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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微之,是为夫不好,为夫不好,你怪为夫,为夫绝没有异议。”
  声音闷闷的很低沉,却又提起了「为夫」这个称呼,好像故意在刺激林应一般,只是可惜说完了话,林应却依旧眼睛紧紧地闭着,没有张开分毫。
  当年他一个人,就算有再多的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也都是无能为力的。
  可后来他身边有了自己,自己答应给他更好的生活,告诉他,自己一定能够护他周全。可到底还这般无用,依旧让他过不好生活,才成了如今的这般局面。
  如此一想,思路反倒更加清晰了些。当初的自己所想,为林应而放弃这些年的夙愿似乎是一桩错事。
  如果不将这高位收在手间,总会有一日,林父的下场会落在林应身上。
  到时候当年那种束手无策的局面,便会从新来过一次。甚至比当年浓墨重彩千万倍。
  即便不会,照着皇帝如今已经近是花甲的年纪,为了他的江山,命殒之前,定是要将洛家这颗眼中钉给拔去的。
  仰着脑袋长吁了一口气,洛严心上暗暗下了打算,趁着林应在近日来身子不大好,定是要将原来的计划加快步子才行。
  因着番子使臣的事情,洛严连着上朝了六七日。
  眼下番子叛心已显,皇帝他心知肚明自己与这番邦的人有联络。若是见不得他的人影,恐是会对林应下手才是。
  所以他每日都起早装模作样地去上朝,每日就立在那大殿最后的位置,将身子往后靠在大门上睡上一觉,大事小事他一概不管。
  等众人一片哗然将他吵醒,便正好跟着从其间一块涌出来,一言不发,也没人主动搭理于他。
  皇帝他明面上言说是林应有功,却不见林应上朝来,所以往后推了几日,最后也不再等下去,寻了一日在朝上公然赏了一番,命着洛严替他接了下来带回的府上,又赐了不少上好的药材,假情假义地要他好生休养着。
  洛严什么也没有说便替他接了下来,今日唯独醒了一次,退回去以后,却听见身前的人挪步子到正中的道上去,躬身进言:“臣有本奏,一月余后之后乃是皇上六十寿辰,不知陛下可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他仔细瞧了瞧,那人正是顺天府上那位放箭了解了迟聘与何见性命的主儿,满脸的横肉都在颤动着,这几天的光景好似过得十分的安逸,阿谀奉承的相貌叫人看着就心烦。
  普日同庆,若是再早上几日,是不何见和迟聘就不用死了呢?那林应如今会不会好过一些,不是眼下这样的境况?
  一掷决生死,这种事情,这些年他见的虽然多了,但一次次发生在自己身边上,倒叫他如今也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只希望,以后他再也不想要遇见。
  只是这都是不要紧的东西,他口中的那句「六十寿辰」才真真是刺耳的。
  叫人整个身子都跟着精神了起来,缓缓离开背后的门扇,忽然有想法涌上了心头。
  高位之上的人身子往后依靠着,面露倦色,听了这话多少回了些神来,脑袋一晃动,头顶上的珠帘随着一摆,撞击在一块发出些声响来,在几人高的大殿里有些回响声,倒是入耳得很。
  “嗯,能放的便都放了吧,放不了的,便趁着眼下的光景处理了,免得生了旁的事端来!”
  语罢他思量了一阵子,那人刚要回了话,他又说道:“最近的案子都搁上一搁,往后再判,不要做了无用的功。”
  洛严在后面咧着嘴角一笑,这么多年了,这皇帝还是以前的那副嘴脸,丝毫都没有改变,叫他生了些嘲讽的心思。
  这话刚撂了,人将身子重新潜进来,另一头却又有人跟着说话:“禀陛下,臣也有事奏,进京中套礼的事情,今年可做量衡?”
  这套礼的意思,便是在大寿当日,拉着皇车在京中转上一圈,逢人缝门便要停下来,只有搁了物件儿在车上,车才能走。
  后来日子久了,到了这一天,每家每户都会安然待在家中静候,毕恭毕敬地将礼奉上。管事的公公立在扯上甩着鞭子便能够将物件拽过来,俗称套礼。
  而这量衡,便是量衡这物件的贵重程度。
  他静静立着,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还未等着皇帝开口回话,忙照样子立在中央去,将身子弓得比以往都深些,咧嘴一笑,学着那种让他极其厌恶的谄媚模样,声音洪亮地跟话:“陛下,关于套礼的事,臣也有本奏。”
  语罢堂中忽然一片哗然,众目睽睽,他将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来。
  常日里群臣都只当这个尚书大人是透明的,如今立在人前来说话倒像是个经年不遇的奇事一般,个个瞠目结舌。
  连高台上的皇上也都将眼前的珠子撩了撩,想要看个仔细,可否是自己老眼昏花将人看错的了不成。
  “爱卿请言!”
  定了定神,不知道洛亚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皇帝倒是颇有静观其变的阵势,将隔壁抵在龙椅边上身子微微朝着一靠,做洗耳恭听得意的样子一般。
  周身窃窃私语的响动缓缓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喉咙便开了口:“套礼这桩事情,都已经有约莫百年的光景了。是从上一朝的皇帝便已经有了的,延续了几年下来,弊端已经渐渐明清。
  不如趁机将其废除,一来正了民心;二来,也正了朝纲,免得有些人总怀着别的心思,觉得前朝的规矩才是正统!”
  「废除」两个字一出,堂上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过往每年,经套礼这一环,过手的人那个不捞些油水。
  如今这言语,是与满朝文武作对,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洛严见这反应心却是十分的开怀的,这事情是长久以来惯例,皇帝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是若是贸然取消,只怕朝中人心涣散。而如今他站出来将皇帝想说的这话给说了出来,是卖了皇帝一个面子。
  这满朝文武的没脸色越难看,这皇帝欠他的情便越难还。
  皇帝听了话许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有猜到他究竟要做什么。
  又或是心上有些心疼那个收不上来的钱财,默不作声了一阵子,洛严倒也有破釜沉舟的孤勇,许是觉得这事情搅闹的还不够,又躬身说着:“陛下不必忧心这礼的事情,微臣有一法,可不变礼数,却能解局。”
  “说来!”
  上面的人这回倒是言语得颇为迅速。
  “以百官之礼取而代之,可在寿辰当日行珍宝鉴比之事,最最难的物件,可讨要个好彩头,岂不算是大赏?”
  他这话句句戳着皇上的心窝窝,句句将他捧上天去,又着实将利都替他揽了回来,本可以随便献礼都可以,如今有了这彩头,这礼若倒是没法轻了。如此之有诱惑力,叫皇上着实没有办法拒绝。
  只是他不察,周身的目光从方才的质疑与惊诧,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种乜斜,满朝官员彼此之间也不再说话,只待着皇上一句答应,便做好了准备舍些财去。
  顶上的主子这回倒是没有犹豫,话语里有清晰的欢愉:“好,爱卿所言甚是。颇得朕心,不愧是洛太傅的儿子,那这事情,便是由洛大人来经管着了,顶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臣必当尽心竭力!”
 
 
第045章 阿哥
  十分顺遂地得了皇上的应允,洛严心上是十分地欢喜的。
  这事情面上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对皇帝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身在高位,他到底对他手下这一帮虎狼之臣的真正相貌不大了解。
  为官者不为商,不种田,所得俸禄微薄,能够拿得出奇珍异宝的人,哪个不是一顶一的贪。
  皇帝他顺着洛严提的这事情,以为他做的打算是想要这些个贪官把所贪的给吐出来。
  却没有想过,这些官员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守财奴,怎的会这般轻易地便将自己的宝库被掏了。
  洛严他所想的,是要他们守着自己的财物,而从民众间更加肆虐地搜刮财物,并且给了他们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珍不珍奇,一旦到了手中,就没有还回去的可能。
  果然,三日之后,城中便已成了怨声载道的场面。
  再第四五日,更甚。
  烧抢掠夺,浓烟处处,四处破落,嘤嘤哭声。明明是初春的时节,树木发了初芽儿还看不大明白,傍晚一场大雨簌簌冲刷了几遍,放眼望过去却是一片凄凉的景象。
  空气里夹着泥腥,风一吹过去,入了鼻子叫人受不住。
  林府在城西,离着城中央比较远,这些个动静听得不大清楚。
  直到后来有人前来禀报,洛严才驾着车子托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布匹粮食跟着进了城。
  城中的官兵已经退了,路上有孩子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女人掩门轻哭声不绝于耳。
  车行在路中,逢了门户,便扔下些粮食和布匹去,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敢开门出来拿取,都若惊弓之鸟。
  “番子的军队都已经到了关外,而我们的朝廷,却是这般作为,真真叫本官大开眼界!”
  洛亚坐在轿子边上行了一圈,到头的时候回头一望,终于再也忍不住感叹。
  没有想到,不止是皇帝他失算了,连洛严他自己,也失算了。
  当初他不过想着,这满朝的官员为了寻宝,顶多不过就是比套礼这一桩事情更甚一些。而这些更甚的受者,不过也就是城中的一些大户。
  这些个大户都是些喜欢闹事的主儿,从前不过是照着标准,不管贫贱都是一般的献礼。
  如今重担落在他们肩上,定然会会有所怨言。那之后便是他自己拢络民心的时候。
  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成为如今这般局面。
  眼下立在高处放眼看看这京中的场面,已经如同是蝗虫掠过的土地一般,叫人为之咂舌。
  随身的小厮跟着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将马车掉头往府上的方向去了。
  人才走到半道上,却远远地看见丁香小步子迎面过来,立在前头招手示意停车。
  “丁香姑娘慌慌忙忙所谓何事啊?”
  人定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挪了挪跑得有些痛意的脚板,一只胳膊撑着跃上马车边上,才言语:“快些驾车!”
  那小厮一脸莫名其面,无奈地顺着她的意思做了。洛严掀帘子朝外一看,视线与丁香对上的时候,听她低声蹦出几个字来:“皇上他派人来府上了,说是要将那番子使臣的尸身带走,挂在城楼上示众!林大人卧床不起,府上没个做主儿的人,大人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强行动手了。”
  丁香眼里是焦急和慌乱,方才行得有些猛烈,此刻呼吸有些粗重,该是还未定下神来。
  而对面洛严本是悠然,却忽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个措手不及,一双眼睛猛地一睁,一直到林府门口的这一段路上,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小厮本还是不解,闻了这话,也不再说旁的,只悄然加快了车速。
  车子在道上疾行了半柱香功夫,总算赶到了府院门前的那一条大道上。
  顺着这道儿往前一望,林府大门前两排锦衣卫带刀排成两列于门旁上,看那阵势,该是还未离开,洛严心上的一根弦才缓缓松了。
  马车被来人的轿撵隔在百尺之外,还未停稳当,他便已经从两人的空隙间跻身出来,一跃下了地去,朝着大门奔去。
  拾阶而上,到门楹处的时候,里头正好有几个壮汉扛着一块木板从府中出门来,木板上盖着的一张白布子边角被风一吹,里头人的穿戴暴露出来,洛严将这状况即可了然于心。
  “尚书大人!”
  跟着走出来的顺天府尹躬身跟着行礼,他一张冰冷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目光再往深里去,看见里头背手笑着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当朝九阿哥。思量了片刻,才抬手将人一拦:“这人你带不走,送回去吧!”
  顺天府尹脸上的笑才扯起来,对上这一副冰山面容,忽然间一僵。
  又见他大步流星地进了府院去,跟着九阿哥两个人相互谦让着,才十分不甘心的将手一摆,示意那几个壮汉将人先搁在了地上不再向前行着。
  林应在屋中睡着,方才九阿哥掀门进去看了看,见人已经有些不大行了,便也没有多闹腾,又退着步子出来了。
  可十来个人在府院上来回翻腾着,那窸窸窣窣甚至重声的砰响声,早已经将他给惹醒了。
  丁香一回到府上便忙奔着屋中去了,一推开门,正好见他双手抵着床榻边上,欲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
  “大人,你醒了!”
  丁香丫头喜出望外,忙凑上前去扶着林应,却见林应神色激动,拽着她的手一直问着:“府上今日怎得会这般热闹,可是迟聘与何见回来了?”
  他躺得久了,四肢无力,一边说着话,泪珠子也跟着往外溢着,像是疯魔了一样,身子虽然虚弱,却极力地想要占站起身来出门去看上一看。
  丁香见他这模样也忍不住湿了眼眶,紧紧地将他往怀间揽着,恐他从这床上滑下去摔出个好歹来。晃起来的动作有些大,震落了几颗眼泪,顺着林应的脖颈流了下去。
  “没有,没有,不是两位大人回来了,是九阿哥,九阿哥来府上了!”
  不知是因着这话还是因为那颗泪珠子,他疯癫的行径蓦然僵住,神色间的光芒一瞬便暗淡了下来,缓缓低着头是萎靡的模样。
  “不是他们回来了,不是他们!”
  嘴唇一动,嘟囔几句,身上也失了力气支撑,就那样朝着床榻上倒过去。
  “大人您可有你哪里还不舒服,奴婢给您寻个大夫再来瞧瞧吧!”
  丁香见他安定了下来,忙给他掖了被角,又整了整额间散落的发丝,一边问着话,却又见他眼神呆滞地瞅着一处不再动。
  林应他此刻脑袋的里空空白白的,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还能想什么。
  他是隐隐以为迟聘回来了才醒过来的。可一睁开眼却发现只是黄粱美梦,眼下局面倒是颇为尴尬,不知怎样就这般安然地过往后的日子。
  “不用瞧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没得什么大碍。”
  他轻咳两声,抚着胸膛将脑袋歪到一边上,巴不得自己身子已经废了去,倒不用多费心,就这么等着便能够遂了自己的心愿,不再理这让他心伤的人世。
  说完这一句话,心上涌起一股深深的倦意,是因着方才的动静有些过了。
  便也不顾旁的,缓缓闭着眼睛小憩了,只是时候没有多久又猛地睁开,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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