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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有两守卫立在门前,顺着院前的石阶子上到一人高的石台之上,便被那两人抬刀一拦。
  “何人擅闯!”
  洛严立在前头,见这两小喽啰十分不客气,握了拳头正要上手,林应忙从后面拉扯着,小声言语:“别惹事,我们是来息事宁人的!”
  转而咧嘴一笑,十分毕恭毕敬:“大理寺卿林应求见,烦请通报一声!”
  洛严听他这么一说,十分不耐烦地将身子往边上一侧,眼光在这府院上仔细打量一圈之后不禁为之咂舌,这顺天府尹不过是个从一品的京官这府邸竟是能够比得上太傅府的气势了,心上不由苦笑。
  看来这皇帝果真是个睁眼瞎子,这些年心思都用在了洛家了吧,连这等庸碌的鼠辈也能够爬倒如今的地位,着实可笑。
  门旁上的那人低眼将林应一扫,然后十分不屑地入了门去。
  林应眸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抬,朝着府中望进去,正好见门中有三两人顺着长街也正在走出来。
  “林大人!”
  守门的躬身行礼,里头一个大腹便便的主儿面上焦急地迎出门来,旁上还跟着几个带刀的侍卫。
  眼睛一瞥旁上的洛严,更加毕恭毕敬,声音都柔软了下来,诱导一声:“尚书大人!”
  洛严没有好颜色看他一眼,他也十分识趣不再往上凑着,咽了口唾沫只与林应说话:“林大人来的正巧,我府上出了些事情!”
  林应一愣,隐隐觉得有些大事不妙,回身与洛严相视一眼,胸膛上一颗心脏立刻便揪了起来。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敢问到:“出了何事?”
  “之前您派来认罪的那凶手,今日清早被人劫走了!”
  他说完整个人身子一咧,险些坐在地上,林应面目一皱,愣了一阵子,听见沁香在身后一声:“什么!”
 
 
第034章 魂断
  听了话,人从高台上的石阶子下身来,门外面是这顺天府尹一早备好的马。
  林应纵身一跃上了马背,牵着缰绳才挪正了身子,身后的沁香步子慢些,还未赶得上来,洛严却已经脚下生风,扯着他的胳膊在半空中翻转一个周身,然后重重得落定在身后。
  “坐稳了!”
  耳边忽然一阵清风飘荡着,雨点子依旧稀疏,吧嗒吧嗒地向下落着,发出些清脆的声音。
  洛严一双手臂孔武有力地拽着缰绳向下鞭挞着,喉间的声音沉闷而有力,一侧过脸都能够窥见脖颈旁暴起的青筋。
  马蹄子忽然一步一步奋力地踏在地上,风声穿耳已能够掩盖所有的声响。
  身子晃动地厉害,顺着长街迅速地穿移着,吓得林应抬手遮掩,将脑袋往洛严怀里蹭了蹭,不敢直视前方。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洛严的双手是从林应怀间掏过去的,见他这般虚弱的身子,面上又一副不能够承受的模样,双臂将他护得更紧了一些,只是稍稍有些牵扯着脊背上的伤痕,发出阵阵撕裂的痛感,叫人难以承受得住。
  林应的目光微微露出来了一个缝隙,看不见他眸子上狠狠地将嘴角一抽,只觉得狂风猛地冲着面容刮过来,夹杂着雨滴子猛烈地拍打在身上,真真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般,就差着将面皮割破流出鲜血来,两边的脸颊没一阵子便已经僵硬得动也动不了了。
  如此这般,可他心上揪着迟聘的事情,还是咬牙跺脚言语了一句:“我无碍,你且快些就好,别走出城的大道,从城门边上的小道绕过去,迟聘一定会走那条路回江南的。”
  得话的空儿,已经是置身于城门百步的地界上了。才发现身前一对人马似乎是顺天府上的人,横冲直撞地奔着城外的大关前赴后继,令牌是拿了一道又一道。
  听清了林应的话,猛地将缰绳一勒,然后屈身窝在边上一角落里,待着这人马已经散了个干净,打探了一番身后也并无人跟着,这才放心地走了林应指的路。
  “他们两个都不是善骑射的主儿,若是没有被人追上,约摸正午时候就会碰面的!”
  洛严将缰绳挑到了一只手上,行动自如,驭马游刃有余,另一只腾了出来缓缓将林应的腰肢环绕着,身间的柔软温度触碰到一起,不免是一阵令人不舍再离散开的留恋,他不由自主地在身后轻轻吻了林应的脖颈,然后嘴上一字一句吐露。
  林应被颠簸了这一阵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足够胃里泛起一阵狂涌,趁着这会功夫终于马步子轻缓了些,洛严却已经在身后不安定,他忙弓着腰身要躲避,却哪想着猛地一晃间没有把持得住,躬身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道上原是一片苍翠的竹林,林间三五步的位置便盖着一间茅草屋子,该是做驿站之用的。
  夏日里走着,踏着青石板倒颇有韵味,只是这寒冬腊月的,竹子叶已经枯黄落地,在地上的黑泥上盖了厚厚的一层,远远地望上去萧条一片,顺着这青色的石阶子向尽头绵延过去,一眼看不见底儿。
  方才心上还做着旁的打算,打算着追上迟聘两个之后该说什么,该怎么做,或者他们又会咋怎么做。如今的这么一吐,算是将这所有的打算都给否定了。
  到那竹林最深的出口时候,面前倏忽间横出一片断崖来,道儿窄得仅容一人的宽度经过,需得轻巧仔细些才能逾了去,那边才重新是平坦的大道,且要将这马留在此处。
  林应见他缓了下来,抬眼一看,也见得了这状况,心上十分无奈地吐了一口长气。
  前些时日因为金先生的事他回江南的时候尚且还是完好的,想来该是这冬日里的几场大雪给压垮的,或者是迟聘他有心将这道儿给毁了。
  洛严看了一眼林应,见他眼下已经是十分疲惫虚弱,思量了片刻,实在不忍心看着他遭着这般的罪,说什么也都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终还跳下了马,接着抬起手来搀扶林应。
  当下林应心上咯噔一声做惊,冲着洛严忙摇头,想要说话,却翻上来的是一股难以压制的酸味。
  “微之,下来吧!”
  洛严一把手都已经抓住了他的身子,想要他随着力道将身子一道摊在自己怀里,可以少费些力气。
  却见他依旧是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模样,身后一阵失去洛严的支撑,险些侧身翻下马来,却想了法子将身正正向前一倒,皱着眉头,死死将那马的缰绳给扯着,另一只手从马脖子下掏了过去挽住。
  “微之,别闹,这崖马过不去的。”
  洛严手间缓缓用力,一边还劝着。
  “不,他们若是被顺天府的人给追上,定是会没命的,青山,我知道这点路难不倒你的,你帮帮迟聘,好不好。”
  林应一想着这道儿有可能是迟聘故意做的,脑袋里更是觉得,前面不远处,便真的可以追得上他们两个。
  他好似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么急切地,那么急切地想要再见上迟聘一眼,确定他们依旧是安然无恙的。
  确定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罪责的人,没有因为自己一时的糊涂,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将这一切的源头都扣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觉得自己本应该十分地笃信迟聘绝不会杀人的这件事的,就是因为他一念的动容,才险些害得迟聘白白冤死。
  眼下这一刻,他只能尽他的力来做一个挣扎,如果就这般放弃了。
  若是那些官兵寻到了他们,这案子便彻底说不清楚了,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一个杀人一个劫狱,必然活不了命。就算是没有寻到,恐是往后也再难见上一面了。
  雨滴子越下越大,崖边上的泥土松散,被淋湿了不一会儿便打着滚落下去。
  心绪上的难过忽然间从胸口涌上来,眼睛眯着睁不开来,仰着脑袋看看天,倏忽间不及被拉扯了下来,猛地一头栽进洛严的怀中。
  这么多年了,他姐姐怀中的温度,金先生怀中的温度,甚至迟聘怀中的温度,一个个远离去,一个个遗忘,却能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都比不上眼下这个怀抱的温度。
  “别闹了,你身子不舒服,我们歇歇吧!”
  他声音温柔,像是十分的笃定,这条路的后面,绝不会有迟聘与何见的身影。
  衫子湿湿的,两个人身体凑在一起泛着温热的潮湿,林应终于忍不住将头掩着大声地呜咽。
  身后却忽然有个声音轻柔婉转地随着这青雨淡淡传来,带着丝丝泥土的腥臭,那熟悉的音色与称呼,勾起心上浅浅的波涛。
  “微之!”
  循声而望,目光扫射过去,最后定在身后林子最后一座的茅草屋子,顺着淅沥沥的雨点子里瞧过去,依稀能够看得清楚个白布衫子的男子立在檐子底下,面目不大清晰,身形却能清晰辨认得出,是迟聘。
  林应当即大喜过望,从洛严的怀中将身子直起来,抬着袖子直抹眼泪,地上被雨水沾湿成泥泞,混杂在衣裳襟子与袖口的地方,坠在身间沉沉的让人不大舒服。
  “迟聘,迟聘!”
  地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行走在其上步子不自觉踉跄起来,洛严在身后揪着心搀扶着,两个人身子还未凑到那屋子前面忽然间嗖地一声,某个物件儿一瞬划破了天空一般,打碎了无数的雨点子,噌地一声寻不到源头,骤然安静时闻得一声轻吟也寻不得终点。
  “微之你无碍吧!”
  洛严忙上来将他身子翻着,搜寻可否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林应盯着他一双眼睛,翘着嘴角忙摇头,两个人双目相视了片刻,忽然间都瞪大了眼珠子,不约而同地朝着茅草屋子那边望过去。
  却是如猜想一般,那边迟聘肩膀上有丝丝的鲜血晕染着。
  “迟聘!”
  林应大喊着,一瞬怔在了原地。脚下又忙加快了些,手忙脚乱地朝前扑着。
  洛严在身后追着,周遭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接着四面八方都能窥见一片铁青色的冰凉,与顶戴间的大红绒稠。
  “住手,谁敢撒野!”
  箭在弓上,一双双眼珠子似野狼般狂野,蓄势待发,好似许久未嗜血的兽性爆发了出来,下一秒就想将这场子上的人都变成尸骸。
  洛严极尽所能地嘶喊着,想要尽力阻止这一切。好在领头的是个见过世面的主儿,远远瞧着便能够笃定她的身份,一声响彻天际的哨音过后,周遭猎杀者尽皆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彼时林应已经凑身到了迟聘身边上,如此近的距离才终于看得清楚,迟聘一张面目愣愣地,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身子僵硬地转向身后,看着何见将头歪在他肩膀上。一边笑着,一边嘴角淌着血。
  “佑颜,我好疼啊,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第035章 落崖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想要将你拥有的全部都给他,只要能够换他与你在一起。粗糠杂食,破衣烂衫也都心甘情愿。
  何见有过,他心上的那个人,是迟聘。
  迟聘也有过,不过没有默契,他爱上的人,是林应。
  何见一边说着话,喉间尽力地压制着喷薄而出的血浆,语罢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迟聘满背。
  迟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背上被雨水浸湿了,只有一股冰凉,即便一口脓血沾染,也都再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是鼻息间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徐徐流入,混杂在雨里不易散开来,将自己重重地包裹着。
  此刻天空上虽未得电闪雷鸣,可雨滴子打在额头上,顺着流在眼间,惹得人睁不开眼皮。
  心上猛地一抽动,眼底又忽然涌上来一股热泪,身子微微一颤便杂着雨水抖落了下来,何见的面目看得并不十分清楚。
  “何……”
  迟聘的嘴大张着,身子随着这一口气在微弱地晃动,久久说不出后面的那个字。
  接着将身子往后一转,双臂将何见揽在自己怀间,屈身将手搭在何见脸上,轻轻抚摸着。
  “不,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不过是箭伤而已,我带你去看大夫,看大夫!”
  他一边说着,扫了一眼此刻轻轻掠过何见脸颊,便已经被染得通红的衣袖。
  虽然心上有些不知所措,却尽力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一手抵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捞过他的腿弯,猛地向上一抬,然后奋力地朝着那处断壑奔过去。
  方才他们正是如林应猜测的那般,驱车要去江南暂避的。
  结果迟聘却是个和林应一般的体质,经了这颠簸,在这处也明显是一副虚弱到了极致的模样。
  这断崖底下云雾缭绕的,不知究竟有多深,若是一个不小心掉落下去,恐是九死一生。
  迟聘当时想着许是官兵一时半会也寻不到这处,便索性寻了这处地界想要歇上一阵子,却不想歇好了之后会出这般的事情。
  眼下这种局面,虽然有洛严撑着,但到底寡不敌众,且万一被抓了,何见当下就算不死,几日后他们依旧还是要在万人注视之下被砍掉脑袋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还未待着这中军首领改变主意,先从这团团的包围中逃离。
  天越来越暗,日头的光从沉沉的云雾间已经很难再透出来,雨点子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打在人身上已经有股痛麻的感觉。
  忽然两声惊雷,将何见吓得身间猛地一缩,嘴边开始呓语。
  洛严就立在那断崖边不远的地方,从方才一声呐喊,便在那处一动不动,观察着周遭的状况。
  迟聘踉跄的脚步途径他身边的时候,他挪着眸子扫了一眼,再回到周遭时,却见边上忽然走出一身着补服的人儿,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
  “林大人,尚书大人,可还无恙啊?”
  只那一眼,配合着眼前的这般境况,洛严不由地心生猛地一惊,便已经生出了些不大好的预感。待着林应已经走到身边的时候,那人终于开口说了话。
  虽然离得不算近,但除了雨声并无旁的杂声,所以勉强能够听得清楚。
  话尾还夹着一阵诡异的笑声,接着补了一句:“多谢林大人带路了,只是本官要做事了,还烦请两位大人让个道,别伤着了!”
  迟聘闻声驻足回头,目光落在林应身上好一阵子,只是眼神微微眯着看不大清楚究竟是什么神色,林应也只能就呆呆地立着,再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洛严听了话一阵哼笑,将身上的衣裳整了整,顺带着将衣袍角上的积水拧了拧,语气十分任性随意:“本官今日就不让,看你难不成要连着本官的命一起要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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