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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我那一刀,是不是……”
  “小兔崽子。”裴英嗤笑,“刀法没白教你。”
  “行了。”梁国公沉着脸,“这儿不是留给你们谈天叙旧的。”
  “此处毕竟不是暖阁,多留无益,事关重大,我得先进宫一趟,再定下动不动手的事。”
  梁国公随即吩咐:“老二,把兔崽子送出去,其他的等我回府再说。”
  裴英便又看向裴恭:“我跟爹在十三司的事,府中无人知情。”
  “裴俭让,你若是还想让家中好好过日子,那就把今天听见看见的,出去全给我忘了。”
  “你若是敢露半句,梁国公阖府几十口性命,就要交待在你手上。”
  “二哥,我……”
  裴恭正想应声,却又被裴英打断:“如今大事还未成,我没死的消息不能流出去。”
  “见着我别张口就喊二哥,私下里也不行。”
  裴英闻言,便重新扯起蒙住容貌的墨绢,面无表情地抽出刀来:“裴俭让,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把你的刀抽出来,从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这里没有裴英,只有内卫协领奚淮,等会你若是敢对我敷衍了事,我就真的戳你一刀。”
  话音才落,裴英便不由他分说,反手直直拿刀朝他砍来。
  裴英在边关浸淫多年,同鞑靼经历过大小数十战,即便如今身上还有未愈的伤,动起手来也仍旧等闲可比。
  裴恭眼疾手快抽刀一挡,虽不难招架,可又怕扯着裴英身上的旧伤。
  何况两个人才打出院子,周围的内卫便越聚越多。
  裴恭眼见得自己要吃亏,索性且战且跑,多一句话的功夫也找不出来,径自溜之大吉。
  裴英是亲二哥,打他是半点水也没放。
  裴恭在街巷里足足兜了两圈,才算是堪堪甩掉内卫的尾巴。
  等跟着自己手下们汇合时,几个锦衣卫的小旗官都等久了。
  “千户大人进去如此之久,无什么大碍吧?真让我们好生担心。”
  “您早晨送过来的帕子已经看过了,那上头熏的是提炼过的曼陀罗和其他几位药,千户大人送过来时还有那么浓的味道,只怕熏在帕子上的时候,味道更浓更重。”
  “千户是从何处得了这帕子?曼陀罗是京中禁药,可得万万当心,这玩意闻多了是会生幻的。”
  裴恭眼角一跳:“生幻?”
  “正是,若是有了幻觉,那可不大好了。”
  “传闻西域有高手,善使曼陀罗摄人心智,讲得玄乎,不见得是空穴来风。”
  裴恭望着帕子,想起昨夜方岑熙身上浓重的香味。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成了,今天先这样,你们回衙去吧。”
  “我还有些旁的事。”
  方岑熙昨夜昏昏沉沉,手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伤口。
  更有甚者,他昨晚的反应也奇奇怪怪。
  裴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悬着心草草打发完众人,便头也不回地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前门庭若市,跟早晨倒是没有什么不一样。
  裴恭也不磨蹭,进门便循着方岑熙去找。
  大理寺的门房听得裴恭言语,又见得他穿着飞鱼服,自知是得罪不起的锦衣卫,只好毕恭毕敬道:“方寺正?寺正不在。”
  “他昨日便打了招呼说今日要告假,早上还来拿了一趟东西的,巳时便走了。”
  “告假?”裴恭心下一惊,“巳时离开的?”
  他早晨送方岑熙进大理寺衙门是不过巳时。
  方岑熙顶多是进大理寺中巡了一圈,便跟着他前后脚离开了。
  裴恭一窒,忙不迭又回到甜水巷。
  屋中仍是空空如也,只有白浪花百无聊赖地蹲在墙角下晒太阳。
  一种不详的预感,登时在裴恭心头升起。
  他的岑熙不见了。
  ————————
  裴恭那头在翻天覆地地寻着人,菱花阁这头,却照旧还是往常那副繁华模样。
  菱花阁门前,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但是远处的后门,却鲜有人至。
  故而有人从这里下马车入了菱花阁,根本不会有旁的人知道。
  唯有菱花阁的婢子能瞧见,下车的人虽穿着斗篷,又掩了兜帽,可兜帽下那半张脸实在白皙细腻,一看便是个风姿卓绝的郎君。
  目光再打量上去,方见他手中拿着盒子。
  只不过那双捧着盒子的手指尖上,却好像有两道伤口。
  婢子忙跟上他颀长的身影:“郎……郎君,你手上流血了。”
  “我帮您包一包吧?”
  兜帽下的薄唇却只是轻轻弯起,温吞却疏离道:“不必。”
  他的步子不疾不徐,却又好似对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婢子愣了愣,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往菱花阁深处走去。
  如果说菱花阁里头是富丽堂皇,那么菱花阁的地下,便无疑能称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
  钱兴同最喜欢的鱼,都养在这地下的春锦池中。
  菱花阁地下蓄的并非死水,而是引着鹭河的一条支流入了地下,水流常换常新,春锦池便也终年清澈见底。
  水榭周围,几只香炉里正飘着袅袅轻烟。
  钱兴同喂鱼喂得兴致盎然,听着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浅声道:“你来了?”
  “能进到这来的,你还是品秩最低最年轻的。”
  “不愧是能做十三司协领的人,实在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
  立在他身后的方岑熙,这才合着那股熟悉的脂粉味,慢慢摘下兜帽。
  他面儿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冷声道:“你要的这些证据,全在此处,一样也不少。”
  但钱兴同着下人们去接手时,方岑熙却又收了收手:“我爹在哪?让我先见他。”
  钱兴同喂鱼的手一顿,忍不住哂笑:“放心,会让你见着的,我杀了他又没什么用。”
  “何况你已经进到了这,还有谈判的资本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梁国公:老二,把他送出去
  二哥:好(拔刀)
  裴狗:你就这么送我???
 
 
第83章 杀了他
  裴恭心里漾着一丝慌乱。
  可他还是深吸下两口气,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人总不会凭空蒸发,何况方岑熙昨日是在菱花阁中熏了那满身的曼陀罗味道,他循着蛛丝马迹, 也该能将人找出来。
  裴恭正想得出神,不料有人正在此时推门而入。
  他眼中一喜, 连忙回头,却见得白浪花蹲在他脚下, 朝着来人叫了两三声。
  入目的是个陌生身影。
  瞧着年纪已经该有了三十五六岁。
  来人见着裴恭, 便先拱了拱手:“这位便是三爷吧?在下西城兵马司巡城校尉赵敬。”
  “先前受小方大人所托,特地来送还东西。”
  裴恭一滞:“岑熙让你送东西来?你见过他?”
  赵敬却一愣, 连忙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怎么?是小方大人不见了?”
  他见得裴恭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黯然, 忙又继续解释道:“小方大人与我兵马司多有交集, 他先前便说过, 若是有遗落东西,送来给三爷是一样的。”
  “这盒子里的牙雕正是小方大人所有,想来不知是何时落在了五城兵马司里头,我这就给拿过来了。”
  裴恭忙不迭道了谢接过, 打开盒子一瞧, 便见得盒子里头几乎是被盛满了。
  层层叠叠的东西,有钱兴同受贿的账目, 有誊抄成册的建州军案,有当年核对不上的军饷册目, 有钱兴同吩咐樊天和伪造军机的书信, 甚至还有那封像极了宣府军机的通敌信笺……
  这沉甸甸的一盒子,全都是钱兴同昭然若揭的罪证。
  其中不乏许多他先前绞尽脑汁, 也始终没能得到的东西。
  裴恭直翻到最下头, 终于见得里头搁着那块他最为眼熟的牙雕——
  是方岑熙总拿着的, 看起来像是当初从建州带出来的。
  至于当初在甜水巷,被他摔出来的那条裂痕,已经不知是何时找了能工巧匠,修补得完好如初。
  如若不拿近到眼前仔细打量,几乎已经再看不出这牙雕上曾有过一条裂痕。
  裴恭轻轻抚过这牙雕,便觉得东西油润光滑,显然是因为方岑熙爱不释手,在先前的十几年间,一直把玩的结果。
  这牙雕的每个细枝末节,都被方岑熙一遍又一遍,抚过无数次。
  此时留在裴恭掌心间,仿佛还能感受到方岑熙指尖的温度。
  可这一贯是方岑熙的宝贝,此时骤然被旁的人交到裴恭手里,裴恭难免忧思惊虑。
  他知道,方岑熙这是将赌注全都压在了他身上。
  可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却隐约带上了一种“托孤”的意味。
  裴恭脑海深处某些往事,在这一瞬顿时都被牵到了眼前。
  他如今一刻也不能再迟疑了,必须尽快寻见方岑熙的踪迹。
  裴恭当即奔回梁国公府,正迎上老爹梁国公出宫归府。
  裴恭的满满整盒子证据,一时将老爹和大哥都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见过钱兴同在菱花阁受贿,那里定然还有猫腻。”裴恭皱了皱眉头,“要动钱府,不能漏了那头。”
  他很清楚,如今已经到了摆清冤名的时候。更何况,方岑熙还很可能就在菱花阁里。
  时间紧迫,裴恭多一刻也不欲浪费。
  梁国公将盒子扣住,沉声看向裴宣:“老大,去指挥使司找人,跟着老三一起。”
  “午后进宫,有陛下便宜行事旨意在手。”
  “别人给裴家泼了脏水,如今该洗了。”
  裴恭得了老爹的许,拿着大哥裴宣的手令,先一步回锦衣卫指挥使司找人,调兵点马直往接应。
  而裴宣这边,便径直围了菱花阁。
  夜色才刚刚拢住京城,街巷里四下,还满是欢快又轻松的气氛。
  谁也没有料到,宴酒正酣的菱花阁,会骤然被锦衣卫彻底包围。
  彼时,赵俊艾还留在菱花阁里。
  他正忿忿要离去,却见得裴宣做主入内,将菱花阁的一众宾客都挡了回来。
  “我道是何人?原是裴大指挥使。”赵俊艾的视线凝在裴宣身上,更是毫无避忌往裴宣带着跛伤的腿上去瞧:“不知指挥使这是何意?要押着我们搜身不成?”
  “来这地方不能尽兴,还不让走?这是什么道理?”
  裴宣对这番挑衅毫无反应,他套着一身香色飞鱼服,腰横雁翎刀,站在人群里,自有当年北御鞑靼的威仪在身。
  他只对着赵俊艾随意拱拱手:“赵尚书,多有得罪。”
  “不过今日查办菱花阁,事关重大,众人皆要仔细盘查,谁也不能出去。”
  赵俊艾听到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裴宣,你我同为三品,我看在梁国公的份上,尊你一声指挥使。”
  “你可别不识抬举,硬在此处拦我去路。”
  他说着便自顾自往外走去。
  裴宣不言,只不动声色地撩了撩眼,手下的旗官便抬刀阻住赵俊艾。
  赵俊艾被推了个趔趄,忍不住瞪向裴宣:“裴宣,如今是什么世道?轮得到你一个瘸子废人,在我们兵部的头上作威作福?”
  “让开,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我。”
  赵俊艾伸手推开阻他去路的锦衣卫,做势便要硬闯。
  可才气势汹汹冲到门边,赵俊艾的身子却在众目睽睽下,极不协调地僵住了。
  只见得他整个人定了定,忽又慢吞吞地朝后退回几步。
  裴宣的目光一凛,方见得一把刀就搭在赵俊艾颈子边。
  赵俊艾被迫着生生退回菱花阁,而那把刀,正握在裴恭手里。
  “赵尚书好大的架子。”裴恭将人逼回菱花阁,“梁国公府的面子配不上,那陛下的圣旨配不配得上?”
  “菱花阁违制,私用顺天禁药曼陀罗,怎么?锦衣卫查不得?”
  “赵尚书摆着这一身的架子,是想给谁看?”
  赵俊艾一惊,一时寻不出个理来,便只好转而低声咒骂道:“卑鄙龌龊,蛇鼠一窝。”
  裴恭听着他的词句,登时撩眉,眼刀子登时射向赵俊艾:“赵尚书,你好像对陛下的禁令,颇有微词?”
  赵俊艾忿忿拂袖,落座去一旁的圈椅上。
  “裴家区区黄毛小儿,也配扯着陛下来压我?”
  “老子在建州卫海疆的时候,你们裴家的一群后辈,个个还不知在何处当奶娃。如今梁国公府都快完了,你们倒是得了个机会趁威趁势,小人得志了?”
  裴恭的眸色阴了阴,随即一刀从赵俊艾指缝间穿过,直戳劈了赵俊艾掌心下的圈椅扶手。
  赵俊艾这才一惊,整个人猛得抖了一下朝后靠去。
  裴恭的刀实在锋利,差一丝半毫,便能将赵俊艾的手指斩下两根来。
  饶是如此千钧一发,裴恭却全然不以为意:“巧了,裴恭正想看看赵尚书此般劳苦功高,是拿得什么本事沿海卫疆?在此居功自傲?”
  “是卖建州城?还是养着酒囊饭袋给倭寇让路?又或者卖宣府卫布防给鞑靼?”
  偌大的菱花阁,一下再无人声。
  赵俊艾被吗明晃晃的刀刃子吓得一滞,半晌才满脸诧异地回过神:“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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