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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宅子大小适中,一主一客,一位大公公,一位管事,两名二十名随行侍卫加上十名驻守侍卫及侍卫长,十二名暗卫及暗卫首领,四个小厮八个奴仆,再加上灶上的厨子和婆子,六十几口人,总是住得下的。
  头门向东开,入门后的诸门皆自南往北,同京中的仁王府一般,府建筑共三路——正路、东路和西路。
  林峰作为管事,把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以京城里的仁王府为参照,从游廊的雕花,到庭院的设计,从厅堂的摆设到书房的方向,全都按着仁王的喜好来,柱础施雕,装修分隔,房洞户曲,回环四合……其精妙绝伦处,无一不体现其精心,故而林峰言语之间自信十足。
  陈恪很满意,“赏……”
  “谢王爷!”
  但林峰没来得及欣喜太久,问题就来了——徐清风住哪?
  西路分为三进,后进垂花门悬「潇湘苑」额,正房有匾名「君子阁」,阁后横楼百米,阑干修直,院内多种松、梅,自也是顾着陈恪的喜好。
  作为,府中唯一的主居,潇湘苑当然占据了府上所有的好资源,而为了方便伺候仁王,君子阁后头的小屋又安排给了全公公。
  只因仁王不喜人亲近,林峰在布置潇湘苑的时候特意减少了不必要的房间。
  当然客居的环境也不错,东部小院翠竹丛生,曲径生幽,多淡雅之趣,但为了不扰仁王清净,还是建在了离主居较远的地方。
  林峰看陈恪皱着眉的模样不敢说话,全公公却好似事不关己,低眉敛目地站在一边,默默不语,对林峰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
  陈恪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从开始到现在,陈恪从未与徐清风睡同一间屋子,除了徐清风做噩梦的那一晚。
  而今徐清风的心智慢慢成长,面对徐清风天真的神情时陈恪似是有愧,因为「十岁」的徐清风对他只有本能的依赖,而非情爱。
  陈恪不打算与徐清风同居一处,但是东院离潇湘苑有些距离,想到徐清风有时会夜里发梦,陈恪不禁犹豫。
  向来杀伐果决的仁王陈恪头一次为某个问题感到心烦气躁。
  但问题的核心人物却没有任何烦恼,走上君子阁后的横楼,徐清风眼睛一亮,兴奋地跑了上去。
  原来,横楼之后,又一花园,院内植有梨花、棠雨和丁香雪,时正值花期,暗香浮动,又与扶疏竹影相映成趣。亭阁参差,间有水石之胜,虽是北国之园,却毫无枯寂之感。
  徐清风就站在窗边往外望,神色欣喜。微风轻拂,抚过他的脸颊,撩起他的头发,陈恪看着徐清风的侧颜,感觉花香沁入了心里。
  “喜欢?”
  “好漂亮!”
  陈恪点点头,低声吩咐道:“把君子阁内的暖阁扩大些,再加张床。”
  林峰一怔,随即躬身道:“属下领命!”
  直起身,竟觉得眼前发黑,手心冰凉,好似隐隐窥见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再去看全公公,十分自然地站在那位徐公子边上,为徐公子打开窗,讨得徐公子展颜一笑。
  林峰敛了颜色,心中了然了。
  晚饭前林峰便带人把暖阁里的贵妃榻抬去库房,摆了张床进去,又把徐清风的那些东西收拾收拾,发现徐清风的东西虽都是些小玩意儿,但也不少,杂七杂八,整理好也费了一番功夫。
  陈恪口头赞了林峰的能力,又下令把「潇湘苑」和「君子阁」的额匾给换了,把「潇湘苑」改成「留园」,「君子阁」则改成「归心斋」。
  而后趁徐清风自己看图画本的功夫,陈恪到书房处理近日堆积下来的事务。
  “启禀王爷,临江镇的黄大夫遣信来道:朝廷委任了新的临江镇知县,不日便到任上,同时皇上已经下派人手调查此案。”左鸣上前一步率先汇报道。
  “所派何人?”
  “大理寺少卿关汉中。”
  陈恪食指轻扣桌案,“保持关注。”
  “属下领命!”
  “启禀王爷,松江镇外的刺客尚未查明身份,但在该刺客身上发现一个木牌,上有一字:甲。”
  “何解?”
  “属下猜测,此乃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幽丛堂。这个组织专门接暗杀任务,并以此扬名,其制度森严等级分明,以武力高低决定排名,排名第一者为甲。”
  陈恪闻言,轻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是有些本事。”
  关鸿丰继续道:“属下从一声笑处了解到,幽丛堂堂众数百人,为争夺「甲」位,不择手段,心性残忍,去年曾有一案,杀溪水村村名一百余人,不论老少,可见其凶残。然而背后的主人却至今不得半点线索。”
  “继续查。”陈恪皱起眉,只觉得莫名卷入江湖纠纷中,但仔细一想,所有的问题有一个交织点:徐清风。
  “那张帛书,可有线索?”陈恪问道。
  “属下无能!”关鸿丰单腿跪下谢罪。
  “起来吧。”陈恪摆摆手,“继续查,从魔教方面入手。”
  “谢王爷,属下领命!”
  林峰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在京城的时候汇报工作都围绕着京中大小事和朝中官员,现在却又是「江湖」又是「神医」的,还有「魔教」?!
  “还有何事要奏?”陈恪看天色暗了下来,徐清风应该快饿了。
  林峰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启禀王爷,滁州知府赵可欣赵大人求见。”
  陈恪眯起眼,脑中浮现出那位胖胖的赵大人的脸,“不见。明日便上雾山,近日谁来,都不见。”
  “属下领命!”
  事情说完,全公公也正好过来,“王爷,晚膳时间到了,奴才做主,把晚膳备在了桃心阁,徐公子已经过去了。”
  应了一声,陈恪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道:“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加餐,好好休息,每个人赏一个月月钱。”
  “谢王爷!”
  桃心阁在东路的二进院,临着湖水,建一红亭,四月底的夜风吹来,凉快宜人。
  徐清风已经坐在桌边了,静静地等着陈恪,许是能感觉到陈恪刻意的沉默,徐清风也变得刻意的乖巧。
  坐到桌边,看了菜色,陈恪很是满意,色香味俱全,徐清风早就蠢蠢欲动了,陈恪动了筷子,徐清风便也欢快地吃了起来。
  下午府中所有人都得了全公公的训话,知道什么该做该知道,还有不该看不该听不该问不该说的一律不准看、听、问、说。
  林峰也心中有了猜测,惊骇不已,却也不敢宣之于口。而关鸿丰和左鸣,已经习以为常了,对待徐公子,自有他们的方式。
  晚上徐清风跟着陈恪回了归心斋,歇在了暖阁里。陈恪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明日就要上雾山,倘若持戒大师出手,他身上的毒,也能一探究竟。
 
 
第23章 求医(2)
  滁州城东的雾山终年云雾缭绕,不可见其顶端,故而远观时不可知其高,只能凭着想象猜测雾山的全貌。
  雾山下有一片不大的湖,叫雾心湖。周边风景极好,让人心旷神怡。沿着水源往上走,便是登山御道,拾级而上,方可抵寺。
  山门额为「敕建雾山寺」,前面还有一牌楼,正面写「栖灵之地」,另一面是用看不懂的文字符号写就的碑文。
  雾山寺原名栖灵寺,至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陈恪不是第一次来雾山寺,但重生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次。
  上了山来,陈恪先到大殿上过香,便由小沙弥引路,去往晴雪堂会见住持持戒大师。
  晴雪堂堂前有院,东隅有一横形巨碑,向西可俯视山脚下的湖泊。
  对着万松叠翠的美景,持戒大师静静打坐,陈恪悄声走近,持戒缓缓睁开眼。
  “参见王爷,还请坐。”持戒双掌合十,念了句法号。
  陈恪双手合十还礼,在持戒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因持戒大师与当年带走陈恪的慧心大师是旧友,故而陈恪虽然只来过雾山寺几次,但与持戒也算得上是熟识。
  “好久不见,大师近来安好?”
  “贫僧的日子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好坏。相国寺一别,不觉已经十五年,不知王爷近来安好?”
  “亦无好无坏,那样过罢了。”
  方才领路的小沙弥端了茶具上来,将工具摆上,又奉上一壶热水。
  持戒不用茶则和茶匙,用手捏了茶叶放入茶壶,将沸水倒入壶中又迅速倒出,如此三次,再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
  当茶汤自壶中倒出时,满室茶香。
  茶汤色泽清亮,自是上等茶叶泡制,托着品茗杯,陈恪轻轻啜一口,赞道:“好茶……”
  陈恪细细品味,倒在茶味回甘时又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是何种茶叶?”
  “不只是茶。”持戒拿过茶仓递给陈恪,“还有一些玲珑草。对王爷现在的身体有好处。”
  陈恪轻笑一声,放下茶杯,“本宫此行的目的,想来大师已经知道了。”
  持戒为陈恪的空杯续上茶汤,“可观一二。”
  “何解?”陈恪一语双关,一问持戒如何看出他中毒,二问如何解毒。
  持戒却只答了一个字:“难……”
  “难?”
  持戒露出迟疑的神情,示意陈恪伸手,为陈恪切脉。
  “如何?”
  持戒收回手,眉目空洞,怜悯之意又似冷漠无情。“恕贫僧无能为力,此乃金铃花之毒,此花生于西域沙漠深处,毒性发生缓慢,中毒者一年后渐渐衰弱,待病衰之势显现,半年内必亡,浑身无力,枯竭而死。”
  陈恪想起了他重生前的状况,脸色越来越沉。
  “中毒之人的后背上会出现一个红点,红点随着毒性的深入会慢慢变大变深,犹如红斑,再如血印,故而金铃花亦被称为「红色魔物」。”
  “不得解?”陈恪神色发冷,周身的威压慑人,他想到死过的那一次经历,只觉得遍体生凉。
  “金铃花以花为毒,以根为药,根尖可解其毒。”
  陈恪明白持戒的意思了,西域沙漠中能生长的东西都不容易寻,而长成之物的根皆深入地底,以根尖为药,怕是要掘地三尺,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本宫着人去寻便是。”陈恪淡淡道。
  持戒却说:“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来惭愧,本宫尚不知毒为何人所下。”
  持戒皱起眉,伸手指了指天。
  陈恪摇摇头:“没有证据。”
  放下手,持戒轻轻叹了口气,“当年大皇子去的时候,慧心正在这,他想把王爷您接回相国寺,可是持律说,「龙生于深渊,便该长于深渊」,您是知道慧心素来听持律的,便没在当时帮您……”
  持律是雾山寺的方丈,通晓古今,慧心大师对他很是尊重,凡事会请教持律的意见,这点陈恪是知道的,但大皇子的那桩旧事,陈恪并不想提。
  “不管怎么说,已经过去了。”陈恪啜口茶,复说道:“慧心师父能在雾山圆寂,想必他是万般开心的。”
  持戒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是啊,总往雾山来,没有一点儿相国寺方丈的样子。”
  陈恪跟着弯弯嘴角,问道:“持律大师可在寺中?”
  “云游去了,未知归期。”
  “倒是自在。”
  “您现在也是自在。”
  陈恪闻言,无奈摇头,“天下之内,不得自在。”
  两人静坐无言,片刻后陈恪便打算告辞,留园里还有个「小麻烦」在等他呢,半天不见,不知徐清风是否会着急想念。
  “本意会见持律方丈,既不在山上,便也算了。明日再来叨扰。”陈恪站起身来,却见持戒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这是持律要贫僧代为转交给王爷的。”
  “持律方丈?”陈恪略感吃惊,慧心口中奉为神人的这位持律大师,陈恪其实从未见过。打开信,里头确是四个字:有缘再见。
  陈恪并不遮掩,把信给持戒看,持戒也只是摇摇头,不解其意。
  有缘再见,便是缘分到了,再见一面。这字面释义不难,但陈恪想不到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大师。
  或许是数年前在相国寺的时候?陈恪若有所思,收了信出了晴雪堂,下山去了。
  看着陈恪的背影渐渐远去,持戒默默唱了句法号,又闭上了眼睛。
  下山的路上,陈恪命关鸿丰着人去寻金玲花的根。
  关鸿丰一怔,金玲花为稀世奇物,其花有毒,唯根可解,王爷寻这东西做什么?想到陈恪最近的反常和行动,关鸿丰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关鸿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陈恪突然想起死之前的关鸿丰也是这般自责。虚扶起关鸿丰,陈恪淡淡道:“无碍……”
  对待关鸿丰,陈恪从未把他当成奴才,关鸿丰年长陈恪五岁,两人与其说是主仆,其实亦兄亦友。
  八年前关鸿丰突然出现,陈恪小心提防,但八年来关鸿丰忠心耿耿的表现,早已打消了陈恪的疑虑。
  “本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便自在去吧,江湖那么大。”陈恪想到关鸿丰被划坏的双眼,不禁脱口道。
  “王爷?”关鸿丰不解,如今新皇刚刚继位,所有人都知道仁王心性冰冷,不与人来往,与其他皇子的关系一般,与新皇的关系却更是疏远,而今宫里只剩一位病恹恹的六皇子,新皇怕是对仁王多有忌惮。宣武帝驾崩,仁王却立刻离京,谁人不想入非非?
  “属下既已跟从王爷,定护王爷周全。”关鸿丰认真道。
  陈恪看着关鸿丰,并没有回答。重生之后陈恪的记忆突然都变得清晰,数年前的事情也可以清晰地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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