进出轮迴谷的方式。
  三个月前,为了得到轮迴谷中的无上金钱与各式上层功法,还派人在江湖污蔑了一番轮迴谷,差点让轮迴谷覆灭。
  这些人所戴的伪善面具,真真假假,他全部都深深记在心上,这辈子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而这些不过是殷翊经历的冰山一角,他恨这些人,更恨的是阮冥。
  ——师父,你或许料到过我入江湖,将会遭遇人心考验,又可曾料到过,您的义子为了谷主之位花费多少心血设下种种诡计在要将我置之死地之前,更要叫我活得苦不堪言……
  其实当初只要阮冥对他说一句,他就可以将谷主之位双手奉上。
  殷翊闭着眼,嘴唇上下开合,仍在说着那一个个药名,之前十余天只知匆忙赶路,未曾细细回想这些过往,如今四周静谧,鼻尖是清雅墨香,殷翊心潮翻涌,一重又一重的苦涩蔓延而上,一面觉得人心黑暗不可数,一面又觉当初自己那般愚蠢实属活该。
  越是深思,越是深陷其中,内心更觉凄凉悲苦。
  两个时辰后,一本复原编纂的《七十二医论》呈现在桌上。殷翊看着桌上宣纸上的字。字如其人,说不上好看的字无乖无戾、一丝不苟,像极了暮秋啸这个人。
  暮秋啸将一叠纸规整好,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正欲起身待命,便听殷翊道:“暮秋啸,其实你用不着做到如此地步。”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好似否定了暮秋啸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事。
  拳头紧握,修长有力的身影缓缓站起,站到殷翊的右后侧,垂首,默默无言。
  暮秋啸不知该怎么和殷翊说自己这一年的所思所想,说到底,他从始至终都欠着殷翊一条命,他不知道该怎么还,所以就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以命相搏,誓死保护这个人。
  当年轮迴谷的谷主还是阮正卿,年岁已高的阮正卿开始力不从心、身体抱恙,那日单独传唤他,对他说:“我那个徒弟整天就知道看书,可我却有使命想让他肩负,而依他那心性遇到了外人估计只有被骗的份,若我有一天走了,只要你在他身后,就谁都不会也不敢不服他。
  “可是秋啸啊,你天资超凡,不论什么招式更是一点就通,放在外面任何门派,试问谁家不会将你奉为百年难遇的奇才?谁家不愿好吃好喝的供着?
  “你确定要一直奉殷翊这小书痴做主人,当真不后悔?”
  那时暮秋啸年仅十三岁,他坚定地摇摇头,只道:“今生今世,一生一世,绝不后悔。”
  曾经,他凭一己之力坐上轮迴谷冬雪楼楼主之位,被其余谷中弟子尊称一声楼主,面对成为谷主的殷翊时,他仍然不改对其“主人”的称呼。
  现在,他为了众人口中所言的罪大恶极的殷翊,不再做秋啸楼楼主,且自愿吞下银虫绝厄丹,从此叛离轮迴谷,追随殷翊而去。
  即使再见的殷翊待人的态度明显不同了,但经历了薛筎治疗自己一事后,暮秋啸意识到殷翊只是换了一种对人温柔的方式。
  沉默的气氛让暮秋啸忐忑,他嘴拙,实在不知如何说出所想,正要跪下来请罪,便听殷翊好似自言自语道:“我都明白。”
  如寒冰尽化流水潺潺,如春来枝头一抹新嫩。
  简单四字,却叫暮秋啸微微眼热。
  当初救他一命是殷翊良善所致,后来暮秋啸想要报恩,殷翊说让他做侍从保护他,若他想要自由便放离开,更是殷翊不愿以救命之恩束缚住他——可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离开。
  再后来看似是阮正卿对他授意,又何尝不是自己的选择。
  但事实上,殷翊十五岁之后就无数次提起不想要他的报答了,他的执拗甚至让殷翊从一次次苦口婆心的劝说变成了明面上的排斥。
  一年前,他跟着主人出谷,时刻提防着与主人交好的那几人,主人忍无可忍之下用性命威胁将他赶回了轮迴谷,更要他发了毒誓绝对不能偷偷跟在身后,否则就让他殷翊不得好死。
  “怎么,觉得委屈了?”
  垂首的暮秋啸对上殷翊弯腰探头过来的目光,只见轩然霞举的人,微弯的狐狸眼,眸中笑意冉冉,好似映在湖面的弦月,荡起轻轻涟漪。
  暮秋啸连忙单膝跪地:“并未。”
  只是两字总觉缺了点什么,又连忙补了两字:“从未。”
  他听到一串轻笑,恰似流水击石,水润沁心。
  日落西山,屋内视线也开始受阻。
  感受到五脏六腑刀凿般的疼痛,殷翊抑制颤抖的手,将桌上的宣纸收起,迫使自己放松不自觉紧绷的神经,翘起柔软的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然而,下一瞬,殷翊整个人被暮秋啸拦腰抱起,直接被带着窜出茅草屋,一眼望去,一支熟悉的缠着红缨的箭矢穿破屋顶死死地钉在了殷翊原本站的位置。
  月亮不知何时从东方升起,悬于还未完全陷入黑暗的天空。
  来到屋外,殷翊环着暮秋啸的脖颈,望向屋顶。
  殷翊果然看到了心中想到的人。
  身着短打黄衫的男子笑得和善,背着一副弓箭,手上拿着一把缠着红缨的银枪,让他如沐春风的气质多了几分坚硬。
  此人正是轮迴谷玉秋楼楼主歆黄鹄。
  “殷翊,你真以为枯骨圣手薛筎会选择与你做交易?”歆黄鹄温和一笑,笑中似有嘲讽,“你还是那么天真。”
  殷翊从暮秋啸怀里跳下来,让暮秋啸先不要动,长身鹤立,脸上并无恼怒:“随你怎么说吧,我不生气。”
  歆黄鹄发现这次再见殷翊,殷翊和印象中会傻傻而笑的书痴不一样了。
  他不想理会发疯的殷翊,看向暮秋啸,温柔的声音透着坚一点祈求:“暮秋啸,跟我回轮迴谷,谷主曾对我说,只要你回去,他会原谅你,还会让你重新坐回冬雪楼楼主之位。”
  暮秋啸挡在了殷翊身前,横剑而立,这一动作代表了他的选择。
  殷翊眯了眯眼,身后的拳头紧握又松开,接着上前一步,一把勾住了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暮秋啸的腰:“他不会与你回去,我在哪儿,他便会在哪儿。歆黄鹄,你认为暮秋啸为何对我一片丹心?”
  歆黄鹄的眼里有着对他的深恶痛绝,这反倒让殷翊脸上笑意更浓。
  他悠悠转头,看了一眼暮秋啸充满防备的坚毅侧脸,体内因生蛇蛊剧痛无比,心情却无比畅快。
  殷翊说:“当然是因为,他心悦我,我亦如是。”
  短短半日,暮秋啸第不知几次心乱迷糊。
  他把主人说的每个字都听进去了,但他为什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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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团团团团子”扔了1个地雷3
  感谢“中中”灌溉营养液3
 
 
第6章 自毁容
  上辈子最后,暮秋啸失去生息,而后被歆黄鹄抱在怀里。那时,殷翊心头皆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也离自己而去的绝望。
  重生后,再遇暮秋啸,发现不论自己变成何样,暮秋啸还是会待在自己身边。或许暮秋啸是为了救命之恩,或许暮秋啸是为了师父的嘱托,不管是何理由,殷翊并不在意,因为此生暮秋啸不论是生是死所选择的就只有自己身边罢了。
  经历过何谓求而不得的殷翊自然看懂了——歆黄鹄看到暮秋啸死亡时,那一刻的难以置信以及悲痛欲绝。
  如今再见歆黄鹄,纵使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姿态,可殷翊忽然意识到了这人眼中隐藏的极深情感。
  原来歆黄鹄对暮秋啸并非单纯的同门之情,早有了别样的心思。
  与此同时,殷翊回想起印证此种想法的一幕幕过去。
  当他还未成为谷主,和暮秋啸走在一起时,若碰上了歆黄鹄,歆黄鹄便会对他简单的点点头,然后想尽办法与暮秋啸攀谈,就算是一次次被冷面以待,也不以为意,甚至越挫越勇。
  后来他成为了谷主,歆黄鹄也会对他恭敬以对,但更多的目光却还是投注在暮秋啸身上。歆黄鹄大概没真正想过隐藏,然而他的那份热情,暮秋啸似乎从未感受到过,从来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怪不得,齐华池揽着林韫的肩出现在他眼前时,齐华池的表情是那么酣畅淋漓。
  还真是,没有比这更令人痛快的事了。
  殷翊现在身体内被生蛇蛊折磨的多痛,脸上就笑得有多灿烂,狐狸眼里潜伏傲慢,表面看来宛如月牙般勾魂摄魄:“歆黄鹄,我知你想要什么,很可惜,你永远别想得到。”
  目有星辉,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损风姿绝卓。
  就连歆黄鹄都不得不承认,有人光凭相貌便可以把世间大部分人都蛊惑得五迷三道。不过很可惜,他不是这其中的人,殷翊所遇的人,所求的也更是满足自己的贪欲,从未被这人的外表所迷。
  至于殷翊的言语,歆黄鹄恨得牙痒痒也只是笑得温柔:“薛神医,你将我支开,把暮秋啸的毒治好了?”言语中有着对暮秋啸的警惕,话却是对背着竹篮,出现在不远处的枯骨圣手薛筎说的。
  薛筎完好的左手拿着一把刀片极长弯如弦月的宽扇镰刀,依旧是那副半梦半醒的姿态,懒洋洋道:“你家谷主很清楚,我碰上有趣的人,就容易脑热做些傻事,否则我今天也不会这模样了。”他摆了摆自己只剩下骨头的右手,“况且,我这不是还没治就叫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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