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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天其先动了,带着生猛的攻势,率先向持戒攻去,天问的惊呼他充耳不闻,持戒的反击迎面而来,那绵延的掌劲不容小觑。
  但天其笑了。“师父,你还打得动吗?”
  在天问看不到的地方,天其却看得一清二楚,持戒左边的衣袍染着血,此时颜色还在不断地加深,似乎内里有鲜血在不断地涌出。
  “绰绰有余。”持戒道。
  天其一挑眉,像被激怒的野兽,发起猛烈的进攻。
  两人的交手很短暂,不到五十招,天问便看见天其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师兄!师父!”天问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什么都来不及问,伸手撑住了持戒轰然倒塌的背影。
  “师父,师父!”终于发现了持戒身上可怖的伤,天问什么都顾不上问了,心里慌得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只知道哭,六神无主地喊着师父。
  “天问。”慢慢坐到地上,持戒努力调整呼吸,却没有什么效果。
  持戒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骨头碎了,肋骨也断了几根,甚至倒插进肺里,他越想努力呼吸,越喘不上气,甚至眼前只有模糊的血影,看不清天问的脸。
  “师父,天问在,天问在……”拉住持戒的手,天问不知所措,心里慌乱。
  “还记得几日前为师的话吗?”
  ——三日后,若为师有什么意外,跟着仁王走吧,他会带着你,找到持律师叔。到时候,你们再一同回来。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天问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过了昨夜就平安无事了,“为什么,师兄他怎么了……”
  “不要问……”持戒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天问的头,“也不用怪谁,这都是命……”
  “师父、呜呜呜、我们去找大夫……”天问这时才想起了该找大夫,可平日里持戒就是雾山寺最厉害的大夫,天问此时也不知道该去哪、怎么找大夫。
  持戒摆摆手,示意天问扶他起来。
  吃力地撑着师父的身体,天问努力绷着脸,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最终还是没落下来。
  持戒站起身,面朝松林,不一会儿,林子里走出来两个魔教教徒,一个受了伤,另一个扛着大刀,晃晃荡荡地走着。
  抓过自己的齐眉棍,天问挡在持戒身前,棍端向前,一脸的视死如归。
  持戒却按住天问的肩膀,天问不解地回头,持戒示意他把齐眉棍给他。
  天问的齐眉棍拿在持戒手里长不长、短不短的,有些可笑,可是持戒本已摇摇欲坠的身子此时又像青松一样挺拔了,立在天问身旁,崴屹如山。
  “走……”
  天问听见持戒说道,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暗哑难听,天问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下意识地,揪住持戒的衣袍,天问不停地摇头。
  那两人游刃有余地,就要走近了。
  “走!”持戒大喝一声,推开了天问,率先发起了攻势,以一敌二,缠住了两人。
  只来得及在模糊的视野中看师父最后一眼,天问一咬牙,扭头往下山的路跑。
  松园原来那么大,天问之前从没发现过。他只觉得自己跑了很久,久到眼睛都干涸了,然而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跑出松园,跑过四草堂,跑过烧毁了的万佛楼,再跑过了庭院跑进大殿,天问哭喊着「来人啊」,却无人应他。
  刚刚还活着的那些僧侣们变成了一地的尸体了,混在尸体中的是先前没看过的魔教教徒,遍地的血,灼得天问眼睛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扛大刀的那位魔教教徒身上带血,摇摇晃晃追上来了,踏到了某一具尸体上,他步伐一踉跄,不快地啐了一声。
  天问随手抓起一根齐眉棍掷了出去,那人晃了下,躲开了,笑着一步步向天问靠近。
  一个十岁的少年,另一边是八尺高的壮汉,尽管身高力气悬殊,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天问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蹲下身从地上捞起一把武器,心中默数,等待时机。
  夕阳最后的光落在少年脸上,山间的风灌进他宽大的衣袍,像只鸟儿被吹得要起飞,又像要折断了——他瘦弱的翅膀。
 
 
第31章 暗潮汹涌(2)
  皇宫,天启楼。
  “启禀国师,那边有几粒星子掉下来了。”天启楼的小童领着周舟往前走,指着楼中的某一处道。
  周舟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知道了……”
  小童便恭谨地退下。
  周舟身为国师,其实并不常往天启楼来,大部分时候都待在陈茂那,天启楼里一众观星童会替他监测,细说起来,他这个国师是不大负责的。
  天启楼在皇宫的南边,在常人不可及的深处,这个四层楼的建筑外边确是层层把守,守卫森严。
  楼里的任何人不允许出去,外界的任何人不能进来。唯有一人来去自如——国师。
  天启楼里终年不见天日,四层楼阁倾斜螺旋而上,楼内中空,却悬有一硕大的白石,发着熹微的白光,仔细辨别,可见这白石上有两尾鱼的图案。
  白石四周有众多小石,有大有小,围着白石缓缓旋转,有动得快的,也有走的慢的——就像天上的星子运动,小小的天启楼里仿佛藏了一个宇宙。
  周舟看向小童说的那两个星子,它们其实还没有掉下来,只是在缓缓下坠。
  周舟看了很久,才离开天启楼,一走出去,康公公已经在外头等候了。
  “怎么?”
  “皇上见您许久未归,特遣老奴来看看。”
  周舟一愣,遂问道:“我进去多久了?”
  “回国师,一天一夜了。”
  周舟眸色一沉,这便是他不愿意来天启楼的原因。里头那块白石,扭曲了楼内的时间,所以他不让任何人进出,只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先前进去楼里一炷香时间,外头也就半天功夫,现在,却过了一天一夜。
  天启楼里的时间越走越快了。
  “回泰和殿。”
  “诺。”康公公一招手,等候许久的宫人连忙抬着步舆上前来,“起驾——”
  泰和殿里,陈茂等得不耐烦了。周舟一进去,对上的就是陈茂不痛快的脸。
  周舟失笑:“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去那么久?”
  周舟走上前去拥陈茂,被陈茂躲了开去。“原来是臣惹皇上不高兴了,臣给皇上赔罪。”周舟装模作样地躬身道歉,“我没注意时间。”
  陈茂心气不顺,把手上的折子甩到地上,自从上回周舟说的那番「天机不可泄露」的话后,他总觉得心慌烦躁。
  “到底怎么了?”
  周舟捡起折子放到桌上,坐到陈茂旁边,偏过头看他。
  “没什么。”陈茂也不知自己发什么脾气,翻开折子,故意不去看周舟,问他:“吃了吗?”
  “没有。”
  啪地合上折子,陈茂感觉火气更大了:“一天一夜没吃?”
  “嗯。”周舟迟疑着道:“也不饿……”
  “康公公!”陈茂当即唤人备膳。
  周舟却实在看不惯陈茂着不痛快的样子了,直接把人搂进怀里,“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周舟认真与陈茂对视,“你这不像不高兴,倒像是受委屈了。”
  倚在周舟怀里,陈茂慢慢平静,不再烦躁,也不再祸害那些折子了,“你别去天启楼。朕不准你再去。”
  “好。”周舟毫不犹豫地回答。
  知道周舟只是哄他,陈茂也不再说话,靠在周舟怀里赖了会儿,拿起先前被他折磨的奏折,敞开给周舟看,亲自读道:“滁州城府尹赵可欣奏,四月二十四日、四月二十六日,江湖魔教两番袭击雾山寺,全寺上下,仅活一人,云游去的持律方丈躲过一劫。”
  翻过奏折的另一阙,“仁王第一夜派人持守,与众携手奋战,杀灭魔教八十八人。”陈茂接着读道:“八十八人中有半数为乞,核实身份仅十七人。”
  “雾山寺全灭?”周舟惊诧道。
  陈茂却示意他先别说话,拿起另一份奏折,读道:“四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滁州城及周边城镇所有乞者暴毙身亡。”
  周舟没有说话,等着陈茂继续。
  陈茂指着奏折中的某一处道,“滁州城内半月前有过流言:「凶星出世,祸乱荡荡,入我滁州,神佛难挡」。”陈茂扭头看着周舟,认真问道:“这个「凶星」,是谁呢?”
  ——分割线——
  距离雾山寺那一夜,过去了十天。徐清风每天待在行院里,原因无他,陈恪不让他出门——
  滁州城自那天起又出了几件事,现在滁州城人心惶惶,赵可欣每天过来进行汇报,局势越来越复杂,陈恪也心烦不已。
  就在从雾山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徐清风高烧刚退的那一天晚上,天问浑身带血的来了。
  关鸿丰连忙带着人上雾山寺,带回来的确是雾山寺全遭灭口的消息。
  天问已经很淡定了,甚至是淡漠的,看着还是孩童的天问却显出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样子,徐清风很是担心。
  关鸿丰上山料理后事,天问跟着去了,短短几天功夫,少年飞快地成长起来。
  过了两天,滁州城里的所有乞丐暴毙而亡,事情本就不寻常,紧接着城外、临县的乞丐也都横死街头。
  流言蜚语四起,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临县没有及时处理那些尸体,现在城里有不少高烧不退而后病死的例子,滁州陷入了瘟疫的恐慌当中。
  “瘟疫之事可核实了?”
  “启禀王爷,已经核实。”赵可欣道:“并非瘟疫蔓延,只是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
  “既然如此,尽快澄清为好,百姓惶惶,人心易散。”徐清风道,发生这么多事,百姓肯定会自行与先前的谣言对号入座,说不定会滋生更多的流言蜚语。
  “嗯。”陈恪赞同地点头。
  赵可欣恭谨道:“王爷和徐公子的意思是,开城门?”
  陈恪和徐清风的感情明朗化后,两人每天同进同出,尽管徐清风脸皮薄,坚决呼陈恪为「王爷」,但是行院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全公公现在也能淡然待之,专心伺候两位主子。
  每天赵可欣来谈公务时陈恪也不会避着徐清风,他想来就来,想听就听,烦了也可以走。
  但是徐清风大多数时候还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
  撇开仁王与徐公子的关系不谈,赵可欣还是十分钦佩仁王,也被徐清风的谈吐折服。
  因为徐清风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看问题的方式很透彻。
  但是每回来行院,赵可欣都觉得空气酸酸甜甜的,特别是仁王看徐公子的时候,或者徐公子故意躲开仁王的目光,却不禁红了耳朵的时候。
  “开城门。”徐清风主张道:“城门闭得越久,百姓越不安。先前担心瘟疫蔓延,不得已封锁滁州城,而今既已经证实这是谣言,开了城门,谣言也能不攻自破。”
  陈恪又是赞同地点点头。
  赵可欣顿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正视仁王了。
  “雾山的那些魔教教徒,可有线索了?”
  “回王爷话,确有些许线索。”赵可欣表情微冷:“这些人很是狡猾,并不以滁州城或邻近的其他城镇为据点,而是不停地流动,并且乔装打扮……”
  “不,这么大费周章,倒不像躲官府的人。”
  “王爷的的意思是?”
  “他们大多是乔装成什么身份?”陈恪没有回答,反问道。
  “乞丐。”略一思索,赵可欣也明白了:“他们乔装成乞丐有他们的目的,比如说……找人?”
  “很有可能。”徐清风接着道:“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所有的乞丐需要死的原因。”
  “下官明白!自去查明。”
  赵可欣走后,书房里只有徐清风和陈恪两人。尽管相处多日了,徐清风还是觉得陈恪肆无忌惮看他的目光令人害羞,便也站起来:“我去找天问。”
  两人相处时陈恪只求轻松自在,故而让徐清风别总是以「罪臣」之类的自称,说「我」便好。
  如果不叫「王爷」叫「哥哥」就更好了,可是徐清风脸皮太薄,叫一声就「脸红」,陈恪也不愿意徐清风那般模样在白日被人看去。
  但现在也没有外人。
  陈恪一把拉过徐清风,把人压在榻上,“找他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徐清风两颊发红,尽管互通了心意,但是徐清风就是控制不住地脸红,以前他也没发觉自己脸皮这么薄。
  “你要是闲,倒不如多陪陪本宫。”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徐清风脸更红了,摇摇头,伸手去推陈恪。
  感觉到胸口上徐清风的手,陈恪笑了笑,随即咳了一声,“带你出去走走。”
  徐清风闻言眼睛一亮,盯着陈恪,兴奋道:“真的?”
  徐清风本也是十八的男儿郎,好男儿志在四方,本该走南闯北,日日被陈恪拘在行院里,早就闷坏了。
  “真的。”陈恪答道。
  没有人比陈恪更了解徐清风,尽管徐清风没有开口言说徐府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谈徐府灭门后他经历了什么。
  但陈恪知道,徐清风心里有仇和怨,总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折磨他。
  “可是外头不还在戒严吗?”徐清风迟疑道,他听关鸿丰说,近几日滁州城萧条了许多。
  陈恪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去?”
  明天便开城门了。徐清风满意地点头,眼睛笑眯眯地弯起来,像两个月牙儿。“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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