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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扭头一看林应一只手扒在门框上,好似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已经开始颤抖得十分厉害,该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微之……”
  他还想再说什么,林应却已经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眉头深深一皱,眼珠子里的神色只有满满的厌烦。
  “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做你要做的事情,可我以为有我要做的事情,就算你觉得没有所谓,可真的有所谓。”
  他身子摆动着,想要从洛严怀里翻下地去,话语已经将自己与他隔了开来,面目认真,看不出来是在闹脾气,却被他用手拢了拢没有得逞。
  “洛青山,我这一辈子在意的东西太少了,你能不能退让一步,叫我顺遂一回,算我求你!”
  夹带着嘤嘤哭声,整个精神好似已经到了极点了,眼皮子都跟着一眨一眨的,睁不大开来了。
  门外头九阿哥跟着顺天府尹已经开始挪着步子了,林应他隐隐还能够瞧见,入了眼去即可便有些慌张。
  若是今日他爹的尸身真真被带走了,哪还有要的回来的道理。如今他自己就算舍掉性命也可以,不管能不能拦得住,他根本没得选。
  洛严与他四目相对,看了一阵子,却还是强行冲破了他的反抗,抱着他入了屋子去,立在门里抬脚将门阖了阖,然后便朝着床榻而去。
  外面有些风,将门扇子吹得来回摆了摆,发出吱扭的声响来。
  林应林应被他这动作下了一跳,手上轻易被冲开来,便抬起落在洛严胳膊上,视线随着着一开一合的缝隙朝外看着,眼睁睁见门外人的身影消失,然后耳际传来一阵马的嘶鸣。
  他心急如焚,不想这自己都这样说了,洛严他竟是丝毫没有动容的模样,那张冰冷的面目下,俨然是一颗相同冰冷的心脏。
  他想着曾经那个喜欢冲他温柔一笑的那个洛严,好似突然间才发现,他连最后的这一根稻草都没有抓住,也或者说,这最后一根稻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微之你不能去,你不能去,你听我的,这事情你交给我,我定会将他给你带回来的。”
  洛严急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却也只敢趴在林应耳边上轻声解释。
  林应双手把着他的胳膊,十根指头尽力地捏着他的皮肉,虽说没有太大的痛意,但他能够感受到林应此刻心上的难过与绝望。
  到了床榻边上,他双目与洛严相隔只有咫尺,瞪大了眼珠子瞅着他,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将自己耍得这样团团转着。
  看着看着,洛严以为他已经能够冷静下来,眼皮子微微一蜜,哪想着林应忽然间将身一挪,一张嘴咬上了他的肩膀去。
  一声嚎叫,继而马上又闭着嘴闷着不敢出声。
  “洛青山,你到底为何要来招惹我,我何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
  他一边用力咬着,一边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话,口水鼻涕和眼泪一股脑地落在洛严的衣裳上,混杂在一起,洛严皱着眉咬着牙忍着,本可以轻而易举便甩脱他,但还是躺在原地上一动也不动,恐他从怀间滑开偷偷逃走;
  这一日,他闹腾的着实过了些。心上激动,身子本没有力气的,却生生使出这来些,能够撑到眼下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那些个精神都是从身子里透支出来的,到这儿的时候,身子已经支撑不大住了。
  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天明。白日里日头光从窗扇子落下来打在洛严脸上的时候,洛严受不得这刺激,猛地从床榻上惊醒,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了。
  可如今胸怀上空空当当的,且发现身子好似是受了束缚,已经根本动弹不了。
  洛严将头一低看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得结实,那绳子的端头正拴在床头四角上,任怎么挣扎都依旧不能挣脱。
  折腾了一阵子,终于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忙冲着屋外喊着:“来人,来人!”
  屋外头丁香像是一早便得了令在守着了一样,听见响动便直接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入了门来看着着境况却是一早并不知道一般,露出了一张大大的惊诧的脸来。
  “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
  两三步奔着上前去跨步上了床榻去帮他解绳子,洛严没有回答他的空闲,只忙着问他:“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出门的?”
  丁香手忙脚乱地一阵扒拉,隐隐思量了一下,才搭着他的话:“天一亮林大人便上早朝去了,命奴婢在这儿候着,等您唤我。”
 
 
第048章 金銮
  “上朝?”
  洛严听着这俩字,当即连身子都一颤。身子都没有养好,上的什么朝?脑子随便一想便能够知道,这其间定是有旁的隐情。
  “你就这般让他去了?”
  他凝眉看了丁香一眼,可丁香却是好似什么都没有懂得的模样,他也便作罢不再说什么。
  什么都来不及拾掇,等着身子解了束缚,头上的头发都还散乱着,头顶上玉冠歪斜,也只伸手扶了扶,忙踏着步子奔着大门口去。
  算着日子今儿该是立春,身子出了屋檐的遮挡来,才发现外头下起了小雨。
  细雨滴子淅淅沥沥,像是拉开了一个好兆头一样。能够想到今日今日城中百姓必定尽皆仰头高呼,只是林应这反常的举动,叫洛严反觉得这雨非是什么好的兆头。
  那日迟聘与何见两个中箭落崖的时候便是一场暴雨,这会儿看着地上雨点子越来越密了,心绪却像是忽然间回到了那天一样,有些子惴惴不安的心态。
  候不得管事的套得马车,出门去便直接扯了缰绳直奔宫门而去了,路上一颗心在一直揪着,恐他做出些什么没有回头法子的错事来。
  当日下令杀迟聘与何见的是皇上,下令要他爹性命的人也是皇帝,且要了命还不算,还要将失身掳了去,分尸挂于城门楼子上作以警示。
  他该是已经恨毒了皇帝,又因着自己昨个的所做所言,心上已经是满满的绝望,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虽然心上着急,却也没有什么超越常人的能力,洛严只得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赶着,希望能够还有机会将他给拦下,莫要做了什么错事,就此害了自己的这一辈子。
  到第地儿的时候瞅一瞅天上的日头,瞧着时辰该是早朝已经开始了一阵子了。
  红转绿瓦的城墙里头,满是竖着干枯的枝子直插入云的光秃秃的树金碧辉煌,而又十分的气派的地界上,若是旁人,恐是都被震慑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洛严连马都没有下,瞪着马身子,缰绳甩得更加的欢实,一人一马朝着宫门长驱直入。
  门口上守卫却只伸手拦了一拦,没有挡住也便就那么作罢了,全然当作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近了这金銮殿来才一跃下了马,跨步拾阶而上,奔着殿中而去。
  金銮殿前的石阶子是有讲究的,暗暗数着便会发现,足足有一百个之多。从端头走到大殿门前头,足足需要一百多步,有长命百岁的寓头。
  他闷头向前行着,跨得小腿肚子有些酥麻,在大殿门口上便听见里头高位上有人说话的声响。
  殿中空旷,声音回荡着,立在门口也听得清楚:“林爱卿身子不顺畅,就在府上多歇几日,养伤为重,怎的这般着急折腾着,莫要将身子再耗出旁的毛病来!”
  眼珠子朝着里头一瞧,依旧在那红漆抱柱边上,瞧见林应身着官服就在那处立着。
  他借着这说话的空儿,瞅了一眼周围,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然后迅速将身子一屈拿出藏在靴中的短刀。
  双袖在身后掺和在一起,里头明显瞧着有东西在挪腾着,身后的人个个都瞧得仔细,但却没有一个肯为这皇帝吭上一声。
  能携刀闯金銮殿的都不是一般的人,那种豁出命去不要的人,他们都十分清楚不能惹,若是强做出头鸟,恐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便是自己了。
  待那皇帝说完了话,他便开始超着中间这道子走过来,短刀藏在哪个袖子里看不清楚,弓手行礼,高声一呼:“臣身子无碍,谢陛下关心,今日,臣有本奏!”
  那头高台之上就立着一个侍奉的公公,可偏殿上指不定有多少守卫在等着。
  人都说做皇帝的是最惜命的,哪怕这常日里素来无事,却也是不得不防的,这等道理林应不会不懂,只是一时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也做了豁出去的想法罢了。
  “哦?奏来!”
  皇帝眼瞅着他的身形,应了他的话,林应却露出一副十分神秘的神情,朝着上面勾嘴一笑:“微臣昨日得了个宝物,今日想请陛下一观。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宝物珍贵,转瞬即逝,不能离开微臣的手,可微臣不敢凑上前去,可否请陛下挪驾下台来。”
  洛严此刻已经在顺着门缝子钻到了林应里的那处地界上了,只是众人的注意都在林应身上,个个咽着唾沫等着看林应究竟要做什么。听了这话,更是满堂沸腾,面面相觑。
  有人说他大胆,坏了规矩,有人说他昨日还重病在床,今日就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儿,定是得了什么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宝贝。
  却没有一个人敢言说他袖中所藏着的物件。
  高台之上沉默了好一阵子,底下的人说着说着才觉察了不大对劲,一个人咳嗽一声,一群人便忙跟着也噤声了。
  “陛下可否赏脸,微臣可用项上人头担保,定不会叫陛下失望,这金銮大殿上,陛下难不成还有什么忧心?。”
  他脸上有笃定,皇帝本是将信将疑的模样,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是不好拒绝,他自己心上的好奇也重,便清了清嗓子,从高位上缓缓站了起来,踉踉跄跄朝下走过来。
  洛严亲眼瞧着,林应那眼神里忽然生出的狠历来。一双手抱拳在胸怀间,拳头紧紧地攥着,里头已经做好了准备。
  滴溜着朝上瞧着,盯着缓缓朝着自己靠近的皇帝,算着近身来的距何处动手把握会足些。
  脚步声吧嗒吧嗒,几乎整个大殿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等待着下一幕将要发生的事情。
  平日里上朝都是他们提心吊胆,不敢不言语,又怕言语生了差错,什么事情都是高台上那位说了算,而今日时移世易,倒生出些快感来。
  “爱卿病时在物中竟也能得了宝贝,不知是哪位高人到访携来的?”
  林应低着头没有说话,眼看着已经到了双手抬起能够够着的地方,忽然一笑,胳膊抬起来正要往前扑过去,面前却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生生将那刀口给堵住了。
  噗嗤一声,手上明显感觉到了那刀刃直插进皮肉里去,耳间一声闷声轻哼,然后定睛一瞧,见那面目却是洛严。
  林应心肝都跟着一颤,握着刀柄的手已经感觉到沾了鲜血,洛严在那一瞬,抬手往他唇边一抹,血腥气味迅速朝着自己鼻息间蔓延,又继而将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青山……”
  他的声音没有说出口,洛严忙急着用话堵他的嘴:“微之,微之你怎的了?”
  他说话的时候尽力将涌上来的血水朝里咽着,挤眉弄眼暗示了一番,林应这才得了意思。也不必装的太过,身子本就虚弱,只轻轻将头倚在洛严肩膀上不动弹。
  皇帝已经要到跟前了,见这一幕,忙被那公公给护着,退身往后行着,大喊:“怎的了,这是怎的了!”
  洛严握着林应的手,猛地将身上插着的刀子给拔了出来,然后顺手揣进自己的怀间。
  皇帝他在高坐上看得不大清楚,只见洛严抱着林应转过身来林应嘴边的血迹淌下来流在衣襟上,把青色的衣衫染得浑身是血,连地上都积了一些。而洛严那玄色衣裳却是没有一丝沾染的印记。
  “皇上恕罪,微之他这些时日病得厉害,并没有好转,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回光返照,还请皇上让微臣将微之先挪腾出去,若是在这金銮殿中出了事,冲了晦气可不大好!”
  他这话说的极好,帝王之位上的人,算是世上最最信风水一说的了。
  果然皇帝听了这话,忙冲他摆手:“快,快将人抬出去,请御医来,请御医来!”
  一时间,殿中百官乱成了一团,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都一脸惊诧地目送洛严抱着林应朝着殿外行去。
  林应在洛严怀里已经吓傻眼了,眼瞳闪着泪光,双手颤颤巍巍地伸手抬手抚摸他的脸颊:“青山,青山,你怎么样,痛不痛!”
  手掌上的血迹被他一把一把地抹上洛严的面皮上,那张绝色俊美的面容上,清秀明亮的肌肤被血红色的稠浆所覆盖,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英气。
  洛严面目上有些虚弱,伤口的血还在继续流着,却只皱了皱眉头,然后迅速舒展一笑:“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万不可做这种傻事了,我不过一个凡人,没有那些条命可以保你,你可怎么呢!”
  一路奔行着,洛严丝毫不顾身后那公公唤着自己,言说候着御医前来的说辞。
  行到方才下马的地界,将林应往马身上一撂,然后自己也蹬着马蹬坐了上去。
  林应被方才那句话刺的心上一痛,胸膛翻上来一阵浓浓感觉,将眼眶的眼泪全都涌了上来。
  他自己以为,为了迟聘的事情,金先生的事情,还有他爹的事情,他的眼泪都已经流光了,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流一滴眼泪,却没有想到,洛严却是如此轻易,便破了自己的防线。
 
 
第049章 终身
  连朝中众臣都丝毫不敢惹着洛严,这皇宫之中的守卫那自是不用说,只当自己是个睁眼的瞎子,常日里便随着洛严他自由在宫中进出。
  两个人驾着马狂奔,一路上都没得任何的阻碍,等着前脚刚出了宫门,后脚像是再也吞咽不下去了,身子阵阵抖动,面目上双颊憋的通红。
  那嘴间上还有血水丝丝缕缕溢出来,只是流在胸前看不大出来,便也将计就计地假装着,不想让林应有更多的忧心。
  林应侧身坐于马背之上,朝着身侧将目光一斜,洛严的面目便能够尽收眼底。
  发现了这端倪之后,心上的酸楚更添了几分,忙伸手打在他下巴上言语:“青山,青山。”
  洛青山听他唤自己,正视的目光往近处一收,这会没有露出牙齿,只将嘴角微微一翘,眼珠子顷刻瞪得又圆又大,强作精神的模样。
  林应心上想了糊涂的事情,没有思量多的便就意气用事做了。
  一直到方才那刀子插进洛严胸膛间的时候,才像是突然从魔怔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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