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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回到行院,徐清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留园,看着陈恪走进归心斋,徐清风踟蹰地站在门外,直到全公公对他招手,徐清风才快步跑进暖阁里。
  陈恪已经沐浴去了,全公公安排人伺候徐清风,徐清风不太好意思,客气地遣退了下人,自己洗漱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
  暖阁里的东西还像三天前那样放着,桌上有沙盘和图画册,床头摆着彩色的布老虎,还有几个泥人,这些小玩意儿都是陈恪让人带回来哄他高兴的。
  而每看到这些新奇的东西,徐清风也确实很高兴,轻易地就满足了。
  现在坐在暖阁里,徐清风却如坐针毡,入目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他思绪纷乱,索性站起来走出暖阁。
  陈恪还在沐浴,归心斋里没有旁人。
  徐清风静静地站着,思绪纷乱,突然目光落在窗台前的一只白瓶上,瓶子插着几枝桃花。
  前几日还算娇艳,现下却萎靡不振,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对于桃花,徐清风其实情有独钟。四年前,徐清风误闯相国寺的桃林,远远地看见了悼念慧心大师的陈恪。
  那一瞥,惊为天人,从此小小少年徐清风有了忘不了的牵挂。自那以后的三个月,他才知道原来那是「冷面阎罗」仁王。
  徐清风并不觉得仁王冷,只觉得空灵疏远,犹如谪仙。从此他总有意无意地去打探仁王的消息,从那些流言蜚语中为他着急,为他难受。
  日思夜想,不觉深入骨髓,只是,这难道就是爱吗?
  徐清风不懂。
  如果是爱,世人能容吗?
  徐清风知道仁王早已过了议婚的年纪,只是仁王终有一天会有他的王妃,他也会娶他的妻,夫妻俩相敬如宾,延绵子嗣,从此便是互不相干的一辈子。
  但一夕之间,徐府满门抄斩,家破人亡。靠着父亲给的药,徐清风死里逃生,潜伏入宫,碰巧在太恒宫附近当差。
  长夜漫漫,又有家仇煎熬,唯有一份思念得以慰藉心灵。但徐清风不需要仁王知道,他怕仁王觉得恶心。
  再后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难以预测,先是仁王「暴毙」了,而后不小心撞见国师和新皇,又被赐了毒酒一杯。
  喝下毒酒,虽然没有死,却不知何故失去了记忆和心智,又阴差阳错进了太恒宫。
  现在想来,或许也是有些许缘分的。
  徐清风望着窗台的残花兀自出神,其实此时此刻,徐清风还是不太确定,究竟什么是梦,可否那一段痴傻的快乐时光是梦,那场大火是梦,还是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
  全公公从里间走出,打断了徐清风的思路。转过身,只见全公公端着一份粉红色的水和染血的绷带。
  心中一紧,徐清风连忙问道:“全公公,王爷的伤……”
  全公公恭敬地欠身行礼,“徐公子,老奴还是那句话,您自己去问吧。”
  徐清风闻言失望地垂下眼,他该去吗?等着他的会不会是抵触冰冷的眼神?
  内间里隔了两道屏风,徐清风什么也看不见。短短十步路程,徐清风只觉得脚有千斤重。
  ——举步维艰。
 
 
第28章 两情相悦(1)
  在里间的陈恪早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等了半天,还是无人来。
  像是习惯了失望,陈恪淡漠地从浴桶中起身,也不唤人来伺候,自己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一夜的战斗在陈恪的背上和手上添了新伤,虽不严重,但行动间扯到伤口的疼痛让陈恪皱眉。
  徐清风穿过屏风走近,入目的便是陈恪更衣的背影。
  “启禀王爷,滁州府尹赵大人求见。”
  陈恪转过头,眼底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淡淡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徐清风便又静静地退下去,本来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这个赵大人来得倒巧。
  徐清风其实也没想好说什么,有些失神落魄地走出归心斋,正好遇见全公公。
  “徐公子,您回暖阁歇着去吧。”
  “我……我先走走,还不累。”徐清风也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若留在归心斋,心中越发烦乱。看见陈恪,不知道说什么,看不见陈恪,却又焦急想见他。
  徐清风说着走出归心斋,下意识地胡乱走,绕到了归心斋后头的花园里。站在花园里,可以看到归心斋后的横楼,那是徐清风之前最喜欢的地方。
  花期正盛,满庭芬芳。但赏景的不只徐清风一个。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一个声音踏着残花打破了花园的寂静。
  徐清风不禁皱眉,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颇有儒士风范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看见徐清风看向他,男子微笑着点头致意:“如此美景,公子一人欣赏岂不寂寞?”
  徐清风心中不快,只觉得此人言谈轻浮,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赵可欣。”男子做作地拱手行礼,动作缓慢又夸张,始终微笑着看向徐清风。
  这就是滁州府尹赵可欣?听说已经三十有五,看着倒不像有三十岁呢,徐清风暗暗吃惊,随即听到赵可欣反问他:
  “公子又是何人?”
  “我……”徐清风下意识地要答,随即理智地闭上嘴,瞪着赵可欣说不出话。
  他该怎么介绍?逆臣贼子的身份说出来不只是大罪,连着仁王都要受牵连吧!
  徐清风只觉得后背发凉,可是赵可欣这才亮出了他的爪牙,微笑着继续道:“赵某听闻素来冷心冷面的仁王此行带着一个男子,且对之宠爱有加,着实让赵某好奇了一阵子。原来,「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赵可欣说完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徐清风脸色却发白,气得嘴唇都抖了起来。
  这什么滁州府尹!误会他是仁王的男宠便罢了,只是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什么「忘姓氏」,这赵可欣可真敢说!
  徐清风不敢设想,一个州城的府尹尚且如此,民间又会有怎样的传闻?
  “赵大人误会了。”徐清风竭力弯了弯嘴角,扯出一个笑脸来,“我……”
  “嗯?”赵可欣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可是徐清风偏偏除了一个「我」字,不知道说什么了。庆幸的是全公公来救了场。
  “赵大人真是幽默风趣,徐公子是王爷的贵客。”全公公不动声色地挡在徐清风面前,“赵大人,这边请。”
  赵可欣似笑非笑地看了徐清风一眼,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徐清风听着「贵客」两字觉得十分刺耳,却也知道没有更好的说辞,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在全公公的眼神示意下,快步回了归心斋。
  等花园里空无一人了,陈恪才走下横楼,想着方才赵可欣的做派,心中不快。
  这赵可欣才上雾山又下山来,倒逼得紧迫!
  走进镜花厅,赵可欣一脸严肃,全然没有了先前嬉笑的做派,正经严肃的样子确实像个儒雅之士,但任谁看,都不像一座州城的府尹。
  “下官滁州城府尹赵可欣,参见王爷!”
  端坐上首,陈恪微微颔首,“免礼……”
  “谢王爷!”赵可欣站起身:“突然叨扰,还请王爷见谅,只是事务紧急,还是王爷协助定夺。”
  “哦?”陈恪一挑眉,“滁州城里的事,需要本宫定夺,那要你做什么?”
  “事关重大,还待下官细细道来。”赵可欣说完深躬下身,但陈恪却没有应允。
  看着赵可欣,陈恪心里闪过此人的传闻。赵可欣的仕途可以说是十分顺畅了,入仕虽早,有才干有人脉,平步青云,引人侧目。
  但是作为馨妃的娘家人,因为馨妃不受宠,赵可欣留任滁州也有四年了。
  而今宣武帝已逝,馨妃也成为过去式,赵可欣眼看五年任期将满,心里也忧虑未来的方向。
  只是陈恪不认为他需要替陈茂烦恼这些人事问题。不愿意见的人,他从来不见,不愿意做的事,他陈恪也从来不做。普天之下,没有人能给他找不痛快,这是陈恪的霸道。
  陈恪久久不言语,赵可欣也顶不住压力,心里对这位冷面王爷的认知不断刷新,最终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昨夜雾山寺发生的事下官已据悉,让王爷受惊了,确实是下官的失职。只是这魔教教徒众多,多武功高强,且神出鬼没,在滁州城飘忽不定,虽出现时间不长,也未滋事,但其装扮诡异引人侧目,百姓终日惶惶。”
  陈恪无动于衷。
  赵可欣继续道:“几日前滁州城内有了流言,「凶星出世,祸乱荡荡,入我滁州,神佛难挡」。”
  陈恪眯起眼睛,冷声问道:“何日起的流言?”
  赵可欣微不可察地颤栗了一下,轻声道:“五日前……”
  陈恪冷笑一声,「凶星出世」,指的不就是他这个仁王吗?
  流言散开的时机也刚刚好,整好就在五日前。流言来势汹汹,像有人有意为之,很快便引起了赵可欣的注意,而后赵可欣着人留意滁州城近期人员出入的情况,不到两天,陈恪便入城了。
  举国皆知仁王出生时伴着红星异象,可是仁王素来低调,赵可欣只好静观其变,接连几日,也不见仁王身影。
  直到今晨晓悉雾山寺发生的惨案,看到尸横遍野和险些毁于一旦的雾山寺,赵可欣这才明白流言后两句意思,而到了雾山寺,才知道仁王才下山的消息。
  “下官以为……”赵可欣退后一步,伏跪在地,额头贴在手背上,“这流言暗示意味十足,像是警告。”
  陈恪倾身向前:“警告谁?”
  镜花厅里鸦雀无声,全公公呿声站在一旁,不敢插话。而陈恪问完,赵可欣却也不敢答。
  感受到头顶慑人的威压,赵可欣这才见识到所谓京城人人谈之色变的「仁王」究竟是如何——他眼里不放任何,便也受任何胁迫,偏偏这样的人,能定人生死。
  赵可欣不答,冷汗浸湿了后背,惊觉自己离京城太久,这般心切与急躁,犯了官场大忌,今天一个不慎,兴许就止步于此了。
  陈恪也不着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一口,才道:“这不是要警告本宫,而是要提醒赵大人你啊。”
  先是以流言的方式提醒赵可欣,而后雾山寺的惨案正好可以印证「神佛难挡」的说法,百姓会自行把各种各样的事情与流言对号入座,当恐慌达到一定氛围,滁州城里发生什么样的惨案,都可以推给「凶星」——这就是赵可欣来找陈恪的原因。
  “本宫以为,赵大人应该关注接下来滁州城会发生什么,而不是执意寻找凶星。”
  “王爷教训得是。”这时赵可欣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不卑不亢地朗声回答道。
  陈恪坐直身体,复又问道:“又有何事,需要本宫定夺?”
  赵可欣闻言犹豫起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说凶星就是指陈恪,那敢于给仁王下绊子的人必定也位高权重,赵可欣不敢揣测是不是京里的那位使的这般下作手段,只是牵扯到仁王,怕是一场深不可测的权斗。赵可欣可没那么大胆子往里扑,他的目的另有其人。
  陈恪思路敏捷,顿时联想到了不久前赵可欣在花园里的那句话: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初见徐清风的赵可欣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赵可欣斟酌着开口道:“下官近日据悉,魔教在寻找一人,下官设法得其画像……”
  赵可欣说着,拿出一卷薄纸来,全公公连忙接过,打开来,呈给陈恪。
  陈恪听到前半句便猜到了后面,果不其然,画像上的人正是徐清风。
  赵可欣确实是冲着徐清风来的。
  尽管京中对仁王的好评不多,但在滁州数年,上雾山寺的次数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几次听过相国寺的慧心师傅和持戒住持对仁王的肯定和赞叹,赵可欣对仁王便不似常人那般畏惧,更多的是敬畏和好奇。
  知道仁王不近女色,早过议婚年纪却依旧独居深宫,只是此时宣武帝不急,仁王不急,自然也无人敢提。
  从京城到滁州,尽管仁王再低调,但带着一名风华少年的传闻还是不胫而走。方才院子里的徐清风支支吾吾的样子落在赵可欣眼里,便坐实了传言。
  赵可欣以头触地,“方才下官在园中碰巧遇见了画像上的少年,而近日传闻四起,皆言王爷新宠风华少年,下官斗胆,还请王爷将此人交与调查……”
  “放肆!”
  赵可欣连磕三个响头:“王爷,如果此人是凶星,万万留不得!魔教异动,百姓惶惶,事关重大……”
  “好个事关重大。”陈恪一拍桌子,响声震得四周的人瑟缩起肩膀,不敢抬头,陈恪盯着赵可欣的后脑勺,“难道本宫拎不清孰是孰非?”
  “下官不敢……”
  “不敢?呵,本宫倒认为赵大人胆子不小……”陈恪冷笑一声,“「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赵可欣的额头补满冷汗,心中一惊,原来方才王爷也在园中。
  “赵可欣,本宫告诉你,他不是。”
 
 
第29章 两情相悦(2)
  陈恪掷地有声,赵可欣闻言却又是三个响头,还要再劝:“王爷……”
  陈恪蓦地想起,赵可欣身上除了「知世能干、心系百姓」这样的标志,还有一事为人津津乐道——赵可欣爱妻如命。
  赵可欣十年前娶妻子王氏,十年来膝下四子,夫妻间并无旁人,赵可欣待妻子一心一意,纵使结婚十年,依旧如胶似漆。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赵可欣知道人世情爱的美好,对花红酒绿的事业无甚兴趣,对强抢民女毁坏姻缘的事情深恶痛绝。在赵可欣治下,强抢民女、恶霸欺凌都是重罪,必施加严惩。
  在这样的赵可欣看来,龙阳之好不过也是声色犬马中的一时兴起,难道仁王便要因为一个风华少年而置百姓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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